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皆有一死,無可倖免,這是使徒空間的定律,也是必須遵守的遊戲規則。

看著昔日的隊友化成縷白灰絲絲流淌而下,泳兒的內心並非向她的表情一般冷酷,她自然清楚這個世界是如何的殘酷,因此也更加清楚在生命的面前,每一次的選擇該是何等的困難,或許他還抱有生還的希望,也或許將她設身處地的放在對方的位置或許會發生些什麼——

然而,每個人都是自己世界中的主角,我們不能去苛求更多,逝者已去,生者繼續。

原本昏暗的空間像是進行了一次脫胎換骨一般的脫變,像是被蒙上了黑紗的皇宮輕輕抖擻之後,甩掉了覆蓋在身體上的塵灰和泥土,重新煥發出了栩栩生輝的那種繁榮。

紅色的地毯鋪就著主路,那原本是唯一的行路像是被精雕細琢過一般,十幾米高的大廳棚頂充斥著整個空間的空檔,那璇璇頂掛的羊角燈,在訴說著古樸與莊嚴的相互輝映。

這種中世紀的建築,非但不會跟人任何歷史的陳舊感,相反,到會引起內心深處一種莊嚴的共鳴一擊神聖的威嚴。

那落窗高聳的巴洛克式建築,一擊堂前的雕像,栩栩如生的仿似真實一般,騎士手中的長矛就好像才剛剛刺穿過敵人的胸膛的一般鋒利。

歷史非但不會被埋沒,相反會更加的警示後人。

不記得是誰曾經這樣的說過,總而言之,在這一刻喚起了這幾個如同呆頭鵝闖進皇宮大殿一般的旅行者的心中。

這是一個螺旋迴廊一般的大廳,漆紅色的大門就好像是剛剛被擦得鋥亮,若是走進或許都能反射出自己身體的倒影。

“好美。”

即便身處於如此恐怖的使徒遊戲中,也難以掩飾內心中對這裡的一種欣賞和震撼,這裡更像是一座千年塵封曠世古堡,訴說著它的威嚴與沉寂。

他日會當凌絕頂,必將璀璨驚世人。

用這樣的話語來形容也好不顯得唐突或者說是如何的讓人覺得過分,反而就覺得它理應受到如此的優待一般。

使徒空間雖然充斥著恐怖的元素,但是每一個旅行者不可否認的,許多在原本世界中未曾見過的曠世景觀,都在這裡得到了滿足。

但同樣的,灰原哀很清楚一點,越是遇到這樣古怪而神秘的劇本,那意味著這場遊戲的難度也絕非等閒之輩可以輕易過關。

“呼,總算趕上你們了。”

身後的大門被推開,有些緊張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將槍口對準了那裡,待到看清楚之時,才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中的槍械。

林秀的身上還有幾處未曾拍打掉的塵土與未曾擦拭的血跡,可以看得出,即便是以他的實力和那個怪物動手,也絕非贏得輕鬆,畢竟之前的無敵判定,本來就出自他的口中。

“解決了?”

灰原哀一如既往的雙手抱肩,那******不變的娃娃臉上甚至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雖然麻煩了一點,但總算是解決了。”

林秀皺著眉頭彈了彈肩膀上的塵灰,似乎對於身上粘上這些塵土十分的不滿,這細微的舉動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林秀原本就長得十分乾淨,做這樣的動作也是無可厚非的。

唯獨灰原哀,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是很快的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多謝了。”

待到林秀走近前來,泳兒也鄭重的道謝了一句,對方剛剛如果留下的話,顯然更為安全一些,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的恪守諾言。

至少從這一點上來說,這個人不算是一個混蛋。

“不必。”

林秀似乎已經恢復成了那個冷酷的青年,並不如何在意泳兒的道謝。

正打算說點什麼緩解此時的尷尬,另一側的大門竟然也在此時開啟了,除了林秀以外,他們這幾個人中再不會有落單的成員,那麼打開門的會是誰?

幾乎在想明白這一刻的同時,幾把槍全都對準的那個方向的位置,因為有了先前冷清風的背叛,現在他們都已經將子彈換成了靈力子彈,雖然昂貴了一些,但有昔日聯萌這樣的大公會撐腰,必然還是擁有一些好處的。

“泳兒?

太好了,你們全都平安無事?”

從那邊第一個閃現出來的身影赫然竟是唐笑,他的身上此刻也足夠狼狽的了,袖子已經被撕掉了半截,手臂上和小腿上都有著明顯的血跡。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五個隊友,四男一女,從他們的臉上神情也可以看得出,他們這一路看來也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唐大哥?”

洛小婉見到這些人,無疑是最開心的一個,林秀雖然強大,但他畢竟不是自己隊伍裡面的人,雖然他和泳兒有著暫時合作的關係,但那也僅僅只是在蘇曉曦有危險的時候,他才會選擇出手,這些跟她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以說,這一路上,她的心裡都是戰戰兢兢的。

但唐笑就不同了,他是他們這些人中的臨時隊長,有昔日聯萌公會的要求在前,若非萬不得已,決不放棄任何一個夥伴。

唐笑又是一個十分無私的人,無論是話語權還是實力,就算比林秀稍微會弱上一點,但對於洛小婉而言,卻是更加可靠的存在。

因此,她此刻的開心是真正發自肺腑的。

“咦?

就只剩下你們幾個了?清風呢,小齊呢還有韓千葉他們”

唐笑身後的隊友見到竟是只有他們幾個,頓時發出了疑問,雖然唐笑那邊的人手充足,但若是說整體實力的話,還是泳兒她們這邊更加強勁一些。

聽到隊友疑問,泳兒的神色也是一暗,畢竟他們原本二十人左右的隊伍,現在除去林秀和那個小女孩以外,竟是只剩下了十個人不到。

不得不說,這是他們目前所經歷過來的遊戲,最為艱難的一場了,而且從時間上來推斷,目前的話,可能還沒有透過這個遊戲的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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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泳兒產生了很深的懷疑,到最後可以完成這個遊戲的,究竟還有幾個人?

“他們——都已經慘遭不幸了。”

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當聽到泳兒親口承認的一刻,還是有些無法消受,腦海裡似乎還迴盪著夥伴們喜笑顏開的那些話語和表情。

“願他們安息。”

唐笑略微有些沉重的聲音說了這樣的一句,所有昔日聯萌的成員也都收攏了腳步,靜靜的默哀了一下,或許在大公會裡面,都有這樣的習慣吧,就好比林秀他們紀念的方式,是以手臂按著自己的肩章,示意戰鐮與你同在的含義。

稍微收斂了一下心神,畢竟已經不是剛剛進入使徒遊戲的初哥了,這些人或多或少的也都經歷過了不少的這種場面的,心神早已經磨練的不是一般的堅毅。

“唐大哥,你們那邊也遇到了什麼怪物追擊麼?”

泳兒見他們的身上都有些輕傷,這種情況幾乎不用猜測,雖然未必會遇到他們之前遇到的那樣的怪物,但想來也絕對不會輕鬆。

“說來話長,有幾個隊友,也都丟掉了性命。”

唐笑也是唏噓了一下,他們這一路下來絕對也算得上是虎口脫險了,雖然沒有遇到什麼貓臉怪物,但一路上也是險之又險。

“呵呵,歡迎你們進入惡魔城,一路上可還玩的開心麼?”

正在幾人心情低落的時候,突然一聲怪異的笑聲打破了原本的沉寂,四處尋找之後才發現在大廳的上方,一個怪模怪樣的人正倒立在上面。

“誰?”

唐笑總就是這裡除了林秀以外反應最快的一個,立刻調整了槍口對準了上方的人影。

只是灰原哀的眼神,似乎始終沒有離開林秀的身上,她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卻有無法言明究竟問題出現在了哪裡。

“我?

不用緊張,我是這裡的主人啊。

自我介紹一下,惡魔城的藝術家——貝魯多。”

那個人影說話的同時已經雙腳離開了棚頂上方,身體以垂直的方式直落地面,在即將碰觸的一刻,就好像用什麼東西吊住了身體一樣,明顯的一個停頓,然後翻身站立。

幾個人這才看清楚這個人的打扮,一半臉上塗了黃色,另一半塗了白色,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如此,尤其是他嘴上的口紅和那鮮豔的鼻子頭,依然是一副小丑的模樣。

只是他的舉動算不上有什麼敵意,仍舊彬彬有禮的做了一個單手撫胸鞠躬的姿勢,倒像是一個標準的貴族。

“廢話少說,動手吧。”

唐笑自然清楚,能夠出現在這裡的定然不是什麼人類的身份了,至少也是這個遊戲裡面的敵對勢力。

他並不打算廢話下去,雖然他的體力也有了不小的消耗,隊友也有一定的傷亡,但既然選擇進入了這個遊戲,他早就做好了這種隨時拼命的準備。

“不不不,那麼粗魯的事情怎麼會是藝術家會做的事情呢。”

這個自稱貝魯多的小丑連忙擺手,證明自己的並非是想要和他們動手,這樣的舉動多少有些奇怪,讓幾個人一時間頗為猶豫。

“那你打算如何?

難不成直接放我們過去?”

唐笑嗤笑了一下,顯然這句話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使徒遊戲哪一個敵人的出現也絕對不會如此好說話。

“那也不行,我自己在這裡已經悶了這麼久了,好不容易有人進來,我怎麼能輕易的就讓你們離開呢,至少——讓我們來玩個遊戲再走也不遲啊。”

貝魯多捂嘴輕笑,他這樣的一身打扮配合上這樣滑稽的舉動,讓人實在覺得他精神上哪裡有些問題。

“遊戲?”

唐笑有些質疑的重複了一句,雖然他對於使徒空間的瞭解還並不全面,但至少也知道這個裡面所謂的遊戲,怕是沒有一個不伴隨著血腥的。

“是的,一個遊戲而已。

你們應該也玩過的吧,就叫做——天黑請閉眼,呵呵呵呵。”

這個小丑說著,隨後又是一陣身體的抖動,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十分可笑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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