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我也不知道到底該從哪裡說起,怎麼講呢,一般像是我這樣一切普通的人或許這一輩都應該普普通通的過去吧,有著比一般要強上一點的家庭,一個愛嘮叨卻不失溫柔的母親,一個為工作成天忙碌偶爾會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嬉戲的父親,一份並不在老師眼中多麼優秀的考試卷,或許這一生就應該這樣的平平淡淡,然後小學啊,初中啊,高中,大學什麼的,就這樣按部就班的生活下去,之後找一個自己看著順眼別人看不上眼,不會半路出軌的女人結婚,然後生一個兒子,不,兒子太討厭了,還是女兒比較好,女兒是父親上一輩子的情人嘛,而且乖巧聽話,嗯對,就是這樣,然後為了生活一起忙碌,就這樣一輩子應該也就過去了吧。

不會為祖國做出什麼重大貢獻,也不會哪天突然上去新聞,那種事情,是很麻煩的,能夠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輩子,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名人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有時候難免會有一種未老先衰的悲哀感,可是人的性格已經養成了,想改也改不掉,或許也是我自己根本就不願意改吧,這對一個十七歲朝氣蓬勃的少年來說,或許就是一種最大的悲哀,但是我並不覺得這樣會如何如何,能夠天天看著動漫,幻想一下自己未來的女人,看著那全是字串的數學卷,這些已經足夠讓我的人生充滿悲劇了,還能比這更慘的事情或許以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直到那天來臨之前吧。

我呢,今年十七歲,是一個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偉人是這樣說的,雖然我除了在看動漫以外,都是聳拉著眼皮睡不醒的模樣,但是偉人的話應該是非常有道理的,所以我也就一直這樣認為的,當然更主要的是這是班主任說的,那是比偉人還要偉大的存在,因為她會打手板,所以我的叛逆和自尊早就被她手中的戒尺征服的一乾二淨了。

長相嘛,我自己認為是高大帥氣超級無敵叼爆宇宙的帥哥那種,可是在經過諸多眼光檢測之後,我悲哀的發現他們的審美觀似乎和我不大相同,人類是愚蠢的總是發現不了美,雖然不知道這句話出自哪個混蛋的嘴裡,但是我在這一方面深表贊同。

我叫做張毅,嗯,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名字,這是我老爸靈光的大腦在翻閱了三十分鍾字典之後,受到了上帝的指引之後取的,雖然時常母親會說我沒什麼出息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名字,但是這並不妨礙沾沾自喜的父親,我也在這一方面沒有什麼發言權,對此只能默默接受。

這就是我的大致情況了,在我的畢業表裡面,初中老師留下一段很有征服力的評語大抵就是我十七歲之前的全部總結,而我在看過之後絕對可以用更省略的更精準的表達出她內心的想法,一個“二”字就幾乎把我的性格全部給概括了,雖然我很清楚這主要是因為我的父母逢年過節沒有給他家裡送禮,我也不是那種馬屁連天還成績優異的天之驕子,再加上每次她家裡要幹活沒有積極主動的參加造成的必然結果,但是我依舊我行我素,不得不說,在某一方面,我執著的像個瘋子,因此才導致了我這個二字總結的人生。

當我母親用那櫻桃小口恨鐵不成鋼教育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開玩笑,哥們可是一個孝子,而且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孩子能夠知道這麼多重點明顯是有些早熟的傾向,這樣與今年的潮流不符合,所以我果斷堅決的賣萌躲過,繼續看著我螢幕上的拉克絲,繼續做著我十七歲那懵懂而又充滿了幻想的夢。

當然,我並非一無是處,那些在別人眼裡全然不識頭昏腦漲的程式符號,在我的眼中就像是一群可愛的精靈,似乎從電腦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開始,冥冥中就是為了我而存在的一般,那似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強大到讓我有時候覺得恐懼,因為我沒有一個老師是精通此類的高手,我完全是自學成才,甚至我連學習的某些過程都忽略掉了,有時候我時常會感到恐慌的想著自己是不是某個研究室裡面造出來的人造人,在我的大腦中按了一塊超能晶片,有朝一日等待著神聖而又光輝的使命,例如拯救全人類什麼的,這種想法讓我惶恐不安,終日無眠,於是我鼓起了十幾年的勇氣,大聲的質問了我的父母,我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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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發現,這個問題是多麼的具有挑戰性,比某個相聲演員說過的那句“我知道事情真相了”還具有更強大的殺傷力,我生命中的第一女神伸出了她溫柔的手掌在我的腦袋上狠狠的給了一巴掌,打的我頓時明白了原來我真的是她親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這一巴掌之後將我徹底的拉回到了現實,在我沒有勇氣和能力之前,我的人生軌跡沒有絲毫可能發生偏離的,她用最實際最直接的方法告訴了我,誰才主宰我生命的上帝,是啊,要不是親生的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在這個真理面前我才發現我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就好比我其實不怕考試考不好班主任對我如何的刁難或者放棄,而是怕他最厲害的殺手鐧給我媽打電話,那絕對會是使母暴龍發飆的第一可能,比父親回家遲到三分鐘還要來的疾風驟雨。

所以在以上這些總結之下,我只能靦腆的卑微的躲在我的房間裡面,每天的對著電腦裡面的第二女神垂淚,這樣不敢反抗的少年,看來註定無法吸引女神從電腦裡面走出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我的人生軌跡還是在按照著第一女神的指引,堅強而又揮淚的走著,於是乎我來到了A市準備參加一場宣判生死的考試。

似乎從我踏上這條路的開始,我就知道了這是悲劇的開端,無情而又卑鄙的計程車司機將我這個可憐的祖國花朵殘酷的扔在了高速公路上,他忽視了我那張充滿誘惑臉蛋上流下的兩行清淚,決然的揚起了一片汽車尾氣,我深深的對著他的車尾豎起了中指,用我最最惡毒的話語咒罵了一句“你妹!”

原本事情到此也就結束了,最多我就拖著我的“女朋友”筆記本盒子找一個草堆露宿一夜,曾經看多了武俠片我不是未曾沒有過這樣的嚮往,但是當我走在這條昏暗寬曠一望無際的馬路上,我的腦海裡面想到的全都是恐怖片,將我那些曾經幻想的武俠情結統統的擠出了腦海,在這樣的強烈刺激下,我果斷的選擇了一處倉庫,當然,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的話,我發誓,這就對是我這一輩子做出的最愚蠢的決定,它完全的應正了初中畢業老師給我寫下的那句評語。

當我看到那噤若寒蟬的一幕,當我看到那些流淌的鮮血,逃跑的念頭絕對佔據了我思想的頂峰,我曾經幻想過我有一天或許會踩著七彩雲,以雷霆萬鈞之勢來懲罰那些卑劣的惡人,我曾經夢想過我有朝一日會手一揮變讓千軍萬馬臣服,然後帶著無比風騷的身影讓我曾經小學時期暗戀過的同桌,被我的王八之氣徹底征服,但是我發誓,這真的都只存在於幻想,我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在這個和諧的社會裡,會讓我真的親身體驗到,尤其是在我還沒有獲得救世主力量之前,便提前發生了這些,這絕對是最悲哀的,比躺槍還要悲哀。

我真的還沒有勇氣面對死亡,也沒有得了幻想症想要瘋狂的穿越,更不會傻瓜到去做一個好人,但是,多年的思想教育,多少次電影的片段,最終讓我做出了這個最愚蠢的決定,我竟然英雄救美了,儘管黑漆漆的倉庫裡面讓我看不清到底她美不美,但是那慘絕人寰的叫聲讓我只能當做她是一個美女來最後的安慰我自己,之後我才發現,這是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情。

我拿起了人生中的第一件武器,一個四方形的木棒,我覺得這麼強力的武器打在我的頭上絕對會疼的叫媽,然後轉身逃走,然而幻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當我用出了我人生最快的百米衝刺速度殺到對方身後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螞蟻和大象之間有多麼大的差距,我帶著最後的一絲英雄幻想,抬起了我的手臂,想學習一下功夫裡面,周星馳的風騷的一棒,但是下一刻,我的眼前已經漆黑一片,那個猙獰的笑容,沒有道歉的女子全部的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面,然後一秒鐘不不到的時間,視野恢復成了清明,眼前是四處可見的白色,白的像是天堂,嗯,像我這樣一輩子都沒做過壞事,除了小時候用水灌過螞蟻,做過彈弓打過小鳥,用板磚偷偷的砸過老師家的玻璃等等以外,我還是一個良好少年的,尤其是我在最後一刻英雄救美了,雖然結果不美,但是我的心靈很美,總之,我應該是來到了天堂。

在我的面前是一個禿子,果然天堂還是佛教猖獗,早知道出生就吃齋念佛的比較好,這時候起碼也能交流上兩句,雖然這禿子跟我一樣的一臉茫然,身上還穿著休閒裝,但是依舊無法掩蓋他天靈蓋上冒起的那絲絲道德仙氣,據說沒有慧根的人是看不見的,所以我果斷的當成我可以看得見。

“阿彌陀佛,這位大師,請問天堂怎麼走?”我單手捻起了手掌,為了展現我的誠心,我將我的手指伸的根根如同倒蔥,以前一直沒發現,我的手指竟然還長得挺好看,不過現在沒有時間注意這些細節了,否則讓大師將我當成一個凡夫俗子一腳踢進地獄,那真是哭都找不到調了。

哎,想到這裡我就有些莫名的傷感,我的母親雖然是一隻河東獅,偶爾的也會變成滅絕師太,不過大部分的時間她還是仙女姐姐的,可惜這一輩子恐怕只能墜入空門與我佛為伴,從此陰陽相隔,不,天上人間,艹,這名字不怎麼樣,反正就是很難見到了,想到這些,我又在心裡為她也補上了一句阿彌陀佛,祝願這個女人一輩子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不要太過悲傷。

眼前的大師似乎是以前沒有見過我這麼上道的,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難怪出來搞接待,這慧根也太低了一些,不過為什麼他的眼角有些抽搐?莫非是神經反應失去平衡麼?還是說天堂裡面也有智障?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一會要跟管事的佛祖說上一句,金光一照之後,這哥們應該就能超脫了。

“噗”這像是一個人沒能忍住放屁發出的強烈抗議,真是該死,在天堂裡面竟然也還有這樣汙穢空氣的人麼,順著聲音的來源,我凌厲的轉過了視野,想要用眼神來警告這位仁兄這種不道德的行為,不過之後我就有些蔫吧了,因為那位仁兄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一米八零的身高,強壯的手臂堪比自己瘦弱可憐的大腿,而最終要的是這位仁兄的身上還掛一把槍,以我專業在百度圖片上看過多年的水平,我幾乎可以瞬間確認,那是真貨。

此刻,這個強壯的男人正在不可抑制的仰頭大笑,捶胸頓足一發而不可收拾,我不是沒有幻想過,就這樣的讓他笑死掉算了,可是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真是該死,天堂裡面也有這樣的恐怖分子麼?不應該是生前積德不忍殺生的道德良民存在的地方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暴徒?

“我想…你是有些地方誤會了,你的確是死過一次的人,不過這裡可不是什麼天堂,而是比地獄更可怕的地方。”站在那個狂笑男人身邊的女子開口說道,那是一個氣質非常不錯的女子,年齡應該和這個男人不相上下,大抵都在二十五歲左右,身材高挑,穿著和這個男人一樣的服飾,將她十分性感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爽朗的馬尾辮,帶著有些知性的眼神,讓人很容易產生一種感覺,這是個做事情絕不會拖泥帶水的聰明女子。

誤會了?這裡不是天堂?那怎麼會有和尚?他們又是什麼人?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難道是考場麼?好吧,我承認這樣的想法有點惡搞了,可是…這她妹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我覺得我的腦子有些不太靈光了。

“你好,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剛剛還是要謝謝你的仗義相救。”一個少女擋住了我的視線,身高與我不相上下,很恰當的遮擋住了我眼前的全部視野,從她的話語裡面不難判斷出,她就是剛剛自己打算營救的少女,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法式,清秀的眉宇,漂亮而不失堅強的眼神,此時算是才看清對方的樣貌,還真是英雄救美了,不過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當然如果可以不用死的話,娶她我也認了,看著美女伸出了友好而纖細的手指,我大方的與她握在了一起。

“千萬別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呃…,大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哪啊,我是個新人,不,我這個新鬼還一無所知啊。”前半句我還能豪言壯語,但是面對這種未知的恐懼,我頓時就變成了哭喪臉的唐僧了,希望眼前的美女能夠看在我救過她一命的前提下,多給我提供一些幫助,他畢竟是死在我前面的,應該算是一個老鬼了。

“聽許姐姐說,這裡是個叫做什麼使徒空間的地方,我們的生死都被掌握在一個叫做使徒的手裡面,能不能活著回去,就要看接下來的表現了,更多的我就也不是很清楚了。”眼前的女孩為我這樣的解釋著,雖然還不是完全的能夠明白,但是大抵算是有了一點理解,還能活著回去?我發誓,這是我自打孃胎裡面出來聽到過的最美妙的一句話,絕對含糖量四個加號以上。

正當我興奮到想要大聲喊起來的時候,旁邊出現了兩個光團開始閃爍,儘管我的心裡也十分的害怕,但是畢竟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鬼是很要面子的,不能弱了威風,所以我鼓起了吃奶的力氣,瞪大了我的雙眼看著那不斷變換的白光。

白光散盡,裡面走出來了一男一女,我發誓,這是我在此生中見過絕對最美的女子,不,即便是動漫裡面,也很難見到這樣的美女,幾乎沒有一個詞彙可以詮釋她的美,沒有一個地方會挑出瑕疵,像是璀璨的夜明珠,剎那間掠奪了所有的光芒,將原本的兩個也算得上美女的女人,完全的遮蓋了下去。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隊長,林秀。”那個先前開口的女人說道,顯然指的就是剛剛走在這個絕美女子身邊男人,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儘管比自己高上那麼一點,但是也沒強出去太多,大哥二哥而已,還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有點清秀偏向女人,就這樣的人當隊長?也太容易讓人忽視了,尤其是在這樣絕美的女子身邊,難怪剛剛自己都一直沒發現

他,錯可絕對不在我。

這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此刻,如果有人告訴我,他就是那個創造奇蹟並且會帶領我們一往無前活下去的人,我絕對會噴他一臉,然後痛毆這個騙子。

可我絕對不會想到,就是這個纖弱而且面帶微笑的男子,在將來一次次的將我們從死神的手中拖回來,將一個個強者踩在腳下,那個纖弱而又不停創造奇蹟的瘦弱身影,我永遠永遠也不會忘記。

節選——小二的旅行筆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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