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惜晴怎會發現不出方才在宴會上顏妲昕的不同呢?而且,按照平日裡的她,怎麼可能會那般沉靜地待在太子府中。

顏妲昕沒回應,只是再次對著君惜晴笑了笑,後又轉向了方才看著的荷花池,轉移了話題:“可惜現在沒有荷花。”

是啊,當時她和君惜晴也經常會在這裡談天說地的,只是,看著並未盛開的荷花,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昕兒。”走到顏妲昕的身邊,君惜晴帶著滿臉的擔憂,出聲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顏妲昕沒應答,只是搖頭。

見如此,君惜晴又過去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著自己,後出聲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何事了?或許,我能幫上忙。”

“沒用的。”顏妲昕的雙眼有些無神地看著君惜晴,口中喃喃自語,“沒用的。”

“那告訴我。”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在場的幾人都看向了發音處。

只見君應祁站在亭子入口,看著坐在亭子裡的顏妲昕,後慢慢地走進。

見是他,顏妲昕先是愣了下,後趕忙起身,準備離開這裡,卻不想,在經過他時被抓個正著。

拉著她的手臂,君應祁看向了她,出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我……”顏妲昕使勁地想要掙脫掉他抓住自己的那雙手,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讓他放手,情急之下,她看向了他,出聲道,“我懷孕了。”

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包括君應祁,那雙抓著她的手也松了些。顏妲昕見勢,趕忙掙脫掉,雖然有些傷心他會如此在意,但卻也在高興能夠掙脫掉他。

“顏妲昕。”見她又繼續往前走,君應祁趕忙轉向了她,“我會帶你走,只要是你的孩子,我一定會視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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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君應祁,淚水滑過她的臉頰,後又出聲說道:“我有病嗎?君立荀又不是不要我,我又何必帶著他的孩子去跟你走?”

相對於他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雖然不知道今後會不會屬實。但是,此時此刻,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相對於古代封建思想來說,那對他來說也是極大的內心挑戰。

他又不是娶不到老婆,若不是因為愛她,他不會去承受這樣的屈辱,也不會去接受這樣一個別人孩子的女子。

“昕兒……”見她又想踏步前去,君應祁又再次喚了聲。

顏妲昕又頓住了腳步,依舊是背對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這樣吧,忘了當時的約定,就這樣各不相欠。”

說完這句,她不再停留,而是疾步往前,漸漸地轉為跑。

原本想要追去的君應祁,卻被君惜晴給阻止了:“哥哥,讓她走吧。你不感覺君立荀變了嗎?若你是越追逐,或許,她會過得越不好。”

看著顏妲昕越跑越遠的身影,君應祁的手緊緊握起,後狠狠地擊向了亭柱子。雖然,他對君立荀可完全沒有任何的畏懼,但是,他也不能不為顏妲昕著想。

從方才的宴會上就不難看出,君立荀與顏妲昕之間的關係很明顯有著不同。可是,君應祁一時也無法明白,為何才幾月的時間,君立荀會突然轉變成這樣。

雖說以前的君立荀並非多單純,也曾為顏妲昕而那般地默默付出過。但,現如今的他,卻彷彿像是強制地對付顏妲昕般。

就像君立荀方才說的,她日日會撫琴給他聽,而且撫的還是《鳳求凰》。倘若君應祁沒猜錯,那定是他猜到了這曲子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回憶,所以才故意地讓她日日彈給他聽。

回到安寧王府,君應祁直接走向了槿瑟居,完全不顧身後一直跟著的陸芷姝。幾月不見,陸芷姝似乎清瘦了許多,或許是因為思念著君應祁,也或許是對她表哥梁紹華的虧欠。

站在祁辛堂前,看著往槿瑟居的身影,陸芷姝的臉上露出了笑,那抹笑,帶著無奈,帶著悔恨,也同樣帶著自嘲。

她在此苦苦守候著數月,等不到他一封的家信,也更加等不到他那微微的一個回眸,哪怕是望她一眼都沒有。

若是當初,梁紹華沒為她死,那現在,她是不是能夠過得更加幸福些呢?都是死了,就可一了百了。梁紹華的執意為她,沒有讓她得到半分君應祁的垂憐,也給不了任何的作用。其實,她明白,就算當時她自盡了,君應祁也不可能會放過殺死了顏妲昕孩子的兇手的。

只不過,梁紹華的自盡,讓她能夠苟活於世,讓她依舊能夠在這她一直夢寐以求住進的安寧王府中,看著他,守著他,或是等著他。

方才宴會上,君應祁與顏妲昕那不正常的反應,她怎會看不出呢?而且,她也不相信營地上傳來的那條大將軍好男風的訊息。他們在營地裡,定是度過了他們想要的日子吧。

在他進入了槿瑟居後,陸芷姝也走進了祁辛堂。這個地方,自從成為了新房後,他便不再踏入,除去那日來責問她。

來到大廳中的一個位置,陸芷姝止住了腳步,這裡,就是梁紹華離去的地方。雖然血跡早已不再,但是,記憶卻永遠也揮之不去。她無法忘記,當時他離去的樣子。她更加無法忘記,為了她為甘願衝向那把劍之人。

可是,老天終是愛捉弄人,就算她無法忘記梁紹華死去的那一幕。可是,她依舊無法愛上樑紹華,對他也只有愧疚。就算她無法忘記當天君應祁那絕情的雙眸,可是,她依舊犯-賤般地無法忘記對君應祁的那份愛。

而君應祁,在進入槿瑟居後,先是去看那整整有著數月未見的畫。後,又慢慢走向了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

“白肅,去拿琴。”看著夜色中那不近不遠的方向,君應祁對著身後的白肅說道。

白肅雖然有些吃驚,這主子何時來得興致,在此時竟然想要彈琴?但也沒多問,很是聽話地去拿琴。

坐在一個亭子中,君應祁伸手慢慢地撫弄著琴絃,後才慢慢彈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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