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一個一頭水藍色瀑布一般正經危坐的女子,淡雅的閉著雙目,偶爾的顫動說明即便如此,周圍的一切事物依舊瞭然於心。

三三倆倆慕名前來學武的人員都在互相攀談著,大抵上也都沒有離開與女子相關的話題,只不過更多的則是與武學一道無關。

林秀也在同樣的打量著她,從呼吸上多少能夠判斷出一些女子的修為,當然,相比於林秀所接觸的大多數高手,她就有些難以登堂入室了。

應該是比雅典娜的水平略微遜色一些。

片刻間,在林秀的心理已經有了一個定論,只不過隨著房間內嘈雜的聲音日益見長,女子的眉頭也逐漸細微的向著一起靠攏著。

“喲,這小妞閉著眼睛都這麼漂亮,這要是睜開了那還了得,嘿嘿,這要是弄回去我保證讓她********啊。”

汙言穢語的聲音,在沒有紀律的約束之下已經越發的響亮起來,藤堂家的武學一向講究的是以靜制動,所以修習心如止水也是其中一項,只是藤堂香澄終歸還是年輕了一些,在這些言語之下的騷動中,終究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你們是真心來我藤堂流習武的?”

半晌之後,少女終究還是年輕了一點,忍不住的開口詢問了出來,儘管她已經極力的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但終究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聲音清脆的沒有絲毫震懾力反而讓人更有了一親芳澤的衝動感。

“當然是啊。”

亂七八糟的回答聲。

“不過也有要將你娶回家的打算啊。”

更是有人直言不諱的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聽到這樣的話,藤堂香澄儘管極力的在保持著自己的格鬥家做派,但仍舊難免的俏臉一紅。

林秀觀察的仔細,對這少女的定力卻是有些失望了,只是未曾想或許是少女的觀察力太過敏銳,也或許是林秀這個一向最容易被忽略的人哪裡吸引到了她,卻是被她看了個正著,對著林秀狠狠的剜了一眼。

林秀只覺得自己有點躺槍的味道,自己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要想學習藤堂流的武術,首先一點就是要心如止水,即便是對方的拳頭打到了你的眼前,也不可以做出任何躲閃的動作,甚至連眼睛都不可以顫抖一下。”

藤堂香澄畢竟年幼,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個話題給轉移過去,否則今天這個報名根本就沒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哈哈,小妞,拳頭過來不躲難道等著捱打嗎?”

對於藤堂香澄的這句話,自然是得不到大多數人認可的,藤堂流的武術大多數是以反擊技為主,也就是騙招,在對方出招以為必中之前瞬間出手來達到一招制敵的策略,但是學習的代價就有點大了。

“要想學會打人,首先就要學會捱打,因此,第一個月你們的課程就是站樁,什麼時候達到了拳頭過來不再躲閃甚至連眼睛都不再閉一下的時候,就算合格。

當然,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現在各位就請回吧。”

藤堂香澄這番話的表達倒是嚇退了不少人,像個木頭一樣的被人揍一個月,這是哪門子格鬥啊,簡直就是白痴的行為。

在場的畢竟也不全都是為了她的美貌而來,甚至有一些還是觀望的狀態,畢竟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就是極限流武術,相比於這裡的門檻雖然高了一些,但也沒有這麼變態的課程啊。

當然,這番話如果換成是藤堂香澄的父親藤堂龍白來說效果就會好許多了,畢竟一個男人的威嚴怎麼也要比她這個小丫頭片子來的有衝擊力的多。

藤堂香澄的話,讓在場的人頓時就減半了,對此,顯然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不過話已經出口了,想要反悔是不可能的。

她清晰的記得,以前父親也是這麼教導她的,只不過為何反差會這麼大呢?

這讓她有些單純的心思瞬間就有些熄火了。

“越是高難的武學,付出的代價就越大,你們如果連這點犧牲都無法忍受,怎麼可能成為一個一流高手。”

藤堂香澄是個獨女,從小就被父親嚴格的教導,同樣的,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甚至與人溝通的機會都少之又少,對於說話的藝術就更是一個門外漢了。

“我可不想成為什麼一流高手,但是成為一流高手的男人我倒是很有興趣啊。”

“哈哈哈哈哈”

有人順口就將藤堂香澄的話給接了下來,頓時一片鬨堂大笑,這讓藤堂香澄的臉色更加紅暈了幾分。

“就是啊,要是想成為一流高手,那還不如直接去極限流了,聽說他們去年的拳皇大賽也是拿了不錯的名次啊,藤堂流是什麼成績啊?”

欺負少女本來就是男人最喜歡的一向活動,看到藤堂香澄對現場已經完全失去了掌控力有人就開始更加過分的挑釁了。

“去年…去年因為我年齡不足的原因,並未參賽。”

藤堂香澄對此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她曾經最崇拜的父親是那樣的希望能夠透過拳皇大賽來證實自己的,可是——

也正是因為與極限流的當家坂崎琢磨比武落敗,最終導致了父親離家遠行,至今仍舊沒有任何的訊息,而自己也去美國找了坂崎良,結果依然是落敗,這是她心裡最大的一塊創傷,此刻卻被人拿來當做笑話一般的談論。

“不過,今年我一定會參加的,我也會證明藤堂流的武學絕對不比極限流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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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似乎極力的想要證明自己,內心的痛苦和不甘讓她那鉛白的小手攥的白裡透紅。

“我們才不關心這個,不過倒是聽說藤堂流今年有個大事件啊,不如就請藤堂流當家的現在告訴我們一下這個訊息是不是屬實啊。”

這個話題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霎時間讓所有人的人都嚷嚷了起來,這才是他們這次前來的最主要原因。

“屬實。”

藤堂香澄緊咬著嘴唇如是說,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這本來是最為羞於啟齒的一句話,但無奈於母親的威懾,她也只能咬牙說了出來。

“但前提是必須用藤堂流的武術擊敗我。”

少女倔強的昂了昂脖子,儘管臉色已經有些潮紅了,但仍舊是一幅不服輸的態度。

“這太簡單了,說話可不能反悔哦,我先來。”

話音剛落,一個胖子就挪著身子向著藤堂香澄的身前走了過去,兩人的身形比例完全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在他的面前,藤堂香澄簡直就像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

叫好聲瞬時漫天響起,對於這種熱鬧,不僅僅是****的最愛,即便是在島國,也同樣的十分受歡迎。

“嘿嘿,小妹妹,可不要怪哥哥辣手摧花哦,等我打敗了你,以後在好好的疼愛你吧”

身前的大漢肆無忌憚的大笑著,藤堂香澄在他的眼裡簡直就是一直隨時可以享用的兔子。

只是藤堂香澄卻是面無表情,甚至連頭都沒有轉動過一下。

被如此的蔑視大漢的心理也十分不是滋味,喝呀的一聲竟是掄圓了拳頭對著少女直接砸了過去。

有人歡呼,有人嘆息。

憐香惜玉的有,不怕事大的更有。

只不過等到的卻不是香消玉損,藤堂香澄嬌小的身影依舊站在原地紋絲未動,而大漢的身影卻是直接橫飛了出去。

出手的一瞬間,電光火石,甚至許多人都沒有看清楚,也無法想象一個接近三百斤的壯漢竟是被這樣的一個小姑娘直接扔飛了出去。

這些自然是逃不過林秀的雙眼的,他看的十分真切,就在那壯漢的拳頭即將觸碰到藤堂香澄的面前一刻,少女的手也同時的抬了起來,後發先至,正好擋住了大漢的攻擊,瞬時歇力向著旁邊一帶,腳下輕微的一拌,就已經將他的身體仍飛了出去。

這些小技巧自然是等不得大雅之堂的,但若是應付這些人卻是已經足夠了。

“你們看到了,這就是擒拿反擊技。”

藤堂香澄驕傲的揚了揚自己的脖子,雙手插在胸前很有一副大師的模樣。

“怎麼這麼不小心,是不是用力過猛摔倒了?”

遺憾的,藤堂香澄並沒有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這就是所謂的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對於這些人而言,是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的,而且由於她想要達到震懾的效果,出手已經到了電光火石的地步,這些人大多都只是覺得眼前一花而已,還以為是那個人不小心自己摔倒了呢。

藤堂香澄面對這些人的反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四下掃視了一番,正好發現林秀在那裡像只呆頭鵝的一臉傻笑。

“既然你們沒有看清楚,那我就再給你們演示一遍。”

藤堂香澄說著,已經邁著小碎步走到了林秀的面前,下巴對著林秀的身子點了點。

“呃?”

林秀對她這樣的肢體語言有些不明所以。

“你出來,我再給他們演示一遍。”

藤堂香澄說著,也不顧林秀的反對,直接拉著他走了出去。

“喂,等等,我不和女人動手的啊”

林秀雙手亂揮,只是氣憤之下的藤堂香澄早已經用上了內行的力量,任憑一般的人是根本無法掙脫的。

“這次我不用反擊技了,藤堂家的掌法也是一流的。”

藤堂香澄說著,也不等林秀的反應,回頭轉身馬步橫跨就是一掌劈在了林秀的胸口上。

“噗——”

林秀連一身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被打飛出去了十幾米的距離,很難想象,這個身材嬌弱的少女竟然又這樣大的力量。

藤堂香澄滿意的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林秀,得意的想要看看這些人的反應,可是接下來她才發現這些人竟然逃也似的紛紛衝了出去。

“喂,你們別走啊!”

小姑娘心性終究忍耐不住了,要知道這次可是和母親有過約定的,若是一個徒弟都沒有招收進來,那麼她以後就再也不能習武了,要走相夫教子的路線了。

她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當年父親明明也是這樣傳授的啊。

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大堂,藤堂香澄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四下環顧才發現,屋子裡面已經只剩下林秀這一個擺著大字躺在地上的人了。

有總比沒有好,藤堂香澄這樣想著,拖著林秀的一條腿像是託死狗一樣的將它拖進了後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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