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紅安全後,我沉默了下來。

確實,按照大乘法王對紅的態度,以及傳中活佛的牛逼之處,紅應該會被好吃好喝供著的。

讓我好奇的是,紅身上,哪裡來的大活佛佛性?

要不然,元絕的灸鈧椋膊豢贍鼙凰媸志湍孟碌摹?br />

難不成她還真是什麼活佛轉世?

這事情還真不好。

……

一路行車,我們馬不停蹄地趕路,由藏入川,聽到偶爾傳入耳中的口音,已經漸漸熟悉起來。

雲、貴、川三個地方的口音,本來就是互通,除個別外,雖有差異,也不是十分巨大。

五臺山我知道,好像是在山西,我們這一路前行,如果開車的話,就算連夜前行,那起碼也要四到五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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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根據不時的顛婆來看,我們行走的並不是高速公路。

從當初的地圖看,綠水湖位於甘肅境內,而十萬大澤,應該是跨了甘肅青海與四川三省。

現在距離綠水湖,已經越來越遠了。

我們現在由藏入川,再由川進陝,最後到達江西。

實際路程,卻遠比我想象的久遠。

一直奔波走了七天左右,從偶爾傳來的交談聲來判斷,我們依舊還在陝西境內。

我猜想的沒錯,我們確實是兩輛車一起行走,除了元絕元晦兩個和尚外,剩下的,便是道門的那些弟子了。

我本來想著,找吃喝拉撒的藉口,看能不能趁機逃走的,畢竟這些傢伙再怎麼禁錮,那也得有人道主義唄。

但事實證明,這些傢伙早就有了應對的手段。

在停車休息的時間裡,我提出想要“活動活動”的時候,元絕很大度的表示可以,並伸手在我腰上一拂,取下了我腰間的金剛伏魔圈,放我離開。

但我手腳上的四個金剛伏魔圈,卻好似手鐲腳箍一般,緊緊縮緊,貼緊了骨骼。

這東西渾然天成,貌似除非我使用類似“縮骨功”的手段,否則絕對無法從其中脫身。

但顯然,我是不會縮骨功的。

等我下了車,才發現一件令我極度鬱悶的事情:每當我多走一步,我四肢上的這金剛伏魔圈,便自動勒緊了一分!

走了大概十步的距離,手腕腳踝上,已被深深勒出印記,肉痕清晰可見!

我去!

緊箍咒啊!

這樣勒下去,若是走個百十步的距離,手腳非得被弄斷不可!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返回車中。

也奇怪,我這一回到車裡,手上腳上的金剛伏魔圈便自動鬆開,又恢復到原來緊貼皮肉的狀態。

我明白了。

怪不得老和尚不怕我趁機逃脫,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殺手鐧。

這可真是變-態!

經歷過幾次後,我大概明白過來:五個金剛伏魔圈,實際上是一體的,一旦遠離,就會自動縮緊。

但另外那個金剛伏魔圈,卻是被固定在了一塊鐵板上,這東西渾然天成,根本沒辦法取下來。

除非……我能找到冰魄劍,看能不能用冰魄劍斬斷這伏魔圈。

每前行一段時間,車都會找個地方停下來,然後一群道士便下車,各種歡呼雀躍,吹牛打屁。

好嘛。

我苦笑:現在我反而成了階下囚。

七天後,我們的車,在前行的路程中,被堵住了。

趙雲田下去打探了一會兒,回來解釋:“前方黃河大橋正在施工,車輛只能順序經過,看這個樣子,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原來,我們竟然已經到黃河了。

黃河一過,便是山西境內,距離五臺山,估計一兩天也就能到。

元絕聽趙雲田這麼一,沉思了一下:“那就往北邊走,去渡口坐船過河,剛好可以經過金光寺。金光寺的主持,與我是多年之交,會接應我們的。”

元絕的話同樣傳入我耳中,讓我心中一動:聽他的語氣,好像後面有人在追我們?

難道是白骨夫人來救我了?

除了白骨夫人,估計也沒其他人知道我的處境了。

汽車按照元絕的指揮前行,大約走了五六個時後,渡口便到了。

這時候,已然是夜色初上。

元絕從我的身上取下了一個金剛伏魔圈,握到手中,捧著那個盒子:“施主,走吧。”

我注意到,元晦的身上,正揹著我那已經變成了匣子的金絲楠木棺。

道士們熙熙攘攘的跟在身後,見到趙雲田紛紛問好,甚至還有幾個長相豔麗的女道士,跟趙雲田眉來眼去的。

看樣子,在牡丹離開後,這趙雲田,宛然已經成了這些道士的首領。

從趙雲田跟幾個女道士的親密動作來看,他們之間,貌似還發生了什麼。

當然了,對於生物來,這是一種自然法則,雄性生物的實力,與雌性生物的容貌,幾乎本質上相通。

現在的趙雲田顯然是春風得意,身邊有美女左擁右抱,還有幾個道士弟緊隨其後,鞍前馬後恭恭敬敬的。

我這一現身,一些道士本能的驚呼出聲,左右讓開。

看來,我當初在白骨冰宮裡,與當初道門的真正首領——正乙道王正的搏命一戰,給這些道士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再了,我的身份好歹是白骨門的大師兄,他們怕我也正常。

“喲,白骨屍門的大師兄,今日成了籠中虎,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趙雲田大笑著,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

笑完以後,他摟著身邊的兩個美女,對身後眾道門弟子道:“最多三天,到了五臺山,我就讓大家報仇,到時候咱們把這大師兄活剮了!”

從這傢伙的態度來看,那是得意至極,甚至恨不得過來教訓我一頓。

我無語:當初在白骨門下,不見你這麼蹦躂?

聽趙雲田這一,道門弟子紛紛叫好,一時馬屁聲不絕於耳。

這些年輕人,可真夠狂躁的。

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條船。

從船上跳下來一個身穿綠蓑衣、頭戴竹笠的年邁船伕,大聲道:“諸位,是不是要過河啊?照顧一下老兒的生意吧,老頭兒已經三天沒開張了。”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我靠!

花滿樓!

竹笠下,露出一張白鬍白鬚的年邁老臉,笑得賊兮兮的,不是花滿樓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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