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野其實最初並不叫做歸野,而是叫做野望,從這個名字你就能感受到一種霸氣吧?沒錯,這就是陳義琛陳師最初踏入這個社會的心理寫照,是他的野心所向,他當時想的便是要成為中海市成為東州省的第一改裝師。看到那邊標註的第一車間沒有?裡面放著的重機車,便都是那個時候改裝出來的產品。”

第一車間?

姬年順著宋檀的手指看過去,發現在不遠處果然是有著一個車間,懸掛著的牌匾便是野望。而在看到野望後,姬年的眼神順勢往下看去,發現除卻這個外,還有其餘幾個車間,分別為第二消寂,第三思過,第四再臨,第五巔峰,第六歸野。

不用看到裡面的重機車模型,只是標註的名字便能分析出來是哪個階段之作。

這哪裡是一個汽修廠,分明就是一部機車興衰史。

雖沒有見到陳義琛,單從眼前六所車間,姬年便喜歡上這裡的氛圍。一個能夠痛定思痛,自我批評的人,如何能不成功?而這樣的人物,恰恰是姬年最想結識的。

如果最初是因為宋檀的邀請而過來,那麼現在姬年的心態已經發生變化,他是由衷想見到陳義琛。

“第一野望是陳師剛出道時候的車間,第二消寂是出道後據有次遭受到打擊,整個人差崩潰,那個時候改裝出來的重機車質量和風格明顯都不同,這之後陳師就開始痛定思過,才有了第三車間思過,然後再出師的時候,便是君臨整個中海市,沒有誰再能和他對比改裝術,他也迎來了第五巔峰。至於到現在,那就是第六歸野。”宋檀撫摸著面前的一輛重機車感慨著道。

“六所車間代表的是陳師的六段心路歷程,同樣也是咱們中海市重機和汽車改造的歷史,不誇張的是從陳師出道後,中海市的改裝術才逐漸走上系統化正統化規律化。”

“而你看到的六所車間裡面的重機車也好,汽車也罷,其餘交通工具也算,都不設定門檻,都能隨意觀看。只要你手藝過硬,甚至還能去裡面親自感受下陳師當初的改裝術。”

“陳師立過規矩:誰要能將六所車間的鎮所重機全都重新啟動,誰就能繼承他的所有衣缽,父母雙亡,孤家寡人的他,甚至會將整個歸野汽修送出去!”

“居然拿出這麼大的手筆?”姬年咋舌道。

“玩的的確不,但這也是陳師的自信,你以為誰都能挑戰陳師的技術嗎?即便是擺放在那裡的重機車很多部件都齊全,也沒有誰能修好重啟。有人不信邪曾經挑戰過,可是最後的結果全都是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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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過你們可以帶著部件過來,甚至帶著工具過來都行,只要能重啟重機便算獲勝,就算這樣都沒誰能成功。有的人更是好笑,進去的時候牛逼哄哄,出來的時候灰頭土臉,為啥,因為他們別重啟,哪怕是摸透重機構造都做不到。”宋檀越眼中的敬佩光芒越閃亮。

作為痴迷重機車的宋檀,最佩服的便是有本事的人,陳義琛無疑是其中的第一人。宋家富有整個東州省又如何?家族之內又沒有誰能像陳義琛這般妖孽,能將改裝術修煉到如此高深莫測的地步。

宋檀越,姬年的興趣越大。

左右現在重機沙龍都沒有開始,既然一時半會見不到陳義琛,那麼就去觀賞下他的作品吧。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就不可遏制的瀰漫,姬年抬頭好奇的道:“檀哥,咱們能去第一野望轉轉嗎?”

“怎麼?難道你有興趣挑戰下?”宋檀玩味的問道。

“再吧。”蘇沐不置可否的神秘一笑。

這種神情深深刺激到宋檀,不是吧?難道真的要挑戰?在宋檀眼中,姬年的重機騎術是無可挑剔的,畢竟那晚已經做出證明。但誰會騎車的人就肯定會修車?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好嗎?不過看到姬年已經起步走向第一野望車間,宋檀只有跟隨過去。

“我兄弟能透露下,真的要挑戰嗎?”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改裝術?”

“這六所車間可是陳師的精華是他的心血,你可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

宋檀不斷絮叨。

姬年無語的聳聳肩,雙手放在腦袋後面隨意前進。

就在他們兩個人就要靠近第一車間野望的時候,從一座房間中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面容清秀,笑容陽光燦爛的男人,看到宋檀的瞬間,微微愣神後就趕緊走上前。

“宋少,你來了。”

“靳愚,你在啊。”宋檀微笑著打招呼過後,側身將姬年讓出來,

“靳愚,我給你們介紹下,這位就是你之前一直都想讓我介紹的人,我兄弟姬年。姬年,這位是靳愚,陳師的徒弟。”

“姬年?他就是姬年?”

“哪個姬年?”

“就是那次重機比賽的姬年。”

……

靳愚還沒話,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人神情都驚愕的喊起來,看向姬年的眼神也充滿驚詫。他們當中有那晚在場的也有沒在場的,不管在沒在場,事後看到當時影片,全都驚嘆不已。

換做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沒誰能做到那樣。不要沒有危險,即便是正常發揮都很難做到追上去。可姬年不但做到,而且還是完成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不誇張的,宋檀能活著絕對是姬年之功。

難怪宋檀剛才會稱呼姬年為兄弟,救命之恩,豈是兄弟兩字能代替的?

靳愚更是情緒激動的凝視著姬年,他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姬年的神蹟表現,當時就驚為天人。事後一直都想要找機會結識,但卻始終沒有機會。他想要認識姬年,不為別的,純粹只是因為重機。

身為一個改裝師,靳愚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有人能懂他的改裝術,能將他的產品威能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這就像是陳義琛當初改造出來的橙色霸主,是林三多的坐騎一樣,靳愚也想擁有一個完美騎手。自持甚高的他,對宋檀對趙卿師都不屑一顧,做夢都在等待屬於他的騎手,原以為還要繼續等待,誰想那晚會遇到姬年,會看到他的精彩騎術。

從那時起靳愚就想和姬年好好談談,誰想一不心就拖到現在。

不過無妨,現在也不算太晚。

“靳愚!”

“姬年!”

面對靳愚主動伸過來的雙手,姬年毫不猶豫的握住,他在看到靳愚的第一眼,對這個面相溫和,笑容燦爛的中年男人是具有好感的。再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樣主動招呼,自己能擺譜?

“姬年,我真的早想認識你,那晚的比賽我後來看過很多遍,每看一遍就覺得你當時的表現不可思議,不要咱們東州省,即便是放眼全國,我敢都沒誰能像你那樣厲害。”

“你還不知道吧?老師後來唸叨過很多次,你才是真正將橙色霸主威能展現出來的人,即便是林爺當初都未必能做到你那樣。”靳愚面龐上露出興奮神情,出來的話更是追捧。

“別介,靳哥,你要是這樣,我可就會不好意思的。”姬年收起戒備之意,輕輕一笑著道。

“我的是實話。”靳愚肯定道。

“那也不能瞎實話。”姬年張嘴就來的這話出後,全場傻眼,隨即都鬨堂大笑,在這種大笑中,每個人的神情都變得輕鬆起來。剛才還有的陌生感,竟然在姬年的這個玩笑中消失的無影無形。

厲害,宋檀暗暗歎服。不是誰都能像姬年這樣具有親切感的同時,還能和陌生人打成一片,這絕對是一種不可多得的能力。想想也是,要不是因為姬年的這種以誠待人,不戴著面具生活的態度,自己能和他一見如故?

“姬年,你這是要來參加老師舉辦的重機沙龍吧?”靳愚輕鬆著問道。

“對,是檀哥帶我過來見識見識的。”姬年笑道。

“好啊,那咱們就過去吧,今天中午的重機沙龍在主車間舉辦,會場都已經佈置妥當。裡面也來了一些人,咱們過去正好認識下。”靳愚著就側身準備親自帶路。

“靳愚,別著急,年是要去陳師的第一車間野望轉轉的。”宋檀當著外人喜歡叫姬年年以示親切,而這話出靳愚也沒有多想,認為姬年是沒來過,所以想要參觀下,便自告奮勇。

“沒問題,反正沙龍那邊也都準備好,我也不用過去,就留在這裡給姬年當解員吧。”

“那敢情好。”姬年大喜。

再沒有誰比靳愚更加適合這個身份,要誰對這裡最熟悉,十個宋檀都抵不上一個靳愚。幾個人就這樣走進第一野望,而當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

在陳師的六個車間中,很多人最青睞的還是第一野望,因為他們喜歡陳師當時改造的那種囂張跋扈,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

事實也的確如此。

就第一野望中擺放的重機摩托,走的路線全都是怎麼拉風怎麼誇張怎麼來路線,放眼望去,十幾輛重機造型誇張,看著就像是一輛輛兇猛的野獸,最刺激眼球的是車身上的裝飾。

和姬年所見到橙色霸主的簡約不同,這裡的裝飾極為醒目和奢華。有的將車頭改為鬼怪骷髏,有的則是猙獰巨獸,有的是鑲嵌價值不菲的水晶,有的是濃墨重彩的圖案…

總而言之,最佳形容標籤便是:姿態張狂!

“這十六輛重機都是老師早期出道時候的作品,後來那些人因為各種原因,便都賣給老師,實際上後面五個車間內的作品差不多都是這種情況,老師不可能自己改裝後就這樣放著,終歸是要讓人騎的。”

“但你也清楚,不是誰都養的起重機,也不是誰的興趣愛好都是一成不變的,家庭情況不允許,愛好變化都會讓他們出售重機。也幸好是這樣,要不然就不會有今天的歸野重機六車間。”靳愚眼神崇拜的掃過十六輛重機,在別人眼中或許是另類機車,對他來更多的是一種精神圖騰。

“是啊,能收藏就要收藏,這都是歷史,自古以來如此,不敬歷史,何談輝煌。”姬年平靜道。

靳愚雙眸頓時明亮如炬。

“的好,不敬歷史,何談輝煌?要不是因為尊重歷史,哪裡來的歸野汽修,姬年,就衝你這句話,便足以讓老師見你。”

姬年微微一笑。

“靳哥,都六所車間各有一輛鎮所重機,這第一野望的莫非就是那輛骷髏重機?”姬年好奇的抬手指過去,順著他的眼光,出現在眾人視野的是一輛遍佈骷髏圖紋,就連裝飾物也是骷髏頭的重機。

光是這造型就夠拉風招搖。

假如這輛重機要是再噴吐環繞著火焰,簡直就是地獄戰車。

“對,那輛就是第一野望的鎮所重機,名字叫做末日,是老師當時改裝出來的精品。不要覺得看上去猙獰恐怖,真正騎起來你才會明白價值。那時候的末日是創造出很多歷史奇蹟的,也重新整理了不少重機比賽的記錄。”

“它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轟動整座中海地下賽車場,無數人爭先恐後的禮膜拜,那時候沒誰能遮掩住末日風頭。”靳愚心神嚮往的道,他出生的晚,要不然也能趕上好機會,能親眼目睹當時末日創造出來的奇蹟,可惜如今希望成空。

也不知道誰能夠將末日重啟,讓末日重新煥發出王者威嚴。老是這樣沉寂,即便末日當初再輝煌,都會淪落泯滅,最終變成一堆破銅爛鐵,失去最燦爛的光芒。

“靳哥,據這裡誰都能挑戰改裝?”在這時姬年的問話,將靳愚從迷茫中驚醒,他本能的頭。

“對。”

“這麼我也能。”

“當然。”

“那好,我就來試試。”

著姬年就走向末日,看到他這個舉動,靳愚愣了愣後驚愕的問道:“姬年,你要做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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