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軍的營地,因為首領受傷昏迷失去了領導人的關係,原本井然有序的叛亂軍變得慌亂無比。引發慌亂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有人提出了關於新任首領的提議,殺死薇薇公主就能在寇沙首領未醒的情況下擔任首領。人都是有私慾的,這一點哪怕是因為仇恨和生活所迫而反抗的叛亂軍也不例外,沒有人不痴迷於權力。雖然在這個要求提出後,反對者眾多,可是隨著越來越多贊同的聲音,反對者慢慢給蓋了過去。

而這個提議之一的鄧普斯,此刻坐在營地中與其他人環坐在一起,周遭的帳篷顯得寧靜,顯然在此之前已經事先一步驅逐了。

坐在營地裡的人,如果有叛亂軍看到的話,肯定能夠一瞬間就認出,皆是領袖一部分叛亂軍陣隊的小頭領。

“寇沙那家夥還沒死,這對我們的計劃有影響嗎?”有人打破了寧靜說道。

“真是的,不知道工作社裡的人是怎麼實施計劃的,竟然沒有成功擊殺寇沙,真是一個麻煩。”

“無所謂,反正不管寇沙首領醒不醒來,都無所謂。”

“這話什麼意思?”有人問。

說出這話的人,不急不緩地解釋,“現在你關注寇沙死沒死,不過是再考慮有沒有機會當上那個首領。”

那人哼的一口,不答話,雖然他是在巴洛克工作社裡工作,可是不代表著他就沒有追求,從某一方面考慮,正是有了追求才會加入巴洛克工作社。

“就你這種貨色也想當首領,推翻阿拉巴斯坦王國然後成為國王,也不好好想想,不管這個首領當沒當上,到頭來只要老闆的計劃實施,那麼這個國家哪怕是興起的首領也要覆滅在這個計劃裡面。”

這句話直白坦率而且在理。阿拉巴斯坦曾經他們難以想象的大國,擁有四十萬常備軍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產生敬畏,可是在老闆的一步步侵蝕之下,卻如同木偶一般接受擺控。一個國家尚且如此,更何況被老闆當作棋子操控的叛亂軍。

可是在理歸在理,當內心的這點埋怨這塊遮羞布被這般說出的時候,難免有些急躁氣憤。

“你說什麼!”

鄧普斯急急忙阻攔了即將發生的衝突。並不是他存在什麼好心,只是單純的認為在首領目前這個狀態,叛亂軍陷入騷動的情況下,鬧出事情不是件明智的決定。

“大家都是億萬長者,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鬧出衝突,而且現如今重點不是這裡,是如何讓叛亂軍襲擊王都阿爾巴那。”

他提及的這個問題,讓眾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雖然叛亂軍此刻的怒火更盛,可對比之前反倒退卻了許多。讓他們在剛剛失去領導人,又缺少武裝的情況下,立即攻擊阿爾巴那,就如同讓貓下水抓魚一樣困難。即使他們內心有這個想法,可是絕大多數的叛亂軍並沒有這個膽子,畢竟他們在成為反叛軍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人。視野決定了他們的限度,真正能夠領導的只有那麼幾個。而顯然巴洛克工作社雖然侵蝕了叛亂軍,卻沒有人攀爬到頂點的位置,也無法真正干涉叛亂軍的大規模舉動。

“總之先想想方法吧。”有人說道。

這時,宛如上帝為他們的煩惱開啟了一道門露出了曙光,傳來了訊息。

“寇沙首領消失了!”

鄧普斯等人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各自對視了一眼,然後掩蓋了笑意,從這個小規模的巴洛克工作社的會議裡脫離了出去,向著帳篷外各個方向走了回去。神情顯得慌張,畢竟他們的“首領”寇沙可是消失了。

阿拉巴斯坦的雨地,又名夢想城市雨地。

這所城市被七武海之一的克洛克達爾所庇護,侵入的海賊紛紛遭到驅逐,城市裡也沒有其他地方的乾旱煩惱。而且在這所城市裡面,還有著阿拉巴斯坦最大的賭場“雨宴”在裡面,在阿拉巴斯坦這個沙漠王國裡面,雨寓指著幸福,而宴會更是招待他人的意思,雨宴兩字足以說明了阿拉巴斯坦的人民是如何看待這個賭場的,人們可以在這裡獲得一夜暴富的機會。

雨宴的屋頂是一個由黃金打造的鱷魚形象,其模樣參考的是克洛克達爾的那只寵物香蕉鱷,雖然將這樣兇猛的生物稱之為寵物有些牽強。

克洛克達爾靜靜地坐在玻璃牆外,微閉著眼,像是在等待著什麼。而他的寵物香蕉鱷也同樣靜靜地趴著,雖然它的腹中飢餓,動物的習性讓它想要發狂撞擊玻璃,然而眼前的這名男子卻讓它不敢做出那些舉動,只敢靜靜地待著,等待著他休息足夠後的餵食。

它的等待並沒有白費,克洛克達爾很快睜開了眼鏡,讓他睜開眼睛的是一道出現的麗影。

雖然在香蕉鱷看來,這同樣是一道不錯的移動肉宴,然而在那名男子沒有表示的時候,它只能在玻璃槽裡遊動,來表示它的想法。

“你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

克洛克達爾睜開了眼鏡,從衣服的上角中抽出一根雪茄,點燃了放在口中等待著來自眼前女子的回覆。

“對方拒絕了。”說話的人正是羅賓,不同於之前,她穿上了略微保守的衣服。

“我知道。”克洛克達爾將剛剛點燃沒多久的雪茄,就這麼掐滅,“事實上我已經讓人實施了計劃了,雖然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候,可是對於實施烏托邦計劃卻沒有影響。...我的意思並不是這個,我想知道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看著克洛克達爾這個舉動,羅賓知道克洛克達爾內心並不如表面上那般平淡。

她臉上帶著笑意,甜甜地說道:“嗯,從某個好心的人士身上,得到了不錯的情報。看來冥王的圖紙,這件事是真的。”

空氣的氛圍,因為這一個情報一瞬間沉了下來。

克洛克達爾臉上帶著肅穆,看來計劃有必要更改一下了,只不過需要更改的只是那個小鬼的性命這一點上。當然這一切是在推翻阿拉巴斯坦,確認無法探尋到冥王的一刻後才能決斷。

在詢問完,內心最關注的一個問題後,克洛克達爾這才開口詢問了下一個問題,“億萬長者那邊怎麼樣了?讓他們策動叛亂軍進攻阿爾巴那的情況如何?”

“看起來進行得不錯,因為叛亂軍首領寇沙消失的關係,他們將這個事情推給了阿拉巴斯坦王國。而處於暴怒的叛亂軍,幾乎沒有懷疑這個可能,畢竟是薇薇公主傷了寇沙,那麼帶走寇沙的也可能是王**。”羅賓說。“只不過我並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死寇沙,而是釋出了襲擊,卻又不殺死的命令。”

克洛克達爾頓了一下,對於羅賓會提出這個問題倒是有幾分意外。

“直接殺死一個組織的首領,這個組織很有可能就會散開。雖然因憤恨而激起的叛亂軍一般不會因為首領的死亡而結束他們的反叛,可是我可不想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發生在我的身上,讓這些年的心血白費。我討厭不確定數。”

羅賓瞅了眼克洛克達爾,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或許說事先就已經有了預料。預料到了克洛克達爾會說出這種摸稜兩可的答案,事實上即使是寇沙死亡了,叛亂軍真的會停止叛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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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停止了叛亂的他們,能夠生活下去嗎?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事實上,天氣已經被克洛克達爾掌控,即使停止了叛亂,他們的生活並不能回到以前的局面,或者說重新邁上死亡的道路。

其次,即使缺少了首領,可是真的當首領失去的時候,人的**總會讓他們產生新的首領。這一點,對於歷史的發展規律熟識的羅賓,敢直言肯定。

而這一些,羅賓不相信把整個國家掌控在手心,幾乎掌握著人性的克洛克達爾會看不出這些。

他到底還隱藏著什麼用意?羅賓無法肯定。

“你覺得寇沙是怎麼消失的?”克洛克達爾問。

被打斷思緒的羅賓微微一怔,臉上表情不變,仍舊透露著笑意地說道:“想必是真正的薇薇一行人吧,從情報上看,那個叫方行的人對於能力的掌控好像有許許多多的方面。”

“許許多多的方面嗎?”克洛克達爾呢喃地說了幾句,他略微地沉下了頭,臉上彷彿透露著無數道黑線,他冷冷地說道:“可是愚蠢的感情,往往是致命的。”

羅賓無法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詢問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

“你就好好休息幾天,然後等待著烏托邦計劃的開啟就行了。”

羅賓嘗試著解讀克洛克達爾這句話的意思,意思是讓工具好好休息幾天,然後能夠更有效率地工作的意思嘛?她臉上擺出依舊是那虛偽的笑容,“我知道了。”

在羅賓離開後,克洛克達爾這才注意到了四處遊動的香蕉鱷魚,呢喃道:“是肚子餓了嗎?”

他緩緩地按響了一旁的裝置按鈕,向著門外傳達了他的意思,“將囚犯帶上來。”

在其的命令下,兩個外貌平凡的人被帶了上來,他們嘶喊著向克洛克達爾求饒,只是在聲音傳達出來後不久,就被沙子堵住了嘴,在地上扼住喉嚨痛苦不已。而這個痛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他們就被投放了下去充當了香蕉鱷的餌食。沒錯,僅僅只能稱之為餌食,因為兩條鮮活的生命,並不能填報它的肚子,頂多算得上充飢的小菜。

克洛克達爾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的感覺,事實上對於殺戮他早已沒有了感覺,因為他而籌劃的阿拉巴斯坦的計劃,至少就死去了幾十萬的人,而接下來即將爆發的戰鬥,恐怕這個數量還要翻上不少。然而這一切與他無關,他是海賊,而海賊只會做符合自身利益的事情。

……

喬巴焦急地幫眼前的傷犯治療著身子。因為路途上的奔波,本來應急處理的治療再次崩裂開來。再加上之前進行治療的人,恐怕只是一個稍微懂得包紮的小醫生,連先對傷口進行消毒消炎都沒有做,喬巴有必要對這個傷口再次處理。

“傷的情況怎麼樣?”

薇薇站在一旁,對於寇沙的傷勢,她顯露出擔憂的模樣。

喬巴用纖細的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在這樣嚴峻的沙漠裡,並不適合為病人治療,它只得在處於避風的岩石下進行治療。而岩石雖然遮擋了陽光,可是卻沒辦法規避高溫,而馴鹿從始至終就不是耐熱的動物。

“雖然是被利刃貫穿了腹部,可是幸好這個人的身體素質不錯,並沒有造成重大的傷害,只要修養一兩個月就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喬巴道。

聽喬巴這麼一說,薇薇松了口氣,胸口這塊大石也放了下來。

“那麼他大概能什麼時候甦醒呢?”薇薇問。

喬巴搖了搖頭,“這個說不準。”

“真是麻煩。”瓦爾波挖了挖鼻孔,嫌棄地說道,“要是我的醫生21在這裡,肯定能分分鐘就治療完畢了。”

喬巴沉默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的醫術還不夠。”

瓦爾波此刻的說法雖然誇張,卻沒有說錯。喬巴透過方行帶來的資料,親眼見識過醫生21,這二十一名醫生對於外科手術上各自的理解。甚至連朵麗兒醫娘都承認在某些領域上不如他們,而她為方行治療的時候,很多也是參考著他們的治療方法來進行的。雖然這二十一名醫生或許在醫術領域上並不博學,可是對於外科手術卻肯定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見喬巴沒有頂嘴,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瓦爾波一下子失去了興趣,走到一旁啃起石塊來。

方行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確實是很大的麻煩,本來水就不多了,還要多出一個人來分。而且你將別人的首領帶走,恐怕會成為一些有心人的手段,比如襲擊的藉口之類的。”

薇薇沉默了一會,“你說的沒錯,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如託尼君所說,寇沙不能接受到安全的治療,不管是為了阿拉巴斯坦的命運,還是朋友,我覺得都有必要將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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