山治前行的道路並沒有遇到多少的阻礙,新魚人海賊的魚人,因為霍迪船長被傑克襲擊的關係,再加上傑克的新一輪破壞,血腥與恐懼吸引著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傑克的身上。

本來用以監視尼普頓的人,要麼選擇了逃跑,要麼在原地發愣,只有少數一些人還留存著反抗的意識。

除此之外,還有著梅加洛的守護,作為白星公主的寵物,梅加洛卻像是個保鏢般盡職盡著地守護著白星公主。它瘋狂地甩動肥胖的身軀,拉高了與魚人的距離,同時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白星公主的前面,時刻注意著用身軀擋住襲來的子彈。

在兩者的守護下,白星順利地透過了這條道理,來到了尼普頓這裡。她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女孩,忽然間撲進了父親的懷裡,嘴裡哭喊著。

尼普頓在白星這個突兀的動作下,憋在嘴裡的訓責也被收了回去,嘴中僅剩下了,“我沒事,你沒事就好。”

鯊星他們也有所感觸,紛紛開口安慰。

“..雖然打破溫馨不是一個好的行為,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間。”待在一旁的左大臣忍不住提醒道。他在被綁來這裡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但在這一刻他無法再保持沉默了。即使是王和公主的重聚,但是怎麼說,有著脫離危險的機會,還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如果招致危險的話就得不償失了,一切都應該放在之後。

尼普頓隨即瞭解,他也清楚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轉而看向了山治,“麻煩你,解開我們身上的鎖鏈。”

山治順應了他的要求,點了點頭道:“好的。”他率先向著尼普頓王走去,討好白星公主的父親,這一點他還是瞭解的,就如同一個男的想要追求女生,那麼討好他的家人就是必備是一個意思。但這並不妨礙他看著左大臣說道:“臭老頭,把你放在最後一個。”

眼見著白星公主與她父親溫馨的畫面被打破,對於這個罪魁禍首山治可沒有什麼好脾氣。

左大臣一下子愣住了,整個廣場龍宮城的人不多卻也不少,連同士兵大概數百個左右,那輪到他需要一定的時間,他想說話,卻也不好得罪這個來拯救他們的人。好在,魚人士兵們在鎖鏈解開後,多半也會幫忙解開他。

“我也來幫忙。”甚平說。他擰了擰手,粗壯的鎖鏈頓時咵嗒一聲脆響,被甚平的蠻力給掙脫開了掉落在地。他先前就已經在為了掙脫鎖鏈而做準備,在付出了手腕以及身體上一道道掙扎留下印痕的代價後,成功地掙脫了開。

在相互之間互相解開鎖鏈的情況下,很快龍宮城的人便被解放了出來。

這片地盤也被他們給穩固了下來,只是形勢並不容樂觀。即使他們成功的在這裡蜷局了一塊地盤,但是最主要的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方行與傑克的戰鬥。

“能贏嗎?”甚平憂慮道,即使方行此刻佔據著優勢,但是傑克的名聲,除了力量在另一方面就是耐久力。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山治搖頭道。

這個答案很奇怪,許多人都對此感到了懷疑。山治是方行的船員,按理說,他應該知道才對。

可是山治並未說謊,他們已經是夥伴了,但是他卻並不曉得方行的實力。除卻在與他訓練時候的放水,方行在戰鬥的時候,大多是避開著他們,即使看到也是只鱗片爪而已,就如同現在看到的這樣具備著震撼的一幕。

甚平沒有詢問緣由,他只是追問道:“要支援嗎?”

“應該不用。”山治說,“如果需要的話,他從一開始就會先從你們這邊入手,我知道的,他總是這樣。”

“這樣?”

“把事情算得好好的,然後在你沒想到的時候就把事情解決了。”山治臉上露出了不滿。

甚平露出了理解的面容,“我以前追隨過的一個人,也是這般做的。”

甚平想到了費舍·泰格這個人,這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就如同山治所形容那樣,除了一點不同那就是把事情算得好好的。費舍·泰格他在做事情前,總不會過多的考慮,他總是自顧自地行使著他認為正確的事情,在他痛恨人類的那一段時間裡,就不止一次反對他停下那種幫助人類的行為,但是費舍·泰格卻總是笑著繼續進行著。甚平難以形容那種感覺,是一種讓人忍不住跟隨他的人格魅力,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了,也歷歷在目。

戰鬥仍在繼續...

以方行和傑克為中心的角逐仍在繼續,而且愈演愈烈的意思,厲聲破空,整個大地彷彿隨時就要坍塌的樣子。

一些魚人居民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遠離了這個看似隨時可能崩塌的地方,包括了新魚人海賊團的一些魚人也選擇了逃跑。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級別的戰鬥,可以的話他們寧願相信這是屬於夢中的場景,只是聲音,畫面,一切真實告訴著他們,這是源於一場真實的戰鬥。

新世界的海賊們基本沒有離開,除了少部分的人出去尋找船以外,其他人都待在了這裡等待著這場戰鬥的結果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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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這是一個奇怪的詞彙,海賊是最不守規矩的一類人了,在關係到他們生命的勝負面前,他們應該選擇參與才是,然而此刻的他們卻沒有參手的意思。

一部分原因是源於這個級別的戰鬥,即使是他們能夠起到一點幫助,卻無法左右勝負的導向。另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就如同對待真正的王一般,選擇了相信。

海賊本來就是依託於強者的群體,剛開始被以拜方行為王為條件解脫時,即使口頭上認了這個王,但是卻沒有人真正的為之臣服。想要獲得超越他人的地位,本來就要擁有著超過他人的實力和權力才行。尤其是在海賊世界中,沒有實力的人,根本無法管轄部下。

可現在看來,他們的想法被推翻了,這個王並不是只會使手段的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強者。

能跟旱災傑克這樣的對手匹敵,並將之壓制,拜之為王又有何不可?說不定,還能因此集結成為新的大海勢力,也說不定。

方行詮釋了與力量擁有者戰鬥的反面教材,他多次與傑克碰撞,纖細的身軀裡卻爆發出了不弱於傑克猛獁象化的力量。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扛得下?!”傑克愈發無法相信,他的內心開始質疑,是否是因為自己受傷的緣故,從而導致力量減弱了。

“事實就是如此,單純的力量可打不過我。”方行說。

在滿足腦內計算規則,並且計算力足夠的情況下,他的能力就是如此強大。當然,這也是方行誇張化的說法,如果力量強過於他的計算範圍,那麼突破也是可能的,只不過他之所以那般說,一方面是為了隱藏自己能力的資料,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突破傑克的心防,讓他在戰鬥中慢慢崩潰。

傑克在新世界中戰鬥,以超強的力量以及耐久而得名。這個耐久,用一個程度來形容的話,就是不死小強。連續幾天幾夜不吃不喝的戰鬥,對於傑克來說彷彿喝水吃飯般簡單。方行並不想和傑克就這麼打上幾天,這對於他的身體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如果想要快速解決傑克的話,再不考慮“翼”的情況下,便只能透過突破心防了,一個人在沒有了鬥志之後,想要獲勝是十分簡單的。而對於傑克這樣一個驕傲的人,讓他內心崩潰喪失鬥志的方法,便是透過他的得意點,來給他帶來挫傷,為此他捨棄了擅長的劍術,選擇了拳拳到肉的碰撞方式。

就如方行所想,傑克愈發不敢相信,他的臉龐滿是質疑,眼睛裡的自信也慢慢地消卻。

他的力量竟然一點效果都沒...傑克並不知道的是,方行用以抗衡他的力量,其實都是他的力量。

甚至為了更迅捷的擊中方行,他放棄了維持動物形態,選擇了較為敏捷的人形。

兩人不斷交手,直到傑克胸口處那淤青得發紫的拳印處噴出鮮血,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再次裂了開來。源於給他帶來傷勢的人所帶來的無限恐懼,傑克在胸口疼痛感來臨時眼前彷彿出現一個偉岸的身影,他下意識地停止了攻擊舉手攔在了胸前。傑克的呼吸開始急促,在戰鬥後呼騰而出的熱氣在廣場裡蒸騰如煙。他的拳頭已經泛紅,身體各處或多或少都留下了與方行碰撞時所帶來的淤青。

方行停了下來,就如同故意等待著他一般,他就這麼等著他。既沒有攻擊,也沒有催促,一切都顯得那般的自然。因為方行知道,就算是傑克表現出了弱勢的姿態,但事實上繼續這樣高強度的戰鬥,傑克起碼還能持續幾天幾夜以上。他的攻擊即使從內部破壞,然而動物系惡魔果實所帶來的超強恢復能力,也讓攻擊效果顯得輕微。所以此刻的他,並未選擇追擊,而且他發現了一個突破的點。

“你在害怕嗎?”方行說。

傑克放下了手臂,臉上充滿了不忿,“害怕?別說那種與我無關的東西。”

“那你為什麼老是顧及著胸口處的傷。”

“..你管得太多了吧,注意傷口不被襲擊,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果然,你在意傷口處。”方行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如果你不在意的話,按照你那狂妄的性格,怎麼滴也不至於向我解釋這個。”

傑克的臉色發黑,他低頭看著胸前匯聚著血液而由紫發黑的傷口,就如同方行所言,他在畏懼著這裡,更確切的說是在畏懼著那個給他帶來傷口的——白胡子!熾熱的血液不停地從胸口處滴落,落在碎裂開來地面的裂痕處,冒出了熱氣。傑克看著方行,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是對他訴說著最強烈的嘲弄,他想撕碎他!

兩拳相交,傑克與方行的身影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碰撞所組成的尖嘯聲相和在一起,傑克發出了悶哼聲後便被撞飛了出去,身體只是退後了幾步,然而身體卻像是承受著無法計量的痛楚一般,他的身體無法維持站立在戰鬥中首次跪伏了下來。

明明是拳與拳的碰撞,傑克感受到痛楚的地方,卻是他的胸口,那一個陰影區域,那一個他不想觸及的地方。

“該死的傢伙!”傑克吼道。

方行卻已在他磨磨蹭蹭的時候,趁勝追擊,再一次靠近了他的身邊,揮動拳頭揮擊在了傑克的身體之上。“砰!”一聲脆響,攻擊在傑克後背的攻擊,然而衝擊再一次從前方傳來。那一塊脆弱的傷口,再次遭到侵擾。傑克再一次承受著來自胸口處的深深惡意,準確的說是背後莫名傳導到胸口處的惡意。

在確認有效之後,方行化身成不知疲倦的戰士。

他展現出了迅捷的速度,在每一次攻擊的時候,無論攻擊在何處,他都將力量的導向向他的胸口處的傷口灌入。傑克的胸口,彷彿成為了蓄水池,專門承載著痛楚。

這一次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僅僅是大概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傑克在還沒有喪失戰力的情況下,便已經投降了。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即便是新世界的海賊也被嚇了一跳,根本無法想象。傑克,那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是跟人大戰上幾天幾夜都不知疲倦的怪物,稍微正常的人都不會招惹這樣的傢伙,因為誰知道他能跟你打多久呢?如果說,在戰鬥中你無法輕易取勝,接下來迎接的可能就是力竭而亡的,因為對手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疲倦。

然而結果卻是反了過來,能夠大戰幾天幾夜的傑克,僅僅是在剛才一句閒談後半個小時就敗下陣來。然而傑克的這個行為卻是可以理解的,至少在方行看來是的。

他這簡直就是“卑鄙的攻擊方式”,他剛才揮出了大概四五百拳左右,拳拳力量都擊打在了傑克的那一塊傷處,就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站住已經是一個極其不錯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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