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門前,莫韞澈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似乎是有些淡淡的生氣:“讓阿七和遊六來清場子,怎麼越清場子,弄得越熱鬧,這兩個豬頭,是已經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吧!”

正在聯合著圍追一個黑衣人的阿七和遊六,紛紛阿切的打起了噴嚏,這麼一耽擱的瞬間,前面的那個黑衣人,刷刷的幾下就直接沒影子。

阿七頓時像是想起了什麼:“遊六不能追了,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追來追去的,老是在圍繞著皇城轉圈,這代表著什麼?”

遊六環視了一週,然後悚然一驚道:“聽你這麼一說,哎呀還真的是這種情況,我聽說有這麼一種可能,你說我們是不是碰見鬼打牆了,剛才追的那個人是不是鬼魂,不然咦你我的速度,怎麼可能一點都追不上!”

這腦洞,開的是有夠大的,阿七使勁的翻了幾個白眼,然後啪的就給了遊六腦袋瓜子上來了一圈:“想什麼呢!人家鬼大白天出現?這鬼有影子?自己本事不行,就給自己找理由開脫,還要不要臉!”

“切!說得好像你就多牛逼似得,看你這個樣子,不也是跟我一樣,有本事你把那個人抓來,說我沒本事,你就有本事了,嘴炮!”眼看著再抬槓就要吵起來,加把火就能打起來。

到時候說不定還真的成了兩個人窩裡反,直接內訌自己人先打起來了。

還是阿七保留了些心智:“遊六,我看我們都是被人耍了。因為剛才追的急,所以一直沒有觀察四周的環境,你現在想想,我們被人帶著轉的地方,是不是都很像,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巷子衚衕,這是故意給我造成錯覺。”

遊六點點頭:“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麼一回事,況且這個人一定是特別熟悉這一塊,把我們從校場引出來,一直就用著這邊的地勢,來不停的戲耍我們,可惡!”

天時地利人和,對戰的時候這三樣東西搞好了,一個人戲弄兩個人那是綽綽有餘。

阿七突然一包頭蹲了下來:“哎呀!真的是要死了,我們光顧著追人,校場那邊恐怕七皇子已經過去了,遊六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們來校場要做的是什麼?”

“阿七你追人追糊塗了,我們是帶著殿下的任務,給校場清場的,把那些潛在的威脅,全都弄走。”猛地,遊六也是想起了什麼:“貌似我們事情只做了一半,然後就火急火燎的追這個引走我們的人,那邊器具之中,似乎有人的馬具被人動了手腳,這還沒告訴七皇子啊!”

這般一想,兩人顧不上追人太急喘著的粗氣,拔腿就朝著校場趕過去,希望等下的騎射考核來的慢些,能讓他們趕回去。

就在阿七和遊六掉頭回去的時候,一個人站在街道的一角,壓著胸膛喘著氣,目送著這兩個人離開,然後嘴角露出一絲隱晦的冷笑:“嘿嘿,我鬼面閻王出馬,還耍不了你們,可惜我傷勢太重,不然你們今天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咳咳!櫃面閻王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黑紗,遮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整個人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阿七和遊六快要趕回到校場的時候,發現一隊侍衛,抬著一個擔架,直接迎面走了過來,雙方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阿七一把攔住了對面:“擔架上抬著的是誰啊!”

這個拉住的人,就是先前阿七把屋內搞壞事的守衛交給他的人,因為要追人,總不能把這個守衛一直被在身上,那樣子多累贅。

那個侍衛,露出一個比哭好要難看的表情:“這位大哥,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沒有看好人,讓這個人死掉了!”

阿七撬開了這個人的嘴,瞄了一眼:“這人是中毒死的,沒想到這個守衛還是一個死士,事情沒辦成,果斷的咬破了藏在後槽牙的毒囊,也不是你們的錯!”

說來還是剛才追人太上腦子了,沒有考慮到把這個人的下巴卸下來,疏忽大意了。

“阿七,人都死了,還管這個幹啥!那誰我問你,九殿下他們過來沒?”遊六巴巴的問道。

“九殿下啊,他們來了約摸兩刻鐘了,等他們開始考核,我們才把這人的屍體偷偷運出來,這不是死屍太過於晦氣,衝撞了貴人多不好!”侍衛領頭的說的確實是這個理。

兩刻鐘,那完了,阿七和遊六的腳底一軟,差點就癱在了地上,現在只能祈禱九公主運氣不要那麼差,一下子取到了被磨壞的馬鞍。

兩人不好耽擱,飛快的朝著校場內跑去,幾個呼吸這隊侍衛就看不到他倆的身影。

懷著忐忑的心情,快要到考核的場地時,一陣陣驚呼聲此起彼伏,關鍵是這驚呼聲不是給別人喝彩的聲調,而是聲音中充滿了驚慌,害怕!

阿七和遊六的一顆心霎時就沉入了湖底:完了,緊趕慢趕,最終還是晚了,早知道就不跟那些侍衛多廢話,屍體什麼時候都能看,偏偏在那個侍衛那邊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

走向驗屍房的侍衛小頭目大大的打了幾個噴嚏,總感覺有人在他背後黑他。殊不知阿七和遊六已經把一口大鍋背在了他身上,而且還是一口黑鍋!

時間倒回到兩刻鐘前,雖然在竹溪殿中的遊戲沒有進行完,只做了一半的遊戲,但是莫韞澈也沒有食言,給蘇冉一般的考核提醒,要考核的方式,是騎術和箭術一起的。

蘇冉在來的路上,一直琢磨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考核,能讓騎術和箭術融合在一起,這其中的難度,是不是有些太大了,難道莫韞澈的想法就是讓所有人都透過不了,然後就變成所有人的成績都是一樣的,全是零蛋麼!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蘇冉去放東西的屋子內,取出來馬鞍之後。

一般蘇冉用他們自己挑選的馬具,上回用啥的,這回還是繼續用啥,很少人換來換去的。

由於腦海中想著事情,所以蘇冉並沒有察覺到馬具上面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那邊藍三把蘇冉的小河曲馬牽了過來,幾天沒有見到蘇冉,小河曲馬可高興了,親暱的蹭著蘇冉的手臂,然後鼻子中打著禿嚕,響鼻一個接著一個,像是在表演一樣。

蘇冉眉眼彎彎,親善的抱住了馬頭:“小紅紅這是長大了些,真乖,最近有沒有欺負別的馬啊!”

作為一匹寶馬,小河曲馬也有一些自己的脾氣,他喜歡吃獨食,而且還喜歡搶別人吃的,誰不給它吃就咬誰!

雖然它還未成年,但是一般的馬也咬不過它,這就有些悲催了。

況且宮裡面的很多馬,性格溫順的像個兔子,被咬了也不敢多吭氣。然後喂馬的馬伕發現了,告訴了馬主人,馬主人自然是不答應啊!可是一聽,這小河曲馬是蘇冉的馬,也都是紛紛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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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敢找麻煩,但是到蘇冉的寢宮告狀抱怨的不在少數,這也曾讓蘇冉好好的頭疼了一大番。於是找來了喂馬的那個宮人,千叮嚀萬囑咐的要他看好了馬,這才沒多整出其他的么蛾子。

裝好了馬鞍,別人又把佩箭和弓取來了,弟子們站成一排,牽著自己的馬,拿著自己的弓箭。莫韞澈站在了點將臺上,對著他們說著考核的內容。

只見莫韞澈像變戲法一般,從袖內取出來一個沙漏,當著眾多弟子的面,放在了戰鼓旁。

取出來戰鼓邊上的棒子,咚咚咚的敲了三下,然後把沙漏倒置了過來。

那邊就有一個安排好的侍衛,踩蹬跨馬,一抖馬的韁繩,繞著校場跑了起來。

等到這個侍衛在校場跑了一圈,剛好沙漏中的沙子,全都是漏到了另外一邊。

試跑的馬兒速度不慢,但是也不是太快,而且莫韞澈算的很準,不多不少就是一沙漏的功夫。

莫韞澈再次敲起了鼓,咚咚咚三聲響,只見那個侍衛背起箭盒,拉弓射箭,嗖嗖嗖的射箭聲不絕於耳。

那個人一邊跑著,一邊射著,很快一壺箭就射完了。

莫韞澈揚聲對著蘇冉他們說道:“我給你們的時間是兩個沙漏的功夫,要你們做的事情,就是一邊騎著馬繞校場一圈,一邊在馬背上拉弓射箭。

也不用你們射多少支箭,不多不少十隻箭,若是騎馬沒有在兩個沙漏功夫間跑完校場,亦或是十隻箭誒有射完,那麼你們的成績就是不合格。”

聽起來多了一倍的時間,可是一沙漏的功夫,並沒有多少,很快也就過去了。

不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畢竟考核的目的不是打擊所有弟子的積極性,而是對這段時間學到的內容的一個檢測。

所以學到了是一回事,能靈活運用又是另外一件事,而且同時教的東西,每個人掌握的又不一樣,莫韞澈要做的就是檢驗他們掌握的程度。

蘇冉此時才發覺騎射先生的奸詐,一般人壓根不會想到這些,由此可見,騎射先生也是一肚子壞水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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