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即便沒有接觸也會發生,即便我們偏離其道,最終所能看到的也只不過是命運的嘲笑,沒有人會想到,在這一次的聖盃戰爭之後,還會有下一次,也沒有人能夠想到,那個噩夢中的男子,會再次的降臨,亦如,原本應該不被收養的孩子,他依舊在冬木大橋崩塌的時候,被衛宮切嗣所救,他叫——衛宮士郎,今年…即將六歲。

“唔,頭…好痛。”小男孩從臥室的地板上翻身做了起來,伸出手在自己紅色的髮絲上揉弄著,電視機並沒有被關掉,記者仍舊在重複著那段不變的話語,儘管已經看過了很多次,但是,那場景永遠也不會忘掉。

“讓所有人都幸福的活著麼?我會記住的,…父親。還有你,小丑王,不可以…被原諒。”衛宮切嗣的拳頭緊緊的握著,眼淚順著眼角流淌而下,電視的影響裡面成像出了那張面具,那般的滑稽,紅色的嘴唇一直在笑,在嘲笑一切,在嘲笑生命,他沒有最根本的尊重,他是世界上一切邪惡的化身——小丑王。

拯救所有的人,收養他的那個男子是這樣說的,他變成了孤兒,記憶中只剩下了一個名字,一個讓冬木市走向地獄的名字,總有一天…要親手殺掉你這個惡魔,十年一夢,一夢十年,當然,這是後話,暫且只能到此為止。

“如此時刻,你竟然主動找上門來,算是上天對我的厚愛麼?亦或者,是命運對我的審判?不過不管如何,請先把索拉大人交出來,否則…我可以保證,你會身首異處。”迪木盧多說著,將黃色的薔薇槍順手插進了身前的地面上,以此證明自己的決心和誓言。

“不能換一個友好一點的方式麼?”林秀掏出了一隻手在自己的頭上撓了撓,牽動了腰上的傷口,鮮血很不配合的沿著褲子流淌了下來,看起來格外的鮮紅乍眼。

“若是沒有這種卑鄙的手段,或許我們會有一場堂堂正正的公平對決,這與正義和理念無關,緊緊只是為了無上的騎士榮譽,你竟然負傷前來挑戰麼?”迪木盧多說著將紅色的薔薇槍對準了林秀的身體,對方竟然帶著傷前來挑戰自己,這算是什麼?蔑視還是走投無路?迪木盧多感受到對方這是對他的一種羞辱,儘管他在冬木大橋圍攻久而不下,但是,不代表英靈就可以忍受對方這種近似於讓步的戰鬥。

“呃,這個?意外,不用太在意。”林秀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向自己的腰間指了指,那裡的鮮血痕跡,被他輕鬆的說成了意外,這種感覺,實在有些讓對面的迪木盧多抓狂。

“你是來搞笑的麼?果然,沒有資格成為英靈的你們,只是聖盃戰爭的一種恥辱,將索拉大人交出來,我可以…與你換一個時間決鬥,另外,你的同伴貌似被抓走了吧,儘管這違背騎士的信念,但是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裡。”迪木盧多遲遲沒有出手的原因,正是因為索拉還在對方的手裡,如果貿然出手,會有可能威脅到索拉大人的生命,同樣的,以為林秀不知道尼祿下落的迪木盧多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換回索拉大人,在肯尼斯的心理,這一點尤為重要,為了可以和君上修復關係,迪木盧多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騎士道,選擇了這種認為是侮辱的交易方式。

“搶走我女人的…柳辰飛?活不過今晚的。”林秀抬了抬腦袋,語氣並不是十分的惱怒,顯然安塔娜露西亞已經提前的告知了他尼祿的下落,只是因為尼祿和他之間的只是半契約的關係,間桐櫻與尼祿的契約仍舊存在,因此,林秀並不擔心現在的尼祿,但是對於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他早就已經想過了一百種殺死對方的方法,這就是他的逆鱗,觸碰者,血濺十步。

“索拉我是沒法還給你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另一個,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吶,做個買賣,如果成交的話…我不殺你。”林秀似是調侃般的語氣,已經讓迪木盧多徹底的暴怒了起來,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調侃,已經徹底的觸動了他的底線,剛剛才被肯尼斯大人羞辱,現在又來了一個掀開他傷口撒鹽的小丑王,這一次,迪木盧多徹底的暴怒了。

“住口!”爆喝一聲,能量瘋狂的四散而去,迪木盧多手持紅色的薔薇槍全力的刺向了林秀的身體。

“衝動…是魔鬼啊!”林秀仍舊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似乎就不是來決鬥的一般,更像是等待著某個時刻的降臨。

“為什麼這種時刻,偏偏是這麼沒用的Lancer!”肯尼斯?艾爾梅洛伊站在二樓的廢區裡面,透過昏暗的空間看向外面的林秀。

“他就是小丑王?”看著已經來到的林秀,肯尼斯?艾爾梅洛伊的臉色十分的複雜,他曾經無數次的想象過對方的容貌,或許是個猙獰獠牙的大漢,也或者是個樣貌醜陋皮膚潰爛的厲鬼,總之,無數個版本裡面,從來沒有一個版本能夠和現在的林秀重疊起來的,肯尼斯忽然有種很想笑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被玩弄了一般。

“你說誰沒用?再說一次,現在就讓你去死。”一個女性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裡面,憑空而現,肯尼斯驚訝的回頭,同時牽動著的魔法球瞬間射向聲音的來源,對方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而沒有被察覺,是對方的實力遠遠高出自己還是自己因為索拉的事情已經混亂的忘記偵查?

“波!”一絲細微的波動,肯尼斯擲出的魔法球被那女子抬手之間,輕而易舉的就收近了自己的手心理面消失不見,下一刻,又詭異般的出現在了肯尼斯的身邊,就像是隔空轉移一般。

“空間轉移!”肯尼斯驚訝的脫口而出,對於這種魔術他是有一定認知的,只是這屬於不可觸碰的領域,或者說,他的能力還不足以去觸碰,而對方隨意的一次出手,就已經充分的證明了,在魔術的造詣上,不知道高出了他多少倍,但是肯尼斯也只是驚訝了一下而已,當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之後,就不像先前的那般慌張了。

“你是遠坂時臣的從者,來追殺小丑王的?現在的確是個不錯的時機,但是最好不要打斷下面的戰鬥,否則,我的未婚妻有任何的危險,我可不管你們之間的那什麼使徒懲罰。”肯尼斯沒好氣的說了一嘴,他此刻已經看到了林秀有傷在身,一方面自己的未婚妻在對方的手裡被牽制住,而另一方面,如果迪木盧多這個沒用的傢伙真的意外的幹掉了林秀,他定然可以獲得第一階段的獎勵,已經失去了一個使徒旅行者幫手的肯尼斯,不得不精打細算一些,否則他的聖盃戰爭也就即將到這裡結束了。

只是這個Servant竟然在此刻與對方一言不合的交手了起來,難道他不知道現在最應該的是救出索拉麼,這個該死的白痴啊。

“你似乎搞錯了些什麼。”安塔娜露西亞輕聲開口微微搖了搖頭,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她樣貌靚麗溫和,即便是做出嘲諷的動作,也有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感,只是一心關心自己未婚妻的肯尼斯,不會為其所動。

“看看這個!”安塔娜露西亞順手扔出了一張羊皮紙,隨風飄到了肯尼斯的手中,這種羊皮紙上面,通常記在的都是某種魔法暗語,或者某種帶有魔力的契約,雖然不清楚這個女人打的什麼主意,但是肯尼斯也相信對方不會在這個時刻,跑過來無的放矢。

“自我強制徵文!”只看了一眼,肯尼斯就瞪大了眼睛,對方難道發了瘋麼,竟然在這種時刻來要挾自己,抬頭與安塔娜露西亞對視了一眼,對方駑了駑嘴,示意他繼續看下去,肯尼斯冷哼一聲,覺得天下間實在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了,帶著這樣的心情,他繼續的看了下去。

“這是只有在在簽訂不可反悔的協議之時,才會用到的咒術契約,束縛術式,物件,安塔娜露西亞,將所有的令咒全部轉移到對方的身上,放棄聖盃戰爭,安塔娜露西亞咒刻令,以記下咒令條件為代價,契約將化為戒律約束物件,無有例外,誓約!”的確,在這種條件下,雙方都不可能違背,如果殺掉對方的話,同樣會被契約反噬,而且,在小丑王沒有死掉之前,他們的任何行動,都會被限制,一旦違背,將會得到使徒的懲罰,這種保證,是不會有錯的,但是這種契約,自己為什麼要去簽署?

“你是來講笑話的麼?你覺得我腦子壞掉了,會答應你的這種要求?”肯尼斯好笑的將羊皮紙扔到了一旁,嘲諷著對面的安塔娜露西亞。

“你會答應的,你覺得呢?”安塔娜露西亞說到這裡,順手一揮,一個昏迷的女子安靜的躺到了她的腳旁。

“索拉!”肯尼斯的目光頓時定了格,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抓了索拉的根本就不是小丑王,而是遠坂時臣的Servant,在所有人都將矛頭對準了小丑王的時候,他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提前為自己奠定勝利,不可謂不夠陰險,這樣,一旦小丑王落敗,擁有最多Servant的他,自然就是最後的勝利者,而有了三個可以屈駕的Servant,他幾乎就立於不敗之地了,這種行徑簡直令人髮指,可是索拉……

“住口!”帶著極度的憤怒,迪木盧多的長槍刺向了林秀,然而林秀竟是連躲避的動作都沒有做,依舊站在那裡,就在槍劍即將觸碰到他喉嚨的那一刻,令咒的聲音在迪木盧多的腦海中響起。

“停手吧,我最愛的人,終於,可以再次的見到你了。”這種心理上的溝通,是只存在Servant和Master之間的,而更讓迪木盧多感到震驚的是這個聲音,這個他一輩子也無法忘掉的聲音,她是——格蘭妮。

“喂,你要是再晚上一點,我說不定會忍不住出手教訓一下你的心上人,失手殺掉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林秀繞過了迪木盧多的身體,聳了聳肩向著他的身後走去,而在那裡,格蘭妮已經走了出來,迪木盧多有些僵硬的轉過了身體,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來人,一頭橙色的髮絲,清爽恬靜的表情,眉宇間帶著那種安靜下的俏皮,輕快的腳步,風中搖擺的身子,不可能有錯,甚至連她的每一根髮絲,都在靈魂的最深處扎了根。

“去完成你的任務吧,約定即將結束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安塔娜露西亞走到林秀的身邊,掠了掠髮絲,輕柔的語氣輕聲想起,然而,兩人距離很近,安塔娜露西亞的身子輕微的發生了一絲顫抖,嘴角若隱若現的有一絲黑色的血液被她強行的壓制了回去。

“為了心上人,簽訂下這樣的詛咒,真的值得麼?”林秀眼角輕掃了一下身邊錯身而過的安塔娜露西亞,與其說是發問,不如說是在問自己。

“你呢?不也是為了自己的女人可以復活,寧願與天下人為敵麼?要知道,死亡是緝殺令擁有者最好的結局,說不定某一天,我們會在地獄裡相見也說不定呢。”安塔娜露西亞同樣的輕笑出口,反問向林秀。

是啊,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算是同一種人了吧,如果說衛宮切嗣是那種將所有生命都放在天平上去衡量的計量者,那麼他們就是願意為了讓天平失去平衡的籌碼,他們都不是壞人,只是為了重要的人,不得不去做一個壞人,換句話說,這大概就是聖者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吧。

“你有男人,我有女人,相遇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的比較好,到時候沒準我會殺掉你的。”林秀說著,已經邁步向著裡面走了進去,只是一個擦身之間,兩人的交談已經結束,留下在兩人記憶中最後的那一抹片段,或許只是一個背影,安塔娜露西亞的契約條件,只是她不親自去殺掉肯尼斯,林秀去殺就無所謂了,這與原本衛宮切嗣的手段,何其相似,而使徒的懲罰,對於一個必死之人,使徒是不會浪費時間的,這就是安塔娜露西亞最後的依仗。

“你…究竟是…誰?”迪木盧多艱難的問出了這句話,眼眸裡面原本的戰意已經完全的化成了柔情,其實這句話,從問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了答案,這種眼神,這種步伐,這種氣息,只可能是格蘭妮,無論她用什麼樣掩飾的手段,可以欺騙任何人,但始終都無法騙過迪木盧多。

“你希望我是誰…我便是誰。”安塔娜露西亞走到迪木盧多的身前,四目相對,盡是柔情,這種相見,原本只能存在於夢裡,曾經,那個女子的每一句話,十六年的逃亡生涯,每一個夜晚之間的嬉笑,格蘭妮的嘲笑話語仍舊迴盪在迪木盧多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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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不是…你不是回到了…”迪木盧多的話語裡有些震驚也有些苦澀,他的心理何嘗又不愛著格蘭妮呢,不然什麼詛咒,什麼命令,原本這些在愛情的面前,就不堪一擊,只是,他清楚的記得,格蘭妮回到了芬恩的身邊,雖然,那時候他已經死去,只是這個傳說,一直被流傳至今。

“回到了他的身邊,是為了探查你的秘密啊。”格蘭妮輕柔的伸出手掌,在迪木盧多的臉龐上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這一次,迪木盧多沒有躲開,那種真實的肌膚感,已經相隔了近千年,再次碰觸的時刻,除了心中的悸動,已經無法用言語能夠表達了。

“可是…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迪木盧多有太多的疑問想問格蘭妮了,這一刻時間只屬於他們兩個人。

“我查閱了很多古老的禁忌詛咒,曾經看到過世間青春給予你的一刻愛情痣。”說到這裡,迪木盧多有些瞭然了,但是格蘭妮的話語還在繼續,“她曾經說,我只屬於你一次,但已經不再屬於你了,可她還是垂青於你,給了你一顆愛情痣,讓世間所有的女子在見到你的那一刻,都會愛上你。”

“哦,我並不希望你也是如此。”這是迪木盧多的真心話,或許,這也同樣是他最不能夠接受的一件事情。

“呵,也許吧,總之是相愛了,所以,我乞求了世間青春,希望,她能夠將我再帶到你的身邊,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因為…有的傳說,不夠美麗。”格蘭妮輕輕的依偎在了迪木盧多的肩膀上,這時,廢區裡面傳來了兩聲槍響。

“不好!”迪木盧多見到格蘭妮又因為令咒轉介的原因,已經忘記了裡面的肯尼斯,這一刻的槍聲,讓他猛然驚醒,儘管已經失去了令咒,但是,作為自己曾經的君主,迪木盧多是不會背叛肯尼斯的

“以令咒命令,不可以去!”格蘭妮一把拉住了迪木盧多的身體,手上的紅光乍現,一條令咒驟然離去。

“你不能夠阻止我,格蘭妮,你瞭解我的,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充滿痛苦。”迪木盧多艱難的轉過身子,卻驚訝的發現了格蘭妮的嘴角已經溢位了一絲黑色血液。

“格蘭妮!”迪木盧多驚呼一聲,保住了她的身體,猛然間驚醒起來,世間青春從不會無緣無故幫助於人,她只接受等價的交換,如果想要改變,那麼就要拿出相等的籌碼,格蘭妮希望可以和自己在一起一天,所付出的條件,就只可能是她的生命,這樣,世間青春就會將她的青春掠奪,讓她在年輕的時刻死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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