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綠色的有毒氣體不停地刺激著我的鼻子,甚至連眼睛都開始刺痛。

這樣下去不行......遲早我們會因為憋不住氣而呼吸的,這樣下去,就死定了啊!!

米婭雖然被我舉在肩膀上,但是那綠色液體滴落在身上也會蒸發出淡綠色的毒氣,所以她似乎很痛苦的彎腰把臉埋在我的頭髮裡。

...............混蛋。

如果做這個陷阱的傢伙還活著,哪怕他就是海風的老爹本人,我也要把他的脖子狠狠的拗斷!

可是現在,我必須要找出一個方法逃出去才行。

“老爹啊老爹!你這一手可有點絕了!都撐住,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海風不受這毒氣影響,所以他四處亂轉摸著牆壁找尋機關:“找不到...什麼都沒有...呃,你說我多呼吸兩口把毒氣吸進去會不會對你們有幫助?”

如果你說的話不會這麼讓我想張開嘴吐槽的話,可能會有點幫助哦。

幸虧我的肺活量大,而芒凱他們都是好水手,所以我們撐得時間還長一點,可是米婭,她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我感覺到了米婭小小身體的顫抖,那讓我的心也顫了起來。

我可能要做一些瘋狂的舉動了——我鬆開了手,不再堵住自己的口鼻,並且彎下腰衝過去一把把躲在石門縫隙下的歌德拖了進來,同時還有大劍。

哐~~~!

石門一下子完全閉合了,與此同時,我用力的大吼:“太極!!!!!”

於是,在那綠色的煙霧之中,一個黑白相間的完美球體瞬間出現,並且向著那剛剛落下的石門飛了過去。

我之前沒有這樣做,是我擔心太極的力量太大,會直接導致山洞的倒塌——而畢竟我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現在走到了多深的位置,也不知道這洞穴有沒有其他出口,這樣一坍塌很可能把我們活埋在裡面。

所以我說這是個瘋狂的舉動,但無論如何,現在的形勢需要我瘋狂一把。

轟隆隆!

太極在撞上了石門之後,石門產生了一圈圈不斷蔓延的裂縫,最終,直接炸了開來,連同周圍更加厚實的粗糙打磨的石壁,但不管怎樣,一個大逃生出口被製造了出來。

轟隆隆隆隆.........

比剛才更加低沉也更加持久的巨響,在幾顆鐘乳石掉落並且讓芒凱的肩膀不幸骨折之後,我發現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快!!!跑!!!”我大吼著,拉起了肩膀受重傷跪倒在地的芒凱就衝了過去,而我的肩膀上還坐著小米婭。

巨響持續著,四周也都在微微的晃動,簡直像是地震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山崩地裂。

我感覺海風和賓斯還有薩姆爾也跟了過來,但是歌德、艾爾維拉和那個一直都不知道名字的倒黴海盜可能就永遠的留在那裡了。

可我沒敢停止腳步,而是拼命地向前跑去,一直到我聽不見轟隆巨響了才放慢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把胳膊底下夾著的芒凱放了下來——他可是個大塊頭,所以這差點沒把我累翻。

“米婭?”我隨後也用雙手把米婭從我肩上抱了下來,發現她用害怕還未完全的大眼睛看著我。

“啊啊...沒事了。”米婭沒有事就好,我攬著她把她抱在了懷裡,然後回過頭去看海風他們的狀況。

看起來沒事...賓斯的臉色不好,我想他可能是沒憋住氣吸入了一些毒氣,薩姆爾雖然憋住了氣,但是他跑得最慢,似乎被砸了不少下,他的法袍都撕裂了,受的傷也很重而海風則揹著腦袋上留著血,已經昏迷過去了的歌德。

“人肉盾牌,多虧他,替我挨了一塊石頭啊。”海風看到我的注視,聳聳肩把歌德放在了地上。

我當然知道事情不是這樣啦,如果海風不拉起歌德的話,那些落下的石頭都不一定能追上他,也許是因為海風起碼也和歌德航行過一段時間的緣故吧。

但總之......我們活下來了——先給艾爾維拉和那個到最後也不知道名字的傢伙默哀吧。

“哼...”芒凱痛哼著站了起來,他的左肩膀有著嚴重的變形,而且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變成了深紫色,看上去已經不僅僅是脫臼的問題了,可能關節都已經被砸爛了,也許他這條胳膊已經廢掉了,顯然,芒凱也知道這一點:“該死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欠你一條命。”

在暴怒的的發洩大吼之後,芒凱喘著粗氣和我道了一句謝,然後站立不穩的坐在了地上。

“沒事。”我也喘著粗氣回答他,足足有好一會才緩過氣來。

“我們的賓斯老兄和歌德老兄情況看起來也不太好,啊,薩姆爾也昏過去了。”海風招呼了我們一聲,原來賓斯和薩姆爾都已經昏了過去,而歌德一直沒醒來過。

糟糕了...四個人受重傷,所有的人除了海風都有可能已經輕微中毒,而我們卻沒有一個人懂得如何治療,還有,後面的退路已經斷了,我們除了我空間袋裡有一些食物之外沒有任何補給,情況相比之前沒有多少好轉,唯一的具別就是,我們可能死的會慢點了。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的空間非常的大,似乎是一個天然形成的石穴,中央有一塊地面凹陷了進去,兩邊都有地下水的河流繞過,空氣還不錯,可能有出路,但是由於太過昏暗,我看不到前面或者那個凹陷裡面有什麼。

於是我在伸手召喚出留在了之前的石室裡的大劍後又和海風借了幾枚金幣,放在了米婭攥著的隕石旁邊,然後準備把那三個重傷者拖到河流旁邊先給有外傷的人清洗一下傷口。

但是金屬探測隕石突然亮的超乎了我的想象,幾乎一下子就照亮了大半個巨大的石穴。

“嗚!嗚呀!!”米婭驚叫了起來,她用白白的小手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嗯,我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接著隕石的光芒,我看到了那凹陷處裡面是什麼了——全部都是財寶,各種各樣的金幣居多,但是寶石和其他看上去就值錢到家了的物品也有不少,每一件都反射著華麗的光芒......這麼說吧,我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財寶聚集在一處。

“我的兒子,你帶了這麼多朋友過來啊,而且還不提前打個招呼,會讓老爹我很困擾的。”海風突然嘭的一下出現在我面前,然後說了十分奇怪的話——

慢著、這才不是海風啊!那麼多財寶讓我反應都遲鈍了!一個和海風長得一模一樣,除了嘴上那兩道細細的鬍子之外毫無區別的男人突然出現,而且他的皮膚蒼白無比,還冒著微微的綠光。

.........這不是幽靈嘛!?而且,很明顯,是海風他老爹的幽靈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爹?!我、你、呃,天啊,你不是?”海風平常流利無比的舌頭也打了結,半天才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你不是十二年前在一個小港口栽在一群黑吃黑的鄉巴佬手裡了嘛?!”

海風的老爹挑了挑眉毛,然後走上前似乎想痛痛快快的給海風一個腦蹦,但是他的手卻直接穿了過去,在愣了一會之後,海風老爹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然後說:“你老爹我是不能這麼窩囊的死掉的,但是當時的情況,已經沒有辦法找到其他的假死法來掩蓋我的真正死因了。”

面對這樣即使是對我們來說也太過於讓人震驚的場面,我和米婭只能呆呆的繼續觀看——因為我之前還沒有機會看到誰能如此坦然的說自己的死亡的。啊,不,應該我根本就從來沒見過誰能夠和我討論他是怎麼死掉的。

“那,老爹,你到底是怎麼死掉的?”海風也和我一樣表情奇怪的問道——這個問題我估計就算是這世界上也沒幾個人有機會問出來。

“長話短說,一場大背叛,一個強大的魔法陣和改良過的巫妖轉換儀式,外加一點點失誤。於是我就在這裡了。”

果然是長話短說,這麼幾句話的信息量就好大啊?

很長時間的尷尬的沉默過去後,海風終於伸開手聳聳肩打破了沉默:“呃,老爹,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給你一個擁抱,不過現在...怎麼辦?”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先給你一巴掌,你怎麼會這麼晚才找到這裡?風之族的血脈都被你用豬血換掉了嗎?”

“這可不怪我,你藏地圖的地方太隱秘了,要不是我突然想到要藏一點私房錢以防叛變,我到現在都發現了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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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海風的老爹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

“啊,你也不愧是我的老爹,我要是找一種死法的話,這一種會是我的第二選擇。”

海風老爹似乎沒有問他第一種死法的意思,而是轉過頭看向了我,還有地上躺著的四個重傷員:“好了,來給我介紹介紹你的朋友們吧,我很感興趣這些居然沒死在我精心設定的陷阱之下的傢伙們到底都是什麼人。”

誒?我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向海風,不知道他會怎麼回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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