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你就像是無邊黑夜中的燈塔,為我照亮前進的道路。沒有你,我將永世沉淪黑暗。”

“咱們相遇的那一天,我就被你徹底迷住,沒有你的日子,我如同身在煉獄,備受煎熬。”

“璇璣,你若不在,站在這裡演講簡直如同受罪。”

……

翻譯使勁吞嚥唾沫,臉色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過分紅潤,雖然之前被肯列呵斥過,但她仍然沒敢原封不動的全部照實翻譯,只是將前面幾句話翻譯出來。

而就這些示愛的語句已經讓整座教室在短暫愣神後沸騰起來,真要全部翻譯出來的話,教室恐怕會像火山一樣爆發。

什麼叫做宋璇璣不在,演講就是受罪。知道你們法國人表達情感的方式有些炙熱,但你沒必要這樣直接吧?你難道不清楚嗎?光是憑著這話,就能讓在場所有師生都對你產生厭惡和反感。

蘇曼心情忐忑不安。

宋璇璣臉色唰的陰沉,看向肯列的眼神充滿了冷意。

整座教室剎那沸騰。

“什麼,我沒聽錯吧?肯列的演講竟然是這個?這分明就是談情說愛。”

“說的就是,你想示愛是你的自由,但你拿我們當什麼?作為你表演的道具嗎?”

“你的時間是時間,我們的時間就能被你這樣揮霍浪費嗎?我們過來是聽你講國際醫藥前沿大事的,不是來為你當綠葉的!”

“不是開玩笑吧,咱們興師動眾過來就為了看你秀浪漫嗎?”

……

階梯教室中到處響起的都是這種憤憤不平的聲音,這刻師生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將肯列的身份當回事。羅森藥業再牛逼又如何,你也不能到我們的地盤這樣欺負人不是?別說我們畢業去不去你們羅森藥業還是兩碼事,就算去了你也不能這樣做事。

“麻痺的,只恨老子不會說法語,不然非罵得他抬不起頭。”

“什麼法語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去你妹的吧,原來都是用來泡妞的。”

“尼瑪,你們知道他剛才說的是什麼嗎?尤其是他最後那句,我聽著好像說的是煎熬受罪之類的,反正不是好話。早知道會碰到這事,我真該在東州大學法語角多練習練習口語。”

“什麼?還敢罵咱們?翻譯,說的就是你,給我們翻譯出來他最後說的那句話。”

“就是,趕緊翻譯來。”

……

當這種吵鬧聲響徹一片時,擔當翻譯的李悠有種想哭的衝動。肯列啊肯列,你讓我說什麼好,好端端的演講硬生生的被你搞成這樣。你就本本分分按照計劃演講不就成了,非要玩出這種花樣來。

雖然我知道你這樣做是想要給宋璇璣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象,但你想過眼前這群學生沒有?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傷害他們的自尊心。更加重要的是,你這樣做,讓我如何自處?

絕對不能翻譯出來,否則我恐怕連這個階梯教室的門都走不出去。

李悠咬緊牙關,無視在場師生們的喝叫聲,衝著肯列用流暢法語說道:“肯列總裁,您就別再這樣鬧騰了,還是趕緊按照計劃演講吧?沒看到他們都生氣了嗎?這裡畢竟是大學教室,開不得玩笑。再說您看宋總的臉色也不好看,她也不喜歡這種求愛方式。”

“照計劃演講?”

肯列神情高傲的掃過李悠,雙手扶著發言臺笑道:“可這就是我的計劃啊,我原本就是準備這樣演講的,你總不會真的想要讓我和他們講什麼醫學專業知識吧?就憑這樣一所不值一提的大學,他們值得我那樣做嗎?”

“實話告訴你,在我眼中,和他們這些毛頭小子演講就是浪費時間,有那些時間不如和璇璣多表白表白,這才是正事。”

李悠臉色煞白,我的祖宗啊,你這是想要挑事的節奏啊。

“趕緊翻譯啊,我們要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話。”

“瞧他的模樣就不像是說的好話。”

“麻痺的,真讓人生氣。”

……

坐在姬年身邊的李煒陽他們,一個個情緒都是十分激動。他們會過來全是衝著羅森藥業這塊金字招牌,但現在看到的這個肯列不但讓他們大失所望,對方還敢擺出一副肆意挑釁輕視謾罵的姿態,誰能忍受?

“似乎說的不是什麼好話,都不敢翻譯了,這本身就說明問題嚴重。”

“青魚,趕緊打電話讓你們宿舍的那位學霸過來,沒準她懂法語。”

“要不我聯絡外國語學院學法語的朋友過來救場?”

“等到他們過來都猴年馬月了。”

“沒關係,不會耽誤時間的,外國語學院就在咱們旁邊,而且我那個朋友說會過來聽演講的,沒準就在路上。”

“那還傻愣著做什麼,打電話啊。”

“好嘞。”

在階梯教室陷入到沸騰海洋中時,宋璇璣蹭的從座位上站起,正視肯列沉聲說道:“肯列,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身份,別做出給羅森藥業丟臉的事來。你答應過要好好做演講,這就是你的許諾?”

“璇璣,別生氣嘛,我又沒說一定要演講醫學相關內容,用法語向你示愛,讓他們感受到法語的神奇魅力,不也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演講嗎?”肯列雙手一展,笑嘻嘻的說道,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

“你?”宋璇璣臉色冷如冰霜。

“再說我可不懂漢語,我會說的只有法語,而我的這個翻譯對專業知識一竅不通,她也只會翻譯情詩。所以我只能演講這個,即便真的說醫學知識,他們能聽懂嗎?和一群聽不懂法語的人演講,用你們國家的成語來說就叫做對牛彈琴是吧?”肯列得意洋洋的掃過全場,將師生憤怒的神情收在眼底後嘲諷道。

看到肯列這幅厚顏無恥的模樣,宋璇璣忽然感覺今天做出的這個邀請有多麼的白痴。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沒準世恩製藥的聲譽就要葬送在自己手中,想到一旦出現這個後果,她眼中就閃爍出憤怒之色。

“宋總,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蘇曼心底著急的問道。

宋璇璣暗暗咬牙,卻不知所措。

“璇璣,要不咱們現在就走吧,省的在這裡浪費時間,對一群聽不懂法語的人演講,實在是無趣的很。”肯列走出發言臺,站到宋璇璣面前,做出一個紳士彎腰禮後笑道。

宋璇璣恨不得拎起話筒砸到肯列臉上的心思都有,又怎麼會在這時候跟他一起離開?

“神啊,誰來救救我們?”

“我說那個是校學生會主席孟連橋嗎?說的就是你,孟大主席你來和他對話啊。”

“他會法語嗎?”

當一群學生的眼神落到孟連橋身上時,後者有種想要拔腿狂奔的衝動。麻痺的,你們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我是學生會主席就該為你們出頭嗎?

拜託,我過來是刷存在感的,是為了給你們撐腰的嗎?再說我TM的哪裡會法語,別說我,整個東州醫科大學有誰會說法語?甚至就連外國語學院的那群學生都算上,誰又敢拿法語和肯列這個法國人對著來。

孟連橋欲哭無淚。

“會說法語就天下第一嗎?誰告訴你我們聽不懂法語,我們不說是因為泱泱****禮儀,是在給你這個法國佬顏面,真的當這裡是你能隨意踐踏的地方嗎?”

在沸騰的教室中,一道輕佻不屑的聲音宛如驚雷般響起,瞬間讓所有喧譁全都消失,每個師生都轉身望向最後面,當他們看到是誰站起來後,全都爆發出驚天呼聲。

“是姬年主席。”

“是姬年學長。”

“他這是要做什麼?是要應戰肯列嗎?沒聽說他會法語啊。”

“但他剛才說出來的就是地地道道的法語啊,雖然說我聽不懂,但我絕對是支援姬主席的。”

“聽說他已經辭掉主席職務。”

“辭掉又如何?只要他能擺平這事,在我心中他就永遠都是主席。也只有這種力挽狂瀾的人才配當咱們的主席,主席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都能當的。”

聽到人群中傳出來的這種歡呼聲,孟連橋忍不住想要吐血,看向姬年的眼神愈發狠毒。姬年,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能打破僵局,你會說法語?去你的吧,糊弄鬼呢!

肯列眼神晃動,雙眼不由眯縫成一道直線,再也沒有誰比他更加清楚,姬年剛才說出來的話是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法語。

但是這種醫藥大學真有人懂法語嗎?我不信,就算懂你又能懂什麼?肯定只是皮毛。只知道一點皮毛就想要在我面前蹦躂,看我如何將你踩在腳下。嘿嘿,和我比法語,你這是在找虐呢。

只要我將你這個出頭鳥踩在腳下,再拿著這事當要挾,不相信宋璇璣不肯就範。我已經想明白了,光靠著追求是拿不下你的,那咱們就乾脆撕開虛偽面具,玩點強勢手段,沒準這樣就能將你征服。

“你是誰?”肯列心中冷笑,臉色卻保持平靜,抬頭看向教室後方。

姬年壓根沒有搭理肯列的問話,直接從教室最後一排走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到講臺上,無視肯列,對上了面帶驚詫的宋璇璣,“宋總,別來無恙,咱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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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璇璣眼神複雜的看向姬年,“是啊,又見面了。”

“嘖嘖,好像每次和你相遇,碰到的都不是什麼好事。但這次和上次不同,這次我只想問你一句話,這個法國佬這樣囂張跋扈的羞辱我們東州醫科大學,是你的意思嗎?”姬年斬釘截鐵的問道,眼神無比犀利。

“當然不是。”宋璇璣果斷搖頭,“我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我請他來是想要讓他講講國際醫學前沿知識的。”

“不是就好,我相信你。”

姬年側身看向蘇曼,笑著問道:“蘇秘書,看你剛才和宋總竊竊私語,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懂法語的吧?”

“我懂。”蘇曼點頭道。

“好,既然你懂,那就麻煩你當一次翻譯。”

姬年轉過身,不屑掃向肯列,冷笑道:“不就是法語嗎?就讓我這個****人,給他這個法國人上一堂地地道道的法語課,讓他知道,就算是進行示愛演講,就他的法語詞匯量也匱乏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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