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金丹’碎片,平均下來可以支撐大約二十次失敗的**土著實驗,當又一粒碎片在石床上全身烏黑腫脹的土人哀嚎著化為飛灰後,也在手中的鑷子裡突然化為虛無,張黎生嘆了口氣,緊皺著眉頭喃喃說道:“免疫力,看來還是免疫力的問題。

再稍稍調整一下tuh的應急強度,應該就能成功了。”

相同的自我安慰的話他早已經不知道講過多少次,之後花了幾十分鍾時間,在充當試驗桌的石臺前,小心翼翼用自動吸管按著新思路嚴格計量,重新調配出一支藥劑後,張黎生走到樹屋門口高聲喊道:“再進來一個勇敢者。”

青年話音剛落,簾帳馬上掀起,一個年輕的‘異世界’土人低著頭恭敬的走了進來。

這時天色已經轉暗,樹屋裡又沒有點燃火把,土人眼睛一時無法適應,用力眨著,正想要辨明攻伐者的方位以便跪拜,張黎生已直接一掌打掉了他的脊椎,泯滅了他的神智。

緊接著青年把這具周身微微顫抖的鮮活‘實驗素材’手腳輕快的反身丟到了石床上,用四角能伸縮的鎖鏈鎖好,然後熟練的用手術刀切開了土人戰士後背上的肌肉群,露出白森森的脊柱骨。

摸起一把醫用扭鉗擰斷骨頭,張黎生轉身走到石臺旁,從盛著‘金丹’碎片的金屬容器中用一把亮銀色的小鉗子,捏起了一粒新的碎片。

仔細打量了幾眼映著樹皮屋裡極度昏暗的光線,一閃一閃發出不易察覺的點點光華的‘小石子’,張黎生有點不捨的回到石床前,將‘金丹’碎片用鑷子鉗著放進了土人戰士脊柱骨的斷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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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手將滿滿一管剛配好的‘穩定劑’注射進了‘實驗素材’的動脈。

頃刻間,本來垂死的年輕土人突然開始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叫著,他劇烈掙扎著很快全身表皮便開始充血過度,浮現出了無數像是蚯蚓一樣的粗大青黑的血管。

張黎生面無表情的俯瞰著一切,靜靜等待著實驗結果。

十幾分鍾後,當已經脹大浮腫到兩米多高的土人戰士,吼聲漸漸微弱下去開始轉弱,青年眼神中露出極度失望的神色,累計的怨氣已經達到某種界限,煩躁的用力搖搖頭,“怎麼又失敗了,怎麼會又失敗呢!

難道,難道是我整個的最佳化方向錯了…”,恨恨把‘金丹’碎片從‘實驗素材’身上取了出來,卻發現,竟用鑷子從土人身體中拉出了一條富含彈性的細長肉線。

這樣的情況其他實驗中從未出現過,青年一愣,仔細一看,發現肉線竟然是黏連在細小的‘金丹’碎片上,被帶出來的。

馬上想到這很可能是細胞接納的先兆,張黎生心頭一震,急忙小心翼翼的重新將碎片放回了土人戰士的脊椎骨斷口中,猶豫了一下,把鑷子輕輕鬆開,實驗自此只能不可逆轉的繼續下去,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只剩下了靜觀其變。

又過了一會,土人膨脹到極限的身體開始慢慢潰爛,那些**組織離開體表脫落後,馬上就會變成黑色乾粉消散不見。

幸運的是,土人戰士卻始終沒有像以往那些實驗物件那樣**全面崩潰,一直哀嚎了兩三個小時,等到嚎叫最後變成了輕微的呻吟,他竟慢慢平靜下來,在呻吟中沉沉睡去。

這一睡便是漫長的一個月,當土人戰士再次睜開眼睛時,渾渾噩噩的發現自己竟然赤身**的浸泡在一個冰冷的水池中。

水池挖在一間寬敞的樹屋中央,寬三米,長度則在二十米以上,池中鋪滿石板,水深大約兩米,由地泉中啵啵湧出,卻總是不滿。

在水池邊,一個目不轉睛照料著的圖德南女人,和浸泡在水中的年輕土人戰士迷茫的眼睛對視一下,馬上驚喜的從池沿上跳了起來,衝出了樹屋。

“醒了,都拉魯首領醒了,他醒了…”黝黑醜陋的土著婦人將第一個成功接收攻伐者‘恩賜儀式’的戰士,已經從漫長昏迷中醒來的訊息稟告給了部族的雜務首領。

很快訊息便一層層的上傳到了張黎生的耳中……

一週前就已經把手頭上的‘金丹’碎片消耗了乾乾淨淨,總共移植出九例陷入昏迷的植物一般的土人的張黎生正在焦急的等待結果,知道有‘實驗素材’醒來一刻都沒耽誤的馬上下令召見這個可以說極其幸運的土人戰士。

攻伐者一聲令下,幾分鐘後,年輕土人便穿著嶄新的皮甲,虔誠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匍匐在地上,聲音微微發顫的讚美道:“偉大的攻伐者,您是我心中至高的信仰,我願永遠化為您的槍矛,為您征服最強悍的敵人,為您高唱最虔誠的頌歌。”,“年輕的信徒,你既然認可我為你心中至高的信仰,那看來我恩賜給你的施法偉力你已經感受到了。”盤坐在獸皮上,根本不知道跪在面前的土人,移植‘金丹’碎片後多出了那些能力的張黎生故作威嚴的說道。

“是,是的偉大的攻伐者,那能力雖然對我等凡人來說簡直就是無以倫比的神奇偉力,但此時我使用它就像,就像活動手腳一樣的自然而然。

不僅如此,我還感到身體中充滿著無窮無盡的力氣,我覺得自己現在簡直能空手拔出叢林中最粗大的巨樹,扼死最兇猛的野獸。”經過‘恩賜儀式’九死一生的磨礪,年輕的土人戰士已經自認為是攻伐者最虔誠的信徒,所有面對心中活生生的信仰時,便有什麼說什麼的講道。

“是嗎。”張黎生開懷大笑著從獸皮上站了起來,這時一旁的圖格拉馬上識趣的雙手奉上了一根翎羽。

青年捻起這根看上去鮮豔華美的羽毛,插到了年輕土人的頭上,“這許多天我一直都在等你能親口告訴我名字的那一刻,你叫什麼名字信徒?”

“都拉魯,我名叫都拉魯,偉大的攻伐者。”土著戰士心潮澎湃的回答道。

張黎生點點頭,“都拉魯,你現在已經是被親手插上翎羽的‘圖德南’戰士首領了。

等下圖格拉會為你準備部屬,然後你就帶著他們,在族人面前展現一個我恩賜的非凡偉力,也就是演兵一番。”

“遵命偉大的攻伐者,我一定會讓所有圖德南人都明白,您的莫測威能。”聽到攻伐者的吩咐,都拉魯站起身和部族頭人一起緩緩退下。

望著兩人背影消失,獨自一人留在樹屋的張黎生表情馬上變得激動起來,他興奮的來回踱步,嘴巴裡喃喃自語著,“成功了,真的移植成功了。

有一個醒來,剩下的八個醒來的機率就大了許多倍,這真是太好了…”

緊握著拳頭在屋子裡轉了一會,青年的心中漸漸平復下來,等聽到獸角聲響起,盤算著時間已經差不多時,大步走出了樹屋。

屋外是環形的部族中心那塊寬敞至極的空地,此刻留守在部落中的圖德南人都在驚駭的望著十個騎在紫色巨大蜘蛛背上的土人戰士,被半空中不斷伸展延長的十幾根樹木藤蔓聯結在一起,衝向一個由百名精銳武士組成的戰陣。

以一敵十卻佔盡上風,那十名被術法加持,手持圓頭長木棍的戰士只一個衝鋒便把敵人的戰陣整個衝潰。

這時剛把簾帳放下的張黎生才看出,在他們之間連線著那些不斷的徐徐蠕動、伸展的綠色藤蔓,根本並不是實質,而是栩栩如生的虛影。

不過藤蔓隨是虛幻之物,但作用卻是實實在在的巨大,它就像是人體中的血脈經絡一樣,將由都拉魯率領的十名土人戰士凝為一個整體,使他們可以共享氣力和生命,在演兵衝陣時自然大佔便宜。

遠看著佔盡上風後狂吼道,“這就是偉大的攻伐者賦予我的神奇施法之力!

艾土拉首領,不要說以一敵十就算是以一敵百,只要有攻伐者的護佑,我也能做到…”的都拉魯神勇的表現,張黎生面帶滿意微笑久久無語。

等到那十名土人戰士將百名對手全部擊倒,他突然轉頭看著已經做出跪拜姿態,想要匍匐著讚頌攻伐者莫測威能的圖德南土人,大聲吩咐道:“圖格拉,讓都拉魯帶領一百名戰士,試著衝陣千名對手。”

“遵命,攻伐者。”圖格拉愣了一下,急忙下令調配,很快都拉魯的身邊便密密麻麻聚集了百名精銳武士。

‘嗚嘟嘟…’的巨大獸角聲再次響起,被樹木枝蔓虛擬圍繞的戰士們,向對面組成防禦戰陣的十倍敵手毫不膽怯的發起了進攻,一時間空地上巨蛛橫行,怪叫連天。

可惜這次可能是因為分出太多枝杈,變成淺綠色的樹木枝蔓虛影不僅樣子模糊了很多,而且貫通力量、生命力的能力也差了不少,都拉魯率領的百人隊一擊之下不僅沒有衝開敵人戰陣,反而身陷其中,擊敗了一兩百對手後,就已經變得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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