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恆頓了頓,後又大喝道:“本城主也會兌現承諾,讓這位小兄弟進我的寶庫隨意挑選一件寶貝!”

林塵渾然不為所動,聽到進寶庫,是一點都沒有反應。

他只道是寶庫裡能有什麼寶貝,大不了就是幾錠金子。

這些東西,我上了門,陳府還能虧待我?我多的是!

所以,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於連提都不想提起。

可廣場上,頓時群響連連,有羨慕,有哀嘆,有失落,有震驚……

唯獨西陵山上來的那一群土鱉沒多少反應。

“啥時候能吃呀?”

“猜題,猜題,猜勞什子!”

“要我說,就應該先開席!”

“看的我都流口水了!”

…………

一個個都在發著牢騷,表示不理解這些人城裡人為何不著急吃飯,而是在解什麼謎題。

真是不懂你們這些城裡人!

高臺上。

寧恆歸位後,一臉好奇的看向了林塵,道:“陳家女婿,倒是有些才氣,不知師承何人?”

幾個家主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均想:“才氣?這小子看起來就是一個資深的土鱉,哪來的才氣!要不是你出的題太粗俗,太適合他這種人,他怎麼可能搶先答出!”

秦雲溪不忿,獨自飲了一杯悶酒。

“不敢不敢!”林塵突然摸著頭,謙虛了起來,“從小都是跟我老爹學的,沒有師承!”

幾個家主紛紛點頭,均想:“這就對了嘛!你完全就是靠瞎蒙加上運氣好,才解出剛才的謎題!實際上,一點才華都沒有!”

“哦?沒有師承?”寧恆看林塵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謊,將信將疑道,“我這謎題,被你如此輕易解出。你若沒幾分才華,我卻是不信的!”

林塵當即解釋道:“城主大人,我只是說我的學問都是跟老爹學的,可沒說我沒才華哦!說實話吧,我可是眾所周知的西陵山第一才子,向來是才思如泉湧,擋都擋不住呢!”

幾個家主神色又變了,再想:“這個陳府的上門女婿,怎麼還裝上了?打腫臉,充胖子麼?就你這德性,還冒充才子,還才思如泉湧?怎麼不才思如尿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臉皮還能這麼厚!”

可寧恆卻是截然一笑,頓覺此人有趣,直接道:“陳家女婿你真是夠自負的啊!不過,本城主倒是喜歡你自負的樣子!不知可否讓本城主驗一驗,看你是否有真才實學?”

林塵有些納悶了,心道:“你們這什麼表情?城主大人也是的,怎麼說我自負,我明明說的就是實話呀!”

文道,這是從小玩到大的東西,日日伴著他入眠,精的不能再精了。

在文道上,他有著睥睨天下的氣概。才思如泉湧,已經是謙虛的說法了。要是在老爹面前,他一定會說,我的才思,就如那滔天巨浪,摧枯拉朽,根本無人能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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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自信點頭,回道:“城主大人儘管考我便是!”

“好!”寧恆這下起了興致,大喝了一聲道,“對穿腸,你過來!來考考這位小兄弟!”

賓客之中,一個有著八字鬍子的中年文士當即回聲:“是,城主。”

中年文士旋即縱身一躍,就來到了高臺之上。

“快看快看!”

“那是城主府的智囊!對穿腸先生!”

“聽說對穿腸先生才高八斗,尤其是對對子,堪稱我東南十五城第一人!”

“那個毛頭小子,看來要被對穿腸先生教育了!”

…………

賓客們議論紛紛,完全被高臺上之上即將到來的文鬥吸住了眼球,紛紛向高臺靠攏了過來,豎起耳朵聽著。

西陵山上來的那一群土鱉可就不高興了。

“啥情況這是,又不吃飯了?”

“這些城裡人,腦子都進水了,整天玩這些沒用的東西!”

“這麼好的飯菜,不吃!不知道臺上有什麼好看的!”

…………

那些冒著熱氣,香噴噴的美味就近在眼前,他們已經恨不得馬上用手去抓來吃了!

可是,這些城裡人,好像沒完沒了了,又要玩新花樣了,他們心裡那個急啊!

高臺上。

陳連山和蕭雨也沒想到寧恆城主會這麼較真,把對穿腸都請了出來,臉上掛著憂慮之色。

“寧兄,讓對穿腸先生來考,是否以大欺小了?”陳連山不樂意道。

他們可不認為林塵這個土鱉能夠在才學上和對穿腸抗衡一二。

對穿腸什麼人?新月王朝東南十五城,三大才子之一,才學可見一斑。尤其是他的對聯之道,堪稱東南十五城之內無敵!

青青也有些緊張,擔心林塵待會會被對穿腸慘痛的教訓一頓。

“文學切磋可不分輩分!”寧恆緩緩搖頭,“只是切磋一二,無礙的,連山兄!”

寧恆的堅持,讓陳連山也有些無奈。

對穿腸來到了高臺之上,朝著寧恆和陳連山等人微微一禮。

寧恆氣定神閒的吩咐道:“對穿腸,你來和這位小兄弟切磋切磋對對子!若是贏了,賞你黃金百兩!”

“若是輸了呢?”林塵問道。

“對穿腸要是輸了,就由小兄弟在我的寶庫裡,再挑一樣東西!”寧恆鄭重說道。

“那就來吧,玩玩而已!”林塵神態凜凜,渾然不懼,他站起身來,直面對穿腸,揚聲道:“對對子是吧,你先出對!”

對穿腸默思了一會,繼而自信地出對道:“一鄉二里,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義,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膽。”

“這聯,好難!”青青暗暗感嘆,卻無能為力。

“好聯啊,好聯!”臺下也發出來嘖嘖的讚歎聲,“這一聯,說的不就是臺上那個毛頭小子麼?敢和對穿腸先生對對子,真是十分大膽!”

就在眾人歎服對穿腸的對聯功底之高時,這邊林塵張口就喝道:“十室九貧,湊得八兩七錢六分五毫四釐,尚且又三心二意,一等風流。”

夜風如舊,習習吹拂。

“這麼快就對上了?”陳連山吸了一口涼氣,第一次發現林塵的才學好像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對的好工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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