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林秀他們懷著怎樣的心情,一眾人已經被衛兵押解行進了許久,一路所過之處,有人向他們望來,之後又毫無表情的繼續做著其他的事情,表情木訥的看起來更像是一群失去了生命力木偶,讓這個傳說中的都市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座死城。

“呵呵…”一個孩童帶著笑聲從馬路中間穿過,似乎是想要跑到街道的另一邊去玩耍,只是他所過之處恰恰是這對衛兵押解林秀一行的前方,四五歲的孩童,即便是跑的再快,在成年人的眼裡也不過是看起來有些蹣跚,伴隨著衛兵的整齊步伐,幾乎是要相撞的瞬間,走在前面的衛兵毫不猶豫的伸手揮刀,“唰”的一下,“啊”蒂法驚呼出聲,用手捂住了嘴巴,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那個走在前面的衛兵,在與那個孩童相撞的前一刻,抽刀甩過,幹淨利落,沒有半點的猶豫,那樣鋒利的鋼刀,理所當然的伴隨著一片揚起的鮮血,那個孩子的身體被分成了兩截,甚至連句哭喊都沒有發出,而這一隊士兵,就像是斬了土雞瓦狗一般,繼續邁著他們自認為很有節奏的步伐,向前行進。

蒂法忍不住想要衝出去,將那個衛兵狠狠的揍翻在地,問問他是不是冷血到了如同牲口一般,但是身體想要前衝的一刻,手卻被拉住了,蒂法有些氣憤的眼睛裡已經霧濛濛,幾乎是咬著牙齒看著林秀,林秀知道自己攔住蒂法一定會生氣,可是他們現在必須要去見到大祭司,在這個使徒掌控的遊戲裡面,他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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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無論我們接受的是哪種任務,我幫你親手宰了他好麼,再忍耐一下。”林秀用商量的語氣再蒂法的耳邊,以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著,話語中自然帶著懇求的含義,蒂法吸了吸鼻子,拽了一下手,林秀似乎是怕她仍然沒有冷靜,依舊是死死的抓住不肯鬆開,直到蒂法輕輕地搖了搖頭,林秀才稍微放心的鬆開了她的手。

“不要分心,我知道你有更多的事情要考慮,是我太衝動了。”蒂法抽回了手之後,也輕聲的回覆了林秀,她知道林秀的本性算是純良,雖然不至於是死板的那種聖人,但是力所能及範圍內的,他還是會盡力的去幫助,不然當初馬蓮和她,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切無非是這個遊戲所造成的無奈,讓人更多的變得麻木起來,而他們就如許寧寧說的一樣,不過是掙扎求存罷了,看到林秀幾乎是懇求的語氣,蒂法哪裡還會不明白,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他本身就肩負著兩個人的積分,而且是在這種隨時死亡的遊戲裡,任何一個錯誤的判斷,可能導致的就是這些身邊人生命的喪失,儘管蒂法心理仍舊會為了那個孩子而感到傷心和苦悶,但是稍一思索,也能分得清到底什麼是輕重緩急。

那個孩子的父親,一直都站在街道的旁邊看著剛剛那一幕的發生,在他的孩子被一刀分成兩截的時候,他強忍住沒有哭喊起來,雙手捂住了嘴巴,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但是,也就僅此而已,面對著那隊衛兵,他最終選擇了低頭與沉默,在他們走過之後,譚小凡和其他幾個女性,都忍不住的回望,那個父親默默的走到了街道的中間,將被分成了兩截的孩子屍首合併了起來,之後跪在地上,雙手用奇怪的手勢在進行著禱告,默默的流淚,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句對這些衛兵的詛咒。

“真他媽廢物。”李軍苦悶的攥緊著拳頭,低聲的怒罵了一句,反正語言不通,也不用太擔心對方會如何的懲罰自己,而且就這些雜兵,儘管子彈無效,但是李軍相信以自己在部隊裡面的底子,來個三五人,還是輕鬆能夠應付的,而且林秀到時候未必不會出手,只是考慮到了任務的必要性,家裡面臥床的老孃,這種男兒的血性,只能壓抑在心底。

“真讓我有種死了想下地獄的感覺,活在這樣傳說中的天使之都裡面,我怕我早晚會造反。”魏東旭同樣的發洩著自己的憤慨,畢竟看到這樣的一幕,任誰在平靜的心,也無法做到不起任何的波瀾,他們能夠面對那些逃亡中各種的死亡,那是因為力所不能及,而這個孩子,本身就是在這個劇情裡面的人物,與他們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殺死的必要。

不管他們心中帶著怎樣的情緒,一路的風景正在不停地變換,這條街道並不需要如何的七拐八繞,直直的通向最裡面,林秀他們進入亞特蘭蒂斯的時候,還是早晨天剛矇矇亮,現在確實已經日上三竿,可見這段路程並不算近,隨著他們的前進,道路兩旁的景色也在發生著變換,從最開始如同貧民窟一般的房舍,越到裡面倒是越有些富麗堂皇了起來,雖然還不至於像是後世或者說他們經歷的世界那樣的發達,但是那種蘊含著西方古代尊貴的雕琢和裝飾,已經慢慢地彰顯了出來。

最裡面的是一個高達幾十米的圓柱形宮殿,高高的石階上鋪著紅地毯,在那兩旁有著兩隊衛兵筆直的把守在那裡,而在最頂端,還有兩個穿著羅莎裙襬的女子,一人手中抱著一粟花,遠處望去,一動不動,看起來更像是雕塑一般,但是起伏的胸膛還是可以準確的分辨出,她們仍舊是活著的人。

皇宮的兩側接連南北,蜿蜒起伏,從正面望去,在左側面是如同盤繞在山頂的一個宮殿,通體發白,只是那上面盤臥著一條巨蟒,即便是在這裡望去,也能清晰的分辨,那巨蟒的眼神,雕刻的惟妙惟肖,似乎是從任何一個角度望去,都是在被它注視著一般,而在右側,是一個巨大的圓柱形角鬥場,土黃色的磚石堆砌而成,盤旋而起,在頂端則是像一個被打碎的碗邊,並不整齊,但是看上去更是錯落有致,之所以可以確定出來是角鬥場,是因為裡面即便是在清晨,也可以聽到喧鬧的喊叫,和沸騰的叫好聲音,儘管聽不懂那些人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是從語氣的興奮度而言,他們應該是非常興奮的。

到了皇宮前面的幾百米處,行進的隊伍停止了下來,那個領頭的衛兵似乎是在和把守在前面的人交涉什麼,這時候林秀他們才注意到,原本以為只是兩個衛兵站在那裡,走到近處才發現,在他們的腳下,是一個樓梯通向地面,深度幾乎要有百米,從上方望去,更加的陰森恐怖,任誰一看都能想到,這是一個古老的地牢。

沒用林秀他們過多的等待,前面的衛兵已經交涉完畢,前方的衛兵一招手,後面的隊伍就開始行進,走在後方的閆相偉被那個衛兵推了一把,心中著實有些鬱悶,本來活的好好地,猛然間就告訴自己已經死了,總算掙扎過前兩個劇情,到了這裡,竟然還要進地牢,上輩子雖然算不上什麼一等良民,但是好歹也是個坐辦公室的,作奸犯科的事情也是沒有的,怎麼死了以後還要坐牢,想來都是讓人頗為難受的,但是身邊的衛兵推他,他也不敢反抗,看到前面那個孩子的慘狀,他已經明白,在這個古老的帝國裡面,即使對方拔刀殺了自己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聲張正義的,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腳步跟上隊伍,早早的見到那個大祭司,好結束掉這個詭異殘忍的使徒遊戲。

地牢裡面的景象幾乎是想想就能知道,火把搖曳的光芒下,更加透出來一股刺骨的陰森,配上偶爾的慘叫和鮮血染紅的牆壁,給這個場景更加的透出了幾分恐怖感,那個唯一活下來的孟淑田,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將身體往身邊的張亞峰身上靠了靠,這種場景,如果不是像許寧寧這種經歷過又或者性情堅毅如同蒂法的女子,很難不產生害怕的感覺,張亞峰順手將胳膊摟了一下旁邊的孟淑田,算是一種安慰。

隨著地牢的深入,慢慢的,各種刑罰和器具已經出現在了牆壁上,偶爾看到牢房內的人,都披掛著沉重的鐵鏈,見到林秀他們一行人,只是抬起頭看了看,沒有任何的求饒或者是嘶喊,只是麻木的看了看,之後再將頭地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也有被綁在木架上的人,伴隨著皮鞭的抽打,偶爾的嘶喊一兩聲,之後或許是覺得徒勞,竟是詛咒什麼的話語都沒有喊出,如果這種情況只是偶爾的發生,或許可以讓人理解,可是整個地牢裡面的情景,外面街道上的情景,聯絡到了一起,就讓人很難覺得正常了,似乎這個亞特蘭蒂斯王都,給人感覺是一種壓抑,一種麻木,更多的像是一個死城一般。

林秀的目光在牢房內閃過,柵欄都是木質的,現在實力已經得到了完全的恢復,這種柵欄和腳鐐,他可以輕鬆地拽開,把守在地牢裡面的衛兵也並不是很多,如果只是想從這裡突圍出去的話,以他們現在這一行人的實力而言,算不上太難,在地牢的中間,有一個非常不符合規格的通道出現,可惜林秀沒有機會去看那個通道裡面是什麼,因為前方的衛兵已經示意他們,牢房已經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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