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房間,雪白的窗簾,以及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大眼睛美女護士。

護士手裡拿著個本子,正在我身上揉揉攘攘的,讓我有些癢。

見我忽然睜開眼睛,她嚇了一跳,隨後很嚴肅的告訴我:“別亂動,量體溫呢。”

我這才發現,我躺在病床上,身上裹著幾根繃帶,還掛著滴,接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線頭。

艾瑪!

我趕緊一股老坐起來,伸手就把這些東西給拔了。

萬一被他們查出來我身體與正常人不一樣,那可就糟了。

“你這人,做啥呢?”護士看起來很生氣,一把按住我的肩頭,要將我按回去。

可她這一伸手,我這多年來習武的戰鬥本能可不是吹牛比的,本能就是反手一扣,三指成爪,擒住了她的手腕兒。

“啊!”護士發出一聲尖叫,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這!

雖然護士的手很軟,皮膚很好,我還是快速鬆開她的手,尷尬不已:“對……對不起啊,本能,本能反應,真不是有意的。”

護士抱著手,眼淚譁啦譁啦的掉:“你……你欺負人。”

我:……!

這事情確實是我理虧。

可我這人本來就嘴笨,連跟漂亮女孩話都臉紅,更別去哄姑娘了,一見她哭,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收場。

見我傻愣著,姑娘哭的更帶勁了。

我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這要是讓我跟殭屍打架,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要讓我哄女孩子,這不要我老命嘛!

臣妾做不到啊!

實在沒辦法,我只能兩眼一翻,“哎呀”一聲,一把捂住胸口,直直倒了下去。

“你……你怎麼了?”護士一見我這個表情,也顧不得哭了,趕緊過來扶著我。

我按住胸口,哼哼唧唧的:“那啥……胸口痛!”

“你別話了,快躺下!”護士扶著我,有些慌了:“醫生你胸口挨了一刀,可能傷到了心臟,心跳都比正常人慢好多,你別動,我這就去喊醫生!”

“別!”我一把拉住她:開什麼玩笑,我現在最怕見到的,就是醫生。

見護士轉過頭望著我,我表示很是虛弱無力:“不用……不用叫醫生了,這老毛病,你陪我會兒話,就好了。”

護士眨巴一下眼睛,有些不信:“當真?”

“真的不用麻煩醫生。”我一把坐起來:“你好,我叫姜四,男,未婚。”

“護士大概頭一回見到心痛發作居然要聊天的,愣了一下,這才回答:“你好,我叫……唐娟,未……”

到這裡,她猛地醒悟過來,瞪了我一眼:“你騙我呢吧?”

艾瑪,被她看出來了。

我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這不,你一直哭嘛,我分散,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

護士瞥了我一眼:“你可真矯情!”

我:……!

好在這麼一鬧,我跟唐娟的關係立即拉近了不少,藉此機會,我問了一下現在我的情況。

根據唐娟的法,是警方送我來醫院的,與我一起的,還有一男一女。

依照她的描述來看,男的是張非,女的是判官。

這麼,我最後了一句“人無心,則死”,張教練就真的“死”了,要不然的話,我的心臟已經被他挖掉,微然也不可能活下來。

但願是真正的滇**師死掉,而不是死了一具空皮囊。

那微然呢?

我問了一下,唐娟並不知道微然的情況,只是,我的心臟差被一刀切開,讓我好好休息。

“肚子有餓,能不能幫我找吃的?”我腆著臉揉了揉肚子,對她。

“你現在的體質,只能喝粥。”唐娟笑著:“我這就去給你盛。”

等她離開,我簡單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還好,我胸口的傷勢,並不是特別嚴重。

而且因為我使用饕餮之眼吸收了人蛇的精氣,我的本來只剩下兩三天的壽命又續到十天,倒是省得我重新找惡鬼兇魂——我本來還打算出去問問,最近哪裡鬧鬼,好抓只鬼補充一下呢。

這樣看來,這饕餮之眼不單單能夠轉化吸收吞噬鬼魂的靈氣,甚至還能夠吸收精怪的精氣。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吸收活物的精氣?

我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也許,我不一定要找鬼魂來“吃”,可以去菜市場買活的東西,比如雞鴨兔子一類的東西,靠著吞噬它們身上的精氣,用來續命?

這個想法才一升起,我就否決掉:即使精血可以利用饕餮之眼吸食,那要吸收到足夠一隻惡鬼的力量,起碼也得找牛、羊這種大型牲口才行。

也許,改天有時間的話,可以試試。

一邊想,我一邊有些哭笑不得:要真是那樣的話,可以吸食活物的精氣,我豈不是變成了傳中的“妖怪”?

不行,競謝故塹謎一乩礎?br />

不然哪天青黃不接,找不到合適的東西續命,一不心不就得死翹翹。

護士很快給我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粥,一口喝下去後,我的體力恢復了不少。

我一翻身,就從病床上跳下來。

“喂,你還不能動!”唐娟連忙阻止我。

“好了好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俺可是練家子。”我笑著:“讓我出去走走。”

唐娟架不住我的軟磨硬泡,只能陪我一起出去。

然後,我在隔壁的病房裡,分別見到了張非和判官。

他倆傷的都不輕。

張非是直接從四樓砸下去的,還好砸在車上,胸口肋骨斷了七根,手臂斷了一根,基本上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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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還好,就是失血有多。

原來,昨晚軍師將判官擊暈後,就用刀劃開了她的靜脈,用她的血液去洗滌那六芒星上的汙濁。

我記得,上次他也是這麼做的。

根據軍師的法,好像驅鬼門的人,因為要保持陰陽眼的本事,所以必須一生一世都是童子身,這種童子的血液,是很純淨的,適合做各種術法用途。

至於微然,變成了一團冰雕。

也奇怪,在這種常溫下,那冰居然沒有半融化的趨勢,大家也不敢將它化開,只能暫時放著,等老道回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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