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想必應該會跳舞吧。“

林秀突然將話風一轉,談到了這個上面來,折讓阿爾託利亞有些難以跟上他的思路,但還是坦言相告。

“決定成為王的那一刻,這些貴族的禮儀就是必要的,因此,我會跳,而且還和格尼維亞跳過一隻不錯的舞蹈。“

談及這個方面,阿爾託利亞似乎很想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的更有能力一點。

“那麼王應該只會跳男人的舞步吧。“

林秀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有了答案了,對於這位一直以王自居的阿爾託利亞,恐怕都一直在從事著男人應該做的事情,而當聽到她說和格尼維亞跳舞之後,這個答案幾乎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呃,是的,可是這有什麼關係?“

阿爾託利亞不明白,只要會跳難道不就可以了麼?為什麼還要區分男女?這種時候,他該不會……

“我就猜到是這樣的,沒辦法,我只好現學現賣了,不過好在,對於這方面我還是略懂一點的。“

從使徒空間裡,兌換這些不必要的生活技能,實在價格低廉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幾十積分就讓林秀可以成為一個舞蹈天才,當初為了將蒂法喚醒,而他的積分又不是十分充足,為了做到萬全的準備,這些生活技能他是全然學了一個通透的,沒想到,竟然會用在這裡。

“我……我覺得……現在這個時間……“

阿爾託利亞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又怕拒絕林秀讓他難過,可是現在戰爭才是主旋律,儘管她的內心十分嚮往,也非常渴望,但在這一刻,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情感。

“嗯,的確,這個時間才開始學是有些晚了,但是我相信吾王的資質,只要用心,總是可以做到的,畢竟這樣一來,把握就更大了一些不是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位二皇子一向自詡舞姿如何的出眾,對於舞姿優美的女士,更是大感興趣。“

林秀一邊說著,已經將正題拋了出來,阿爾託利亞起初還有點不明白,聽到那位二皇子之後,就多少有些瞭然了,原來,是她自己誤會了,可是為什麼要和那位二皇子跳舞呢?

阿爾託利亞一想到用女子的身份和那位敵人一起共舞,這樣的事情就讓她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阿爾託利亞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一想到林秀這幾天來的付出,對這些計劃的部署,她實在不忍心讓他因為自己的原因,將計劃再一次的做出任何變動。

“當然,而且這是計劃最主要的一部分,畢竟,誰能想到吾王是一個女性呢,而且還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女性,吾王一定要想辦法讓對方喜歡上你才好,然後那位二皇子的秉性,必然會留宿你,屆時就是最好的時機,只是,吾王切記,不可殺掉對方,那麼我們和薩克森人之間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只需要控制住,擒王就行。“

林秀將這些話的大體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那位二皇子極好女色,而且非常喜歡身材嬌小玲瓏,皮膚白芷,金色髮絲的女性,當然,前提是符合這些條件的必須是一位美女,如果長成鳳姐那副模樣,即便是符合這些要求,相信那位二皇子也每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

在這些先決條件下,林秀身邊又有一個現成的阿爾託利亞,林秀相信,以阿爾託利亞的劍術,只要能夠接近那位二皇子,自然是手到擒來,但是前提,必須要保證阿爾託利亞能夠引起那位二皇子的興趣,畢竟,那天在場的女性也不在少數。

阿爾託利亞聽林秀說的如此細緻,儘管心中厭煩,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畢竟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那,你要先教我跳舞。“

鬼使神差的,不知道為什麼,每個女人本能的都想將自己任何方面的第一次,交給最喜歡的人。

“呵,當然,不然吾王上去一隻霸道威猛的舞姿,技驚四座,將那位二皇子直接嚇到了,那可就實在讓人痛心疾首了。“

林秀說的好笑,阿爾託利亞也輕笑出聲,隨後,林秀就開始了舞蹈老師的角色,不得不說,使徒空間改造後的他,可以讓他在任何一個方面都都做到完美的程度。

阿爾託利亞將手顫巍巍的搭在了林秀的手上,有些害羞的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心裡像是擂鼓一般的砰砰直跳。

“看著我的眼睛,吾王一定要清楚,雙人舞的時候,重要的不是舞姿如何的優美,而是能夠吸引對方,就像一灘湖水一般柔情,但也要像星辰一般,有一種讓人無法自拔的吸力。“

林秀自然是已經完全進入了老師的角色,可是阿爾託利亞,本來就已經害羞的要死了,這時候要是在按照他說的去做,她真的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繼續將自己的王道走下去了。

“不對,你這眼神恨不得將對方生吃了一樣,嚇都被你嚇死了。“

阿爾託利亞已經被訓了好多次,但是為了完成這個計劃,她全都只能隱忍不發,而且她很喜歡現在這種感覺。

“哎,對不起“

阿爾託利亞一不小心,踩到了林秀的腳面,這已經是第幾次道歉了,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沒事,吾王只要專注就可以了。”

阿爾託利亞忽然覺得自己很笨,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都做不好,會不會是因為太投入了?

漸漸地,林秀的嘴裡開始哼起調子,阿爾託利亞的步伐也也越來越好,這才想起,原來是因為沒有音樂的緣故。

兩人四目相對,林秀的嘴裡輕聲的唱著那些好聽她又不懂的旋律,一時間,她整個人似乎都沉寂在了這樣的世界裡。

時間,過了多久,阿爾託利亞已經忘卻了,她非但沒有感到任何疲憊,甚至十分留戀。

“好了,吾王果然天資聰穎,保持這個狀態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接下來就是獨舞了。”

溫暖的手溫突然的抽離,讓阿爾託利亞的的心理像是被抽走了什麼一樣,惆然若失,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她不想讓林秀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

隨後的兩天,阿爾託利亞已經徹底的被林秀震驚了。

在第三天的早上,阿爾託利亞打扮成了一個貼心的小女僕,而林秀則掏出了他的那身小丑王的服裝,看著那怪異又有些滑稽的服裝,阿爾託利亞輕笑出聲,但是卻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在林秀的授意之下,阿爾託利亞拿了一個盤子和一根棒子,這讓她不明白,難道這個傢伙想要用這些來當做武器麼?

隨後兩人來到了多尼戈爾最熱鬧的地方,早已經聽過林秀整個計劃的阿爾託利亞,此刻也只能陪著他繼續胡鬧下去了,古往今來,讓王去街頭賣藝的,林秀也算是蠍子拉屎獨一份了。

開始,兩人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主意,整個多尼戈爾都沉積在壓抑和戰爭的氣氛下,再這樣的時刻,再是如何花哨的表演,也很難吸引到別人的注意,但林秀的演技實在太優秀了。

阿爾託利亞為他那滑稽而又幽默的舉動歡笑,也為他那每一次故意做出躲避不及飛刀後怕的表演而擔憂,但是,無疑林秀是成功的,僅僅一天的時間,他們輾轉了許多個酒館,街頭,從原本的三三倆倆,漸漸的備受矚目。

阿爾託利亞有時候難以想象,這位東方國度而來的林秀,他的腦子裡究竟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是那樣的新奇,也那樣的讓人著迷,但是阿爾託利亞很清楚,這不過是他用於佈局的手段。

果然一切都像是演練好的一般,在第三天的早上,他們接到了二皇子的邀請,在這個民間藝術匱乏的西方過度,林秀和阿爾託利亞的憑空出現,瞬間就吸引了那位二皇子的注意,並且受邀參加舞會。

參加舞會,阿爾託利亞自然不能拿著那個盤子和棒子在裡面亂敲,而林秀卻必須還要辦成小丑的模樣,繼續娛樂大眾。

一切都如同林秀所預料的那樣,舞會盛開的地點,在多尼戈爾城內二皇子的一處臨時莊園,這原本應該是某個不列顛貴族的產業,既然城池都是薩克森人的,那麼這些也自然都被二皇子笑納了。

莊園巨大的拱門之外,是一片開闊的碧綠草坪和一方無限高遠的湛藍天空。草坡起伏著向兩邊延伸,中間一條寬闊整潔的甬道,通向前面的金色宮殿。草坪上,湖岸邊,殿堂下,歡聲笑語。

讓人可以一時間忘記這是在戰火紛爭的年代,然而,當阿爾託利亞看到這一幕的時刻,還是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隨後又小心的收斂了起來。

今天的她格外美麗,潔白的晚禮服像是疊浪舒捲的白雲,一塵不染,白色的手套直到肘部,看起來聖潔無暇,金色微盤的髮絲上搭著白色點綴的白紗,剛剛一下馬車,就是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望而興嘆。

馬車,自然是二皇子的人備下的,為了預防萬一,所有的武器自然不可能放在身上,當阿爾託利亞問起林秀的時候,林秀也只是說山人自有妙計,對這些稀奇古怪的話,阿爾託利亞不是很懂,就像是,她總是看不懂他一樣,然而,卻為這種神秘感深深的著迷。

林秀一如既往的小丑打扮,乍一進入舞會的場地,頓時就引起了不小的笑聲,這讓林秀始終弄不懂,為什麼這些西方的人笑點總是這麼低。

不過該有的表演自然是不能少的,鑽火圈,飛刀,耍球等等不一而足,很快,林秀那滑稽又不失幽默的表演,就博得了滿堂喝彩,之後又像是那被征服的奴隸一般,帶著那滑稽的臉,滿場討要打賞。

在聲聲的笑罵中,氣氛被林秀已經調整到了一個最好的程度,不過他知道,今晚上註定他不是主菜,很快,他的表演結束,在其他人很難發現的角度,他對著阿爾託利亞輕微的豎了豎大拇指。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阿爾託利亞,似乎就被他這樣一個簡單的舉動給穩住了身心,舞會開始。

三三倆倆的人群,端著高腳杯不時的輕碰,發出悅耳的金屬撞擊聲響,然後很快又被音樂覆蓋,一些長相略微出眾的少女,被先後不一而足的受邀進入舞池,片刻後,沉寂進入歡樂的海洋。

阿爾託利亞深深了吸了口氣,在接連推脫了三個男人的邀請之後,她輕輕的拎起了裙襬,漫步走入舞池,今天的她,註定是吸引男性目光的焦點,註定是要被捧入手中的明珠。

舞蹈尚未開始,許多男人僅僅只是看著她的身影,就已經不由得呼吸急促。

二皇子也坐在房間的角落,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坐在黑暗的地方,今天的女性,他還少有滿意的,畢竟已經閱人無數,總是一些庸脂俗粉,已經讓他有些厭倦了。

但是,當他看到阿爾託利亞之後,眼睛暮然一亮,輕輕的抬起了酒杯,似乎就已經鎖定了今夜的獵物。

音悅緩緩而起,阿爾託利亞優雅的做了一個禮節,那極盡高雅的姿態,美到了極致,不知何時,原本已經退場的小丑王,又再次的出現在了舞臺之上,那是伴奏的區域,然而,此刻,已經沒有人去關注這個帶給他們笑聲的身影了。

那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擺好,舞人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一時間,華麗的燭光黯然失色,空氣停止了流動,就連呼吸都似乎出現了靜止。

所有的目光,全都被那如同璀璨明珠的身影所吸引,心神全都交織成了一個點,她是獨一無二的,像天使一樣。

酒,只能醉人五感,舞,卻已經醉了人的心神。

一曲終了,阿爾託利亞輕輕的提了一下裙襬,微微的做了禮節,音樂已停,所有的一切還處在安靜當中。

片刻後,歡聲雷動,那爆炸一般的雷鳴掌聲,讓阿爾託利亞險些抑制不住自己的身形,遠處,她偷偷的望向那道滑稽的身影。

不經意的,他好似也看向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是讚揚。

阿爾託利亞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上揚,她喜歡這種感覺,沒有讓他的努力白費,而且,在她的眼裡,這支舞,也只是給他一個人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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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絡不絕的人群像是蜜蜂一般,蜂擁而至的出現在了阿爾託利亞的面前,然而,這位一時被披上女神外紗的女子有怎麼可能被凡夫俗子所動。

二皇子的心早已經按耐不住了,邁著優雅的步伐,輕輕推開了人群,非常紳士的伸出了手,邀請著獨一無二的美人。

他不怕遭到拒絕,因為在多尼戈爾,沒有人可以拒絕他,他就是這裡的王。

二皇子樣貌並不難看,甚至還在林秀之上,一頭白色的長髮,顯得十分飄逸,劍眉星朗,稜角分明,如果單只是從外貌上去看,的確是個帥哥。

沉迷於酒色中的他,似乎並沒有被此掏空身體,也極少有人知道,他還是一名用劍高手。

儘管阿爾託利亞心中恨不得現在就取下對方的首級,但是她知道,這也是必要的忍耐,那如沐浴春風的笑容在她眼裡看來,就好像是猙獰可怖的一頭餓狼。

兩人在舞池中央漫步起舞,音樂在此的流淌。

阿爾託利亞記著林秀教給她的那些話,但是每當看到這張臉,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拔劍。

不過好在,她發現了端倪。

音樂的聲響就像是那天林秀嘴裡面哼起的歌謠,偷偷望去,正是他在那裡指揮著音樂的節奏。

阿爾託利亞一時回想起了那天跳舞的場景,眼前這張討厭的臉,似乎也變成了另一個人。

眼神,如一汪泉水,也如滿天繁星。

二皇子一時間已經沉寂的無法自拔,他知道,這個女人今晚已經是他的了,任她如何的聖潔,最終也會變成自己的私寵,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讓他來寵愛不是麼?

至於這位二皇子究竟說了什麼,阿爾託利亞完全沒有聽清,只知道一曲舞罷,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沒過片刻,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到了她的跟前,輕聲耳語,大概的意思就是二皇子在後花園與她私下會晤。

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阿爾託利亞表面沉靜如水,淡然的點了點頭,隱約的還有一絲嬌羞。

走向後廊的時候,那個小丑好像不經意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但是那裡燈光昏暗,誰也不清楚,就在那瞬間,林秀已經從空間腕錶中掏出了石中劍,遞給了阿爾託利亞。

裙襬,很好的做到了隱藏。

一眾舞會的男人還不時的眺望,看著那道背影惆然若失,但是,他們誰又敢去搶二皇子的獵物呢?

不過好在還有那個小丑,他繼續的開始刷寶,並且邀請所有人去花園中觀看他的一個傳家之寶。

儘管大家都知道,這個小丑又是在賣弄吹噓,但還是不約而同的隨著他的步伐來到了庭院。

宴會,花火,戰爭……

美人,王子,小丑……

交織在這片夜空下,一觸即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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