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踏入雪漫城市的大門時,你來到的是平原區。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在城市的三個街區中位於高度最低處。

高度在第二階層的風區遍佈著當地居民的住宅,還有吉娜萊絲神廟,阿凱的亡者之廳,以及戰友團的駐地月瓦斯卡。雲區是雪漫城的最高處,那裡矗立著領主的尊貴居所--龍霄宮……

張毅現在已經正式的成為了厄倫特的親傳弟子了,雖然他偶爾的犯二行為免不了要在頭上捱上兩記老拳,但是對這個弟子,厄倫特是真心喜愛的。

他那天馬行空一般的思維方式,以及大膽的創新能力已經讓厄倫特不止一次的吃驚了。

許多原本不成立的概念性武器,在這位弟子的手中正在逐漸成型,像是解開神秘知識的大門,雖然他現在還找不到這把鑰匙,但是已經完全可以看清大門的輪廊。

這是顛覆性的改變,或許現在還不能看到什麼,但是可以預見,只要假以時日,他的這個弟子一定會被天際,哦不,是整個泰姆瑞爾大陸所知曉和崇拜。

張毅完全沉寂在了鍛造的世界裡面,而劉毅卻無所事事了,對於張毅的決定,C.C.是喜聞樂見的,原本加入戰友團,這一招暗棋就已經被魔女計算到了其中,只是接下來的劉毅,就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些什麼了。

對於那些鍛造的知識,他簡直就是鴨子聽雷,只有乾瞪眼的份,而且他只對神秘的信仰感興趣,原本想去亡者大廳的阿凱祭壇那裡,但是天空熔爐下方的一個人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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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一個禱告者,但或許用瘋子來形容更為貼切。

月瓦斯卡就緊挨著天空熔爐,而在月瓦斯卡的對面就是吉娜萊絲神廟,在兩個標誌性建築之間,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在廣場上有一顆粗壯的大樹,樹下鋪滿了凋謝的花瓣。這是吉娜萊絲的金樹。

金樹的另一邊立著一尊諾德人雕像,他身披盔甲手拄長劍,一隻蛇盤在他腳下,張開惡毒的獠牙吐出蛇信,與他的劍尖針鋒相對。

儘管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還遠不如張毅他們之流,但是對於這個雕像意味著什麼,劉毅還是能夠知道的。

這就是塔洛斯,被諾德人尊稱為第九位的神靈。

強大的塔洛斯!賢明的塔洛斯!無可匹敵的塔洛斯!我們感謝您的恩惠!”

“我們是卑微的,只能在墮落的凡間掙扎!而你歷盡劫難大徹大悟,現在可以在神界中漫步!”

“我們,您卑賤的僕從,感恩於您!因為只有您才能給我們帶來光明!”

“你無愧我們的感恩,因為我們本有同靈!早在八聖靈還未變成九聖靈時,你就漫步於我們中間。你的偉大不是源於神性,而是源於人的靈!”

“你曾經是一個人類!啊!作為人類,你說過:讓我向你展示,塔洛斯?風暴王冠,生於北方,呼吸即是寒冬之人的力量吧!”

“我呼吸,以無比的虔誠。我要重塑這片土地,以主人的姿態。這是對你的忠誠,塔洛斯,只因我對你的愛!”

“啊,愛!即使是從他的人性出發,塔洛斯也對我們懷有珍惜之情。因為他從我們的身上,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可以看到天際的未來!泰姆瑞爾大陸的未來!”

剛剛進入雪漫的人,或許會被他的行為所吸引,就像昨天,劉毅還清楚的記得,有不少的圍觀群眾。

有挎著菜籃的婦女,有衣著襤褸的乞丐,小孩們也結束他們奇怪的討論圍了過來。

而今天,已經不復昨日的盛況,只有這位虐誠的信徒還在瘋狂的自言自語,聲若洪鍾的禱告不停。

人群早已經散去,帶著狂熱或是低落的表情。有一些民眾則上前與祭司交談,試圖瞭解更多資訊

在任何一個時代,瘋子都是不可理喻的,狂熱的信仰會讓人迷失心智,很多人都懂得這個淺顯的道理,無論是地球還是奈恩星球。

凡事也都有例外,比如劉毅,他就是一個有著堅定信仰的人,當然這是指曾經,現在他倒是有些羨慕的看著那名憤世嫉俗的狂信徒,眼中還有些崇拜之色,對於這些聖靈的故事,他充滿了嚮往。

略微回憶了一下剛剛這個狂熱信徒的話語,他又掏出了他的小本子,將他的那些被認為瘋話的東西全部記錄了下來。

似乎是注意到了這個和尚的舉動,那個狂熱的信徒邁步向他走來,不過也確實讓人敬佩,能這樣大吼大叫十分鐘左右,一般人早就目眩神迷了,而這位甚至直到此刻,才有閒暇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

“你在記錄什麼?“

那個狂熱信徒對劉毅的舉動充滿了好奇,同時也隱隱的有些激動,畢竟幾天以來這是唯一的一個對他那些話產生興趣的人。

“哦,很抱歉,我的行為沒有得到您的認可,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很想將這些記錄下來,在我看來,這都是寶貴的財富。“

劉毅本來就是個有禮貌的人,何況還是一個有著佛門子弟本性的人,他的舉動頓時引起了這個狂熱信徒的好感。

“不介意的,真沒想到你是唯一一個對這些話感興趣的人,那些諾德人和布萊頓人,似乎早已經忘記了是誰帶給了他們今日的和平,反而我卻成了一個瘋子被人嘲笑,看,這是一個可笑的世界,很高興你沒有將我當成一個瘋子看待。“

那名信徒似乎來了興致,拉著劉毅的手腕走到塔洛斯雕像旁邊的座椅上開始攀談了起來,言語中竟是有著一絲落寞悲傷。

“不,我認為您是有著堅定信仰的人,每一個懷揣信仰的人都值得他人尊敬。“

劉毅的話真誠坦蕩,一時讓這名狂熱的信徒眼中精芒一閃,只可惜黯淡下來的速度過快,劉毅並沒有捕捉清楚。

“你似乎對塔洛斯的神話很感興趣?“

狂熱的信徒這樣問道。

“是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您能多給我講述一些這方面的知識,我真的對這些遺蹟神話充滿了無限的神往。“

劉毅的虐誠深深的打動了這個信徒,兩人像是失散多年的好友,這一番攀談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了傍晚。

當這個老信徒問起劉毅的信仰之時,和尚也毫不隱晦的將自己的佛經講解給了對方,知識的互換為兩人的交談打下了非常良好的基礎。

佛克瑞斯野外森林。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難得的是今天的福克瑞斯月朗星稀,竟是沒有半片烏雲,這樣的日子出發探險,實在是難得的好天氣,否則一路的泥濘就能折磨的人精神崩潰。

二十匹高頭駿馬,這些冒險者已經整裝待發,帶領他們的是佛克瑞斯領主的一名貼身侍衛。

當然,他的責任只是負責帶路,至於追殺吸血鬼,對於那種神秘的生物侍衛實在覺得不是自己能夠面對的,他的確宣誓過效忠他的領主,但是那只是對與人類或者怪物戰鬥而言。

吸血鬼?這個名詞從來沒有出現在過他的腦裡。

男爵的職位的確吸引人,但也總要有名去享受才行,就像是那些愚蠢的莽夫,竟然真的跑去了雪漫準備屠龍。

呵,屠龍啊,要是真的那麼容易,相信現在酒館裡面早已經擺滿了各類與龍有關的食品了,像是什麼龍骨,龍筋之類的,或許還有可能會是一個巨大的龍蛋,但這一切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那些人早晚會為了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就像自己身後的這群人一樣。

侍衛的臉上莊嚴而凝重,殺氣瀰漫,然而心理卻已經給這些人找好了埋葬墓碑的位置。

看來佛克瑞斯明天又要增添二十幾座新墳了,這樣下去墓地遲早是會漲價的,要不要先給自己提前預留上一個位置呢?

他的心思已經飄的不知道去了哪裡。

“聽著,各位旅行者,大家都知道這場遊戲的殘酷,這雖然不是什麼大任務,但是我知道積分我們每個人都想要,說不想要的,那是傻子。“

領主的侍衛一走,騎馬在最前面的人就開始了一番講解,在他的身邊站了五六個人,顯然,這裡面他們隊伍的人數最多。

這人一臉的粗線條,但是卻有著一些精靈的特徵,比如說,他的耳朵比一般人要略微長處來一些,但是身材太魁梧了,他胯下的那匹馬都有些吃不消的呼呼喘著粗氣,偶爾還要打一個響鼻。

這應該是高巖省的布萊頓人血統,他拽了拽馬僵,用這樣的方式來讓那匹棗紅色的馬安靜一些。

“我們雖然也不是什麼大團隊,但是我想說,我們並不做那些殺害同伴的齷齪之舉,既然都來到了這樣的遊戲世界,優勝劣汰自然不可避免,但是,我想以公平的方式取得勝利。“

“好,說得好。“

“這人還真是夠講義氣的。“

有人在輕聲低語,有人大聲叫好,畢竟,再這樣殘酷的遊戲裡,淘汰其他旅行者的事情實在屢見不鮮,甚至於說,使徒定下的遊戲規則,本就應該如此,但是淘汰的方式也自然分為很多種,這人所說的,無疑就是最公平的一種。

公平麼?林秀的眼睛不著痕跡的眯了眯,然後又恢復了一臉自然,這位道貌岸然的演說家已經被他看穿了,就在剛剛,當他拿出自己地圖的時候,那個人瞄著自己身後的那雙眼睛,他是清楚知道的。

如果不出意外,想來他們應該會拉自己加入他們的隊伍吧,然後找個冠冕堂皇的保護名義,找個沒人的地方無聲無息的做掉自己,錢財和地圖就全都歸他們了,這樣的把戲實在是幼稚了一些,畢竟現在林秀也算是見過風浪的人了。

“我們五人分成一隊,這裡的旅行者也剛好就在二十人上下,大家來看,這片森林一共也就只有四個出口,我們分成四個隊伍,分別從這裡進入,那麼這只吸血鬼自然就無所遁從,至於誰會完成任務,到時候自然就看運氣了,當然實力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誰不幸的成了吸血鬼的食物,那也怪不得別人。“

這人說的頗為幽默,有人被他逗的訝然一笑。

“放心吧,若是我成了那個倒黴鬼,就算是被吸乾了血,也定要毒死那只吸血鬼,哈哈哈。“

有人奉承,頓時引來了更大的一些哄笑聲,前面那個布萊頓人,壓了壓手,示意大家收聲。

“醜話咱們也說在前面,若是誰到時候見財起意,想要打著掠奪的注意,可別怪兄弟我到時候不講情面。“

“好,就按你說的這麼辦。“

“對,這法子最公平不過。“

不少人都紛紛表示了贊同,略微的一番商量之後,有那麼三三兩倆隊伍一起的,就地進行了合併,雖然表面上大家都一口答應,但是這點話就想忽悠住所有人,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喂,你,對,就是你,你就別四處張望了,看你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呵,運氣倒是不錯,估計你們隊伍其他人也都完蛋了吧,我看你挺投緣的,過來跟我們一組吧,也算是對你有個照顧。“

那個布萊頓人指著林秀大聲的呼喚著,林秀裝傻充愣的左看看右看看才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這才用手指頭在自己的鼻尖上點了點。

他的這番舉動頓時惹得那布萊頓人身邊的幾個隊友大笑起來,就這樣的旅行者,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還有了不少的金幣和地圖。

估計也是從自己死亡的隊友那裡撿來的吧,嘿,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打著各自的心思,林秀笨拙的夾了夾雙腿,催馬跟上了前面幾個人,那馬顯然還不太聽他的話,扭扭噠噠的走著,頗不情願。

或許攤上這麼一個無能的人騎在他的背上,就連馬也覺得是一種侮辱吧。

一路向前,林秀被幾個人夾在中間,大抵也問了一些他的資訊,自然不可能說什麼真話,再次用蒂林的名字遮掩了過去。

那個布萊頓人顯得友好的拍打著林秀的肩膀,眼神會意了一下同伴,匕首已經從懷中掏出。

“我說蒂林啊,你的那份地圖可是真不錯,你看你們隊伍也就剩下你自己了,不如以後就跟著我們,咱們組成一個隊伍,八覺咱們是不敢想了,不過怎麼也要活過去這場遊戲吧。“

那人說著,以為林秀肯定會大點其頭表示贊同,沒成想林秀卻果斷的搖頭拒絕。

“怎麼?難道你認為憑你一個人還能活過這場遊戲?“

布萊頓人顯然被林秀的舉動給逗笑了。

“我只是信不過你們,你看,他的匕首都握在手裡了,跟你們一起組隊,那我還能有睡安穩的時候嘛。“

林秀玩笑一般的將對方的心機道破,冷不防的這一下,頓時讓幾個人都有些心驚。

不需要打什麼招呼,匕首已經凌厲的從下方刺向了他的肋骨,這麼短的距離是有把握一擊必中的。

既然已經被道破,那也就在沒有演下去的必要了,身後的另一個人已經一刀從後面砍向了林秀的脖子。

上方有快刀,下方有匕首,兩個方向的攻擊已經鎖死了林秀的要害,而另一邊那個布萊頓人也已經蓄勢待發,腰上的長劍已經被抽了出來。

三個一擊必殺的攻擊,林秀單手在馬背上一點,身體橫向射出,雙腳在那個布萊頓人的肩膀上一踹,借力抓著捅過來匕首之人的手腕,直接帶著他的身體飛射而出。

藉著朦朧的月色,半空中只看到那個叫做蒂林的人在空中反手奪了匕首,在空中凌厲的一翻。

單腳踩在那個布萊頓人同伴的後背上,匕首直接插進了他的後心。

一系列的動作全都在半空中完成,一氣呵成行雲流水,這顯然只有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博弈才能練就出來如此敏捷的身法。

遇到茬子了。

這是那個布萊頓人的第一個想法,他的身體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火元素開始在手上聚集,他是一個魔法師,只可惜實力太低,去往冬堡的路上,已經被排名在第八覺中的死靈法師給趕了出來。

“騰”

一道火焰射向了林秀的身影,然而黑夜之下,那一身黑衣更像是靈巧的野貓,在火焰即將觸碰的一瞬間,已經轉身折向了他的另一名同伴。

直拳,勾腿,翻身,倒掛。

像是雜耍一般的快速連體技,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瞬間就被掠奪了生命。

布萊頓人大吼一聲,似乎想要以此來發洩自己的憤怒和恐懼,但是仍舊無濟於事,那個黑色的身影,就像是電影片段裡面被人抽出來的剪影一般,在地面上直接滑翔而過,掠起一趟樹葉的飄落。

下一刻,他的另一名同伴也被一把鋼刀砍斷了頭顱。

“等等,等等,饒我一命,你不是沒有隊友嗎,你就拿我當一個炮灰用吧,以你的身手這場遊戲絕對能贏,以後,以後我給你當養殖者怎麼樣?“

那個布萊頓人已經看出來了,對方敢於一個人上路根本不是什麼隊友遭遇了不測,而是這個人的實力,隊友完全會成為他的累贅。

他本身就是一個法師,那把腰間的長劍不過是為了迷惑對手用的,一個魔法師被人近身,那麼接下來面對的是什麼自然再清楚不過。

“我見過不吃肉的狼。“

林秀一邊向他走著,說起了無關緊要的話,這話被這個人在嘴裡咀嚼了一遍,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鋼刀已經切斷了他的脖頸。

“可我沒聽過不聞屎的狗。“

對著那個沒了腦袋的屍體,林秀輕聲的將這句話說完,算作給他最後的送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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