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純陽曾經使用一種叫做“搜魂**”的功夫,從我的腦海裡抽取記憶功法,他本想抽取太極玄清道的,卻不料抽走了我腦中的【煉屍功】。

煉屍功,是紫玄創下的一門功法,是為將本體煉製到與殭屍相同,甚至能夠因此控屍、趕屍。

莫非,他現在居然開始修煉這煉屍功了?

從張純陽偷偷摸摸、甚至令天地不知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很有可能在修練這門功夫。

那紙被他丟到馬桶裡,馬桶屬於“五穀輪迴之所”,從某種程度上來,確實可以避開天地的感知。

《上策》裡面,記載了一種很獨特的天地風水殺人的破解之道,就是將糞水塗抹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變成一個“屎人”,既寓意為“死人”,從而讓天地風水產生“錯覺”,而停止對人的攻擊。

“你……在修煉它?”

這筆交易,他既然不願意讓天地知道,所以我也並沒有明什麼東西,料想他應該明白。

“不錯。”張純陽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忽然翻了翻手掌,手掌後背,一股青色在上面蔓延,竟然露出一團青幽幽的肌膚!

屍變之後形成的僵化!

我呢個去,他果然在修練煉屍功!

可他堂堂一代茅山掌教,練這種邪門功夫,他就不怕被人知道?

我震驚之餘,問出一句話:“為什麼?”

張純陽有些痴迷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來回翻動,猶如觀賞一件藝術品,一邊看,他一邊出兩個字:“長生。”

果然,又是這個。

難道歷代的茅山掌教,都不能安分一麼?

杜江也是為了長生,所以不惜墮入邪道,以蛟人煉製屍丹,以活佛轉世靈魂煉製鬼丹,只可惜功虧一簣。

而現在,現任的張純陽,也不老實了。

“你怎麼會想到……走這條路的?”我好奇的問。

“因為杜江。”張純陽撇了撇嘴:“梅山的時候,我見過他。”

原來,我的直覺沒錯,杜江還真就出現在梅山了。

想必,張純陽救判官,應該也是杜江請他幫的忙。

“是他讓我找你的。”張純陽看著我:“他的身體,已經變化很大。”

在與鉤蛇大戰的時候,黃一飛身殞,杜江也奄奄一息幾乎死亡。後來我沒辦法,給了他三滴本源屍血,但他的身上,並沒有發生類似於白舞的變化,我還以為屍血失效了。

沒想到,屍血不但沒失效,反而令杜江的身體,發生了巨大改變……!

“你倆……什麼關係?”

張純陽簡短的回答:“他是我師兄。”

原來是這樣。

想來也是,杜江既然是茅山的上任掌門,當時他正當壯年,所以在其離開茅山後,自然也應該由師兄弟一類的繼承掌門之位,而不是下一代候選人。

根據山河圖、鼠妖、以及九頭鳥聯和的推斷,當初梅山一共去了六波人,其中有三波為神秘人,其中一個是諸葛良,還剩下兩個。

而剩下的兩個神秘人裡,一個沒有出手,一個則救走了判官呂霞,並搶走了山神的妖丹。

現在看來,這兩個神秘人,一個是張純陽,一個就是杜江了。

“看來,妖丹在你的手中了?”我問。

張純陽了頭:“不錯。”

我立即給出這場交易的答案:“好,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我還要你加上妖丹才行。”

聽到我的這個要求,他有些奇怪:“你又不是妖,要妖丹何用?”

“這你不用管。”

我倒不是,要大發慈悲去救山神什麼的,而是我覺得,如果紫影真的從諸葛良的手中拿到獸王號角,那我可以用山神妖丹與諸葛良作為交換,免得欠他人情。

諸葛良尋找五行妖丹,目前看來,應該就只差這山神牛大全的土屬性妖丹了。

“好吧。”張純陽略作思索,就答應了我的要求:“這個沒問題。”

著,他伸手往懷裡一掏,摸出了一個碧藍色的水晶瓶子。

這瓶子流光四溢,一看就是個寶貝。

再然後,他又開啟了手中的公文包,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盒,一開啟,裡面放著一枚土黃-色、隱隱有黃光流動、約莫葡萄大的珠子。

想必,這就是山神的妖丹了。

從他的態度來看,這枚土屬性妖丹,對於他來,並不太重要。

我接過他手中的瓶子,將其扭開,然後齜牙咧嘴,露出獠牙,默運心神,將屍毒和屍血融合,凝聚在牙尖,滴落了下來。

一滴、兩滴、三滴。

一共三滴,呈淡金黃-色,其中竟然還有一種淡淡的香氣。

本源屍血的顏色,與殭屍本身的等階有關,我現在的等階已經算魃,只不過因為屍力不夠,所以無法發揮出魃的威勢。

將水晶瓶遞給他,張純陽接過,放在鼻尖嗅了嗅,露出一副極度滿足的表情,笑了:“沒錯,果然是本源屍血。”

他將水晶瓶塞好,心翼翼的收入懷中,然後一揚手,把紅木盒甩給了我:“拿去。我兩個弟子被殺的事情,一筆勾銷。還有,道門對你的通緝令,我已經撤銷了。”

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什麼,在包裡摸了摸,又摸出一塊類似於令牌一樣的玩意兒,拋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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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住一看:只見這玩意兒呈金色,上面刻著個太極圖,背面用碧玉鑲嵌出茅山兩字,茅山的下面,還有兩個白玉鑲嵌的字:長老。

上面雖然隱隱有道家真力湧動,可並不是很強烈,不是什麼降妖伏魔的法寶。

“這是茅山的長老令牌,送你一塊,拿著它,可以在各處道門裡,尋求俗世裡的幫助,要錢啊車啊什麼的,一般沒問題。”

我去,這麼好?

張純陽著,笑了聲:“不定,以後我們還有交易、或者合作的機會呢。”

聽他的口氣,似乎還打算和我交易。

“你就不怕,我使用這塊令牌,被你茅山其他人知道,你和殭屍勾結?”

他的眼角笑意不減:“獲得令牌,可未必只有一種手段,你可以是搶的、撿的、偷的,等等。你,是也不是?”

這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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