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出事了?

魚是我接的生,對這個孩子,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裡面,雖然比不上紅,卻也很在意的。

所以宋曉曉這麼一個電話打來,我有些急了:“怎麼回事,你清楚!”

任憑宋曉曉平時再怎麼女強人,這時候的聲音也有些哽咽,她結巴了半天,才把事情清楚。

原來,跟上次出現了截然相反的情況,江魚現在全身冰冷,但是額頭卻偏偏滾燙火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上次在地下墓室的時候,他被鬼附體,是全身火熱但額頭冰冷,當時我用黑銀鐲放在他身上,讓鬼魂不敢近身,這才沒事。

難道又被鬼魂附體了?

我心裡也沒底氣,就問她:“看過醫生沒?”

宋曉曉急得不行:“看了醫生,醫生也看不出結果,檢查下來一切都正常啊。”

一切正常?

我去,這不扯犢子麼?

“那你趕緊把孩子帶過來我看看。”我。

“好!”那邊,宋曉曉火急火燎的了一個字,立即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要真是鬼魅作祟倒還好,我現在不光有黑銀鐲,家裡還有判官和呂梓兩個能夠施展三昧真火的獵鬼師在,再厲害的鬼應該都麼問題。

怕就怕是孩子真正身體有問題,那可就麻煩了,我畢竟不是醫生。

“轟隆!”

電閃雷鳴中,悉悉索索的下起了雨。

還好我猜到雪蛛在蛻變的過程中可能下雨,所以早有準備,從店裡拿出一把專業擺攤用的那種四角大傘,撐在了院子裡。

雨滴打落在傘上,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有些冷。

幸虧我和紅身體常年都是冰涼的狀態,根本就不怕冷。

“啪!”

在這雷聲中,下方的巢穴裡傳來了清脆的響聲。

藉著黑寡婦的視角看去,我見到,在雪蛛的身上,那本來剛硬的節支體,漸漸裂開了口子,它終於開始蛻皮了。

這時候,也是雪蛛最脆弱的時候,就連我也跟著有些乏力,畢竟人蠱同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忽然,紅在我的懷裡一把跳了起來,微微齜著牙,口裡隱隱發出吼聲。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牆頭上。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一種極其古怪、好像鴨子在叫的笑聲從牆頭髮出來!

我抬頭看去,就見到在那個牆頭上,立著一個“孩子”。

一個體型比紅還要的孩子,渾身漆黑,頭上光溜溜的,就那麼站在牆頭,張著嘴,發出這種笑聲。

這孩子看起來胖嘟嘟的,手、腳、脖子、頭、腰上各自帶著一個金色的圓環,一共七個金環,在夜色下顯得格外耀眼。

這是——古曼童?

我腦中飛快閃過一段關於降頭術的記載,記得其中的古曼童就是這種描述的:取七處墳場之土,七種動物之骨,早夭孩童骨灰一把,融為童像,金粉敷體,供童靈居住,無所不應。

這古曼童與邪術中的養鬼不同,在級別上來,要比養鬼更高階,當然了能力也要強許多。

那古曼童一笑,紅有些怒了,腦袋一甩,就變成了紫眼赤發、青面獠牙的模樣,打算撲上去。

我將她按住:“等等!”

顯然是有人想要來個調虎離山啊!

上次在高速公路的休息區,我就中了這一招,然後被幾路人圍攻,現在他們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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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一把抓起院子中間砍木頭用的斧頭,決定只要有人出現,先一斧頭撂倒再,免得跟上次一樣,被盜夢師拉到夢境裡。

吃一塹長一智,總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剛剛想完,我就聽到了一種嗚嗚的笛聲。

這是控蠱人操控蠱蟲的聲音,應該是那個金蠶蠱的主人劉詩,她又陰魂不散的追過來了。

我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沒想到他們是算到了今天,剛好在雪蛛蛻變的時候。

“呼!”

那個古曼童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一把就從牆上跳了下來,落到院子裡。

隨著他的跳落,空中也傳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然後,就是一片黑壓壓的東西飛了過來!

竟然是——蜂!

沒錯,就是上次在苗寨裡見到的,左婉麗的蠱蟲,一種細的蜂。

顯然,他們是有針對性而來,知道對於我們來,數量大、體積才有優勢,畢竟我們的單體攻擊很強。

這蜂快速在四周鋪開,也沒打個招呼什麼,已經一擁而上!

紅怒吼一聲,已經屍變,伸手就捏死了好幾只。

可這蜂勝就勝在數量多,這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她哪裡捏的過來,我和她很快就被蜂給包圍了起來,甚至還有許多的蜂往雪蛛巢穴裡飛。

一時間,我就被蜇了幾十下。

只覺得被蜇到的地方,並不是很痛,但是又麻又癢的,有些難受。

這尼瑪!

還好,雪蛛巢穴裡已經佈滿蛛網,這些蜂往裡一撞,全部粘到了雪白的蛛網上,再加上蛛網韌性好,它們根本衝不進去,讓我放心不少。

我丟下斧頭,屍氣在體內運轉,拼著被蜂狂蟄,一把拾起旁邊的一塊木板,對著它們橫掃起來。

一掃就是一大片被拍死。

而我身上也被蜇的越來越多,麻痺感越來越強。

“吼!”

古曼童發出一聲怒吼,撲了過來,跟紅打到一處。

紅屍變以後,身體倒是很硬朗,看樣子不受這些蜂的影響。

這樣下去不行啊!

我感覺手腳已經漸漸麻痺,動作開始慢慢變得緩慢起來,就連身體裡的屍氣,也運轉的不是那麼流暢了。

我始終不是正統殭屍,沒辦法靠著強橫的**去抵禦毒素攻擊。

要是不下雨還好,或許我還可以燃一兩個火把,用火燒一下,這些蜂的翅膀就差不多全被烤化,可偏偏今晚下大雨!

好預謀啊!

我的眼睛被蜇了幾下後,眼皮都已經腫起來,漸漸的,只剩下一條縫,快要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這麼大的動靜,判官他們怎麼還沒醒?

我心裡忽然一咯噔,想到一個可能:判官和呂梓,該不會已經陷入了盜夢師的夢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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