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畫面已經完全的陷入了靜止,那個單薄的身影,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起來,從他第一次走進自己的生命,當時那隨遇而安的性格,夜晚星空寂寥時,回味著那淡淡的故事,或憂傷,或惆悵,然後在他輕鬆的話語下,慢慢的緩解或者釋放。

總是那樣的不知所措的交流,似乎自己皺一下眉頭他就會驚慌失措,面對如何強大的敵人,他從未選擇過退讓,一次次的將身影擋在自己的身前,電影院裡,那讓人忍俊不禁的舉動,最終還要自己開口,或許還沒長大吧,但是他真的很努力了,自己可以感覺到,別人可以看到,也許不是最優秀的,但一定是最努力的,一直是,從來都是。

為了自己那想要守護的情感,幾乎是遍體鱗傷的爬下去,執幼的像個孩子,他始終不懂得如何長大,不懂得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只懂得默默的付出,然後偷偷的去觀察你的喜怒哀樂,只要你開心了,他就很知足了,很傻,但是很暖。

終於,一幕幕迴盪的影像迴歸到了現實,那染血的身體在空中落下的時刻,似乎將以前的畫面全都染成了紅色,那個纖弱而強大的身影,終於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從未有想過,似乎很自私的認為,只要有他在就會保護自己,自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去照顧他的感受,因為他往往的都將這些隱藏在了心裡,讓人看起來一直都是那樣,習慣了,也就忽略了,忽然有一天意識到了,但是他卻聽不見了。

龍堂也聽到了使徒的任務通告,‘殺死林秀即可完成任務’,這句話迴盪在他的腦海,新仇舊恨馬上就能得報,似乎瞬間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快感,而那個身影此刻就跌落在了祭壇上,血液已經不再流淌了,似乎是因為那個詛咒的原因,讓他的靈魂受到了禁錮,臉色正在不斷的變成黑色,陷入了昏厥的現象,現在這樣的時刻,只需要一刀,一個孩子都可以將他輕鬆殺死。

龍堂的身體飛速的向林秀的身影扎了下去,他要親手結束掉他的性命,然後帶著他的頭顱去找那個獨島冴子,到時候看她悲傷欲絕的表情,沒有一種方式會比這樣的報仇來的更加痛快淋漓了。

想到這裡,龍堂用盡了全力直奔向林秀,現在他已經成了所有人的公敵,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是其它的隊伍,那神秘的隊伍想要殺掉他,就是他自己的隊伍此刻,也在思考著到底要如何去做,然而近水樓臺先得月,那幾個神秘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最後的一切都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魏東旭牙根一咬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身體已經電射而去,他不懂得什麼任務不任務的,他只知道,從第一場遊戲開始,這個同學兼隊長的存在,就帶著他們一路披荊斬棘的活了下來,自己除了在戰鬥上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會和敵人拼命以外,似乎什麼作用也起不到。

魏東旭雖然不善於動腦筋,可不代表他不知道林秀的肩膀上抗下了多大的壓力,一次次為了要讓所有人活下去絞盡腦汁的去想萬全之策,還要保護自己身邊的這些人,看著那纖弱的身影,有時候無法想象他的內心壓力到底該有多大,似乎只要進入遊戲之後,他的眉頭就從來沒有舒展的時刻,如果沒有林秀,自己絕對連第一場遊戲都撐不下來,這些事情,他從來不說,但是不代表他不懂,他只會在最需要的時刻,用自己的行動去證明,這就是魏東旭。

魏東旭身影殺過,刀光將火焰劈開,然而繼續前行,那些木乃伊和信徒卻並沒有完全的被火海吞噬,現在一個個渾身染血的向魏東旭進攻,試圖阻止魏東旭繼續前進靠近祭壇。

許寧寧一時間有些蒙了,這樣的情況她從來沒有想象過,儘管林秀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存在,但是自從進入遊戲之後,自己不知道何時起,已經形成了對他的一種依賴,儘管自己不願意服輸,但是不得不承認,因為有了林秀的原因,很多的時候,她甚至懶得去想很多的問題。

反正有他在一定會搞定的,而且他的性格從來不懂得任何的推拒,也不會安排哪個人去做什麼什麼,許寧寧相信,如果是自己的話,肯定會分工到每個人,讓他們可以充分的發揮自己的價值,不把他們完全榨乾之前,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比自己過的輕鬆,但是她沒有這樣去做,因為她發現林秀很多的事情全都已經一力承擔了下來,這也讓她學會了鬆懈,尤其是在亞特蘭蒂斯之後,林秀連近神都能消滅掉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但是現實這種東西,永遠在嘲笑著他們,兩天前他們第一次看到了這個使徒遊戲中真正強大的存在,那些人的實力讓許寧寧當時只有一種無力反抗的感覺,一點贏的希望都不存在,所以他們退避了,害怕了,因為想要活下去,甚至於投機取巧的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提前結束遊戲,可是直到林秀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發現,他們錯了,錯的太深了,使徒遊戲,從來不允許弱者的存在,在最關鍵的時刻,林秀倒下去了,而且是要被必須殺死。

殺死林秀麼?呵,別說自己下不去手,蒂法、魏東旭、東方凌甚至於李軍這些人,哪一個不跟自己拼命?林秀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所有人的心裡,即便是不說話,只要站在那裡,只要存在,就會給隊伍帶來一種無形的信心。

然而,終於,有一次他也倒下去了,許寧寧發現他們已經錯的太遠了,現在發現了,可是真的還有機會糾正麼?面前的火光照亮著整個墓穴內,自己的能力一個引火上身,一個加速火勢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那個日本人的距離卻是最近的,一切都要在這裡結束了麼?許寧寧無法想象,失去林秀的戰鐮隊,還叫什麼戰鐮。

就在許寧寧焦急的不知所措,魏東旭和李軍奮力前衝卻無法前進半步的時刻,一聲嬌叱響徹整個墓穴,一道靚麗的黑色身影如同舞動的精靈,渾身包裹著淡藍色的光芒眨眼即逝,一往無前的衝進了火海,身上的能量護體竄過,竟是將火海都分成了兩片,顯現出一條直接通向祭壇的道路,當許寧寧等人回眸去望之際,已經完全的看不到蒂法的身影。

龍堂的光速手刀已經凝結而成,大型的技能現在冷卻時間不足,身體又不是最高巔峰狀態,最主要的是,他的水系能力者,一旦使用反而會將附近的那些火焰完全熄滅,那時候那些信徒和木乃伊畢竟會圍攻過來,實在有些犯不上。

近了,距離越來越近了,龍堂已經看清楚了林秀的喉管,此刻他躺在那裡,臉色微黑,眉頭仍舊緊促在一起,但是這都不重要了,只要自己接下來輕輕的一下,就可以結束他的痛苦,讓他徹底的脫離使徒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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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死吧!”龍堂興奮的大喊出聲,刀光已經無限接近林秀的脖子,也在此刻,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刀無法在前進半分,而手臂上一個纖細的玉手將他握住,轉頭看去,是那個女人,那個契約者,此時臉若冰霜的和自己對視,之後抬起拳頭,狠狠的一拳打在了龍堂的腹部。

“啊!”龍堂完全沒有任何防禦的時間,蒂法的拳頭帶著淡藍色的光芒完全的集中了他的身體,將他的身影打進了火海,但是龍堂畢竟也是一覺的高手,而且在上一場戰鬥中才剛剛完成了進階,這點傷害還是可以承受,但是他不理解,他非常不理解,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救他?

契約主使者和契約者不是應該奴隸和奴隸主一般的存在麼?那個林秀現在已經陷進沉睡的狀態,只要自己一刀將他殺死,這個契約者就可以完全的恢復自由之身,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要選擇守護他?而且難道不知道,不殺死他任務失敗的話,所有人全都會被抹殺麼?

“可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是他的契約者,難道你不想恢復自由麼?你不知道他若是不死掉,我們全都要死在這裡麼?”龍堂憤怒的對著蒂法咆哮著,然而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手刀和蒂法的拳影交錯之際,他越打越是心驚,這個女人的實力,竟然還在他之上,而且明明是比他低兩個階位的存在。

蒂法根本不給對方任何的回答,抓住對方一個錯落的機會,身體前衝而上,單手破開龍堂橫掃過來的手刀,卡住了他的脖子,纖細白嫩的玉手不斷的變紅,龍堂的瞳孔逐漸放大,這一招他認識,正是格鬥家的拿手絕技,擒月炎。

“轟!”蒂法的手中發生了爆炸,擒月炎發動竟是如同近距離手炮一樣的進攻,好在龍堂在最後一刻,掙脫了蒂法的控制,但即便如此,也弄得他灰頭土臉,然而再次抬眼望去,對方的身上正在白光大盛。

“進階?”到了這一刻,龍堂在傻也明白了,這個女人和這個林秀已經不可能是單純的契約關係,難怪不顧及自己的生死,也要拼命守護對方,該死,這個中國男子有什麼好的?一個二個,獨島冴子,眼前的女子,都要做到這種地步?他們難道無視使徒遊戲的規則麼,想歸想,然而龍堂的身影卻不敢放鬆,那個女人現在就像是一個護犢子的小獅子,伸出了她的利爪,一不小心,就會有喪命的危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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