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明顯是被誰給忽悠了過來,然後就玩興大發,在這裡玩起“貓釣魚”的遊戲。

被我收拾兩下,她還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撅著嘴很生氣。

我翻出錢包,裡面還有幾千塊錢,全部拿出來,放在櫃檯上,用來彌補服務區的損失。

至於夠不夠,也沒辦法了。

雪蛛貌似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敢再吃東西了,縮著身體悄悄跟在我的後面。

我提著紅走出去,邊走邊問她:“誰把你帶到這來的?”

“哇哇!”

紅表示不想搭理我。

哎喲,還耍脾氣?

門口,李瓶兒站在那裡等我,一見到紅,驚訝的伸出手:“好可愛的孩子!來,給我抱抱!”

紅並沒有領她的情,反而對著她齜牙咧嘴的,伸手一頓亂撓。

紅是渡了天劫的屍王,李瓶兒附身在白舞的身體裡,她應該能看出來蹊蹺的。

“好了好了。”我將她放到地上,按住她的腦袋:“讓你好好保護舞姐姐的,你倒好,自己瞎跑出來玩,要不是這個姐姐,你舞姐姐可就沒命了。”

見我一本正經的跟紅話,李瓶兒滿臉詫異:“這孩子……能認出我?”

見李瓶兒跟我話,紅更是不高興了,口裡發出低吼聲,眼珠子開始轉變成紫色,隱隱有電芒閃動!

李瓶兒這下才是真正的被嚇到,連連後退幾步,詫異的問:“她是……妖?”

看來,紅對她很有敵意。

這應該跟紅單純的天性有關,紅與白舞相互的時間比較長,忽然出現一個女鬼霸佔了白舞的身體,她肯定不樂意了。

“她不是妖,但也不是人類。剛才要是她在,我也不用那麼狼狽了。”我著,再次告訴紅:“這位姐姐沒有惡意,你可別亂來呀,到時候傷到你舞姐姐。”

紅依舊不依不饒,很是死腦筋的對著李瓶兒齜牙咧嘴。

我只能伸手將她包起來,用外套裹住她的腦袋。

眼不見心不煩,紅終於平靜下來。

回到車上,我不敢再讓紅跟“白舞”睡了,只好將她抱到懷裡。

李瓶兒對我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就很新鮮的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來。

她是《金瓶梅》裡李瓶兒化身的夾紙鬼,屬於北宋末年的人物,對於現代社會裡的一切,自然是好奇的要命。

雖然在王美麗身上學到過一些東西,可她從來沒有出過髮廊的二層樓,汽車這些也肯定沒見過,這會兒正好奇東摸摸西看看的。

我沒有打擾她,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消化著今晚遇到的一切。

黔南蠱門的劉詩,南洋飛頭降,法門的盜夢師,似乎感覺,自己的敵人越來越多了呀!

都是那該死的不老藥!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難道長生不老,就那麼令人嚮往?

目前來,也許因為我太年輕,長生這種東西,我還沒有仔細考慮過。

也許等我老了,我也會跟他們一樣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歸要來。

我有紅幫忙,又有蠱術,還有目前來、還沒有誰能夠硬接的饕餮之眼,以及煉屍功,只要不是特別變-態的的敵人,都沒太大的問題。

當然了,如果有遭遇到類似屍參,或者屍妖那種恐怖的傢伙,那就只能搏命了。

早上五的時候,司機準時醒了。

了人數,發現少了幾個人,他按了按喇叭,過了一會兒見沒人回應,就啟動汽車,開車離開。

少掉的那幾個人,就是先前在車上埋伏我的幾人。

……

太陽升起後,白舞醒了。

紅也醒了,叫著爬過去抱她的胳膊,然後嘰嘰哇哇的對舞講一大堆沒人聽得懂的話。

她顯然是在,昨晚舞被李瓶兒附體了。

看來,她跟舞是真的親近。

舞聽不懂,全車的人都聽不懂,都笑著問,這孩子真可愛,怎麼這麼大還不會話。

我汗顏。

到車站,然後打車回家。

熟悉的街道,熟悉房子。

我長籲一口氣,只覺得自己這一趟花家寨望來之行,短短幾天裡,實在是爬山涉水,歷盡了千難萬險。

紙紮店的門口,白昭敲著二郎腿,從隔壁聚來兩個同樣做白事買賣的老闆,三人架著一張桌子,正鬥地主呢。

倒不是他好賭,開店的都這樣,這白事嘛,生意不定,不比其他行當,客流量大。

“哥!”白舞一下車,喊了一聲。

白昭一把站起來,先是把他妹妹好好打量一下,然後才撲過來,做出一副很噁心的樣子,作勢要抱我:“四哥,俺可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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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笑著一腳踢開他:“別打牌了,有正事。”

見這樣子,那兩個老闆也跟著站起來,紛紛笑著跟我打招呼:“四哥好。”

並不是因為我年長,實話,他倆年齡都比我大。

只不過這附近的混混兒被我教訓過一頓,見面的時候他們都喊我四哥,而這條街上的店鋪大多都是有混混兒“罩”的,所以這些老闆也跟著喊我四哥。

接觸過王美麗的那幫人後,我大體明白,這個片區,應該也有類似於“地頭蛇”一樣的某個人物,只不過我行為低調,他們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來找我而已。

把白舞交給白昭,我拿出一支筆,刷刷刷寫下一堆東西,交給白舞:“儘快找齊。”

白昭接過去一看,先是頭,然後越看越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這是,要……辦喪事?”

他不愧是圓通街混的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辦喪事這麼一回事兒。

“噓!”我伸出手指,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對他:“舞,已經死了,現在,我們要給她辦喪事。”

“什麼!”白昭一把跳了起來。

我用眼睛一瞪,用手在他肩頭一拍,強行按住他,然後給他使了個眼色。

“四哥……,你的意思,現在的舞,是個鬼呀!”白昭哭喪著臉,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我擦!

這子,怎麼就聽不懂人話?

我這是要實行一種方術,叫作“以喪騙命”,舉辦一出“活人出喪”的把戲,做給閻王老爺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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