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串泡中間最大的那泡子前,也就是齊棟樑去年夏天時弱水的那泡子,中間的積雪已經被清理了出來,露出了一塊長方形的冰面,小柱子指著冰面說:“鐵牛,這都是我和大成子他們掃的雪,不然沒地方滑冰車。”

齊棟樑笑著說:“小柱子,你們可真下力啊。”

小柱說:“閒著也是閒著,不把這地方清理出來我們沒地方滑冰車啊。”

齊棟樑一指前方岸邊突起的一個又一個雪堆問道:“那是什麼,是誰在這兒堆的雪嗎?”

大成子搶著說:“不是,不是,那村裡人打冰窟窿撈魚弄的,打完冰窟窿的碎冰往那一堆,再下幾場雪就成這個樣子了。”

齊棟樑問道:“在這打冰窟窿能打到魚嗎?”

大成子說:“能打著,不過這泡子裡沒大魚,都是小魚,他們打冰窟窿裡我們都過來看熱鬧,打的最大的魚連半斤的都沒有,也就三四兩吧。”

齊棟樑問道:“都什麼魚啊?”

大成子說:“大多是鯽魚,也就泥鰍魚和麥穗子什麼的。”

齊棟樑又問道:“一次能打多少魚啊?”

大成子說:“一次打不多少魚,十條二十條的,也就一二斤,我看過最多的也就兩三斤吧,有的費挺大勁打了一個冰窟窿,結果一條魚都沒有,見打不到魚,就都不來了,你看看那邊雪堆多厚就知道了。”

齊棟樑本來對打冰窟窿撈魚挺感興趣,一聽說打不著魚就感覺沒意思了,於是說:“不說這個了,來滑冰車玩。”

小夥伴們把單腿驢都放到了冰面上,拿著冰竄子支了起來,小柱子把單腿驢放到冰面上想上去玩,看到齊棟樑站在邊上,便說:“鐵牛,你先玩一會兒吧。”

齊棟樑看到小柱子有些不捨的樣子,把手一揮說:“小柱子,你先玩吧,我這鞋有點不適合支單腿驢,容易把鞋給我撅壞了。”

小柱向齊棟樑的腳上看了一眼,是一雙光可照人的新皮鞋,支單腿驢是最費鞋的,經常支單腿驢,腳面部分會折出許多褶皺,時間一長就折斷了。便說:“那行,我先支一會兒,如果你想支的話就招呼我一聲。”

“好的,你們先玩吧。”對於支單腿驢,齊棟樑在家也和王老二他們一玩,只是重生之後他忙這忙那的,跟王老二和老李家小強他們在一起玩的少了,王老二他們也找過他幾次,他都以冰車扔倉房裡找不到了為由婉拒了,弄得王老二他們很不高興。

前世冬季也偶爾到冰上大世界遊玩,冰上大世界的冰雪遊樂專案實在太多了,哪一個都比支單腿驢好玩太多。當然,冰上大世界也有懷舊專案,支雙腿的大冰車和單腿驢,齊棟樑也懷舊的去玩了兩下,很累還沒什麼樂趣兒,玩了一次以後就再沒有玩過,雪地車和雪地摩托車玩起來才過癮。

直到秦小玉跑包過來喊齊棟樑他們回去吃飯,齊棟樑也沒有去支單腿驢,大家一路回到了齊棟樑的姥姥家,走到大院門前,小柱子說:“鐵牛,你先進屋吧,我們把冰車送回家一會就過來。”

齊棟樑向小柱子他們揮揮手便進了院子,院子裡幾個來幫忙的人還在忙碌著,走到屋子的門口,齊棟樑看到一個來幫忙的二十多歲的男子,蹲在門口旁有陽光的地方,手裡捧著一個二大碗,碗裡裝著醬油和幾塊大肥肉片子,他用筷子夾著顫微微的大肥肉片子,蘸上醬油便送到了嘴,吃得很香,吃得滿嘴流油……

齊棟樑一看他吃的大肥肉片子全是肥的,一點瘦肉都沒有,頓時一陣的反胃,捂著嘴就跑進了屋裡。齊棟樑從來不吃肥肉,一吃肥肉就噁心,根本吃不下去。就算吃菜的時候不小把肥肉吃到了嘴裡,他立即就能感覺到,噁心的不得了,必須得吐出來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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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那屋的南北炕各放一桌,大舅那屋的南北炕各放一桌,廚房裡還放了兩桌,一共是六桌,桌上都是殺豬菜,酸菜燉肉,血腸、拆骨肉,溜肥腸,炒肺條,喝的是散裝的小燒酒,秦大咱給予了殺豬匠最高的待遇,讓到南炕的正座上,他和秦海以及齊軍陪著他喝酒。

齊棟樑回來的晚,被大舅媽劉春香把他和秦小玉一起叫到了北炕那桌。雖然豬是姥姥家自己的養的綠色食品豬,豬肉也十分好吃,可齊棟樑卻吃不了多少,就著大米飯吃了幾塊拆骨肉和酸菜血腸,基本就吃飽了,放下碗筷對劉春香說:“大舅媽,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

劉春香一見急忙說:“就吃這麼點肉哪能吃飽呢,來,再吃點肉吧。”

齊棟樑下地穿上鞋,說:“我真吃得飽飽的,實在吃不下去了,我出去玩去了。”說完跑出了屋子。

由於來幫忙的和親友鄰居較多,六桌根本不夠用,這六桌吃完又放了三桌才算把大家都招待完。齊軍由於要工作,吃完了中午飯下午就要回古江,就把齊棟樑留在岳父多住幾天,走的時候秦大川給他拿了一條肉,他雖然百般推託不要,說家裡的肉足夠吃了,可秦大川非讓他拿上不可,最後推託不過,只好拿上豬肉登上了列車。

第二天就是過小年,農村是兩頓飯,上午這頓飯吃完已經是9點多鐘了,齊棟樑對打冰窟窿打魚很感興趣,就纏著大舅帶他去串泡打魚,秦海正好也沒什麼事情,就拿著冰竄子、鐵鍬和抄撈子帶著齊棟樑去了串泡。

來到串泡,秦海觀察了一下,然後選擇在小柱子他們清理的滑冰場邊上開冰,齊棟樑看到後不由得問道:“大舅,你咋在這兒打冰窟窿呢,到中間這不是更好?”

秦海說:“那地方是中間,水太深,打了冰眼也不會有魚的,靠邊的地方比較淺,冰下面的水層淺,在這地方打容易出魚。”

齊棟樑指著靠近岸邊原來打魚的地方說:“大舅,為什麼不在原來大家打冰窟窿的地方打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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