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1章傀儡
聽到我的話後，東王公並沒有覺得意外，依舊是面露笑意：“你如今執掌冥府，為冥帝；法力境界，也達到了大天尊。自然是意氣風發，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哪裡。”我看著眼前的東王公，鬼目轉動：“一千年前，你以太乙金仙之力，生生將玉帝從天帝之位上打落。時隔千年，你的境界，不但達到了大天尊境，而且還隱隱超越，已經是準聖境了吧。”
眼前東王公的境界，我無法看透，這只能說明一點，他的境界，和莊周一樣，超越了大天尊，達到準聖境。
只不過，準聖雖說帶了一個“聖”字，但實際上，論法力的攻擊程度，其實和大天尊境，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莊周堂堂一個準聖，還不是被白小樓給打得狼狽不堪，連想要拿回鯤，都還得跟我換。
所以，對於東王公的境界，我並沒有太過看重。
“不。”東王公端過一杯美酒，飲了一口：“早在千年前，我便已經是準聖境，只不過故意隱瞞實力罷了。”
哦？
還有這麼個說法？
東王公頓了頓，頗有傲色：“我謀劃千年，天地人三界，都在我算計之中，玉帝下位，魔尊封印，四御五老，分崩離析；
即便是身為聖人的三清，也被捲入仙神之戰，無法脫身，僅剩女媧一人，遊離在萬界之中，才得倖免。”
“是麼？”我也接過旁邊一名仙女送來的酒，飲了一口：“可即便如此，三界之戰的結局，依然是四分五裂，你並沒能一統天庭。”
“這不還在打麼？”東王公聽到我的話，大笑道：“這場三界之戰，已經持續了千年，可是，還沒真正分出勝負呢。”
“那你覺得，你就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麼？”我問。
“是不是，往後看就知道了。”東王公的目光之中，隱含深意，看著我：“今日，我前來支援東華帝君，早就料到，會有人阻攔我，而且我也猜到，一定會是你。”
我有些訝然：“你憑什麼認定，一定會是我？”
東王公笑了：“你和玉帝結盟，三界皆知。此番玉帝趁著東華帝君強攻魔族之際，偷襲天庭，他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幫他守住北天門的。”
哦？
確實，我們原本的計劃，是在第二天直接催動大軍，強攻南天門的，卻沒有想到東華帝君竟然率先出手，所以計劃有變。
但我來到南天門後才發現，玉帝的仙兵神將，竟然已經搶先出手了。
從這點來說，白小樓的魔族，似乎有點“背鍋俠”的意思。
“你當年攻下天庭，和玉帝之間，已經是勢不兩立。”我看著雲淡風輕的東王公，有些不解：“目前來看，玉帝至少有六到七成的把握，把南天庭拿下。你就不擔心，他拿下南天庭之後，找你秋後算賬麼？”
東王公不屑的笑道：“玉帝？他有那個本事麼？至於說南天庭，他是百分百能夠拿下的。但即便是他拿下南天庭，想要找我報仇，他還早呢。而且……”
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按照玉帝的性子，他不但不會找我報仇，甚至還可能，將他的某個女兒，許配給我，前來與我和親，你信也不信？”
哦？
我看東王公說的信誓旦旦，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問：“難不成，你早就知道，玉帝能夠返回天庭？”
聽到我的這個問題，東王公哈哈大笑，揮了揮手，一道光芒，立即將我和他，籠罩在了裡面。
眨眼間，我倆便出現在一片星域之中，周圍星光璀璨，雖然身下依然還存在著那些“仙女座椅”，但我能夠清晰感覺到，她們和我們之間，似乎瞬息間，便隔絕了千萬裡。
這應該是一種獨特的領域法術，類似於“界”，但又不同於界，在這片區域中，我倆的談話，無人可以聽到。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索性，就把這天上地下的一些苟且和卑劣，與你說一說。”
東王公看著我：“畢竟，我可不希望有一天，你也被人算計。”
恩？
算計？
“你以為，紫微大帝和玉帝，是真心和白小樓聯手麼？”東王公冷笑：“白小樓太過傲氣，自以為執掌混元金斗，便是三界無敵，誰都不放在眼中，以玉帝和紫微大帝的地位，能夠容忍與他？
且不說白小樓之傲，還有一點，單憑魔族帶了一個‘魔’字，他們也不可能真正的聯手。”
“你是說……”我訝然：“玉帝和紫微大帝，暗中勾結東華帝君，聯手圍攻白小樓？不應該啊，楊戩和龍虎天尊的戰鬥，可是實打實的。”
“當然沒有聯手。”東王公擺了擺手：“但是，這是一種心知肚明。玉帝和紫微大帝要回天庭，而東華帝君，因為壓力太大，也不想繼續留在天庭，便索性，讓出這天帝之位。
這樣一來，他們三個，便互有默契，東華帝君凝聚全部力量，搶先對魔族展開攻擊，玉帝和紫微大帝同時進攻天庭，然後東華帝君便順理成章，讓出南天帝之位，回到人間。”
“這樣麼？”我還是覺得有些無法理解：“如此一來，東華帝君的天庭勢力，豈不是盡數折損？”
“呵，他的那些勢力，損了又如何？從本質上來說，東華帝君，只不過是個傀儡而已，那些仙兵神將，也未必聽從他的命令。他正好藉此機會，損耗掉這些力量，擺脫這個‘傀儡’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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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東王公越說，我是越糊塗了：堂堂五老之一的東華帝君，八仙之首呂洞賓，竟然還只是一個傀儡，那他背後的存在，又會是誰？
難不成……
我猛地想到了一個人：王守一。
呂洞賓，也是從守一觀出去的，而王守一，本尊乃是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難不成，幕後控制東華帝君的，就是王守一？
我正準備問出來，東王公卻對我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噓”的姿態，他不愧是本體，已經猜測到了我的想法，開口：“你猜測的沒錯，在東華帝君背後的，就是你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