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看著抱著肩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心中頓時感到一陣無語。
如果是寧寧的話，的確是最適合跟林秀搭檔的，雖然他也知道，所謂的監督，不過是那兩個女人的隨口一句玩笑，若說對他的瞭解，怕是她們比他自己還要清楚一些。
但林秀也知道，寧寧雖然處在隨時可能突破下段位巔峰的瓶頸，但相比於自己這邊，下段位的同伴們或許更加的需要她。
而蒂法和C.C.自然是不必多說，她們強壓著自己的實力不去提升，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減輕林秀心裡的負擔，畢竟有他們兩人在，那麼就算是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相信以C.C.的智慧和蒂法的果斷，也會安然無憂。
其他幾個人，若是說一場遊戲就達到突破的瓶頸口，顯然還不太現實，但林秀怎麼也不會想到，第一個突破瓶頸進入上段位的，竟然是灰原哀這個小女孩。
若說是但從智力方面而言，灰原哀是絕對不輸於其他幾個人的，只不過術業有專攻，她畢竟不像C.C.那個妖孽存活了一個世紀，也沒有寧寧那般對人性洞悉的敏銳觀察，但在專研方面，小哀卻有著其他兩人無法比擬的天賦。
相比於一個星期之前，灰原哀沒有什麼過多的變化，只不過眉宇間似乎多了一些愉悅的神色，至少不在像是之前那樣的生無可戀的模樣了。
回想起這個被自己當時發瘋狀態下，強行逼迫加入的隊友，林秀的心裡也是有些感慨，有時候命運真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東西。
“怎麼，你的眼神似乎對你的新隊友很不滿意？”
穿著紅色外套，打著一條黑色長褲紅色長靴的小女孩，看起來可愛中還帶著一些睿智。
“呃，我只是好奇為什麼是你最先突破到了上段位，我記得最終戰場戰鬥結束的時候，你應該還沒能達到三覺的實力吧。”
林秀只能報以苦笑，灰原哀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伶俐，只不過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小女孩糟糕的性格，呃，十八歲的少女應該不能算是小女孩了吧？
但就是因為他執意的要保持這個十歲左右大小的身體，才往往讓人容易忽略掉其實她已經是個可以當成大人看待的少女了。
“也沒什麼，上一場的遊戲經歷的是魔幻世界，他們幾個刻意的將資源讓給了我，雖然魔幻世界的難度相對較高，但是同樣的回報也十分巨大，比如我們經歷的上古卷軸，那裡不是就可以有很多的資源吸收麼？
無論是我和寧寧的魔法學院，還是說戰友團公會等等，能夠幫助提升修為的藥物自然也不在少數，只不過上古卷軸裡面的時間太少了，根本沒有時間和經歷區收集這些，但這一次就不同了。
沒有其他旅行者的參與，我們只需要不停的攻略任務就可以了，因為任務沒有時間限制，所以我們就一直修煉到自己滿意為止咯。”
這些訊息前幾天蒂法和C.C.已經和林秀說過一些了，對於他們所經歷的世界，林秀也是很清楚的，就像灰原哀所說，如果上古卷軸那一場不是最終戰場，裡面可以吸收的資源實在是太多了，魔法學院那裡就有大量的S級書籍，還有多個魔神任務，先不說別的，就林秀曾經拿到的墮落破曉者，像是這樣的任務就有十幾個之多，若不是迫於其他隊伍帶來的巨大壓力，只要沒有時間限制，那麼想要在其中掠奪一番，以他們的實力，的確算不上什麼困難的事情。
“倒是你，似乎沒什麼進步啊。”
灰原哀對著林秀翻了翻白眼，的確，按照以前林秀的實力而言，相對於他的這些隊友，已經不是甩下一條街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雖然經歷了兩場遊戲，林秀也在不停的修煉和提升自己的實力，但相對於以前巔峰的自己而言，實在是天仰之別，目前也僅僅只是相當於二覺中段的實力。
“喂喂，我畢竟是一個人在戰鬥啊，不過話說回來，到了上段位之後，你所有的實力就會歸零，也就是說，你現在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林秀想起了這個讓人蛋疼一般的設定，這樣一來，非但沒有給自己增加什麼幫手，反倒是多了一個拖油瓶。
“也不盡然啊，至少對於一些有戀童癖的愛好者來說，我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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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作出了一個嫵媚的模樣，對著林秀拋了一個媚眼，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許還好一些，只是一個外表只有十歲大小的小女孩做出這一副讓人神魂顛倒的模樣，林秀除了翻白眼之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兩人此時並沒有與其他隊友匯聚在一處，上段位的進入方式和下段位完全不同，C.C.和蒂法等人，早已經先行一步傳送離開，而他們兩人，則需要自己走過一道能量匯聚而成的光門，才能進入到遊戲場景當中。
空艦腕錶的作用還在，雖然不能攜帶下段位的高科技武器，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到是不用怎麼發愁了。
“看來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無聲無息的，使徒馮曉冉的身形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只不過她似乎是故意的避開林秀的視線，不與他碰觸。
“這場遊戲的場景是惡魔城，與你們所瞭解的並不一樣，總之，一切小心。”
不同與以往，馮曉冉的語氣雖然還是有些冷，但是卻有種讓人很舒心的感覺，就好像……她很關心他們兩人？
該不會是錯覺吧？
林秀當然希望馮曉冉能夠恢復記憶，只不過這種事情他也很清楚，並不是可以著急就能解決的。
灰原哀倒像是發現了一些什麼，眼神在林秀和馮曉冉之間飄來飄去，只不過最終她卻也沒說什麼。
林秀對著馮曉冉點了點頭，拉著灰原哀正準備進入時光門。
“等一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錯身而過的間隙，馮曉冉突然開口叫住了林秀。
“你現在已經進入上段位了，已經放棄了復活的機會，那麼你還有什麼目的？是打算摧毀使徒麼？”
這個問題就比較直白了，可以說，但凡進入了上段位之後，所有的旅行者近似達到了一種使徒無法抹殺的程度，也放棄了他們曾經夢寐以求的復活機會，若是說剩下的目的，恐怕就只有摧毀這個使徒空間，恢復平靜生活的這個唯一的目的了。
“像是木偶一樣的被抽取了靈魂的復活？
這種復活還真是諷刺呢。”
灰原哀自然也是清楚那種復活，與其說是復活，還不如說是被間接的變成了植物人，恐怕在知道這個真相之後，沒有人還會選擇這樣麻木的活下去了。
若不是這樣的遊戲，灰原哀原本的世界也還會完好無損，正是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使徒空間，將她原本的一切，全部摧毀了，若是說，她對使徒沒有恨意，那是不可能的。
“本來是這樣的目的的，不然的話，恐怕我們永遠也無法離開這裡了，但凡事或許都有意外吧。”
林秀有些惆悵的說道，其實在他確認馮曉冉成為使徒之後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有些迷茫了，他繼續這樣下去，究竟意義在哪裡？摧毀使徒？
他根本不可能對這個比他血緣還要親一些的姐姐下手。
“意外？”
馮曉冉重複了一遍林秀的話，其實她多少已經能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非常想要聽他親口說出來，哪怕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或許還不能完全理解這種被稱之為渴望的情感。
“是啊，有人想對使徒出手的話，我定然樂於幫忙，但若是有人想要傷害我姐姐的話，那至少要踏著我的屍體才能過去。”
儘管這看起來像是一句大話，以林秀現在在上段位中的實力而言，他還渺小的多，比他強大的大有人在，甚至還有不可高攀的六皇。
但馮曉冉清楚，他那堅定望著自己直視的眼神已經超越了一切語言可以做出的承諾。
“好自為之，我在這場遊戲裡幫你增加了一個禮物。”
馮曉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從原地消失不見了，像是不敢和林秀對視一般的消失。
林秀有些失望，本來在剛才，他已經隱約的感覺到馮曉冉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每到這種時候，她就忽然消失不見了。
“走吧，也許她還需要一點時間。”
灰原哀輕聲說了一句，打斷了林秀的思緒，林秀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這些甩出了腦海，畢竟她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一個全新的遊戲任務，在這期間，他不能有任何的分心，否則就會萬劫不復。
他現在肩負的已經不是自己的生死了，而是有太多的千絲萬縷，都牽扯在他的身上，讓他連全力的拼命，都要深思熟慮。
在林秀消失的地方，馮曉冉的身影再次的出現在了那裡，痴痴的望著那到消失的空間門。
如果林秀選擇與她站在一起，就等同於與所有的旅行者為敵，那其中的兇險程度，已經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了，而且還有六皇，那等同於使徒一般強大的存在，還有無法擊敗的神官，他真的有考慮過這句話所承擔的究竟是什麼嘛？
可是就算他考慮過，恐怕也定然會一往無前的走下去吧，畢竟，他一直以來，最擅長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