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的夜晚已經沉寂了,以往在這個時間段上,大橋之上是往來川流不息的車輛,偶爾還會有幾對情侶三三兩兩的乘著夜風出來壓馬路,可是自從那個小丑王出現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同了,整個城市充滿了悲鳴和壓抑,大橋上的車輛少了一半,倒是有不少的警車響著警笛來回巡查,遇到可疑的人物就要上前盤問兩句,之後在一番吵鬧中結束,人心已經惶恐不安了,似乎那個小丑王就是夜晚的殺神,儘管日本人崇拜這種強者,並且保不準在不久之後,就會對外界宣稱,他們日本多了一位強力的神話人物,亦如他們歷史上崇拜的八歧大蛇。

“喂,前邊的那個,對,就是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證件。你是做什麼的,這麼晚了在外面不安全,沒事的話快些回家,這兩天不平靜。”一個警察走上前去,將一個男子的身體拉住,轉過身來的男子大概三十多歲的年齡,臉上的胡茬很明顯,顯然這兩天都沒有好好的修整過,滿臉通紅,手中還拿著一個酒瓶搖晃不停,顯然喝了不少的杯中物。

“嗝”轉過身來的男子打了一個酒嗝,吐了一口的酒氣,將眼前的警察燻得倒退一步,顯然這位男子正在借酒消愁,這兩天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大多是在那天晚上失去親人的,以往一定會訓斥上幾句,可是眼下這個局面,這些都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少喝一些吧,你家在什麼位置,我們送你回去。”警察皺了皺眉頭,對於這樣的醉鬼他是懶得搭理的,但是現在形勢所逼,他們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和不滿,以免造成群眾更大的不滿,現在就像是一堆炸藥桶,只要扔下一點的火星就會發生轟然的爆破。

“家?我的…家?我他媽哪裡還有家,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這個男子呢喃了兩句之後,忽然像是發瘋了一般的抓住了這個警察的衣服領子開始瘋狂地搖晃了起來,怒發須張像是個鬼怪。

“喂,你冷靜,冷靜一下,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啊!”這個警察還在勸解,不過話才說到了一半,就被那個醉鬼一拳頭打翻在了地上,臉上明顯的紅腫了一塊。

“你敢襲警!”另一名同伴看到這邊的情況有些忍不住的衝了過來,揮舞著手中的警棍,顯然是想要將這個醉鬼抓捕起來,然而面對著怒氣衝衝趕來的警察,這個醉鬼只是不屑的一笑,搖晃著身體向他走去。

“來啊,打我啊,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來打我啊,打死我吧,這樣我就可以去見我的女兒了,她才只有六歲的大小,她一個人在那邊肯定生活不好,你打死我吧,我就可以去那邊照顧他了,來啊,來啊!”這個醉鬼越說越激動,雙眼赤紅的對著兩個警察大聲的嘶吼了起來。

“你這樣會妨礙我們公務,這樣我們就更難抓捕那個小丑王了,你家人的仇還怎麼報?”衝過來揮舞著警棍的警察被同伴一把拉住了身體,不顧自己臉上的血跡奮力的解釋著,他可以理解這些失去親人的心情,因為他的雙親也慘死在了那個小丑王的手裡,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報仇,可越是這種時刻,就越應該冷靜,否則,他們才真正的成了小丑。

“哼,報仇?哈…哈…哈哈,上哪裡去報仇,你們連他的影子都找不到,你們就是無能,如果能找到,我現在就把他碎屍萬段,用不著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這個男子說著將酒瓶子大力的摔在了地面上,顯然情緒已經激動到了極點。

“是麼?那…我要不要給你這個機會呢?”一個聲音,突如其來的穿了過來,距離並不算遠,而且聲音十分清晰,儘管夜風凌厲,但是並沒有將聲音吹散,一時間順著風向,飄揚在整個紅色大橋上面。

“誰?你是誰?”

“在哪?”

“警署,呼叫警署,有情況!有情況!”

一時間,各種聲音參雜在了一起,許多車輛歪七扭八的聽了下來,下方的兩個警察緊張的掏出了手槍,這個語氣,這種時刻,這個神秘的聲音,都指向了一個人——小丑王。

“他在那裡!”那個揮舞著警棍的警察伸出食指指向了紅色大橋的橋樑上方,所有的探照燈都在這一時刻沿著他手指的方向照射了過去,原本漆黑的上空在瞬間變得燈火通明起來,就在那個夾角處,一個穿著黃色小丑服的人斜靠在那裡,手中還拿著一個酒瓶,無視照射在自己身上的光線,做了一個乾杯的動作,仰起脖子又灌了一口酒咽了下去,之後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張紅白相間的面具。

“是他!是小丑王!是這個惡魔!他出現了!”參雜的聲音中,多次響起這樣的呼喊聲,許多民眾甚至不顧警察的勸阻和攔截,瘋狂的湧向大橋的這邊。

“危險,退後!”維護秩序的警察奮力的推著衝過來的行人,然而警察到底是沒有民眾的數量多,幾乎身體都被他們架了起來不斷的後退著。

“退你媽!我要去報仇,我要報仇,你滾開,你怕死,老子不怕!”憤怒的民眾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一下子掀開了阻攔警察的腦袋,鮮血飛揚而起。

“啪啪啪!”幾聲槍響,已經有警察開始鳴槍示意了,不少人在這聲槍響之後停下了步伐,眾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沒有超過三秒鐘,更大的聲浪響起,一時間混亂不堪,推搡,拉扯,拳頭一起飛舞了起來。

“每次出場都需要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麼?”站在紅色橋樑上的小丑頗為無奈的攤了攤手,像是一個唄追捧的明星一般,將辱罵聲和扔過來的垃圾當成了讚美,許多人扔出手中的武器想要將他從上方打下來,但是距離太遠,高度不夠,只能是徒勞而已。

“有種你下來,我宰了你,宰了你啊!”憤怒的吼聲一浪高過一浪,無數的手指向上指去,對準了這個讓他們失去親人的儈子手,可是那個小丑王卻一點覺悟都沒有,展開雙臂,像在接收歡呼一般。

“真是不給力,這種時刻你們的手勢完全錯了,應該是豎起中指才對,這樣才能表達你們的心情不是麼?讓我來給你們做個示範,這可是今後流行幾十年的國際手勢!”那個小丑說著,伸出了中指,做了一個標準的國際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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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舉起手投降!”下方的警察躲在防護盾後面掏出喇叭對準上方大聲的喊著,只是這一次已經看過了錄影,知道了對方的槍法幾乎神乎其神,根本不敢露出一點身體部位,一面被對方一槍擊斃。

“目標已經鎖定了麼?”大橋的兩頭,匍匐了十幾個狙擊手,他們的焦點鎖住了小丑身上的每一個點,只要一聲令下,這些子彈不會有0.1秒以上的偏差,將全部擊中他的身體,耳機裡面已經傳來了指揮官的詢問,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指揮官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向後方望了一眼,這只是第一道防線,後方還有好幾道部署,對方終於還是現身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逃脫掉。

“準備完畢!等待指示!”狙擊手的隊長回覆過來,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一個出發點,只要一聲令下,頃刻間就會點燃戰火,指揮官的目光鎖定在了小丑手中的酒瓶,那應該是對方的一個訊號,只要對方的酒瓶一脫手,就是攻擊的開始。

“放下武器?呃?你們是指這個?”小丑用另一個手指了一下手中的酒瓶,下方的警察嚇得接連後退好幾步。

“不許動!”

“在動我就開槍了!”

“射擊!”

“啪!啪!啪!”

電光火石之間,幾乎是同一時刻,幾個聲音同時發出,十幾個狙擊手的子彈同時穿過了小丑的身體。

“打中了!”

“他死定了!”

指揮官雙拳大力的砸在眼前的桌子上面,這一刻他幾乎要歡呼雀躍了,可是興奮的神情沒有維持到一秒,因為他發現那個小丑還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

“怎麼可能?刀槍不入麼?”指揮官被驚呆了,狙擊手們也被驚呆了,下方的警察,民眾在這一刻都陷入了平靜,伸著手,睜大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笨蛋!這個世界…是有投影的,滿足你們的願望,放下武器,OK?”那個小丑說完之後,手中的酒瓶脫離了手中,向地面落了下去。

“不好!”

“退後!”

“閃開!”

“那是投影,對方影藏在其他地方,直升機!武裝直升機,全力探查!!”憤怒焦急的吼聲幾乎將對講機震碎,民眾的腳步,警察的警告,抬起的手槍,一瞬間所有的動作視乎都在變慢,都開不過那個脫離了小丑手中的酒瓶!

“轟!”一聲巨響,火焰滔天,冬木大橋陷入一片火海,慘叫,轟鳴,爆炸,一瞬間讓冬木市的夜晚再次沸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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