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紅脖子上的這兩個紅後,我的心情忽然有些不好,心裡莫名對這蛇人族升起一恨意來。

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要不是蛇人族當年咬了紅,吸了她的魂,現在的紅,也未必能夠變成殭屍,也未必能夠遇到我。

“那她……真的就沒辦法恢復智力了麼?”我抱著紅,揉著她的腦袋,問宋曉曉。

曉曉搖了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因為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被蛇人吸過魂的人,還活了下來的。”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什麼。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這事情,不能蛇人族不對,因為他們的生存方式就是這樣,就跟殭屍想要活著,必須以人的精血為食物是一個道理。

在學習了《養屍秘術》後,根據其中的記載,我本以為,紅應該是個胎死腹中的嬰兒,身死心未死,被羅鋼找到,然後當作殭屍來煉的。

現在看來,原來她是在三歲的時候,出了事,被蛇人族的吸了魂,後來才又重新被煉成嬰兒大。

中午時候,白舞見我家人多,特意煮了一大鍋魚,又炒了好幾個菜,請大家一起吃飯。

我把那兩個睡貨從沙發上喊起來,他倆還一臉不樂意的樣子。

等吃完飯,曉曉眼見魚除了腦袋還有些寒意外,身體已無大礙,就帶著魚走了。

太陽出來,暖洋洋的,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翹著二郎腿,帶著紅在院子裡看雪蛛蛻變,至於判官和呂梓,又跑去睡覺了。

這時候,透過黑寡婦的視角,我已經清晰可以見到,雪蛛的身軀,正蛻下一大張皮,半個透明的身體從皮裡面扯了出來。

估摸著再過一天的時間,應該就可以完全蛻變了。

在黑寡婦的視野裡,雪蛛露出來的身體晶瑩剔透,就好像果凍一樣,這讓我心裡很是狐疑:這樣的雪蛛,還能有以前的戰鬥力麼?

“老闆,快遞。”這時候,郵政的哥又在門口喊了起來。

我去!

我沒有網購啊!

出了門,接過郵政哥的包裹,發現依然是個信封,是從本市的一個郵政所投遞出來的,沒有對方的電話。

奇怪了,是誰給我寫的信?

我一邊拿著信看,一邊往回走的時候,電話忽然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還是宋曉曉的!

我心裡一咯噔,接起來一聽,就聽到那邊宋曉曉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不好了!魚被人搶走了!”

這!

我正要回答她的話,卻被眼前信裡的內容給吸引住了。

內容如下:

姜四,擁有屍心的殭屍,嘖嘖,長生不老,可真令人嚮往啊!

你很奇怪我知道你的身份吧?

我不光知道你的身份,還知道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已經度過天劫,成為了紫眼赤魃。

而且,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怎麼讓她恢復智力的人。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話回來,我已經對你失去興趣,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再加害於你,而且,我還願意以德報怨,告訴你恢復那女孩智力的方法。

要求只有一:別再插手蛇人族孩的這件事。

怎樣?

如果你接受這個協議,請看下一頁。

下面果然還有一頁,但是與上一頁粘在一起,除非用手撕,否則看不見裡面的內容。

這封信的筆跡很端正,用的是楷體,端正到幾乎跟電腦打的一樣。

從口吻來看,不難想到一個人:滇**師!

除了他,誰還敢放出這個狂言,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讓紅恢復智力的人!

再加上他知道我的秘密,對我瞭如指掌。

他的意思,讓我別再插手江魚的事情。

難道,江魚是他從曉曉那裡搶走的?

這事情也在他的算計之內?

一瞬間,我覺得這傢伙好可怕:從開始的李風之死,屍蕈出現,再到蕭易風爭奪屍蕈,甚至到後來,宋曉曉帶江魚過來找我,他都能算到!

莫非,江魚身上的怪病,也是他搞的鬼?

他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讓我喂江魚吃下屍蕈!

只怕除了蠱門等人對我的偷襲他沒能算到外,其餘的事情,都已經盡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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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應該就是他從宋曉曉的手裡搶走了江魚。

“喂……,姜先生!我該怎麼辦?”電話那頭,宋曉曉的聲音已經變了。

我嘆了口氣,告訴她:“你先過來我這裡吧。”

結束通話電話,我的心思有些恍惚:關於江魚的事情,管,還是不管?

我不知道滇**師為什麼要給我寄來這麼一封信,難道他怕我?

這顯然不可能,目前來看,有關屍蕈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掌控,完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他沒理由害怕我才對。

也許,這下面,真的有關於恢復紅記憶的方法。

可我能信任他麼?

我不知道。

遠處,紅還是呆呆的趴在院子裡,看著雪蛛蛻變。

昨晚一場戰鬥,她的頭髮變得亂糟糟的,後來又被判官拉過去,給她腦袋上扎了兩個大辮子,看起來土土的。

“紅啊,”我走到她的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問她:“現在啊,你的魚弟弟被人抓走了,我們要不要去救他?”

紅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以她的智商明顯想不通,然後就甩著大辮子搖了搖頭。

我又問她:“那現在,壞人給了我一封信,裡面又幫助你‘長大’的方法,你,我要不要相信?”

長大?

紅應該能夠聽懂這個詞語,因為白舞、判官等每次見到她,都她又長大了一些。

果然,紅高興的用手指指著自己,另一只手抬得高高的,這是其他人比劃的動作,被她學到了。

看著紅傻傻的動作,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對於我來,她才是最重要的。

我笑著,把信放到她的面前:“還記得那個戴面具的人麼,這封信,就是他給我的,如果你想要長大,我現在就看這封信。”

紅歪著腦袋想了想,總算想明白“戴面具”的人是誰,忽然就“哇哇”叫了兩聲,一把抓起地上的信,伸手扯得粉碎!

她搖了搖頭,手一頓亂比劃。

她的意思是,滇**師的話,絕對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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