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安國的話,我心裡怪不是滋味。

花還年輕的很,現在似乎都還不到十六歲,這就被賣給了一個癱瘓在床的人當媳婦兒,接下來她的世界,肯定是黯淡無光的。

這姑娘很善良,而且她跟我一樣,都是孤苦無依的人。

“你們給劉老太,把花賣給我吧。”我咬了咬牙,對眼前的安國。

不管怎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掉火坑裡。

哪怕把她帶出去,給她隨便找份工作,也比在這裡強。

“你……?”安國一口酒差噴出來,很認真的問我:“姜兄弟,這姑娘瘦巴瘦巴的,要啥沒啥,還是個瘸子,不是我你啊,你這眼光……

等弄到參娃,大哥我出去請你瀟灑一圈,‘昆都’你知道不,裡面大把的妹子,啥樣的都有,年輕漂亮,花容月貌,而且皮光水滑,隨便一掐都能出水的。”

我不知道該什麼好,只能無力的解釋:“好吧,安大哥,我就喜歡這樣的。”

安國很是惋惜的:“兄弟,不值得啊,你要知道,買賣-人口,那是犯法的。”

“啪!”

我一伸手,從兜裡摸出定寶針,放到桌子上,直接告訴他:“這事情你如果成了,這東西就是你的。”

定寶針本來就是身外之物,我還打算送給羅鋼還人情的,既然這樣,給他們也一樣。

這兩傢伙肯定不是普通的採參人,那十萬大山裡何等兇險,沒本事和巨大利益的驅使,他們也不可能往裡面闖。

所以我相信,這兩人肯定有辦法幫我。

安國和安然相互對視一眼,安然頭,安國立即答應:“成!”

這事,就這麼定了。

接下來簡單商議一下,我決定,暫時跟他倆過去,先追上他們口裡的那波採參人,拿回競性偎怠?br />

至於其他的,以及幫助那兩黑、青條蛇尋找仇人,這事情還得透過他倆才行。

畢竟他倆經常在這裡串門,對這裡的情況甚至比花還清楚。

簡單吃完午飯,等我們三個出來的時候,花老師已經將兩個巨大的揹包放在外面的石凳上,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老太婆倒是沒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回去。

其實,這裡雖然偏僻,但真要出去的話,也就是半天的事情,安國他們之所以要在這裡安排補給,很大程度上還是處於“照顧”劉老太她們一家的意思。

又或者,想要讓劉老太當眼線之類。

我想著,走到花老師的身邊,告訴她:“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想不想……出去?”

她跟受驚的兔子一樣,看了我一眼,不敢再跟我話,連忙跳開,將身體躲進了不遠處的教師裡。

我嘆了口氣,越發覺得,她是如此的孤苦無依。

安國和安然各自開啟揹包檢查一下,然後招呼我離開。

……

在下村的後面,有一條曲曲折折綿延往上的山路,一直通到後山。

再然後,就是一片片濃郁的深山密林,以及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

裡面山峰重重疊疊,也不知有多少。

這裡,就是所謂的十萬大山前端了。

“這真要進去,沒有個把月的,怕出不來吧?”我站在第一座山頭,望著遠處一座還比一座高的大山,問。

走了大約三到四個時,我們才勉強離開下村,來到這十萬大山的入口。

真要個把月的時間,我可能還得重新考慮下。

隨著山勢的攀高後,腳下的路幾乎已經消失不見,我這身裝備,怕是撐不住多久。

再了,得不到屍糧的補充,最多還有八天,我可能就要永遠的陷入沉睡,然後在沉睡中逐漸化成一灘血水。

安國看出我的顧慮,給我解釋:“根據我們得到的訊息,這一次,參娃正好出現在這十萬大山的外圍,不是很遠,要是有定寶針幫助的話,可能明天或者後天,我們就能夠見到它了。”

“那我的東西?”我皺眉,問。

“沈家那幾個人裡,有個傢伙善於‘望氣’,據天生就能夠檢視山川靈氣的分佈,而參娃本來就現身在靈異充裕的地方。

所以估計在明天,我們會在參娃現身的地方遭遇。到時候,他們為了避免多生枝節,肯定會把東西還你。”

安國這一解釋,倒還真有那麼道理。

至於所謂的“望氣”,我有些訝然,不就是我左手【饕餮之眼】的其中一個功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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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吞食陰氣後,我也能夠催發饕餮之眼,看出陰氣、煞氣、怨氣等肉眼不見的氣息分佈。

只可惜競幸丫攀В吟閻畚薹u叻1?br />

定寶針已經被我交給安然。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比安國年輕,但在某些方面的造詣,卻遠遠超過了安國。

他拿著定寶針在手,稍微研究一下,用手指在針的內圈撥弄兩下,只見星盤裡面的指標就開始溜溜的亂轉,然後固定指向了一個方位。

安然指了指那個方向:“走,這邊。”

這麼快就確定了方位?

要知道,我也曾經仔細觀察過定寶針,可那玩意兒上面不光有八卦圖案,還有奇形怪狀的圖形,根本玩不懂啊。

現在看來,這定寶針還真是個好東西。

這讓我產生個疑問:那個與羅鋼面目有些相像的死屍,不定也是養屍門的人,既然這樣,怎麼會輕易就被一個“連環翻”的陷阱奪了性命?

哪怕是羅鋼的身手,也未必會中招吧?

又走了沒多久,安國忽然蹲下去,刨了刨地下的雪,用鼻子嗅了嗅,:“看樣子,他們還在我們的前面啊。”

安然冷著臉問:“過去了多久?”

“三個時。”安國豎起手指,答。

他口裡的“他們”,想必的就是另一夥尋找參娃的人了。

“這樣看來,今晚不敢休息了,免得被他們搶先。”安然屈指算了算,皺眉。

“連夜趕路,姜兄弟,你沒問題吧?”安國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問題。”

不管怎麼,我好歹是個活屍,天生血液就流淌緩慢,在這種極寒的氣候下,我比他們更能適應。

哪怕在冰天雪地裡光著身子睡一覺,也最多就是身子僵冷一。

一直翻過兩個山頭,前方終於出現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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