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見花滿樓這樣,愣了他一眼,才不管那麼多呢,又拿起蠶繭要往嘴裡塞。

她的意思似乎在,還沒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吃的。

“哎喲,那是給你爹吃的,你吃了,他可就得餓肚子了。”花滿樓見紅不聽話,又找了一種法。

一聽他這麼,紅果然住了口,握著手裡的蠶繭,伸手遞給我,嘴裡哇哇叫著,要給我吃呢。

還別,這屁孩挺有良心的。

我心裡一陣感動,扭頭問花滿樓:“喂,老叫花,你騙鬼呢,為啥紅不能吃,我吃這東西有毛用呀?”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金蠶蠱給紅吃了,也就相當於她多吃兩根雞腿,蛋白質多,其他什麼作用也不起。

但你不一樣,現在你與這女娃娃融了血,消耗很大,這金蠶蠱本身就是大補的東西,不光能夠彌補你血液的損失,還能促進你蠱蟲的成長,兩全其美。

再了,這只蠶是只雄蠶,現在處於作繭自縛的狀態,正是天下有名的壯-陽-藥。嘖嘖,要是老子年輕二十年,怎麼也不會捨得給你吃。”

最後這句話,花滿樓的滿臉猥瑣,眉飛色舞。

我:……!

這老不正經的傢伙。

花滿樓撮使著紅,讓她把金蠶蠱外面的繭撕開。

在紅這個暴力蘿莉的大力下,金蠶蠱的繭幾下就被扯壞,她伸手就從裡面揪出一大只通體金黃色的蟲子,幾下爬到我的肩頭,伸手喂我。

我張口吞下去後,只覺得一股熱氣立即從腹升起,擴散到我的全身,讓我渾身暖洋洋的。

好像忽然之間,身上有著使不完的勁兒一樣!

當真如花滿樓所,這金蠶蠱,是大補的東西。

等我吃完金蠶蠱,花滿樓鬆開手,從旁邊凳子上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白紗布,又拿出一個瓷瓶,灑了些粉末在我倆的傷口上,這才開始幫我和白舞包裹傷口。

我的傷勢倒是問題不大,皮外傷,隨便包紮一下就行了。

倒是白舞,我實在是擔心,她的心臟被紅一手抓破,就這麼包紮一下就能夠復原?

白舞雖然還處於昏迷狀態,可臉上的淡金色已經漸漸退去,我松了口氣:看樣子,金蠶蠱的毒已經解除。

抬頭看看天色,這才發現夜幕低垂,天已經開始黑了。

這與金蠶蠱的一番較量,不知不覺裡,就過去好幾個時。

花滿樓抓了把米下鍋,熬了一鍋粥,讓我看著,心燒了房子。

傣家的這種竹樓住起來是真正的冬暖夏涼——雖然大雪山幾乎沒有夏天,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生火的時候,容易燒了房子。

大多數情況下,村子裡的人都以柴禾或者煤炭為火源,並不像城市裡用電磁爐煤氣什麼的。

我在火堆邊休息了一會兒,在火光的烘烤下,渾身開始出汗,好似有一股暖流在我身體裡遊動,沿著腹,開始像四肢百骸擴散。

這應該是金蠶蠱的藥性發作了。

我本身體質屬陰,全年都是手腳冰涼,是基本上不出汗的人,這一出汗,就感覺熱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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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有兩極陰陽,體質也一樣。

我天生寒體,如果身體裡熱毒太旺,反而容易生病。

這種情況下,我果斷運起煉屍功。

也奇怪,煉屍功本來是需要身處陰煞之氣極重的環境下,才能夠聚煞成氣,轉換成屍氣的,可偏偏這時候,我運起這門功夫,反而流暢至極,一都不脫離帶水!

花滿樓的家中,自然是沒有陰煞之氣的,這我最清楚。

那這煉屍功煉化的屍氣又是怎麼來的?

我琢磨半天,循著功法的跡象找去,終於明白過來,感情這煉屍功,煉化的是剛才我身體裡升起的那股熱氣!

這怎麼可能?

那股熱氣,明明就是大補的東西,跟陰煞之氣截然不同呀?

不管我怎麼納悶,屍氣確確實實彙集出來,正一流入我的心臟,在那裡彙集成水滴狀的模樣。

然後,又透過我的心臟,擴散到我的全身。

這一收一放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手腕傳來麻麻的感覺,能夠清晰察覺到傷口正在飛快的復原,遠遠大於平常的恢復速度。

這就是屍心的效果?

作為活屍,我的恢復能力已經比人類強好多,基本不會生病感冒,就算上次與羅鋼那一場戰鬥,已經傷筋動骨,也是幾天就恢復過來。

而現在按照目前的恢復速度,我估摸著最多幾分鐘,我手腕上的那兩道口子就得癒合起來。

紅帶著雪蛛趴在我的旁邊,似乎也察覺到我身上的變化,並沒有打擾我。

“喲,你終於察覺到煉屍功的好處了。”這時候,花滿樓提著一個盒子,裹著風雪從門口走了進來。

我散功入心,站了起來,接過他手裡的木盒子,開啟一看,居然是烤肉。

“吃飯。”老頭兒豪氣幹雲的。

找來兩個凳子,又弄鹹菜,把烤肉一切,我和花滿樓坐下,就著烤肉喝起了大雪山特有的烈酒。

紅也有模有樣的伸出腿,坐在我身邊,拿著個杯子,學我們喝酒。

花滿樓一邊跟我碰了一下,一邊叮囑我:“等你回去,如果這丫頭餓了,你就給她喝酒,能夠壓一壓她身體裡嗜血本性,不定時間長了,能夠去掉她的兇性呢。”

他的意思,是酒能夠當血來喝。

這個我記住了。

我正愁要怎麼養紅呢,真要天天給她喝血,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完完全全的變成嗜血殭屍,甚至會出手傷人了。

“好了,咱爺倆慢慢嘮叨嘮叨,等明天你這一走啊,怕以後就沒時間嘮叨了。”花滿樓嘆了口氣,語氣裡不出的惆悵。

我心裡一咯噔: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我明天就得走?”我有些不理解:這也太倉促了吧,白舞的身體都還沒好呢。

“因為她。”花滿樓用目光掃了掃白舞:“這個女娃娃身上的蠱毒雖然解了,但是她陽壽已盡,本命該絕。”

什麼?

我猶如聽到了晴天霹靂,一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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