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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三十年的人突然有一天又出現在你面前,這事情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但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是他們怎麼從那片草原,從那頭龍的爪下逃出來的。”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角落裡的李修竹,言君微笑著道。“控訴草原是綠龍格萊爾的領地,千百年來,那裡不知葬送了多少人的xìng命。當年奇瑞爾他們揚言要屠龍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他不會生還的準備。而後來也果然沒有了他們的訊息。整個奇瑞爾馬戲團音訊全無。這自然也又一次坐實了綠龍格萊爾的強大。這本也沒什麼好驚訝的。然而今天,我竟然又一次看到了他們。看到了奇瑞爾可能存活的希望……呵呵,真的,剛才我看到修竹的時候,心中真的是驚訝萬分呢。他能活著,你那位十哥,應該也還在人間吧。”

洛渝輕輕哼了一聲:“他可不是我哥。”

言君笑著,不以為意地接著道:“老十既然有存活的可能,那我們自然是要找一找的。距離大會舉辦也沒幾天了,如果能在大會開始之前找到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起來,我們這幫兄弟姐妹,也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好好聚一聚了。” . .

“有什麼好聚的,見了面,還不是打打殺殺的。哼,最好你們都打死了才好呢。什麼一家人,簡直和生死仇敵沒什麼兩樣。”

“自家兄弟打鬧,哪有你的那麼嚴重。”言君笑笑,道。

“你和五哥也是打鬧嗎?”黑衣女子翻了個白眼,扭過頭認真地看著白衣男子。

言君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後他搖了搖頭:“那不同的……”

兩人口中所的“五哥”,指的其實就是曾經在教會之中供職的十三聖鬥士中排名第五的火系聖鬥士圖卡蘭多.翡翠,也就是現如今的翡翠國王。雖曾經稱兄道弟過,但言君確實是想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而很顯然,這個被他成為師妹的洛渝,對於此事是很不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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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氣。言君認真地看著洛渝,道:“你也知道,你那五哥當年是什麼職位。負責守護的那個人是多麼的重要。結果當時翡翠國內亂,他卻一聲不吭地拋下身上的責任,還將原本負責看守那個空間魔導師的守衛全都帶走了,若不是因此的話。那個傢伙也不可能趁機逃跑了!天聖賢也應該早早就降世的!結果就是因為圖卡蘭多,才讓我們原本的計劃推遲了這麼多年!為了彌補空間魔導師的損失,我這些年來基本上都在幹著如同竊賊一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從他圖卡蘭多手下偷偷摸摸的!哼,當初尋他去談判的時候,這傢伙滿嘴跑火車。就是不給我們伊爾瓦水晶石!他也不想想他有多對不起我們!如今貴為一國之君,卻反而一毛不拔的什麼都捨不得!我若不殺他,怎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道最後,言君已經有些聲嘶力竭起來。

洛渝別過頭,不願去直視言君的眼睛,只是沉默片刻後才開口道:“反正我是不會攙和你們的事情的。我也管不住你們,你們愛打就打,愛殺就殺吧。”

言君笑笑:“你就算想攙和。我也不會讓你攙和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幫我看好那個人。一直到四月大會開始之前,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否則的話,這次的天聖賢,怕是又不得降臨了。”…,

洛渝了頭,卻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了嗎?”

“嗯。我也沒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這麼棘手。”了頭,言君的神sè有些憂慮。“教會內部,對於天聖賢的降臨似乎有些牴觸。這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天聖賢降臨也就意味著輕羅洲天下大亂,而總有那麼幾個喜好安逸生活的人是不想打破這種和平的。所以。雖然教會這些年確實從各地挑選了很多引聖之女,但真正能送過來的,或者真正能活著來到這裡的,肯定沒有多少人。呵……不過死的只剩下一個,還是讓我有些吃驚啊。看來教會內部反對這件事情的人,佔了很大一部分啊。我甚至都不敢保證我們十三聖鬥士之中,還有幾個人是真的忠於教會的。我現在敢相信的,也就只有你一個而已。”

洛渝撇了撇嘴:“教會又沒有教義,只要承認自己是教會中人,又哪有什麼忠與不忠的。”

“呵……四月教會雖然是沒什麼特別的教義,但其實你我都知道,接引天聖賢,這就是我們這些聖鬥士的本職工作。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和平這種東西雖然是人人都盼望得到的,但想要永遠和平這樣的事情,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任何事物都有一種由生到死有盛到衰的轉變過程。到一花一草一蟲一鳥,大到一家一國一天一地,都有這樣一個過程。而一個國家從興盛到衰敗的這個過程,可能很漫長,可能很迅速,但無可否認的是,越是衰敗的東西,它內部的腐朽也就越嚴重。而一個國家的腐朽,也就意味著國家之中的百姓們生活更痛苦。越是大的國家,這種腐朽也就會越嚴重,同樣的,越是大的國家,這個腐朽的過程也會持續的很長。這也就意味著會有更多的人受苦受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與其如此,那我們不如乾脆讓這個過程變的短一,受苦的人也就少一不是嗎?推陳出新新陳代謝新舊革新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事物發展的必然和最有效方式。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chūn。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天聖賢的降臨其實就是本著這樣的目的而來的。呵呵,雖然起來有些裝13的嫌疑,但我們這些人,還真的算是以拯救世界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呢。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這事情現在看起來固然有些癲狂和罪惡,但仔細想想,其實我們做的也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吧。”言君侃侃而談,顯然對於天聖賢之於整個輕羅洲的意義有著自己的一番看法,對於自己身處的這個毫無存在感的教會,也自有著他的理解。

人,有的時候。是很會為自己找法的。哪怕是做著再邪惡事情的人,也都會有自己的一番“義正詞嚴且理由充分”的看法的。

洛渝默不作聲地聽著,然後終於了頭:“算你的有理。我就幫你看著那個女人好了。不過你的那個地方我是絕對不會去的,不如把她帶來這裡吧,我可以就近照看她。還有,這個李修竹。你帶走。如果問出什麼了的話,再告訴我吧。”

言君聞言微微一笑:“也好。留他在這裡的話,只怕會有些不安全。隔壁的那幾個人,其實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sè呢。”

洛渝微微一驚:“不會呀,他們多也就是B級魔法師的實力。能有什麼不簡單的。”…,

想起在那片樹林中的一戰,言君笑著搖了搖頭:“你有所不知了,我上一次和他們交手的時候,那五個人可還不會魔法的。當時……”著,他就將與王翦五人交手的情形大致了一遍,完了之後才總結道:“單個人的話,他們的實力確實不怎麼樣,但五個人配合。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武器。連我都覺得有些棘手呢。如果沒必要的話,你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能夠從言君口中聽到“棘手”這兩個字,洛渝顯然有些吃驚,這樣的評價已經足以證明王翦五人的實力了,當下便了頭,認真道:“放心。只要他們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的。”

“那就最好了。”了頭。言君這才起身走到一旁的角落裡,提起李修竹朝屋外走去:“晚些時候。我會將那個女人帶過來的。這段時間,師妹你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還是寸步不離的好。那個女人……腦袋瓜子很好用的。若是一不心,可是會被她逃走的哦。”

“放心吧。我會的。”

“還有。”拉開房門的時候,言君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認真地叮囑道:“我現在還不知道和我們唱對臺戲的到底是誰。但十三聖鬥士之中,我們能相信的人真的不多。除了我之外,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關於引聖之女的事情。”

“嗯。”

就在言君將要踏出房門的時候,洛渝卻又忽然開口道:“對了,早上的時候,我見到索多和索隆了,他們似乎有一些關於康托爾的訊息。”

“嗯。”

隔壁的房間裡,王翦幾人面面相覷,臉上的神sè變幻不定,有些yīn鬱,有些疑惑,有些驚喜,有些不出的煩躁。

“康托爾……果然是和四月教會是有關係的嗎……”皺著眉,舒書看了看眾人,道,“看來我們那幾位老師,對我們也沒按什麼好心啊。”

已經情形過來的肉熊的臉sè有些難看,他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魔法師村莊的村長康托爾.雷霆,自己的空間魔法老師,卻原來也是有算計過自己的。

“這不是重,我們早就有這方面的猜測的。”王翦搖了搖頭,看了看幾人,沉聲道:“重是……那個狼人拉貢!”

了頭,端木火輕輕吐了口氣,面sè有些嚴肅地道:“沒錯。那個狼人拉貢顯然是和李動有關係的。而且,從眼下的情形來看,他是可以變chéng rén的!當然,也有可能他是進化成了人。他的實力比起上一次也強大了很多,還擁有再生能力。而且,他很顯然曾經也去過控訴草原。而時間……則是三十年前。那差不多就是李動來到這裡的時間!”

“三十年前,名叫吉瑞爾馬戲團的團隊進入了控訴草原,想要屠殺綠龍格萊爾。而那個時候,名叫李動的來自地球的男人也剛剛降臨在輕羅洲的控訴草原之上。也許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有所相遇了……只是後來的事情,我們卻一無所知。”一邊在電子錶上玩著推箱子一類的遊戲,舒書一邊皺著眉頭推測道。他根據剛才言君和洛渝以及李修竹的談話,再結合眾人之前知道的一些瑣碎訊息,勉強還原了一些當初的事情,但因為線索是在有限,對於具體一些的事情,卻還是有些迷茫。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們距離李動,已經前進了一大步。…,

“只要能再讓我們接近李修竹。差不多也就可以知道真相了。”拖著下巴,王翦思索著道,“失憶這種事情。對於我們來還是很容易解決的。”

舒書攤了攤手:“你覺得那位總堂大人會讓我們靠近那個傢伙嗎?更可怕的是,如果他被那個李修竹服,來找我們算賬,又該怎麼辦?”

言君的實力。幾人都清楚的很,再加上一個對他們抱有極大仇恨的李修竹,眾人頓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離秋兒一直坐在床邊看著王翦幾個人“聽牆角”,此時看著幾人愁眉不展的樣子,又看看眾人那一身的傷痕。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你們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養傷吧。”

王翦一愣,這才忽然覺得自己嘴角著實疼的厲害,連帶著手臂似乎也有些肌肉拉傷的樣子,便笑著搖搖頭,將所有的事情都丟到一邊,轉而取出變幻膠囊,取出急救箱開始包紮起來。

傍晚的時候。回到客棧的椏楠.祈修達和風羽解便也聽了王翦幾人的遭遇。急忙跑過來關心慰問了一番,在聽那位聖鬥士言君也參與進來之後,兩女表示她們一定會保持中立態度,不偏幫他們任何一方。著實讓王翦生了好大的氣,但仔細想想,卻也怪不得她們。達到“鬥氣參悟”境界的言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對付的。

第二rì的時候,幾人因為捱揍的原因。臉上的傷口都沒怎麼好,所以幾人都沒有怎麼出去。反正他們眼下的事情也就是等著四月大會的開始。隔壁的房間裡有正巧有他們需要的消息來源,便倒也真的不需要到處打聽了。電子錶此時已經完全被眾人當成了竊聽器來用,全天二十四時都貼在牆壁之上,聽著對面的動靜。那位總堂言君又來了幾次,然後帶來了一個女人,也就是他口中所的剩下的唯一一個“引聖之女”了。

因為四月教會內部有了一些分歧,有一大部分人開始牴觸並反感所為天聖賢的降臨,於是起了內訌。原本打算運送來七巧國的從全輕羅洲各地搜尋準備的“引聖之女”都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死去”“失蹤”掉了,於是到了最後,僅剩下言君手中還有的唯一一個了。而如果這個引聖之女也出了意外的話,四月教會準備了多年的接引天聖賢的計劃,只怕就會湯了。

不過,令王翦他們有些意外的是,言君帶來的這最後一位引聖之女,居然也是他們認識的人——莎蘭.阿卡拉!那位鎮守綠野要塞的阿卡拉公爵的女兒!這位貴族少女此時也已經適應了自己的俘虜身份,但卻似乎時時不忘了逃跑,言辭之間總是在或多或少地試探著一些訊息。不過言君將她交給洛渝之後,這位貴族姐卻顯得安靜了許多,偶爾和洛渝話的時候,也是顯得有些鬱悶的。她被限制了zì yóu,軟禁在房間裡,每rì不得外出,吃穿用度全都有洛渝一手包辦,斷絕了一切和外人接觸的可能。待到得後來,少女唯一會和洛渝的話,也就只有關於自己那位伯伯的事情了。

“我伯伯很厲害的,他實力也很強大,雖然比不上你們的總堂言君,但也有大劍師以上的實力的。他會救我出去的!”如此喋喋不休不厭其煩的著,卻終究不會引起洛渝的絲毫情緒波動,這位黑衣女子甚至連氣惱都不怎麼氣惱,也不覺得煩躁,總是那樣冰冷而淡然地和莎蘭相處著,很少話,但話的時候,卻大多都能讓少女閉嘴。只因洛渝每次話的時候,都會很不經意地將那柄黑sè的毫無反光的細長長劍抽出來,抵著莎蘭的脖子,眼神冰冷而沒有殺意,卻又讓人毫不懷疑她會輕描淡寫的刺進去。

某一刻,洛渝曾十分清冷的著自己手中的長劍:“這黑緬石長劍,有強烈的腐蝕作用,我只要輕輕在你臉上劃上一道,你這半邊臉頰,就會很快的枯萎收縮下去,比八十歲的老女人還要乾癟。”這話完,莎蘭就迅速安靜了下來。一整天都沒有再敢多餘的話。

靜靜等待的rì子裡,王翦他們的傷勢也終於好了,而在第三天的早上,一臉驚喜的離秋兒也咚咚咚地敲響了王翦的房門。當他開啟房門的時候,少女正臉蛋紅撲撲地喘著氣,臉上的喜sè卻是無論怎樣都掩飾不住。

她道:“秋回來了,還有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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