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衝出整棟房子的範圍,身後血屍的吼叫聲立即消失不見,眼前車水馬龍燈火輝煌,哪裡還有半分詭異凶煞的模樣?

我松了口氣,抬頭看去,只見在前方路燈下,那個黑衣女判官也收起了手中的黑傘,正好整以暇的望著我。

“你是……?”我走到她的面前,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獵鬼師。”女判官將手中的黑傘往肩頭一擱,眉毛一挑,英姿颯爽的回道。

獵鬼師?

恕我孤陋寡聞,還真沒聽說過。

根據字面意思來看,應該是專門獵殺“鬼”的那一類人。

這個世界上,偶爾也會出現一些不為人知卻又非人的存在,比如鬼和殭屍,相對應的,出現獵鬼師,也就不為奇怪了。

我的目光落到她的黑傘上:“專業抓鬼的?”

我不是鬼,沒必要怕她。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她對付血屍都有些吃力,顯然不擅長蠻力交手。我懷裡又揣著黒木盒,真要拼起來,絕對不會吃虧。

“當然。”判官面具下的櫻桃小嘴忽然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對我眨巴一下眼睛:“怎樣?有沒有興趣聯手?”

“聯手?”我心中一動:看樣子,她還有些不死心啊。

判官點頭:“你雖然不是獵鬼師,本事卻還馬馬虎虎看得過去,你朋友被困在裡面,過了明晚就沒命,你我聯手,我抓鬼,你救人,各取所需,怎樣?”

哦?

趙老闆居然沒有死?

我救不救他並不是份內的事,他的死活也與我無關,

這個叫判官的傢伙,似乎知道這“豔鬼之夜”裡不少的內幕。

我想了想,望著她的眼睛:“聯手沒問題,但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才行。”

判官嘴角一翹:“關於這KTV的事情?”

“對。”

“咳咳,風這麼冷,天又這麼黑,你不覺得跟一位美麗的女士在這裡聊天,是件很沒品味的事情?”

我無語:“那你想怎樣?”

判官對著遠處努了努嘴:“吶,那邊有家保山火瓢牛肉館,過去嚐嚐?對了,我可沒帶錢,這頓你請客。”

……!

半個小時後,我倆已經在牛肉館的隔間裡坐下,邊吃邊談。

別看這個自稱判官的女子看起來嬌滴滴的,吃起東西來那是毫不含糊,幾片牛肉涮下去,這才滿足的哈了一口氣,敲敲手中的筷子:

“準確的說,那家所謂的豔鬼之夜KTV,裡面其實藏了一個九陰聚煞陣。”

九陰聚煞陣?

嘛玩意兒?

看我有些茫然,判官倒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九陰聚煞陣,是以九隻厲鬼為引子,用來聚集陰氣,再以九個活人的不甘靈魂為祭,收集怨氣,利用怨氣將陰氣化成煞氣。”

哦?

怨氣、陰氣相結合,居然能夠化成煞氣?

不懂就要問。

我立馬發揮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的精神:“這個‘九陰聚煞陣’有什麼用呢?”

“養屍。”判官神神秘秘的吐出這麼兩個字。

養屍?

我恍然大悟,立即聯想到那個叫七妹的血屍身上。

殭屍本就是聚集天地間的晦氣煞氣生成,以怨為力,以血為食。這個九陰聚煞陣,看樣子就是做了個轉換,將那九隻惡鬼拿去給殭屍當食物了。

至於其他的東西,判官再也不願意透露半分。

我倆接下來又說了一些關於惡鬼的事情。

根據判官的說法,那豔鬼之夜KTV裡面一共有九隻惡鬼,今晚被她抓了三隻,還剩六隻,要不是那只血屍難纏,她早就全部收光了。

我有些好奇:“雖然這九陰聚煞陣看起來很邪惡的樣子,可是別人一沒招你二沒惹你,你幹嘛要把它們趕盡殺絕啊?你就不怕被瘋狂報復?”

能夠構成九幽聚煞陣的,不管是人是鬼,那都有幾分本事。換作是我,肯定是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平白去得罪一個未知的敵人。

判官只說了八個字:“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感情,她跟我一樣啊。

為了安我的心,判官又給我解釋:“九陰聚煞陣一旦運轉,三天以內絕對沒辦法停下來的,就算少了三隻惡鬼,該做什麼還是會做什麼,而布這個陣的人肯定要守好陣眼,分不了身,是沒辦法對付我們兩個的。

所以,我倆只要抓走剩餘的六隻惡鬼,這陣自然就破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茬子。

“上策”也記載過幾個陣勢法門,確實有“陣眼”這一說法,這點,判官說的應該是真的。

既然這樣,我倆各取所需,立即一拍即合。

簡單商議一下,我直接表示,那只血屍交給我,其餘的東西,我一概不管,而且事成以後,我要三隻惡鬼。

判官滿口答應。

我倆約好明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隨即各自離開。

一回到店裡,也顧不得疲憊,我立即著手開始準備。

先是找來一個瓦罐,裡面倒了半瓶醋和半罐子糯米,其中又穿插七根紅線,紅線頭上穿七根縫衣針,全部泡上。

做完這些,我又去後院裡翻出來一截木頭,開始用刀鑿加工。

這是一截桃木,正是對付殭屍的必選事物。

用了大半夜的時間,我才把這截桃木加工成“枷”的模樣。

這是古代給犯人戴的東西,可以夾住犯人的手腳,讓犯人舉止艱難。

等形狀成了規模後,我又找來一面鏡子,將其用鐵錘敲開成數面,然後一一鑲嵌到枷的裡面。

等全部完成,基本都快天亮了。

我這才躺回棺材裡休息。

正閉上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很快就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伴隨著的,似乎還有喊叫和女人的哭聲。

仔細一聽,那呼喚是白小昭的。

感情有人死了買棺材?

沒辦法,我們這行的,本來就是天天盼著人死。

等我眯著眼睛爬起來打開門,就見到一個很富態的中年婦女正站在白小昭的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個不停。

一見到我,那女人一把撲下來就抱住我的大腿,嚎了起來:“姜四爺,我求求你,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家老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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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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