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天站在宅院中,濃濃的花香飄來,他的目光停留在楚行狂的房間方向,心中思緒萬千。

楚行狂的兩個小弟,兩大血煞七候級的高手,一齊前往了血魂殺場。

從他進入第四層起,最先就是聽說了白水澤在血魂殺場失蹤,接下來冷刀和鐵手也進入了血魂殺場。

凌寒天有一種直覺,他覺得冷刀和鐵手此行,極有可能凶多吉少!

這純粹就是一種直覺,沒有任何依據。

“嘎吱!”

就在凌寒天沉吟間,楚行狂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梳洗了一番的楚行狂,臉上再次帶上了不羈的笑容,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見到這樣的情況,凌寒天不得不有些佩服起楚行狂起來,這確實是一個性情中人,也符合他及時行樂的作風。

“楚兄,感謝你的款待,凌某也是時候離開了。”

凌寒天對著楚行狂拱了拱手,經過了一晚的休整,他也是時候離開了。

楚行狂是性情中人,也沒有故做矯情的挽留,問道:“凌兄,以後有什麼打算?”

凌寒天搖了搖頭,他現在惦記的是第四層的血池,不過由於之前他爆表的表現,恐怕在決鬥場上已經沒有多少人敢與他對戰。

但就在凌寒天沉吟之時,一道陰側側的聲音在宅院外響起。

“恐怕他是沒有以後了。”

話音未落,一個身高三米左右的半獸人強者,似一座小山般轟然落在宅院之中,無數的靈花異草被強大的勁氣掃斷,無數的蜜蜂蝴蝶在勁氣中喪身。

肆無忌憚,無所顧忌,狂妄無邊。

這半獸人武者一出場,就給人一種這樣的強大氣場,充滿了極度的挑釁!

當這半獸人武者轉過身來,凌寒天悚然一驚,此人赫然就是之前讓決鬥場禁聲的刑無血,也就是血煞七候之一,逆天盟的護法。

“刑無血!”

楚行狂臉上不羈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片凝重之色,來者不善。

他的兩位義弟剛走,但沒想到先來的卻是逆天盟的刑無血,這讓得楚行狂極其意外。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他與這個刑無血並沒有直接的矛盾。

但是聽刑無血剛剛的語氣,他似乎是衝著凌寒天來的。

“楚行狂,沒你的事兒,滾一邊去。”

刑無血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和狂妄,居高臨下的看著楚行狂,嘲諷的道,“你的兩位義弟已經去了血魂殺場,恐怕是有去無回了,沒有了那兩個傢伙罩著你,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聖天盟的魂炎。”

刑無血這話一出,讓得楚行狂臉色微緊,雖然刑無血今天不是針對他而來,但凌寒天是他的客人,而且這還是在他的地盤,這個刑無血未免也太過霸道與狂妄了。

“刑無血,你雖然是逆天盟護法,但也不能一手遮天,欺人太甚,真當我楚行狂怕你不成!”

楚行狂凜然不懼,一步踏出,如汪洋大海般的能量噴發而出,怒視著刑無血。

看著那擋自己身前的楚行狂,凌寒天的眼中閃過一抹暖意。

刑無血身高三米,站在楚行狂面前,就像是一座大山般壓迫而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楚行狂,眼神之中充滿了嘲諷之色。

“楚行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檔子破事兒,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刑無血色厲俱荏,一步踏出,狂暴的氣息如同潮水般四溢而出,無盡的靈花異草被震成了渣。

凌寒天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真氣如同岩漿般沸騰起來,兩大逆天功法鎮獄神體術與九幽鍛魂錄瘋狂運轉起來。

左手微微抬了起來,右手掌心,一個小型的風之漩渦凝聚而出。

凌寒天注意到,刑無血剛剛提到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在楚行狂的背後,應該還有什麼隱藏的力量,否則刑無血絕對不會說出那句‘別以為我不敢動手’。

畢竟,之前刑無血就說了,楚行狂的兩個小弟進入血魂殺場肯定是有去無回了,所以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來到狂府。

“刑無血,就此退出,我當今天這事兒沒有發生過!”

楚行狂金色長髮飛舞,袖袍鼓盪,能量沸騰,如同一尊磐石般擋在凌寒天的身前。

這一刻,凌寒天的心靈再次被觸動,甚至他有些能夠理解,楚行狂為什麼會有兩個血煞七候級的小弟。

因為他是一個性情中人,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

這樣的人,凌寒天曾經遇到過,就在天玄武院的院長,華若雷。

凌寒天大鬧天玄宗是,華若雷就曾挺身而出,那是一個讓人敬佩的老者,可惜在海獸入侵中失去了聯絡。

此刻,當楚行狂站在他的身前,凌寒天在心中,已經將楚行狂當作了真正的朋友。

“楚行狂,給你三息,如若不退開,別怪本護法不留情面。”

刑無血如同一尊戰神,全身能量沸騰如火山爆發,虯扎般的肌肉鼓起,臉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顯然刑無血已經準備動真格了。

就在此刻,一道張狂的笑聲在宅院外響起,“哈哈,刑護法,何必要留情面,不如給我魂炎一個面子,你一巴掌拍死他可好?”

下一刻,聖天盟護法,魂炎一身鑲金邊黑色拖地長袍,降落在了宅院之中,胸前那銀光閃閃的十字架,寒意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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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刑無血就足以碾壓一切,但此刻,卻又突然冒出了聖天盟護法,楚行狂的死對頭魂炎。

場中的局勢再次發生碾壓性劇轉,兩大血煞七候級強者同時出場,來者不善!

此刻,楚行狂的臉色有些綠了,他沒想到魂炎竟然也在這個時候來了。

魂炎以前一直不敢動他,那確實是因為忌憚冷刀和鐵手的緣故,但是現在,冷刀和鐵手已經去了血魂殺場,魂炎便可肆無忌憚的出手了。

這一刻,楚行狂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

在楚行狂的身後,凌寒天的眼睛眯成了針尖狀,現在局勢很清楚了。

刑無血肯定是彌寶兒的事情來找自己的麻煩了,魂炎是因為他自己老婆的事兒來找楚行狂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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