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格裡皮娜死亡後的第二天清晨時,林秀和間桐櫻再次的回到了那個虛空的宇宙裡面,王座上纏繞在女子身上的鎖鏈又被開啟了一條,至此,林秀已經徹底的可以斷定,這次召喚,需要他做的,就是親眼看到真正的羅馬西元史,再次回到羅馬帝國時,林秀手腕上的日曆時間表已經到了西元62年,這一年,原本歷史上的記載是尼祿搶了寵臣奧托的妻子波培婭?薩賓娜,這個猶太人的支持者,然而後期卻因為尼祿一次發脾氣,而波培婭?薩賓娜則是一位才女,尼祿才華橫溢,即便是改編的歷史裡面,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因為有些東西,歷史是必須承認其存在的,就比如流傳於世的名畫和古字,這些是無法抹殺掉的,因此,尼祿的一項項才名,無論是反對者還是支持者,都選擇了保留。

原本的歷史,應該是波培婭?薩賓娜想要獲得正妻的身份,而尼祿被逼無奈,毒死了屋大維婭,最終和波培婭?薩賓娜走進了婚姻的殿堂,這些歷史,林秀知道,顯然又是不詳細的記錄了,因為屋大維婭早就在58年被尼祿下令處死了,而那個時侯,尼祿還站在城牆上因為失去母親而痛哭流涕,怎麼可能跑去奧托的家裡調戲他的妻子?果然,歷史這種東西,就是娛樂大眾存在的,而原本的歷史裡面,最後波培婭?薩賓娜的結局也並不如何好,緊緊只有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因為尼祿一次發脾氣踢在了她的肚子上,從而導致了她流產死亡,這一段林秀就更是嗤之以鼻了,經過了雖然不算很長時間的接觸,但是以他對尼祿的瞭解而言,他基本上跟女人說話的時間都少的可憐,除了必要的去為了和民眾融入在一起意外,他幾乎全部的時間和身心都留在了那個書房裡面,甚至這幾年,無論是林秀存在與否,似乎才是他身邊最親近的那個存在。

當然,這些具體的一切,還要等到林秀回到那個羅馬史詩時代去證明,片刻的間歇,林秀和間桐櫻的身影又回到了他們在羅馬的住宅裡面,這次,房子變的更大了一些,看來隨著尼祿政權的不斷擴大,他的生活有著實質性的改變,只是這些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知道最後結局的林秀,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站在尼祿的身邊,見證這一切,前面的兩道詛咒鎖鏈已經開啟,顯然,無論是毒死自己弟弟,還是殺妻弒母來說,林秀從沒有覺得尼祿如何的殘忍,如何的變態,甚至於來說,他比任何一個帝王都更加的由人情味,有愛心,他選擇平民作為盟友,即便是在打敗了阿格裡皮娜之後,這一點尼祿仍舊沒有任何的改變,似乎他已經知道了,選擇和平戰爭的他,註定已經無法融入進貴族圈裡面這個事實,只是在他的生命力,似乎就沒有妥協這個詞彙的存在,依舊執著而堅定的走著自己的那條路。

林秀仍舊是將間桐櫻安置在自己的家中,而那些宮女見到間桐櫻幾年時間沒有任何容貌上的改變竟是沒有絲毫的意外,這一點林秀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原本他們就不是存在於這個古羅馬帝國中的一員。

當林秀走進皇宮大殿的時候,這一次,裡面再也不是只有空蕩蕩的他和尼祿兩個人了,隨著阿格裡皮娜的死亡,權利已經完全的回到了尼祿的手中,元老會儘管仍舊在戰爭上不肯妥協,但是與原本的強硬相比,他們已經變得弱勢了許多下去,尼祿的王者氣質,現在也已經成型,即便是端坐在那裡,仍舊只有那麼矮小的身高,但是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去忽視這個皇帝的一切,他用實力證明了,他才是真正的羅馬掌權人。

今天到場的,大都是尼祿比較貼心的幾個舊臣,從他選擇和阿格裡皮娜走上對立開始的那天,就站在他身後支援他的那些人,格利努斯,這個禁衛軍長官又經過了幾年之後,更加的成熟了,眼神望向林秀的時候,冰冷徹骨,林秀可以感覺到,那絕對不是友善的眼神,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大哥,看起來就像是搶了他媳婦似的,幾年來或許在格利努斯身上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他的身份和仍舊沒有娶妻這件事情上吧,或許這位仁兄有著不同的愛好也說不定,林秀在心裡暗自腹誹了一下,就以此來算作自己的報復好了。

畢竟格利努斯目前還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尼祿的最後,這位堅定的擁護者,也選擇了叛變,或許是形式所逼,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上分析,這一點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尼祿從起步開始,就處在隨時危險的邊緣,用劉備對趙雲的話來講,這叫“從我於危難”,這樣的人,心志都非一般的堅毅,若不是衷心耿耿,也定然是那種有著自己心中理想之人,這樣的人怎麼會在尼祿最後危難的時刻選擇離去呢?那還不如尼祿上臺那兩年,那時候如果格利努斯也選擇了阿格裡皮娜,那麼最後的鹿死誰手還真的在兩可之間,當然,具體的原因,只能等著時間來證明了,已經有了前面兩次顛覆性的歷史,林秀知道,最後的一切顯然也並非自己原本瞭解的那些,整個歷史對尼祿的一切,就是一場鬧劇般的評價。

而在這裡除去這位格利努斯,還有一位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這人長得面色發黑,一點帥氣的地方都找不到,碩大的鷹鉤鼻子,一張跟腳踏車車座子差不多形狀的臉,骨瘦如柴,然而雙目卻是異常的明亮,畢竟都是老相識了,儘管在林秀而言,雙方已經四年不見,但是還是一眼可以認出,這位長相如此出眾的兄臺自然就是尼祿的寵臣奧托,讓林秀不能理解的是,這位仁兄長成了這樣一副形象,竟然還能娶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得不說,帥哥的老婆都不是美女,美女的老公也全都不是帥哥這句話實乃至理名言,此時奧托站在那裡,眼睛嘰裡咕嚕的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林秀進來之後,他對著林秀友好的點頭示意,畢竟對於這位皇帝身邊最親近的騎士,表面上除了格利努斯以外,是沒有人願意得罪的。

而在屋子裡面的另一位,則是林秀見過幾面但還是第一次作為親密的人員出現在這裡的塞內卡,這位尼祿的老師,年齡已經四十多歲了,長相頗為老邁,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不知道是被原本的布列塔尼庫斯從小氣的,還是他實在太操勞了一些,總之看上去,老態龍鍾的,隨時可能夭折一般,不過他現在出現在這裡就只能說明了一點,在林秀不在的這四年裡面,這位哥們也混進了尼祿的近前,成為尼祿信任的人員之一,以上這三個人再加上林秀,就是今天到場的全部陣容了。

“唔。”尼祿似乎現在正遇到了難題,對著林秀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後,也沒有任何的言語,林秀習慣性的走到了他的身旁站立,似乎只有這樣的時刻,尼祿才能感覺到安全感,這是自從他母親死去之後就有的習慣,尼祿變得時常做噩夢驚醒,有時候半夜也會傳召林秀過去,一直要聊許久才能夠如願以償的睡去,只是頭疼病卻是自此坐下了,長時間疲勞的話就會痛苦難忍,也許這就是上天給予的懲罰吧。

“吾王,元老會的說法也不是全無道理,畢竟…畢竟屋大維婭已經死去幾年的時間了,您不可能一直不娶妻,這樣下去的話,人民會感到恐慌,因為您還沒有任何的子嗣,這一點,對於整個國家也是有著一定的動盪的,還請吾王三思。”奧托在極力的勸誡,林秀似乎明白了,這幾位大人物此刻齊聚在這裡的原因就是一件皇帝結婚的破事,只是在這一點上,林秀就更加的有些好奇了,尼祿似乎對於女人非但沒有什麼渴求,甚至於一個性冷淡,跟屋大維婭幾乎沒有過同床這也就算了,而且也從沒有過他和任何一個喜愛的女子哪怕一丁點的緋聞,這在西方帝國的皇帝圈裡面已經成為奇聞異事了。

“餘真是搞不懂,為何餘不娶妻生子就像是犯了多麼大的錯誤一樣,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餘真是…真是覺得…”尼祿說到這裡,手在空中轉悠了兩圈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而又貼切的形容詞,臉部表情極其糾結,若是放到現在,大概就應該叫做無語吧。

“吾王,奧托說的並非沒有道理,畢竟在這一點上,即便是整個元老會都難得的意見統一,儘管您還沒有一位喜愛的女子,但是作為一個皇帝,心中承載的應該是整個羅馬,而並非一己之身,若是吾王真的沒有合適的人選,倒不如…倒不如…”塞內卡勸誡了兩句,到最後的時候卻變得吞吞吐吐起來,不知道要表達什麼,只是奧托和他兩人之間,眼神來回的變換。

“倒不如什麼,汝直說就是。”尼祿不厭煩的揮了揮手,他一向直來直去,最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讓他著急了,此時見到塞內卡這般模樣,恨不得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讓他快點把剩下的話全都吐出來。

“臣有一個折中的辦法,臣之妻波培婭?薩賓娜一向崇尚吾王之才華,臣願將臣之妻送進皇宮,成為王后,這對臣而言,亦是榮譽萬分,同樣也可以解釋為何吾王四年不娶妻這一現象,屆時,只要說是因為喜歡上了臣之妻子便是了。”奧托垂下身子恭敬的說道,嘴角上帶著自得的笑容不知道在內心裡面想些什麼。

“不可!”格利努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了,顯然他無法接受這個提議,這算什麼損招,這簡直就是有損尼祿的英明,一個皇帝去搶自己臣子的妻子,這說出去還不成了天下間第一大笑話?而且尼祿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賢明,豈不是頃刻毀於一旦?而且他所知道的還遠非這些,羅馬帝國現在表面上看去,空前強大,一片欣欣向榮,但是那只是表面,下面暗藏的激流他從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然而這個時候再加上一條這樣的罪名,平民哪裡知道皇帝的內心呢?即便格利努斯知道尼祿是個女的,不可能做出來什麼胡天胡地的事情,但是這也僅限於他知道而已啊。

“哎?餘倒是覺得這個劇本不錯呢,唔,那就按奧托說的辦好了,只是…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尼祿有些擔憂的問道,然而這番對話就聽的林秀在後面快要噴了,這叫什麼邏輯?一個要把自己的妻子送給皇上,而皇上還要擔心自己的臣子和妻子之間的關係,這也太惡搞一點了吧,然而奧托竟然微笑著說不會,天哪,不要臉到這樣的程度,還真是非一般人能夠忍受的,看來能夠從一個普通人爬到今天的位置,林秀已經不敢去想,他的老婆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了,然而,尼祿竟然還會覺得這個劇本不錯,他是哪根藝術線又搭錯了。

最終,格利努斯的反對也沒有阻止尼祿的決定,只能有些氣悶的走出了皇宮大殿,卻沒有看見奧托和塞內卡相互之間的奸笑,顯然,兩人心中還有另外一番的計較。

“第一步已經完成了,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去到皮索那裡商議去了,只是還要忍耐上幾年,那時候估計亞美尼亞都已經獨立了,顯然一大部分的錢財又白白的浪費掉了。”塞內卡和奧托並肩而行,說到這裡的時候,牙齒都磨出了聲音,顯然心下十分的氣憤。

“知足吧,這樣起碼幾年以後我們還有的撈,不然等這位皇帝哪天突發奇想的將希臘也劃出去之後,那我們就真的要痛死了,只是…誰會想到,我們羅馬大帝國的皇帝實際上還是一個小姑娘呢?這還真是搞笑。”奧托說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顯然,他們的內心都不希望尼祿可以繼續執政下去,這一次的獻妻行為不過是他們準備反攻尼祿的一個訊號而已,畢竟尼祿隨著權力不斷的擴大,已經對貴族和大臣們的實際產生了危害,現在已經到了快要忍無可忍的程度了。

塞內卡和奧托等人離去之後,林秀還留在皇宮大殿裡面,他有些話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坦白而言,他不想這樣一位英明的皇帝如此的隕落,即便明知道他只是一個見證者,但是他透過這幾年的接觸,他已經被尼祿的那種執著深深的感染到了,但是想到心中自己的目的,這一切又只得放下,一時間,倒是十分的糾結。

“卿想必定然不能理解餘的做法吧。”尼祿抬頭看了看林秀,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直接的道破了出來,反倒是沒有任何的隱藏,似乎臉上還掛著有些頑皮的笑。

“臣確實不能理解。”林秀決定還是實話實說的比較好吧,反正尼祿的命令已經下了,具體會如何,誰也無從得知。

“唔,餘倒是忽而想起,曾經答應過卿讓汝見識到真正的美女呢。”尼祿的話顯然說的是四年前,林秀和屋大維婭那一次的計謀,那一次倒是真的讓尼祿起了調侃的心思,只是林秀的眉頭卻簇了起來,顯然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瓜葛?怎麼好端端的提到了這個事情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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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隨餘來,今日是餘兌現諾言的時日,定然能解開卿心中之困惑。”說罷,尼祿也不等林秀的回答,率先走了出去,林秀被他這段雲山霧罩的話語,弄得暈頭轉向的,不知道,她究竟葫蘆裡面要賣什麼藥,但也只好趕緊追了出去。

尼祿今天完全沒有了皇帝的威儀,跑的特別快,幾乎還要跑兩步就回頭看看林秀有沒有跟上來,這一幕頗為詭異,此時也已經夜深,尼祿的步伐速度不慢,林秀也只好加快速度跟了上去,總不能讓他發生什麼以外,然而奇怪八繞了半天,過了內閣,穿過了花園,甚至還越過了阿格裡皮娜原本的宮殿,林秀已經有些快要被轉暈了,而且他驚訝的發現了一個問題,尼祿不見了。

林秀現在就在後花園後面不遠處的地方,這裡只有一個假山存在,尼祿如果是躲起來的話,那麼這個假山就是他唯一藏身的地方,林秀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皇帝怎麼突然玩心大起和他開始了捉迷藏的遊戲,但身影不慢,還是順著假山的縫隙走了進去。

才一走進去,林秀就有些啞然了,這裡顯然別有洞天,兩側的火把在牆壁上照耀,讓裡面的光線並不昏暗,面前是一個長長的階梯,在上面鋪著紅色的地毯,這裡面雖然沒有金碧輝煌,但是林秀意外的發現,在牆壁的兩側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像,有阿格裡皮娜的,只是看上去應該是她年輕的時候,而且畫的十分醜陋,就像是一個孩子賭氣的塗鴉一般,又像是一個少女撒嬌的行為,頗為搞笑,越往裡面走去,越讓林秀驚訝不已,這裡面甚至要比皇宮還要絢麗,沒有什麼富麗堂皇之感,只是粉色的簾子,翠綠的假樹,甚至還有小橋流水,在這個並不寬敞的空間裡面形成了一個世外桃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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