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思索一下,腦中就快速浮現出這個念頭。

在防空洞的時候,我之所以進入那樣的狀態,有兩個先決條件:第一,兩個孩子已經死了;第二,那防空洞裡屍氣重,已經滋生了毛屍。

或許與兩個孩子的不甘怨念有關,又或許與那裡濃郁的屍氣有關,我才進入到那樣的狀態,見到當時眼前的那一幕。

可現在,薇肯定還活著的,這,從她不斷緩緩起伏的胸膛就可以看出來。

她既然活著,也就不可能變成殭屍。

所以這兩個條件都不成立。

唯一成立的,就是她的前世,因為她的前世,確確實實已經死了。

然後前世的一絲執念,帶到了今生。

這是我在電光火石間,唯一能夠想到的原因。

可能性很大。

要不然,她眼裡的人,怎麼會與她一模一樣,偏偏髮型、神態又有不同?

又或者,只是我心裡潛意識的,想要迴避薇與人偷情的這件事?

我有種凌亂的趕腳。

“喂,好了,讓她睡吧。”那邊,傳來判官的聲音。

我“哦”了一聲,連忙放下她的眼皮。

一見到判官完事,大梅連忙湊到她的身邊:“這位姑娘,我的妹妹……怎麼樣了?”

“問題不大。”判官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按照我的估計,再過個四五天左右,她就會醒了。”

“真的?”

“真的。”

大梅一聽這情況,整個人高興的不行,連忙拿出手機來,就打電話。

判官這時候給我使了個眼色:“走,出去。”

我知道她有話對我,連忙與大梅作別。

大梅這時候正跟趙老闆報喜呢,又遞過電話,電話裡趙老闆對我感激不盡,表示回來一定要請我吃飯什麼的,還我的風水局很有用,他生意最近很好,忙得不可開交,正在外地看一個測繪專案,過幾天才回來。

我笑著不客氣,過幾天我可能不在,要出遠門一趟,到時候再聯絡等等。

結束通話電話,謝絕了大梅的好意,與她作別後,一把抱起紅,跟判官就離開了醫院。

“怎麼樣?”一出醫院的門,我就問判官。

判官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愁容:“難!”

我暈,這是個什麼回答?

見我不解,判官給我解釋:“潛藏在女孩身體的東西,已經與她的靈魂融為一體,真要把它弄出來的話,這女孩也基本成了植物人,我無能為力,不敢下手。”

“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判官白了我一眼:“誰也沒辦法。再了,這事兒不歸我管,那東西不是古墓裡跑出來的,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它也不可能與女孩的靈魂完全融合。”

“為什麼不能?”我反問她:“萬一別人來頭大,你看那滇王,都沉睡了一千年,一千年的老妖怪,不定就有這個本事。”

“啊呸!你個沒文化的土鱉!”判官氣得狠狠吐了我一臉的唾沫星子:“靈魂與靈魂的融合,它在牛比,那也需要時間,最少也要個三年五載的。這女孩可是個普通的人類,不是什麼千年老妖怪!”

原來是這樣!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大概明白,為什麼紅會吐口水了。

想起我見到的黑衣薇,心裡又堅信了幾分:除了她本體的執念,還有什麼能夠輕易融入她的靈魂裡?

“真沒辦法救她?”我低聲下氣的問她。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啊,誰叫我捉鬼不拿手的。

“辦法嘛,”判官託著下巴想了想,狠狠瞪我一眼:“應該有一個。”

我喜出望外:“什麼辦法?快看!”

“瞧把你高興的,你子心裡肯定對那姑娘有不軌的企圖,嘖嘖,”判官哼了一聲,對我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瞧你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結果一肚子的壞水,就想著佔別人姑娘的便宜。”

我:……!

這女人,不可理喻。

我果斷得出這個結論。

“好了,你先請我吃黃牛火鍋,我就慢慢告訴你。”判官見我很鬱悶,嘿嘿笑了,。

吃火鍋?

這簡單。

沒多久,我們三個就坐到了火鍋店裡,煮起了一鍋熱騰騰的牛火鍋。

肉還沒下鍋,紅就在一邊哇哇的叫,拍著桌子用手指著切成片的牛肉,那表情很明顯,她要吃肉。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肉這種東西,生的不能吃,等煮熟才能吃,要不然啊,裡面就會有很多很多的寄生蟲,你吃下去,那蟲子就會在你肚子裡慢慢長大。”判官用筷子敲了敲她的手,開始給她上課。

紅哪裡管它寄生蟲不寄生蟲的,一張嘴,一口就把判官手裡的筷子咬成兩截,直把判官看得一愣:“這蘿莉太暴力了吧?這麼就這麼厲害,等長大那還得了?”

我有些尷尬,用筷子夾起一片牛肉,塞到紅的嘴裡,嘿嘿笑著:“家教不好,家教不好,你表放心上,時候家裡窮,吃生肉吃習慣了。”

“你又來。”判官表示根本不信我的鬼話:“你用那些歪門邪道的術法養她,心她長大以後智力損失,我可聽師父過不少這方面的記載。”

判官憂心忡忡的看著紅:“術法本身就是雙刃劍,優很明顯,缺也同樣顯著,你這個當爹的,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啊。”

我:……!

這事情我不能解釋,越解釋越亂,只能敲了敲筷子:“吃菜吃菜。”

邊吃飯,判官一邊告訴我,在薇的身體裡,可能潛藏著某個惡鬼的魂——或者部分記憶,這很容易造成雙重人格——即是所謂的“精神分裂”。

目前兩個靈魂幾乎已經融為一體,想要完全剝奪,幾乎已經不可能,即使有方法,也難如登天。

“那豈不是,她沒得救了?”

“不。”判官賣了個關子:“不剝奪靈魂,不代表她就沒救,可以曲線救國嘛。”

“怎麼個救法?”

“等下次吃火鍋的時候,我告訴你,這事情不急。”判官吃了一口肉,慢悠悠的回答我:“反正這個辦法,要等她醒來才能施展。”

……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