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袁雪,最終還是坐上了朱二毛的拖拉機。

袁雪的大揹包,被朱二毛用繩子給捆在了拖拉機上,這次我倆再也不敢輕看這拖拉機的速度了。

果然,在朱二毛把拖拉機轟起來後,只覺得我們猶如風馳電掣,眨眼之間,就去了很遠。

最主要的是,這車速,居然越來越快,直到最後,目光所見裡,只覺得拖拉機兩邊的景物,已然變成兩道白光!

“轟”的一聲,就見到朱二毛一抬拖拉機前面的那兩個扶手(手扶拖拉機專用),整個拖拉機,居然直直飛了起來!

艾瑪,不對!

這不是飛,是落向懸崖!

朱二毛這傢伙,開翻車了!

光華一閃,“咔”的一聲,帶起一連串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拖拉機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

一處院,一個平場,青磚綠瓦,遠處貌似還有個池塘。

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農戶。

只是,這院的周圍,卻種著一種奇異的花,花有兩色,分黑白,猶如兩隻陰陽魚。

最獨特的一,就是這奇怪的陰陽魚花,居然正在不停的旋轉,每轉動一下,就有一種令人頭暈目眩的感覺從上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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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奇異的陰陽魚花,猶如一道天然的屏障,讓我的目光僅僅只能看到它們、以及天空,至於陰陽魚花之外的世界,卻什麼也看不見了。

袁雪從拖拉機上好似灘爛泥般的爬了下來,一下來就蹲在陰陽魚花的下面狂吐不已。

一邊吐,她還一邊嘀咕:“太……太快了!”

看樣子,她是暈拖拉機啊。

我聽過暈車的、暈船的,這暈拖拉機的,倒是第一次聽。

等她吐了幾口後,眼神一轉,忽然被那旋轉的陰陽魚花所吸引,直勾勾就盯了過去。

最主要的是,她居然還用火眼金睛去看。

只看了兩眼,就見到這妞雙眼一翻,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喂!猴子!”我大聲喊道,伸手摸了摸她的鼻息,還好,只是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那個青瓦房的裡面,傳來了一個極度蒼老的聲音:“姜四,進來吧,這女娃子沒事。”

咦?

不是花滿樓的聲音!

我當時就警覺起來,伸出手,五指一彈,想要釋放出屍氣。

但才一動手,我就懵逼了:在這個地方,竟然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體內的屍力!

不光這樣,我試了一下,甚至連我左手手背上的饕餮之眼、以及我的赤龍訣,都沒辦法運轉。

只有一樣功法不受影響——太極玄清道。

貌似……我中計了?

在我的面前,朱二毛笑眯眯的看著我,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進入屋裡。

我很警惕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

順著我的眼光望去,只見在朱二毛的身後,那磚房的前面,掛著一塊匾。

匾上寫著三個大字:守一觀!

守一觀?

這是……守一道的道觀?

我去!

不應該啊!

聽當初杜江的法,守一道好歹是道門裡面類似於泰山北斗般的存在,甚至隱隱比茅山還高,難道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

但有一做不得假:太極玄清道。

我想了想,覺得既然來都來了,那進去看看也好。

所以我還是咬咬牙,走進了屋子裡。

屋裡面,放著幾個茅草編織成的蒲團,以及三幅畫。

三幅畫的面前,放著一個香案,裡面香菸嫋嫋,正燃著檀香。

我掃了一眼,就覺得那三幅畫的裡面,傳來一種莫大的威勢,一瞬間,讓我幾乎有種倒頭就拜的念頭!

只是一眼,我就認出來,三幅畫上的人物,就是道家的三清!

玉清元始、上清靈寶、太清太上!

這三清為道教始祖,其畫像自然有鎮壓百邪、群魔闢易的功效。

即使我的屍身在這裡已經被壓制下去,但在三清畫像的面前,殭屍終究是殭屍,自會受到影響。

在這三清畫像的面前,一個蒲團上,坐著一個白髮、白鬚、臉上遍佈皺紋、身穿一襲白袍的老人。

他靜靜的坐著,雙眼之間,閃動著睿智的光芒,笑眯眯的望著我。

不知為何,被這老人一望,剛才從三清畫像上傳來的壓迫感,就自動消失了,我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你是花滿樓的傳人吧?”白髮老人看著我,笑問道。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極度安詳的感覺,令我不自覺的回答了出來:“沒錯。你是……?”

“我是花滿樓的師兄,叫我王守一。”他依舊很和善的回答著,同時對我揮了揮手:“坐下來。”

我依言坐到了草蒲團上,然後問他:“想必,你就是守一道的掌門了吧?”

王守一頭:“守一道本輩,一共也沒幾個師兄弟,除了我和花滿樓之外,還有個三師弟,你也認識。”

“哦?我認識?”我腦中轉動,猛地想到了一個人,一拍巴掌:“你的三師弟,莫非就是滇**師?”

王守一見到猜測,笑著回答:“不錯,正是他,他的全名,叫作諸葛良。”

我去,這名字吊啊,自詡智謀堪比諸葛亮和張良兩人?

怪不得花滿樓和軍師一直相互爭鬥,原來他倆,居然是師兄弟!

我也不拐彎抹角,當即問出心中的疑惑:

“花滿樓傳授過我太極玄清道,我應當尊他一聲師父。你既然是他的師兄,我當喊你一聲師伯。不知師伯在梅山外等候,讓朱二毛將我帶到這裡,又有什麼目的?”

王守一嘆了口氣,問我:“想必你也知道,花滿樓和諸葛良,他倆不和吧?”

我了頭:“知道。”

“他們兩師兄弟,所學都差不多,而且都極為聰慧,算是半斤八兩,不分伯仲。但偏偏,唉,偏偏他倆在一千年前,各自輔佐了一個王。為此,兩人都表示叛出守一道,就成了眼下這個局面。”

哦?

意思是,軍師和花滿樓兩個,現在都不屬於守一道的門人了?

“他倆為什麼要叛出去啊?”我不解的問。

“還不是受限於門規,不得開殺戒什麼的,為了擺脫門規約束,所以才叛出的。”王守一無奈的回答。

也就是,現在的守一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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