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目標直指天涯海角。

——殺!——殺!——殺!

有王無比憎恨吞噬無數生命的大河。

——殺!——殺!——殺!

有王深深地為一個絕代妖女所累。

——殺!——殺!——殺!

有王只把信仰奉為絕對的真理。

——殺!——殺!——殺!

有王為民眾的意志代言。

——殺!——殺!——殺!

有王深以殺人為樂。

——殺!——殺!——殺!

有王顛覆了現存的價值觀。

——殺!——殺!——殺!

結果。結局毫無改變。

王的背後有魔女存在著,一身承擔了一切怨念和憎惡……事情不應該變成這樣的……還我,把真實的自我還給我……是你殺的!……我以神之名起誓,你罪不可恕……你是來嘲笑我的嗎……人類是何等滑稽的存在啊……若要啜飲獻血的話,你的……

她真心地愛王。無比憐惜王。徹頭徹尾地鄙視王。深深地憎恨著王。發自心底地嘲笑王。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下場總是同樣的。

——殺!——殺!——殺!

殺、了、她!把魔女——殺了!至今為止,已經經歷了多少次類似的情況了呢?今後還要經歷多少次類似的情況呢?無法割捨的夙願。傷痕累累的希望。無法企及的夢想。一切,只是為了它—

沒有人會聽到這樣的吶喊,或許這種吶喊只在少女的心底裡面永遠的埋藏著,等待著下一個契約者,等待著下一次的背叛或者拋棄——

“我們就在這裡躲著應該沒事的。”孟亞峰這樣的對著付東林建議道,對於這種血火的戰場,即便是有了卡牌的特殊能力,他還是不能完全適應,而且最可惡的是偏偏與那個隊長相同的能力,最差勁的槍械者,開什麼玩笑,如何能做到他那種程度?那每一次略微的閃失都有性命的危險,以他的眼光看來,這個隊長是個白痴,完全沒有必要自己深入險地嘛,那種情況下,完全可以由隊員去引蛇出洞的,就好比這一次,他竟然又包攬下了引敵深入這樣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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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隊長的腦袋有問題吧。”孟亞峰還是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同時心底祈禱不要將那些敵人引到他們的附近,但是如果一個月的時限到了的話,他們的積分也是一個大問題,就沒有什麼簡單的任務,可以安全的殺敵麼?

“嘿,等到你強到那種程度的話,才有資格這麼說吧。”作為同學兼好友的付東林明顯的比孟亞峰要有遠見,他看得出來,林秀的那一次次的鋌而走險,與其說是亡命,不如說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戰鬥方式,當然那種過去所發生的事情,他們並不知道,但是也不難想象,那種隊友的絕對信任,付東林還是可以看出一二的,可惜偏偏隊長不是他,如果他有同樣的經歷和時間的話,他並不認為自己會比林秀差,前提是,這只是在想象的前提下,不過好在,他的能力是精神力,這種能力的話,雖然不強勢,但是勝在自保。

“哎,螢幕上怎麼忽然出現了這麼多紅點?”付東林看著正在密集匯聚的敵方部隊一時間有些錯愕,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的才對,與魯魯修先前的計劃不太相同,他們難道不是應該想著9點的方向移動麼?而他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第七點上面,差距兩個區域才是。

“會不會是看錯了?”聽到同伴的疑惑,孟亞峰也發覺了不對,但是仍舊抱有一絲僥倖,

不過隨著那紅點慢慢的變得聚集起來,兩人驚訝的表情也慢慢的變成了驚慌失措。

“媽的,快逃,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付東林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已經顧不得什麼計劃性了,他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看著那不斷聚集過來越來越多的紅點,他已經知道接下來肯定要發生什麼了,可惜現在想要逃,為時晚矣。

“這是”坐在裝甲車的操控室裡裡面的灰原哀同樣的發現了問題,藍色的小點在她的螢幕上同樣的閃現出來,那是付東林和孟亞峰的位置,原本那些應該按照空無一人前進路線的機甲,不知道受到了哪種指示,突然改變了行進的方向,密密麻麻的向森林裡面襲擊了過來,完全是地毯式的搜尋,很快付東林和孟亞峰代表的藍色小點就在螢幕上被淹沒了下去。

“小哀,出了什麼問題?”許寧寧同樣發現了這樣的問題,但是這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目前仍舊無法斷言,但隱隱約約的已經知道了事情似乎向著不好的一面在發展了。

“ZERO…”灰原哀在頻道裡面呼喚了一聲,但是許久沒有傳來回答,這種不好的預感已經成了既定的現實。

“我們…被出賣了。”儘管仍舊有些不能確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不可否認的,ZERO一定是透過了某種方式,讓對方知道了他們的藏身之所。

“被出賣了?”一瞬間,灰原哀的話透過通訊器傳給了整個戰鐮隊伍裡面的所有人,而之後他們與黑色騎士團的主連頻道已經完全失去了聯絡,唯一能夠使用的,就是他們之間的通訊聯絡器。

“小哀,搜尋一下有沒有逃亡的路線。”林秀雙眼幾乎要噴出鮮血來了,他現在的壓力也不算小,從炮火裡面帶著蒂法瘋狂的逃竄著,那秘密麻麻的紅點已經在腕錶中可以顯示出來了,當這一幕發生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該有的冷靜,知道孟亞峰和付東林死亡,他才不得不接受了一個事實,如果說哪裡出現了問題,那麼唯一可能的,就是C.C.和魯魯修一起演了一場戲。

“哼,死掉兩個了,這才僅僅只是開始吧,Q2你們的位置向東南方向轉移。”魯魯修在主頻通訊裡面輕鬆的安排著自己的戰術。

“…是,可是ZERO,為什麼與Q3隊伍失去了聯絡。”扇要在通訊器裡面有些疑惑的發問道,許寧寧就在Q3的隊伍裡面,本來這個夾擊地點應該是他們之間通力合作的才對,可是隨著戰局的深入,他感覺自己這邊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小了下去,敵人似乎在追逐著某些同伴。

“哦,通訊器裡面有敵人介入,我將他們的頻道暫時關閉了,不要管,到達預定位置的話,進行無差別轟炸,我已經讓他們暫時撤離了預定的地點。”魯魯修輕鬆的說著謊言,撤離麼?不,他們現在完全的被圈在預定的地點裡面,只要扇要他們開炮,最先被轟殺掉的,反而是林秀他們,而另一邊,卡蓮與小二也和柯內莉亞正面的交手了起來。

“魯魯修,這也是你的計劃麼?”魯魯修的螢幕上,出現了C.C.的身影。

“該死的,這個女人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魯魯修看著站在機甲前面的C.C.,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從機甲裡面走了下來。

“你似乎忘記了我和你之間的約定。”C.C.的表情很冷漠,話語裡面充滿了指責的味道,這種感覺讓魯魯修頗為不爽。

“有什麼關係麼?只要能夠完成你的約定不就可以了麼?我可不希望有不確定的因素總會站到我的身後,我的敵人可是整個布列塔尼亞,而不是什麼小魚小蝦,事實證明,我比另一個契約者要優秀很多不是麼?”魯魯修凝視著C.C.的雙眼說道,對於這種種戰略性遊戲,他本就有著先天的優勢,操縱國王這個棋子本就是他最擅長的一面,而相比而言,那個叫林秀的契約者顯然在這一方面比他相去甚遠,相信C.C.也能夠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問題所在。

“你確實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契約者,可惜…我的賭注不在你的身上。”C.C.感慨了一句之後,掏出了手槍瞄準了身前的魯魯修。

“要殺死自己的契約者麼?我不明白我是哪裡不如你看好的那個人。”面對C.C.的槍口魯魯修並不會覺得如何慌張,他有把握對方不會開槍。

“只能怪罪於命運。”C.C.不想過多的解釋,其實做出這樣的選擇,連她自己都覺的有些意外。

“呵,命運麼?如果命運讓你同時失去兩個契約者呢?這樣的話,你還要堅持你自己的選擇麼?”魯魯修說著,似乎是為了配合他的話語,遠處傳來了濃重的爆炸聲響,顯然,林秀那邊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

“放棄這個計劃,魯魯修。”面對魯魯修這樣的威脅,C.C.仍舊勸解的說道,坦白而言,她不想失去這麼優秀的契約者。

“抱歉,你只能選擇一個。”魯魯修無視C.C.的威脅,一直強勢的他,從不會將主動權交給別人,儘管手上沒有槍,但是他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現在,他正處在絕對優勢的一面,這個時候放棄,那是只有白痴才會做出的選擇。

“那就只能說聲抱歉了,魯魯修,去C的世界等待吧。”意外的答案和選擇,魯魯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C.C.,之後子彈射出了槍口。

魔女根本的問題還是她們的中立性。魔女與聖女本來就是同一性質的東西。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危險。無所謂善惡。她們可能會祝福他人,也可能會咒殺他人——這也是人們對她們的共識。在東洋的古代社會,人們崇拜能使用醫術與巫術的人,但同時也畏懼她們。不過如果讓我來評價她們的話,我覺得她們既非黑又非白,是無所謂道德色彩的混沌之人……她們僅僅是作為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而已。

就像毛沒能履行契約那樣,C.C.也沒有實現約定。如果要問究竟誰比較過分,那麼毫無疑問是C.C.。要說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在定下這個約定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無法遵守了。

魔女——對此,C.C.一直無法釋懷。當自己的契約者開始從心底憎恨C.C.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必須用身體來承受這份憎恨。她一路都是這樣走來的,從來不做任何辯解。雖然再致命的傷害都無法毀滅自己的身體,但自己依然能夠感覺到痛苦。死亡的痛苦。如果這是契約者的希望,那麼自己就得接受。這就是冷酷無情,罪無可恕的魔女的矜持。

——被火焰燒灼。

——被無數長槍刺穿。

——體內的骨頭粉碎。

——被用利刃製成的人偶擁抱。

——被關進漆黑的汙水中。

——被剝下全身的皮膚。

這不是贖罪,也無法贖罪。所以,他們和她們便化身為憎恨的魔女。那群沒有王者才能也沒能成為真正王者的人,那群失去了人性的人如果還懷有人類的仇恨,那麼他們自然會將矛頭指向自己了。

從這一點上,C.C.從不會去怪罪自己契約者對於自己憎恨這一件事實,畢竟她無數次的曾經背叛了自己的契約者,在沒有成為王或者沒有達到她預想的階段,她將他們都當成了破抹布一樣的扔掉了,他們一定是恨著自己的,因此對於自己將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她也早有所知,只是仍舊會按照命運的選擇走下去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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