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雪蛛——準確的,應該叫血蛛了,這時明顯因量的積累,引起了質的飛躍,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最讓我鬱悶的一,這貨貌似現在跟紅要更親些?

果然,在我對紅揮了揮手以後,紅一股腦從雪蛛的背上跳下來,伸手拍了拍它毛茸茸有人大腿粗的蛛腿。

就好像變魔術一樣,雪蛛的體型立即縮,一直縮到約莫指頭大,然後一躍而上,跳到了紅的手背上。

哎喲我去,這雪蛛成因詭異,估計是因為我身體裡的屍氣、結合了蠱術,才讓其形成,本來連我都沒辦法控制的,沒想到現在倒是能夠被紅掌控。

我剛才還想,這貨這麼大的體型,我是不是還要在院子下面建個地下室呢。

紅身上沒有蠱紋,所以沒辦法跟我一樣,將蠱蟲收入肌膚下面隱藏。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給她去買個書包什麼的,讓她把蜘蛛裝起來,畢竟姑娘家家的,天天玩蜘蛛,影響不好。

這時候,紅卻一把抓起雪蛛,伸手就塞到了嘴裡!

“哎喲!可不能吃啊!”我連忙過去,捏捏她的嘴巴,觀察雪蛛是不是被她給吃掉——還好,雪蛛就藏在她的上顎裡,看起來就是一個。

紅很不滿意我捏她的嘴巴,一把掙開我,對我齜了齜牙,皺了皺鼻子。

好嘛,我這才知道,她是藏雪蛛。

她是殭屍,不能用人的思維去衡量,就像孫猴子用耳朵藏金箍棒是一個道理。

直到這時候,黑寡婦才慢悠悠的從泥土裡爬起來,一副虛弱至極的樣子。

在雪蛛蛻變前,它就不停的織網,幫助雪蛛完成蛻變,再加上雙蠱之間的聯絡,消耗很大,得放回蠱紋裡恢復了。

我彎腰將它拾起,放到右手手背上,蠱紋一亮,它已經消失不見。

“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門口,判官蓬頭蓋臉的站在那裡,一手叉腰,很是悍婦的喊道。

“你繼續,你繼續。”我嘿嘿一笑,表示不是故意的。

聽女人在睡覺的時候、購物的時候、吃飯的時候,以及來大姨媽的時候,都是不能夠輕易打斷的,要不然極易情緒暴怒、狂躁,然後開始無理取鬧,變成潑婦。

為了防止判官把我家鬧個雞犬不寧,我決定還是不要招惹她好。

判官很滿意我的態度,轉身就要回去繼續和周公約會。

“等等,”我叫住她:“你們昨晚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抓回來幾隻鬼?”

判官頭也不回的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五個?

是抓了五個,還是只剩五個?

我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這才醒悟過來,猛地一拍腦袋:總共跑了十隻鬼,不論是抓了五個還是剩下五個,那結果不都一樣嘛。

我將已經亂七八糟的院簡單收拾了一下,找了兩塊木板將破損的地方暫時遮住,打算過兩天找人弄沙灰水泥什麼的重新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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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快遞!”就在我收拾院子的時候,門口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去!

還來?

我走到門口,見快遞哥麻利嫻熟的從包裡摸出郵件,交到我的手裡:“老闆籤個字!”

一看,這還是沒有寄件人的姓名、號碼和地址,投遞的地方依舊是某某郵政所。

我心中狐疑:難道軍師知道我沒有看他的信,又給我搞來一封?

拆開外面的信封,我這才發現,這封信好像有些不同。

不是普通的信籤紙,而是一種灰撲撲的紙張,上面的字型呈現出慘白的顏色,似篆非篆,感覺不是教科書上學習過的字。

這不是重,重是,我竟然能夠看得懂!

信上的內容如下:

滇城十七號鬼捕花騷聽調,昨日滇城陰氣頗重,有惡鬼作亂害人,已嚴重擾亂地府秩序,請儘快查清此事,並回稟。

落款人是……地府駐滇辦事處?

這什麼玩意兒?

等我看完信,就見到這信紙上忽然閃出一個雄厚古樸的城池模樣,依稀可見到城池上站著身穿鎧甲、手持利刃的牛頭馬面,一閃既隱。

隨後,信快速在我手裡變成了類似被火燒過後的黑灰,風輕輕一吹,就四散去了。

這封信,是地府給我送來的。

意思是,昨天有惡鬼鬧事,身為鬼捕的我,應該去調查一下事件的原因結果,給地府回個話?

我撇了撇嘴,沒有太理會:這不就是蕭易風手底下惡鬼出籠的那件事麼,判官他們已經開始動手清理了。

這地府公職人員辦事就是墨跡,這都過一天一夜了好不好?

所以我也沒太在意,開啟店門,開始做生意。

早上的生意不是很好,就連白舞都端出來一個大盆,在門口洗衣服,又問我:“四哥,你有沒有要洗的衣服,拿來我一起洗了。”

姑娘就是賢惠。

我笑著,有些不好意思,衣服沒有,內褲襪子什麼的倒是有一大堆,總不好意思讓她幫我洗吧?

我眼睛一瞅,就見到紅正翹著二郎腿,有模有樣的在那裡嗑瓜子。

完了,跟李瓶兒學壞了。

我靈機一動,進去拿了個盆,將襪子內褲什麼的全部丟進去,然後塞給紅:“別一天遊手好閒了,去跟你舞姐姐學洗衣服。”

紅倒是很高興,抱著盆就跑出去了。

我很滿意的了頭:恩,這丫頭嘛,就得從培養,養成良好的習慣,洗衣做飯什麼的,那必須得學。

這丫頭人雖然傻,依葫蘆畫瓢還是沒問題,沒多大功夫,就有模有樣的開始在搓衣板上搓襪子,還會打肥皂。

孺子可教呀。

我決定,以後我的衣服,紅全包了。

就這時候,一老頭兒走到門口,看了看在旁邊洗襪子的紅,問我:“這你女兒?”

“是啊。”我答。

“衝話費送的吧?”老頭兒瞅了瞅,問。

我靠!

我一股腦從藤椅上爬起來,斜了老家夥一眼:“有事事啊,這可是棺材鋪,開門只做生意,不陪聊天。”

真是的,現在的老頭兒,生活條件好了,不去公園裡打太極拳跳廣場舞,跑來棺材鋪扯啥犢子呢。

老頭嘿嘿一笑,很神秘的問我:“少年郎,會看風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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