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主持人馬丁發覺全場女觀眾,看著蘇懷的眼中都是柔情似水,各個都像要融化似的,心裡也是很不舒服,故意笑道:

“在賽前,蘇懷老師曾說華夏傳統音樂是不是七音而是五音,還說在比賽中會有一首,想必就是這首歌吧,那麼各位,就我們來一起欣賞這首華夏傳統五音歌吧。”

馬丁這話在觀眾聽起來,像是早就安排好的,可實際上臺本裡根本沒有,這時也有很多人想起,蘇懷之前提到的“華夏傳統五音”

座位上的蘇門眾人,心裡都是暗罵,這傢伙這是想蓄意影響投票了,這人氣比賽,又沒規定用什麼音,只要好聽就行,只用五音,怎麼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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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坐下擦汗的帕瓦羅蒂,也在氣喘吁吁著,他剛才唱的連續九個高音C,是非常耗費嗓子的,如果不是今天被逼到這個份上,他根本不會這麼賣力。

此時他正看著臺上的蘇懷,也是暗覺驚奇,心裡暗想他手中那是笛子嗎?不知道是木質,還竹質的……不知道又會是什麼音色呢?

這時候,耳麥中卻傳來導播室凱總監的聲音。

“帕老師,你等下仔細聽,蘇懷說了他要用一首華夏五音歌曲,只要你找出這首歌不是五音,等下就加重抨擊他這個環節。”

帕瓦羅蒂聽著,卻是對著切到導播室頻道的麥克風,低聲道:

“你在開玩笑嗎?現在是管什麼五音,七音的時候嗎!?現在別說那些其他的了,就讓音樂來來證明一切吧,你難道認為我不抨擊他,我就會輸嗎?你讓我們這麼做,不僅僅是侮辱了蘇懷,也是侮辱了我。”

導播室裡的凱總監在麥克風前一愣,他聽出這句話的意思,這位世界高C音之王,不單單是因為自信才這麼說的,更是已經把蘇懷當中音樂上值得尊敬的同行。

此時電視上正在插播廣告,而舞臺上,給帕瓦羅蒂伴奏的交響樂團,正在慢慢退場,只剩下蘇懷三人。

歐美觀眾們都是一愣,此時才反應過來,這首歌竟然不是用伴奏帶,而是全部都是現場演奏?

而且重點是,他們根本沒有樂隊,只有蘇懷三人,三件樂器,對比交響樂團的幾十號人,顯得極為單薄。

雖然沒有人認得他們這些樂器,但是無論是亞洲還是歐美的觀眾,大家看猜出來了,這應該是華夏的傳統樂器。

臺下不少歐美的音樂愛好者,都不由笑了出來,輕聲議論道:

“他們竟然想用三件樂器做不插電的演奏?這也太少了點吧。”

“哈,看來難怪這華夏只有五音呢,傳統樂器只有這麼點。”

“帕老師唱《我的太陽》時的樂團,樂器就幾十件,這華夏人就三個古樂器,這還怎麼比?”

“兩把琴,一個笛子?可以啊,又有絃樂,又有木管組啊~”

“哈哈,哈德森你別開玩笑了,咱們的歐羅巴的古典弦組,光是‘弓弦樂器’就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大提琴,四種。

再加上豎琴、管風琴、鋼琴、六弦琴、曼佗林、班卓琴這些‘撥弦樂器’…發出的聲音多麼恢宏啊~~”

此時華夏觀眾們也有些著急了,心裡都是暗想,這蘇老師這次是太固執了,為了突出華夏傳統,一件西方樂器都不用,這恐怕光是伴奏上,就要比帕瓦羅蒂的交響樂團輸幾條街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此時就聽到臺上周院士,閉眼撥起那張古琴,只聽一聲聲低沉悠遠的琴聲傳來,松沉而曠遠,截然不像是樂器發出來的,反而是天地之音。

歐美觀眾雖然意外,但是還是不免笑了起來,還有人小聲嘀咕道:

“這什麼弦啊,音真是太怪了,聽著一點都不悅耳啊。”

“是啊,聲音太低了,好像一點節奏都沒有。”

“說華夏人沒有音樂細胞,還真是沒說錯,這調子都不在拍子上嘛~”

這華夏古琴聲音,初初聽來,極為怪異,就連華夏觀眾都不由有些動搖起來,心裡都在替蘇懷著急不以。

可帕瓦羅蒂此時卻是聚精會神起來,前奏兩段一響,他的眼睛就一直盯在周院士的按弦的左手上。

身邊的貓王有些驚訝道:“竟然用手指按弦,吟猱出餘韻……奇特,真是奇特。”

帕瓦羅蒂臉上也不禁露出驚奇之色,心想這種華夏樂器真是聞所未聞,卻是別有風韻,只是聲音太過散泛,不適合做歌曲伴奏吧……

正這麼想著,突然又聽著一個清脆,猶如蟲鳴的聲音加入,可轉瞬間卻是音色突亂,猶如雲橫碧落,冷月掛峰,與剛才的古琴聲一高一低,截然不同。

這是……蘇懷竹笛聲?帕瓦羅蒂驚訝看著吹奏竹笛的蘇懷,心想這曲調真是怪異極了。

蘇懷能做出《辣妹子》《我的祖國》這樣悅耳的歌曲,音樂修養絕對是一流的,可他這竹笛,怎麼會沒有半分笛子的悅耳,反而顯得極為冷瑟呢?

帕瓦羅蒂心裡疑惑間,接著疏朗的古箏音又切了進來,雨滴入石般的清脆聲,加入旋律中。

三種奇怪而不同的音色交疊在一起,突然之間竟然豁然開朗,一如高山冷月,一如流水蟲飛,相映成輝。

合奏的旋律,突聲狂放,琴似亂雨,笛如飛霄,給人一種時間紛亂,風雨飄搖的感覺。

帕瓦羅蒂和貓王對望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睛驚訝之色,此刻他們都已經聽出了,這三件華夏樂器的玄妙。

這合奏並非是在創造美妙的音樂。

而是在用樂器,模擬出高山流水,風雨雷電,世間萬物之聲韻!

普通觀眾還沒有聽出來,但是對音樂有造詣的人,此刻都是與帕瓦羅蒂,貓王同樣感到驚訝。

西方古典音樂,是以音樂表達人心中的情緒,描寫愛情聽著曼妙,優美,轉到宗教上,就是變得神聖莊嚴,是人心之音。

但是華夏音樂,卻是不同,華夏的樂器傳的是天地之音,就像是“伯牙子期”的傳說一般。

鍾子期聽出的琴聲中,不是兒女情長,而是高山流水!

這就是兩者最本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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