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研究員聽著,覺得蘇懷簡直把他這位專家當白痴一樣,憤怒地道:

“蘇先生,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

主持人趕緊抓住時機問道:“車研究員,你們討論的問題太專業,能不能請你講解一下,什麼是公曆,陰曆?”

車研究員壓抑憤怒,憤然道:“現代公曆就是太陽曆,是根據地球繞太陽公轉週期所定出來的曆法,每天長短與標準是有些許誤差的。

經過計算,按照每年365天,每一陽曆年比標準年少了0.2422天,故需要設定閏年(1年=366天)來消除誤差。”

“那陰曆呢?”主持人問道。

車研究員道:“陰曆是根據月亮圓缺變化週期所定出的曆法,每年354天,也有閏年,但是誤差更大,根據月亮陰晴,結算每天的時間更準確,但是反映四季的變化卻不準確,兩種曆法各有優缺點。”

作為外行人的主持人,試著總結道:

“也就是說,公曆與陰曆,都是每4年多一天潤日,主要區別是公曆對四季交替分化的準,而陰曆可以針對月亮時常,更準確反應日夜交替對人影響。”

“雖然不太準確但是大致可以這麼說?”車研究員點頭總結道:

“多講一句,雖然現代基本不用陰曆,但實際上月亮對人的影響遠遠大於太陽對人的影響。簡單地講,陽曆主要指導農業生產,陰曆主要用來參考天體對人體精神、肉體方面的影響,我們古代朝鮮用陰曆是非常有道理的。”

車研究員吹捧了朝鮮陰曆之後,才轉頭緩緩望向蘇懷道:

“世界上從來只有這兩種曆法,我從來沒有聽過第三種,這陰陽曆是什麼,我還真想請蘇先生指教。”

車研究員語氣裡充滿著嘲諷,可華夏觀眾們卻無法生起怒氣來。

因為人家真是專家啊……

這天文曆法在古代是最高深的文學,幾乎很少有民族可以企及,天體學的計算複雜無比,別說普通人了,就連真正從事這個行業的人,也很難研究得透。

蘇懷寫詩天下無雙,說民間故事也令人十分信服,但是這天文學曆法……這已經超出了藝術的範疇,而是物理學了,這根本不是同一個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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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蘇聖人在厲害,也不可能憑空創造出一門曆法來啊!

更重要的是,這是電視直播啊,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已經播出去了無法反悔,就算你現在瞎編一通,觀眾聽不懂,但是總有專家事後能搞懂。

現在討論的是……沒有轉圜餘地的……科學啊!

蘇懷的話如果被科學證實是假的,那麼他之前說的那些所有令華夏民眾激動,讓華夏觀眾幻想自己曾經擁有光輝精神文明的事蹟,都將變為笑柄。

郭子儀,岳飛,于謙……他那些這些民間故事中流傳的英雄,都會全世界的人嘲笑。

華夏觀眾們在電視機前都忍不住要喊了:

“不要再說了!蘇老師!不能在說了啊~!!”

“跟他們說什麼科學啊?藝術就是藝術啊!”

“給自己留一點餘地吧……”

那些堅信蘇懷華夏文明論的人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只希望現在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惡夢。

人人都心驚膽顫,生怕蘇懷做什麼傻事之下,可就見蘇懷一派雲淡風輕,笑道:

“車研究員這話說的就是沒見識了,我們華夏的陰陽曆,恰恰是歷兼顧了太陽與月亮的執行規律,既能指導農業生產、天時變化(太陽曆的專長)又能反映月亮對人體內部的影響(陰曆的專長)~~”

什麼……意思?

瘋了吧……全世界天文學家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隨口就來?

現在頓時一片譁然。

吳天此刻都已經臉色煞白了,再這麼下去,他們精心準備的後手,還沒拿上來,他們就要變成學術界的笑柄了啊!

車研究員此刻反而冷靜下來,微微笑道:“那就請教蘇先生,這陰陽曆,是怎麼計算了。”吹,繼續吹,吹得越多,就現出你越多的無知。

蘇懷神色自若,耐心地開始解釋:

“早在春秋時代,華夏就已發現,如果在19個陰曆年中插入7個閏月,那麼總長度便和19個陽曆年長度幾乎相等。這就是‘十九年閏七月’的由來,在古歷中稱為“閏章“……”

說到這裡的時候,車研究員忽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趕緊望向身後的兩名老教授也站起來。

而其他都誤以為蘇懷在隨口胡謅,只有紀巧巧美眸閃動,一直盯著蘇懷,她發現蘇懷神色極為鎮定,沒有一絲一毫懷疑自己所說的,既沒有爭辯要贏對方的感覺,也沒有生怕對手找出漏洞,萬劫不復的擔憂……

反而神色中有一種平靜,就好像他是轉述一個無可爭議的事實一般,紀巧巧心裡不由暗道:“這傢伙,難道連天文學都懂嗎……?”

只聽蘇懷繼續道:“而所謂節氣,在現代反映了地球在軌道上的執行,規定太陽黃經等於零時稱為春分,

以後黃經每隔15°設一節氣,共有24個節氣,所以節氣在陽曆中的日期比較固定;

節氣分為中氣和節氣,相間安排,一年共12個中氣和12個節氣,一般情況每月各有一個中氣和一個節氣。每一中氣都配定屬於某月,不能混亂……

所以節氣取決於地球的公轉,屬於太陽曆的範疇;

而陰陽曆的月份採用陰曆的方式反映月亮的圓缺,每月的日數相對固定……”

蘇懷說道這裡,車研究員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拿出了筆,在紙上開始畫出各種天文圖,開始一些複雜的計算。

蘇懷說的這種奇特的曆法,他們聞所未聞,完全是一種天文學界全新的觀點,而這種新穎的觀點是否是科學的,他們也不好下判斷,只能透過資料來分析得出。

感受到朝鮮歷史研究所教授們如臨大敵,朝鮮觀眾們臉上嘲諷笑容也漸漸凝固了。

看著車研究員越計算,神色越凝重,韓所長不由焦急問道:“車研究員,現在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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