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時候,在花家寨的那段時間裡,我經常跟著幾個寨子裡的夥伴上山放牛、下水摸魚什麼的。

當時牛的身上,便會生長一種叫作牛蝨的蟲子,灰白色,緊緊貼著牛的肌膚,隱藏在毛髮裡,靠吸血為生。

如果牛蝨過多,牛很容易出現營養不-良、貧血體瘦等狀況。

現在出現在女娃手臂上的這些【水泡蟲】,就有像牛蝨的樣子。

女娃的膽子的很,一見我往她,連忙嚇得縮回了手臂,抱著大碗躲在角落裡,一聲不響的喝著稀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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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孩子的手……”我猶豫一下,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如果是病的話,這種病只算是寄生蟲的一種,只需要將女娃身上的這種蟲子全部清除掉,然後塗抹上藥膏,應該就能治癒的。

但我覺得,這病估計沒那麼簡單。

因為就連女鬼屍體的上面,都是這種奇怪的蟲子。

“老毛病了,唉!”老頭重重嘆了口氣:“這種病啊,已經有好多年了,管他的,這孩子命苦,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我試著問:“有沒有找醫生看過?”

“醫生?”老頭兒搖了搖頭:“這兒附近幾十裡,除了我們爺孫兩人,還在哪裡去找第三個人?”

哦?

在吃完飯後,老頭估計是很久沒跟人話了,開始跟我聊起來。

他告訴我,這個地方,是當地林業部門的某個水土保持專案,所以種了不少的白楊樹。

而當地的林業局,也在這裡成立了一個防火林業站,他就是這個林業站的唯一護林員,領著每個月六百塊的工資,守著這裡。

這個所謂的林業站,便是這三間木屋了。

原來是這樣。

我還想什麼,卻不知該從何起,這時候眼睛太困,只覺得腦袋裡全是漿糊,耳邊傳來老頭兒嘮嘮叨叨的聲音,不知不覺裡,已經抱著金絲楠木棺睡著了。

……

“啪!”

有人拍了一下的肩頭。

我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見到在我的面前,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這人影的容貌看不清楚,依稀感覺是剛才火堆邊的那個女孩。

奇怪,她怎麼起來了?

我抬起頭,見到她轉身離開,向著外面走去。

我有些恍恍惚惚的,不知怎麼,便身不由己的跟著站了起來,跟在她的身後。

我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從火堆邊挪到了旁邊的臥室裡,正睡在一口棺材中。

這一幕無比熟悉,好似我又回到了曾經的生活,在棺材裡睡覺。

這時候,我竟然沒有半分驚訝的感覺,只是迷迷糊糊的往前走。

走過客廳,走到了廚房裡。

在廚房裡,跟剛才一樣,有個火堆,還有口大鐵鍋。

這鍋,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我正好奇呢,就見到女孩走到鐵鍋邊,伸手將鍋蓋揭開,緊接著,她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然後,我就見她伸出手指,抓住身上的皮肉,開始一塊一塊的往下撕。

每撕下一塊,她便丟入了鍋中。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鍋裡就冒起了香噴噴的味道!

我跟在她的身後,低頭看去,只見鍋裡有水,似乎在熬粥,裡面隱約還浮著幾片菜葉,貌似正是之前我喝的那種粥!

女娃一邊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血肉,一邊丟到鍋裡,不一會兒,身上就血肉模糊,只剩下白生生的骨架,以及骨架裡面包裹著的內臟。

看起來,極度血腥可怖!

在這白骨的骨架上,盤著一種拇指頭大的水泡,灰白灰白的,遍布整個骨架。

這應該就是那種吸血吃肉的生物了。

就在這時候,女娃從旁邊的廚臺上,拿起了一把菜刀,居然對著自己的骨頭開始剔了起來。

將一個個白色“水泡”,剔入大鍋裡,合著血肉、米、菜等一起熬粥。

這水泡在鍋裡一燙,顏色就變了,變成了蠶豆的感覺。

我心裡泛起一種極度噁心的感覺:難道,剛才我喝下去的粥,真是這樣熬出來的?

女媧熬好了粥,伸手便從廚臺下拿出一個碗,正是先前老頭舀粥的碗,然後她在鍋裡舀了一碗粥,抵到我的面前。

看她的意思,是要我喝!

我哪裡敢喝,這種情況下,只能拔腿就跑。

才走了兩步,“啪”的一聲,一隻胳膊就搭到了我的肩頭上。

我斜了一眼,發現這只胳膊有些眼熟,上面佈滿水泡,血肉粘在一起,可不正是之前那屋子裡民國女人的手臂麼?

這時候,我急了,猛地張開口,大喝了一聲:“鬆開!”

然後回頭就是一拳打過去。

一拳正好打中,只聽得“轟”的一聲,我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我去!

這才發現,原來,我剛才是做了個夢。

我還在那廚房裡的火堆邊,那女娃依舊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軀,蜷縮在角落裡,似乎已經睡去。

火堆的光有些黯淡。

這時候,卻不見了老頭的人影。

整個廚房裡,只有我和女娃兩人,以及黯淡的火光。

我摸了摸後背,金絲楠木棺和冰魄劍都還在,這讓我安心不少。

剛才的一幕,著實有些可怖,我現在還有些發憷。

倒不是怕,而是覺得那粥的製作方式實在太過噁心,要我真連著那蟲帶血肉一起吃下去的話……

我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這麼打了個盹,我覺得精神好多了,便悄悄的站起來,儘量保證不驚動女娃,然後向著廚房外面走去。

這地方並沒有電燈,貌似唯一的電器化裝置,便是老頭手裡的乾電池電筒。

還好,我的眼睛在夜裡依稀可見,倒不至於因為看不見路而跌倒。

走了幾步後,我就來到了客廳裡。

客廳空蕩蕩的,我仔細看去,才發現,這客廳裡,除了一條長凳外,什麼也沒有!

這長凳!

我立即想起了在之前村落的時候,坐在上面打盹的那條長凳!

不由自主的,我眯著眼睛,抬頭望上面看去。

我想看看,這屋樑之上,到底有沒有刀痕。

但是沒有屍力後,我的夜視能力實在是大受影響,這種情況下,只能依稀見到屋樑,卻根本看不清上面的狀態。

“咯吱!”

旁邊的臥室裡,發出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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