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張非的表情,心中一動,問他:“他的屍體……是不是發生了某種變化?”

這話一出口,張非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把就跳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看樣子,還真的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樣。

我嘆了口氣,開始慢慢給他解釋有關“鬼攔車”的情。

而我一邊,張非一邊從辦公桌上拿出個本子,在到緊要地方的時候,就隨手畫畫寫寫的,並偶爾問我一句。

事情其實不複雜,只用了半個時,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就跟他了個清楚。

聽完我的闡述,張非咬著筆桿子陷入了沉思——他先是用手搓了腳,又拿了筆,現在還把筆咬在嘴裡,怎麼想都覺得很齷蹉。

想了一會兒,他抬頭看著我,臉上寫著大大的問號:“不應該啊,如果真是惡鬼傷人,最多害一個人後,那惡鬼就會被地府陰差給抓走……難道因為要過年了,陰差也放假了?”

這什麼破邏輯?

他的法,倒是與判官的一模一樣,意思就是地府裡的陰差鬼吏,是絕不會縱容惡鬼明目張膽害人超過一個晚上的。

“現在還有兩個女孩在我家,你要不要去保護她們?”我問。

張非白了我一眼:“我拿什麼保護?我只是個趕屍人耶,除了在檢視屍體的時候有優勢,其他抓鬼驅鬼的本事,不定我還不如你呢。”

我:……

“警察同志,你這樣不好……你可是人民的公僕,社會主義的接班人……”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張非愁眉苦臉的回答:“大哥,姜老闆,你放過我吧,要是有個驅鬼大師在,不定那兩個女孩還有一線生機……”到這裡,他看了我一眼:“不過據我的看法,你也是個半吊子,單憑我們兩個,絕對不是那東西的對手。”

一邊,他還一邊重重的嘆氣:“省公安廳倒是有個老家夥,據是道門的傳人,只可惜北邊出了事兒,他被調過去幫忙了。要不然,這事情直接推給他就行。”

哦?

看來,他似乎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了。

我想起判官,告訴他:“驅鬼大師的話,我家裡就有一個,本事還不錯。”

我這話一出口,張非的眼睛就亮了起來:“走,去你家!”

……

在我家,張非正和判官四目相對,兩人之間隱隱有火花閃動。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從張非一出現,兩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站在兩人的中間,我心翼翼的問:“二位——認識?”

“呸!”判官吐了口唾沫:“死條子!”

“哎喲哎喲!”張非當時就怒了,伸手指著判官:“你個盜墓女賊,你盜墓你還有理,信不信我……”

“怎地?老孃怕你?”判官擼起袖子,一抬手就從身後拿過了黑傘。

張非也是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根警棍:“來來來,今天不把你個盜墓女賊擒拿歸案,我非神警的名號就倒著念!”

“你倆敢不敢消停?”我站在兩人的中間,有種很無奈的感覺,這倆貨,看樣子是死對頭啊。

最終還是在我和微然的調解下,兩人這才決定暫時罷手。

不光是判官,就連紅也對張非哇哇的叫著,表達了她的不滿。

我過去一把抓起紅,將她夾到腋下,免得她亂來。

張非作為趕屍人,對殭屍肯定有獨特的感知力,要是被他發現紅的特別之處,怕還有些麻煩。

在我好歹下,張非終於和判官坐下來,勉強沒有鬧翻。

“我認為,這東西不是鬼。”張非出了他的看法。

判官與他針鋒相對:“不是鬼還能是什麼?”

“不知道。”

“切。”

我看著兩人隨便談了兩句,火藥味就已經很重,我只能:“那你倆有沒有辦法,看到‘它’?”

那東西我一直沒有見到它的真正身份,落入我眼裡的,只有張教練他們四人死亡多時的容貌,但有一可以肯定:它害怕我手背上的饕餮之眼。

如果能夠見到它的話,我真要豁出去,用饕餮之眼對付它,不定還是個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張非猶豫一下,望向判官:“你還能不能開陰陽眼?”

“我七歲就能夠使用陰陽眼了。”判官不屑的答。

張非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問的,是現在,不是以前。你們獵鬼門下,雖然都是天生陰陽眼,可一旦失去童身,陰陽眼就自動失效,誰知道你有沒有……那啥的。”

他這話才出口呢,判官拾起桌子上的一個盤子對著他就丟了過去:“老孃入門的時候,就在祖師爺門前發過誓,終生不嫁的。你敢懷疑老孃不貞?”

……!

這事情,在滇王古墓的時候,我也聽“軍師”起過。

據獵鬼門下,獲得陰陽眼的條件,本身就是需要童男童女之身,一旦破了身,陰陽眼就會消失。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後果,諸如術法褪散之類的,我就不清楚了。

“既然陰陽眼在,三昧真火肯定也是沒問題了。”張非頭:“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查查那東西。”

接下來,張非讓我去買了一個大浴桶,就是人可以躺下去的那種,又在院落裡放了兩條長凳,將那個浴桶架到長凳上,任由陽光暴曬。

又讓我在浴桶裡裝滿水,找了兩根大紅蠟燭,一左一右,擺在浴桶的邊上。

緊接著,讓判官用三昧真火去燃蠟燭。

判官哼了一聲,走到院子裡,雙手合攏,僅餘兩根食指伸出,口裡唸叨兩句,喝了一聲“疾”,手指間竟然就亮起了一團火焰來!

兩指輕按,蠟燭已經被燃。

張非瞥了微然和婭一眼,話裡不出的猥瑣:“等下,你們兩個,誰先下去洗澡?”

微然的情緒穩定,問:“怎麼個洗法?”

“泡在裡面,什麼也不能穿。”張非得意洋洋的回答。

這!

這一刻,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子是假借著驅鬼的名義,過來趁機佔便宜的。

不過這一次,判官難得沒有與他槓嘴,反而有些驚異:“你會‘水鏡術’?”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