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嚴重的傷勢,你不能再說話了,安靜地躺下!”喬巴低聲囑咐道。

右大臣的身體因為子彈的射擊,導致了內臟多處受創。也多虧他的身體強健,才不至於立即死亡。但是還是必須馬上進行手術,否則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不行!公主殿下...那邊..太危險了,他們已經發現所在了。”右大臣有那顫抖著的虛弱身子拒絕道。從小看著公主長大的他,早已把公主殿下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比起他的傷勢和性命,他更看重的是公主殿下和尼普頓王的安危。

“在哪?”山治沒有回答右大臣的哀求,而是跳過了那個問題直接詢問人魚公主在哪。這個請求根本就需要思考。拯救女人本就是他身為男人的責任,而拯救人魚公主那就是他的使命,是必須做的事情。

“硬殼塔...”

在這種變相獲得了答覆之後,右大臣用最後的力氣指出了大概的方向,便昏了過去。

“我留在這裡治療。”喬巴說。

“凱米跟帕帕古留在這裡幫喬巴,傷員這麼多的情況,醫生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有意義的事情。羅賓的話,就由你留在這裡保護他們,以你的能力,普通人的速度和力量應該毫無作為才是。”方行安排道。羅賓的能力,能夠在一瞬間,在任意地方生長出手臂進行干涉,而她只要鎖死敵人的關節,就可以讓對方失去戰力。在處理雜兵的能力上,一點都不比其他人弱。

“我知道哪裡有安靜的房間,我帶你們去。”有魚人士兵說道。

在看到方行他們的時候,他們剛開始是保持警惕的,甚至擔憂著他們靠近已經倒地的右大臣是準備做些什麼。但在火力的壓制下,他們卻沒能守在右大臣的旁邊。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可以逼迫著龍宮城魚人士兵退縮的火力,卻被其中一個人類的女人輕描淡寫般地解決了。讓他們感到戲劇性的同時,更加警惕這群人。可在發現他們靠近右大臣後,並沒有襲擊,而是立即進行了救治處理的時候,他們便放棄了攻擊打算。

“剩餘能夠有移動和搬運能力的夥伴還有一些,我們可以幫你把傷員抬進去。”有魚人士兵說道。

魚人士兵展現了充分地團結能力,在各個方面有效地協作,包括了方行他們。即使現在他們並不是完全地信任方行他們,但至少他們不會主動地想要襲擊他們。

山治盯著慢慢湊過來的魚人士兵,詢問道:“你們有人知道人魚公主在哪個地方嗎?硬殼塔那是什麼?”

單從右大臣所指的方向,想要在這個碩大而且地形複雜的龍宮城找到白星公主,以及那個所謂的硬殼塔。就算山治不是路痴,也會變成路痴。

直接衝出去,這絕對不是一個有效率地辦法。

魚人士兵們相接地詢問,大約十幾秒後便有一名魚人士兵被帶了出來。他說:“我負責守衛公主殿下的職務,我知道公主殿下在哪裡,你們跟我來!”

緊接著這名魚人士兵便衝了出去,顯得很急迫地樣子,似乎因為擔憂人魚公主的原因。山治沒有懷疑,就這麼跟著衝了出去。

“你不追嗎?”

羅賓看著衝出的山治,一邊用能力在慢慢湧過來的敵人身上生長出手臂扼住他們的關節,隨之掰斷了他們的脖頸,一邊對著方行詢問道。

正常來說,他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如果方行不想救的話,按羅賓對其的瞭解,他現在應該還繼續躲在那個天然的隱蔽所裡,並不會幫他們鬆開鎖銬。可是他鬆開了,這也意味著他準備搭救人魚公主。可是在最應該搭救的時候,他選擇了沉默...這是什麼原因?是看出了什麼嘛。

“覺得有些奇怪而已,負責守護人魚公主的士兵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像這樣急迫地的話,應該早就出發護在旁邊了才對嘛。令我好奇的點還有一個,在解決這批人後,卻仍然不停地有人相繼湧來。不斷歇的戰鬥是不是也意味著不間斷地線索..魚人士兵中有叛徒。”方行輕聲而平淡地回應了羅賓。

“為什麼不告訴山治?”羅賓問。

“因為我更想看一下,他們想把我們引走到哪裡去?雖然引走的只有山治一個就是了。”方行平淡地說。

羅賓停止了追問,因為方行在說完那句話後便已經離開了。

在一段時間的穿行之後,山治被士兵帶到了一塊空曠的地方。

“有問題..”山治冷靜地分析,他並不是一個做事不動腦的人,在對方將其帶領向漸漸人少的地方後,他便發現了不妥。敵人要帶走人魚公主,而魚人士兵要保護他們的人魚公主。雙方肯定會因為這而爆發戰鬥,怎麼可能越來越安靜,這只能說明存在問題。

山治慢慢停下了腳步,可與相反的是那個魚人士兵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低跑開。隨後不斷地湧現出人群,與先前的對手不一樣,並不是魚人,而是人類,而且數量極其之多,就像是被捅了的螞蟻窩,不停地湧現。從這群人穿著的習慣,面容以及展露的氣質,和兇殘的本性來看,是群海賊。

“要擔憂的敵人,就是這一個?”有人質疑道。

“錯了吧,不是說是白髮小子來著嗎?”有人調侃道。

“管他的,反正只要解決他們就行了吧。”有人隨意道。

“真的能讓我們隨意地搶奪龍宮的財寶庫嗎?”也有人貪婪道。

山治沒有去在意這些人的表現,此刻他更擔憂的是人魚公主的狀態。他想都沒有便已經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想藉此擺脫這群傢伙。

可是在他離開前,一顆子彈便率先鑲在了他想踏足的地面之上。

“別亂動哦。”一名舉著槍把的海賊戲謔地說道。

山治暗道該死,他本能地察覺到了這群海賊並不簡單,不是以往遇上的普通角色。然而那名男子並不是站在最前方,而是第二三排的不顯眼位置處,山治也是憑藉著子彈的軌跡看到了他在哪裡。海賊是一個以實力判斷地位的群體,可以憑藉站位來大概判斷海賊的地位。槍手的這個尷尬站位,顯然也意味著他並不是裡面最強的人。

緊隨在其後,一名男子先是拍了拍帶著山治而來的那名魚人兩下,然後瞬間拔刀出鞘,將其分割成了兩半,嘴裡更是嫌棄地說道:“魚腥味真大..不應該讓這把刀碰上的。不過沒辦法,叫他帶白髮的少年過來,結果卻搞了這麼一出..嗯?或許一些魚人種族的眼睛無法分辨顏色吧。”

“..我沒有時間陪你們。”山治帶著慎重地說。

“要去救人魚公主嗎?真不明白,那種沒有下面關鍵部位的女性有什麼好的。”為首的這名海賊劍豪嘲諷道。

山治攥緊了拳頭,對方的這句話讓他感到了憤怒。將他心目中懷揣著的美好,用這種粗俗的話語表述出來,他想做的便是踹飛這個傢伙,但是他不能,因為現在更為重要的是去拯救白星公主,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

山治展露而出了強大的腿力,以子彈出膛般地速度乍然衝出。可下一刻,一名外貌算不得女子的人卻後發先至來到了他的面前,並踢出了她在動物形態下粗壯的腿。山治選擇了退避,他是不打女子原則,即使那個女子是他的敵人。

“竟然躲得開..”女子感到驚愕,“我可是兔兔果實的迅捷形態,能夠躲得開,真是不能讓人小覷的男子,不過我更好奇多弗朗明哥那個傢伙所說的那個讓他吃虧的人。”

“你是再說我嗎?”方行忽然間出現在了她的耳畔,並用耳語小聲呢喃道。

“啊!”女子本能地大叫一聲,並向著隊伍的方向跳開。她竟然沒能發現靠近的這名白髮少年...果然,這就是她剛才說的那個讓多弗朗明哥吃虧的傢伙。

“我很好奇,你們怎麼為什麼等我?”

“當然是想要殺死你啊。”與所說的話並不一致,為首的劍豪並不輕鬆,他感到了慎重。就在剛才,他同樣沒注意到方行,他就那麼突兀的出現,讓人感到觸不及防。

“..我好奇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有什麼信心能夠讓我來到這裡..你們是埋伏在這裡的吧。”

為首的劍豪海賊發出了笑聲,為方行的特色獨行而感到奇怪,他解釋地說道:“布的局,撒的網,就等你這條魚,當然得上鉤了。不過剛才那個魚人士兵真讓人失望,竟然帶錯了人。真不知道這些低等的魚人生物,怎麼會把黃髮看成了白髮。”

“布的局,撒的網...意思是那只受傷的海馬,是你們搞的。可是。我要是從其他的方向離開呢?你怎麼知道我會從那條隱蔽的道路離開。”

“這些我可以說。”那名女子如同她的速度般,性情也是急躁,“魚人島士兵比想象中的被入侵得還要嚴重,在那個接待的房間裡,有著監視的電話蟲,透過那個監視的影象從而瞭解動向從而布的局。”

“如果那只海馬死的話,你們會怎麼辦?..你們不怕我不管閒事,就這麼離開嗎?”

“多弗郎明哥大人說過了,以你的性格絕不會。如果海馬死的話...只要換一個就好了,比如魚人島的皇族也是可以的。本來和低等的魚人合作就不是我們所願意的,換個想法比如違背霍迪的意思也是不錯。”

……

魚人島外圍的海域之中。

由一名長相怪異地寬紋虎鯊魚人傳來了深深地嘆息。他頭戴著白色小禮帽,微微輕挑的鬍鬚顯得有幾分猥瑣,身上掛著幾串裝飾的項鍊,四隻腿牢牢地踩在地上。

“還沒有回覆嗎?白星公主的回信。”範德戴肯九世說道。

作為飛翔海賊團的船員,禿頭海怪回覆道:“還沒呢,戴肯船長。”

這個已經近乎知曉的答案,他不知道詢問過幾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這個答案,範德戴肯九世還是難免有些失望。

他強行忍住了這個失望,默默地喃喃自語道:“我都等了多少年了?...八年多了吧,還沒回覆呢。”

忽然之間,範德戴肯九世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這肯定都是可惡的尼普頓搞的鬼,那家夥是想拿白星公主搞政治聯姻,一定是如此。公主深居在硬殼塔就是證據。啊...真是令人痛心啊!我們明明那麼相愛,一定是如此。”

“白星公主,我深深的愛著你,愛著你,愛著你...不管在這深深的海底如何仿徨尋覓,都不會有像你一樣高貴美麗的女人。”

“能結合的愛當然好,但你絕對不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個時候就去死吧,白星!”

戴肯一段一段地喃喃自語,看似深沉的愛,卻透露著強烈的佔有慾和嫉妒心,比起愛更像是佔有。

“你的人生要麼只能跟我結婚,要麼就是死。今天我也送你....”

戴肯的話戛然而止,是被禿頭海怪打斷了。

“戴肯船長!”

“怎麼回事,怎麼打斷了我的話。”戴肯的語氣並不友善,他最為討厭的事情便是,在說白星公主的問題的時候被打斷,除非那個時候是他想要讓別人回答。因為一旦被打斷,他總覺得他的愛是畸形的,是沒有回覆的。

“戴肯船長,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

“嗯..那個新人魚海賊船的船長霍迪,在昨天對你發出了邀請。”

“那個傢伙?邀請嘛..我之前不是已經拒絕過阿龍了嗎?我可不願意在別人底下做事,這讓我覺得配不上白星公主。”戴肯回道。

“這個邀請不一樣。對方好像是要襲擊龍宮城,然後對你發出了邀請。之前,我已經對你說過了。”禿頭海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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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了?或許我太過於專著在白星公主的身上沒注意到了吧。不過跟我說這些幹嘛,龍宮城被襲擊就被襲擊了吧,反正我又不在意。”

“可是..”禿頭海怪的臉上幾分猶豫和躊躇,“他們說要綁架白星公主來威脅尼普頓。”

“什麼!”

範德戴肯九世露出了驚駭至極的面容,“竟然要綁架白星公主,怎麼能!怎麼敢!”

戴肯一連用了兩個怎能,他的心情如被掀起的海浪,無法平靜下來。本來穩穩踩在地上的四隻腳,也不停地打顫起來。

“不行!我也要去龍宮城,要是他們傷到了白星公主怎麼辦?”

禿頭海怪傻傻地接過道:“戴肯船長要怎麼辦?”

“把他們一個個都送進海怪你的嘴裡!”

海怪露出了驚愕的面容,他的臉上透露著一如往常的呆愣面容,他想了想,似乎在思考著味道。

“戴肯船長,可我不喜歡吃肉食,要怎麼辦?”

戴肯沒有打算繼續搭理海怪,他已經向著魚人島的中心龍宮城進發。

“白星公主等著我啊!我帶著我的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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