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一下那五個紅斑的位置,我尋思了一下,貌似還真是這樣,隱隱對應著她的五臟。

學過武術的人,基本都清楚五臟的分佈,我確定,位置沒有錯。

這麼,妹子身上的紅斑,還真就與那個【詛咒】有關?

我心裡萌發出一個念頭:莫非,下一個死亡的人,就是她?

只可惜,之前我並沒有研究過其他幾人的屍體,不知道他們的身上,是否也出現了同樣的紅斑。

這個猜測,我並沒有告訴眼前的妹子,免得她心理壓力過大。

“怎麼樣,我沒事吧?”女孩有些憂心忡忡的問我。

“沒事。”我安慰她。

“你騙我吧。”著,女孩轉過身,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我一定就是詛咒的下一個目標,對不對?”

這……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是傻子,能聯想到這個身上再正常不過了,畢竟像某些影視或者文學作品裡,“豬腦袋”一樣的隊友,在現實社會裡基本不會出現。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沒有誰願意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

實際上,我覺得這女孩可能早就想到了這,她來找我,僅僅只是確認一下,或者,抱著那麼一絲僥倖的幻想而已。

她在這哭,遠處她的那個閨蜜還以為我欺負這-妞呢,遠遠就咧嘴喊道:“倫慧,是不是那子欺負你了?”

著,她幾步跑了過來。

叫倫慧的女孩抹了抹眼淚,拉住她的那個閨蜜:“雅,你別亂猜,沒有的事情。”

叫雅的女孩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看著我:“警告你,這要不是在沙漠裡,就你這種窮子,平時連跟倫慧句話的資格都沒,還惹她生氣?”

我:……!

我表示很無奈:我哪兒看起來窮了?

咳咳,我掃了掃,發現自己看起來確實是個窮逼。

衣服髒兮兮的,料子一看就很渣,褲子是幾十塊一條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人造革的休閒皮靴,如果用人民幣來衡量,這身行頭,那絕對不超過兩百塊。

沒辦法,這身衣服,那是在出了白骨冰宮後,外面的縣城買的,之後就一直沒換過了。

在花騷船上的時候,他倒是準備了幾套衣服給我。

不過那貨準備的,不是西裝就是長袍,我實在沒辦法駕馭,只能還是將原來的衣服洗洗穿上了。

我倒是懶得跟女人一般見識,再了,我本來也確實是窮,身上一塊錢都拿不出來的。

雅很快帶著倫慧離開我,去到了陰涼的地方。

這時候,李良過來了。

他有些好奇:“怎麼,我的保護物件會來找你?”

我也不瞞他,便將剛才從倫慧身上見到的紅斑現象了出來。

聽我這一,李良有些著急:“意思是,今晚真有可能會輪到她?那可不行,我可答應了她爹,要把她安全帶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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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確定,只能靜觀其變了。”我苦笑著,表示無能為力。

李良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沒辦法勉強的,只能嘆了口氣,沒有繼續什麼。

隨後,李良徑直找到了倫慧,也不隱瞞,將她父親委託其保護她的事情,一五一十了出來,並告誡她,從今以後,倫慧必須跟在她的身邊。

這名家的人,看起來還是挺有人情味的,最起碼知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也算是盡責了。

……

渡過最酷熱的下午後,隨著陽光向著沙漠深處灑落,整個天地暗了下來。

遠處的一個沙丘上,那一對金婚夫妻正相互偎依著,觀看著落日。

其中,白髮蒼蒼的老頭,正在幫白髮蒼蒼的老婆子扎辮子。

我走了過去,走到他們的身邊。

只見老頭微顫顫的舉起手,一下一下,幫老婆子扎著辮子,扎得很仔細。

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幸福的表情。

看得我有種不出的感覺:總覺得,這兩人是在享受人生中最後的一刻,有種“大限已至”的做法。

見到我,老頭子笑了笑,對我揮了揮手:“夥子,來,幫我們老兩口照張照片吧。”

他們都知道,之前導遊的照相機,在我的身上。

我笑著應了聲,頭答應,從身上摸出照相機,選了個角度,開始給二人照相。

在鏡頭下,兩人微微笑著,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安詳。

這一刻,我的心,忽然就靜了下來。

望著眼前的一幕,我心中有種極度的安詳,總覺得世事無常,這兩人在風風雨雨中走到今天,哪怕今晚死去,那也值了。

這時候,我手指中的青玉戒指,傳來一絲微弱的波動。

一瞬間,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個盤膝而坐的道士。

道士鬚髮皆白,身穿八卦道袍,似乎凌空而坐。

接著,這個道士便雙手揮動,開始運氣調息,於此同時,在他的身上,亮起了幾個。

帶著青色的氣息,逐一亮起,猶如形成一條細線,緩緩而行。

不知為何,在我的身上,隨著那的光亮,居然也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一股莫名的氣息,沿著經過的方向,緩緩升起。

這是一種極度柔和的氣息,一動之下,我身體裡躁動的屍氣頓時平靜了不少。

而這股氣息雖然柔,後勁卻很足,猶如大海一般綿綿不絕,緩緩流動,慢慢消耗我身體裡的屍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虛影道士身上的紅也越來越多,由手臂貫通雙-腿,又由雙-腿貫通全身,直達腦海,隨後再匯向丹田處。

給我的感覺,好像是一種……打坐執行內勁的姿勢?

功行一週,就好比當初《養屍秘術》一般,這內勁執行的方式、速度、路線,已經清晰映入我的腦中,讓我好似學習過無數遍,根本無法忘卻。

道家功法?

可我,從來沒有學過什麼道家功法啊,甚至連一本道家經書都沒見到過,我什麼時候學會的?

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道家心法,明顯有緩解我身上後遺症的效果。

我猛地想到了一個人:花滿樓。

是了,除了他,只怕也沒人會這般神秘的傳我心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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