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欠你的,你衝我甩臉子我看在秦老的顏面上能忍受,你心底蔑視我看在胡璃的面子上可以裝作沒看到,但你竟然要讓胡璃和我分手,這我就沒辦法繼續容忍。再憋著不話,我可真會憋出內傷了。

“秦嵐,我和你遠日有仇?”姬年撇嘴問道。

“沒有。”秦嵐冷然道。

“那就是近日有怨?”

“也沒有。”

“既然你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你憑啥這樣我呢?我和璃的事輪得著你做住嗎?你讓我們分手就分手,是不是太將自己當回事。”姬年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完也不顧秦嵐的怒意,直接站起身衝秦西鳳恭聲道。

“秦老,我不是故意想要駁您面子,實在是這頓飯鬧成這樣,我也不可能繼續留下來吃。您對我的好我記在心中,以後去東州省我絕對以師長之禮招待,多謝您的接風洗塵,告辭了。”

著姬年就要離開。

秦西鳳趕緊拉住他的手臂,直接將他摁在椅子上,連忙道:“嗨,別著急走,這事我給你做主。”

著秦西鳳就衝秦嵐板著臉喝道:“秦嵐,你這是在做什麼?哪有你這樣話辦事的,竟然主動讓璃和年分手,有你這樣當姐姐的嗎?還有你剛才出來的那些話到底經沒有經過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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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姬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現在給我向年賠禮道歉,然後你要不想留下,就趁早離開,這裡沒誰非逼著你留下。”

“爺爺…你…”秦嵐一下子蒙了。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平常對她歷來都是和顏悅色的秦西鳳,竟然會這樣暴怒!對她聲色俱厲的呵斥,這放在以前簡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只是為了一個打了幾次交道而已的姬年,您老就這樣罵我,至於嗎?他配嗎?

秦嵐望向姬年的眼神充滿怨意。

悲催!這應該叫做躺著也中槍吧?

姬年碰觸到秦嵐的眼神,心底無語的想著。你爺爺數落你,你卻用那種眼神看我,拜託,這是我故意搗鬼惹是生非的嗎?我可是啥都沒錯,這絕對是無妄之災。

“我…”秦嵐輕咬嘴唇。

“秦爺爺,您別這樣,其實事情沒有您想的那麼誇張。”胡璃趕緊充當和事佬,衝著秦西鳳勸的同時,拉起姬年的手低聲道:“嵐姐對我非常好,她是無心之言,你老人家就別生氣了。”

“無心之言?”

姬年聽到這話後,凝視著胡璃雙眼緩緩問道:“你的意思是,她讓你和我分手是無心之言,是隨便的玩笑話,我應該當做沒有聽到,對她的這種行為視若無睹,對吧?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我…”這下輪到胡璃啞口無言,她能什麼?難道要繼續為秦嵐求情嗎?

沒有看到姬年的神情這麼平靜嗎?越平靜越明他是在意的,心中不在意的事,他才不會如此。想到這個,胡璃就不敢多。分手啊,多嚴重的話題,要是自己繼續為秦嵐求情,將姬年惹惱,嘖嘖…

胡璃吐了下舌頭,乖乖閉嘴。

包廂中的氣氛陡然陷入僵硬中。

“秦老,我準備好,現在開始吧。”

恰好就在這時杜煮雨從外面走進來,似乎沒有察覺到包廂中的氣氛已經變樣,在打過招呼後就徑直走到古琴前面坐下。

看到她出現,胡璃忍不住暗暗鬆口氣,總算來了一個給臺階的。秦嵐也好,姬年也罷,都不是她想要失去的。雖然她對秦嵐的態度也有些不舒服,卻清楚秦嵐是沒有別的意思,完全在為自己著想。

杜煮雨,你出現的太過及時,忍不住要為你贊。

“你不是懷疑年懂不懂琴道嗎?好,坐在這裡安靜聆聽,年一會兒會告訴你,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虧你執掌秦家這些年,竟然連這個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我對你太失望。”秦西鳳撂下這樣一句狠話就主動閉上雙眼,準備聽琴。

秦嵐咬著嘴唇,狠狠瞪了一眼姬年。

姬年卻是無所謂的隨意聳聳肩,轉身開始盯著杜煮雨。對琴道他是有著絕對信心,那是因為掌心元氣的逆天。但再逆天他都要知道孔子讀易這首琴曲不是?

幸好這間包廂的牆面上懸掛著的就是古琴琴譜,姬年站起身走過去,假裝無意觸控了下後,便微微眯縫起來雙眼,認真的盯著杜煮雨,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裝,繼續裝,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秦嵐先入為主的思維定式形成後,怎麼瞧姬年都不順眼。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等著姬年出醜,好揭穿他的裝逼面具。

鑽進牛角尖的秦嵐,已經有意識的規避掉一個事實:秦西鳳都重視認可的人,豈是庸才?你可以不相信姬年,但你怎麼能懷疑秦西鳳的眼光品位,你這樣做擺明就是大不敬。

這樣想的不只秦嵐,還有杜煮雨。

存心想要讓秦西鳳見識到自己這段時間苦修的成果,想要讓秦西鳳重視自己的杜煮雨,對姬年這種便宜老師充滿鄙夷。這裡是琴舍,是自己的地盤,你一個外地過來的毛頭子還妄想指我。好,我就親自彈奏這曲孔子讀易,讓你知難而退,羞愧難抑。

屏息凝氣過後,杜煮雨就開始彈琴。

當第一個樂符飄出來的瞬間,哪怕是胡璃這種不懂古琴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種不出的好聽,清澈動人的琴聲像是橋流水般,緩緩流進心中,滋潤著每條血脈,洗滌著所有煩悶情緒。

“聽到沒有?這才是琴術。”

秦嵐雖然沒有明,但挑起的眉角就是在向姬年傳達這個意思。只不過可惜的是姬年根本就沒有將眼光放在她身上,氣得她忍不住就想過去擰姬年耳朵。

秦西鳳暗暗頭,杜煮雨的琴術的確是有可取之處。

姬年安靜聆聽。

包廂外面。

都知道琴舍在用餐期間會彈琴助興,而且琴聲會透過特殊裝備傳到旁邊包廂中,因此當這首琴曲彈奏起來的瞬間,兩側包廂便安靜下來,每個人都用心聆聽。

“這是杜煮雨最拿手的孔子讀易,你們聽聽這首琴曲被她彈奏的出神入化,琴曲中的那種飄散灑脫,虛無縹緲的感覺,展現的淋漓盡致,光是這第一段的沉重大方就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錯,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首孔子讀易!”

“噓,別驚擾琴師。”

……

觀棋不語真君子,聽琴和觀棋是相同道理,你只有保持安靜,才能用心去聆聽去感悟琴曲中隱藏著的那種真實情感,才能和琴師產生共鳴。一味的絮絮叨叨,只會讓人厭煩。

一曲孔子讀易在跌宕起伏中悄然結束。

琴曲最後一個音符消失的瞬間,包廂中一片安靜,琴舍中沒有誰發出任何喧譁,眾人好像仍然沉浸在剛才的那種獨特韻味中,久久難以忘懷。直到杜煮雨站起身,走到餐桌前,衝秦西鳳微微一笑,這個包廂中的安靜才被打破。

“秦老,我彈完了。”

“好。”秦西鳳安靜歸安靜,但卻沒有失神,他心中對杜煮雨的琴藝是欣賞的,但那個問題始終是沒有解決。這個問題他以前不是沒有和杜煮雨過,但她硬是扭轉不過來。

時至今日,看似是琴藝驚人,實際上這其中還是有差距的。不懂琴的人是聽不出來,而要碰到真正的琴道宗師,瞬息間就能捕捉到這個弱。

“年,你應該心裡有數了吧?”秦西鳳側身問道。

“是。”姬年頭。

“既然這樣,那下面就由你來彈奏這首孔子讀易吧。實話,自從在東州省聽完你彈奏古琴後,我心中就癢癢的很。今天雖要你指雨琴藝,但我也很想再領略一番你的琴術。”秦西鳳無視掉杜煮雨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挑釁光芒,像是一個痴迷於琴道的老頭,笑呵呵的提出要求。

“秦老太客氣了,我是恭敬不如從命。”

姬年著就站起身,面朝著杜煮雨微微一笑,“雨姐,其實你的琴藝已經不錯,但既然秦老有命,希望我能和你切磋研究下,那麼下面就由我來彈奏這曲孔子讀易,不到之處還請賜教。”

“好。”杜煮雨頷首道。

“哼,裝腔作勢。”秦嵐是死活看姬年不順眼,心裡嘟囔著。

古琴前,原本還年輕氣盛的姬年,坐下來手指搭上琴絃的瞬間,整個人的氣質竟然倏地發生變化,一種沉穩如山的氣勢悄然湧出。當杜煮雨捕捉到這個細節的剎那,眼神開始變得凝重。

難道自己猜錯了?姬年真算得上是琴道宗師?

“《孔子讀易》是一首蜀派琴曲,又名《讀易》或者《秋風讀易》,是由孔子韋編三絕的故事演變而來的。雨姐,你剛才的彈奏,我只能彈奏的是形,卻沒有魂。”

“我所的魂,值得就是《易》的精髓,我要沒猜錯,你對《易》是一無所知的,或者委婉,你對《易》最起碼是所知甚少。所以你彈奏的只是琴譜中的琴曲,而不是琴曲的靈魂。”

姬年隨意撥弄了下琴絃,在不經意的幾個音符跳躍中,凝視著杜煮雨慢條斯理的道,而這番話剛出口,杜煮雨臉色大變,她面色震驚的緊盯著姬年,嘴唇哆嗦。

“你我彈奏的只是形,是無魂之曲?”

這是對一個琴師的最大羞辱!

秦嵐急忙抓住杜煮雨的手臂,安撫著她的同時,衝姬年狠狠瞪眼,“雨姐,別聽他在這裡瞎咧咧,就他這樣的門外漢也就逞逞嘴皮子功夫,真要到琴曲,一百個他都不夠給你提鞋的。還形還魂,我你要真有本事,你彈奏一個有靈魂的出來啊,我還真的就不相信了,你能將這首琴曲彈出花樣來。”

“如你所願。”

姬年的彈奏正式開始。

而在第一個音符蹦出來的剎那,杜煮雨嬌軀大震。

這不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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