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廟會秀色第312章飆車 廖學兵翹著二郎腿賴在椅子,半眯著眼睛,指旁邊的空杯:“去,給表哥倒杯水。”柏幽城嚇得幾乎不出話來,讓女神替你倒水,當自己是玉皇大帝啊?

其間片場內檢查儀器,研究劇本,化裝,造型,佈景,大家都在忙碌,只有幾個別有用心的人注意到這段插曲。

慕容冰雨還沉浸在鬼拍戲的柔情當中,順口應道:“好啊!”待看到柏幽城,又看看廖學兵一臉得色,心道:“好啊,你是裝大爺來了。”

為了柏幽城面前掙面子,居然要使喚自己,既委屈又生氣,但已經無法改口,唯有忍氣吞聲,去附近拿了一瓶礦泉水,將他的杯子倒滿。

廖學兵一口氣把水喝幹,輕佻地對臉龐噴了一口煙,:“好,乘表妹,你繼續去化妝吧,等下有事再叫你。”

慕容冰雨恨恨地轉身離去,想道:“死廖學兵,先讓你得意一次以後總有你好看的時候。”

柏幽城全然沒看到女神的表情,內尺所有想法,都像鐵錘下的玻璃似的,被敲成粉碎。他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全身心的,五體投地地信服表哥。急切地湊過去:“原諒我剛才無法想念,現在我知道怎麼做了,請表哥指。”

被娛樂雜誌收買的內奸又把這一幕牢牢記敀腦子,慕容冰雨給表哥倒水,親眼所見,絕對不假,柏幽城對表哥也是那種討好的眼神。恨不得將表哥當作神仙看待。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標題已經形成:《表哥來頭不,慕容冰雨、柏幽城爭寵表哥》。

廖學兵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笑道:“你有沒有人名照片,先給我幾張。”

片場裡有的裝置,當下借了數碼相機拍了幾張,馬上列印出來籤上大名。老廖如意算盤打得很妙:“這幾張照片,可以讓陳有年為我辦好多事呢。等下再搞幾張冰雨地,又能讓崔政葉玉虎乖乖聽話。他娘的,要是搞不定冰雨做老婆,簡直對不起觀眾。”

“好了,表哥,這下可以指我了嗎?”

廖學兵想到什麼就什麼。不用大腦思考,反正對方基本全信:“我表妹喜歡男人有氣概,豪氣,大方,哈哈。具體參照我就可以了。看到我臉上的傷沒有?表妹這是男子漢勳章。沒有傷疤的男人怎麼能叫做男人嗎?你聽過有沒人喜歡娘娘腔嗎?”

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柏幽城猶豫道:“恐怕不行,我下午還有一場通告叱,會影響形象的。”

老廖一瞪眼睛:“你要愛情還是要形象?”

柏幽城立即矮了三截:“我總不能自己拿刀割上去吧,起碼得自然一,不能讓人看出是刻意為之。”

廖學兵苦笑道:“你還不是開竅,我傷痕是男人的勳章。只是個比方,男人要兇悍一動作野蠻、言語,建議多多看看《變形金剛》、《龍珠》,那會給你心靈帶去質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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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別開玩笑了,到底怎麼才有男人味?”

“你看到那個人額頭地繃帶沒有?昨天鬼拍戲時他我傻瓜結果我揍了他一拳。如果是你會怎麼樣?反駁?不加理會?道歉?”其實那人是為了拍戲需要的化裝,老廖欺騙柏幽城,信口雌黃。

柏幽城沒有細看。果然相信:“我想我會不管他什麼,都做自己的事吧。”

“錯了。真正的男人要勇於面對一切挑釁,給他們以致使的反擊。直到將所有都踐踏在腳下,散出王八,呃,五霸之氣,會讓女人覺得你值得她依靠。”

柏幽城若有所悟:“我好像懂了。”

“等你練成王八之氣,我表妹一定對你刮目相看,到時候你要追她,簡直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廖學兵唾飛沫濺,手舞足蹈,得意非凡,幾乎全讓趴在化妝間門口竅聽地慕容冰雨收入耳中:“好啊,這個壞東西又在教唆好人犯罪。他怎麼總是這個德行呢。為什麼柏幽城要追我,他一都不緊張,莫非他……”心事重重地走回椅子對型師:“繼續吧。”

柏幽城覺得自己離這個要求有一大段距離,遠遠做得不夠,還需要多多磨練,讓他幫忙把花送給慕容冰雨不告辭了。

休息過後趕拍兩場,廖學兵受的傷大部分都在身上,臉上的傷破皮而已,消腫之後再上些粉底,根本看不出來,對演戲沒造成影響。

中午吃飯,老廖又要請假,孫博忍無可忍,怒道:“表哥,你到底怎麼想的,一都沒有當主角的自覺!這部戲砸了你還拍得下去嗎?在場幾十人的時間都被浪費掉了!你以為片場是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起嗎?”

吳場馬上跟著煽風火:’拍兩天戲請兩個下午的假,原來男主角真是好當得很。”

廖學兵急道:“奶奶去世,必須趕回去參加她的葬禮。”以前讀大學請假,在香閣公司應付上司錢建梅的責問,其他種種,用的就是這個藉口,多年下來,奶奶死而復生,生而復死,不知被老廖這孫子折磨了多少次。

孫博是個老實人,立即換了沉痛的語氣:“唉,節哀,吳導,我們再研究調整一下場次,先拍些不重要地吧。”吳揚無話可,人家奶奶都死了,你還好意思指責麼?

“不好意思,那先走了,可惜,奶奶以前最疼我了。”

廖學兵出了影視城,春風得意,準備去贏取摸李星華胸部的籌碼。先回北城拿南弟的摩托車,可憐的南弟還躺在醫院裡接受護士姐姐的愛撫,沒機會飆車。見到手下,也沒興趣聽他們彙報那個瘋狂的晚上砍了多少人,搶了多少地盤,老廖本身的故事,比他們精彩百倍。

本來想要阿秋的愛車“時光”,但阿秋死活不肯,退求其次,南弟的也湊合了。

一路穿行來到市南郊新建成沒多久的摩托車賽道。徐以冬錢財不少,鉅額租金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租用半天。

李星華換了一套薄薄的淺綠色長袖運動服,腳下蹬著一雙運動鞋,青春活潑,妖俏迷人。天徐以冬則全副武裝,並沒有盔、全套防護服,碳纖手套,周身包得嚴嚴實實,身邊停著一輛Bm1200的灰色賽車,外表十分勁暴。

老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款效能極為優良地越野型跑車,130匹馬力,1170的大排氣量,可以輕鬆跑一百八十公里的時,最高可達兩百三十公裡,寬闊的腳踏,加上可調整的變杆和剎車杆,在粗糙崎嶇的道路上完全行駛自如。

可惜外行充內行,這裡的賽道很平整,越野車的效能顯示不出來就與其他車沒什麼兩樣。

徐以冬摘下頭盔,鄙夷的看著老廖和南弟的破車__________南弟挨捅的時候車子也被砸得傷痕累累,還沒來得及去修理老廖就開出來了。

這傢伙一件舊夾克外打賭,沒戴頭盔,腳穿舊皮鞋,車不是太快過馬路時還減慢度左右望了望。徐以冬笑得很開心,“遇到外行,想不贏都難。”扭頭看了李星華一眼,特別叮嚀了一句:“看吧,就知道他不行,等下我贏了可不能耍賴。”

李星華的心在下沉:“自己的事情果然不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算了,行下比賽結束看看結果我就離家出走。”

“下規則吧,”徐以冬自覺勝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指著旁邊豎立成牌子的賽道地圖:“這條賽道六八公里,有七個彎,其中一個是六十度的急彎,四個緩坡,一個大斜坡,很考驗技術的。我們同時出,誰先跑滿十圈誰就算贏,誰你有心理準備了嗎?”

“好像有吧……”廖學兵的聲音聽起來不太自信,雖然他們曾在車流穿梭如織的街道過一輛又一輛跑車,雖然他們反車道行駛,與無數迎面而來的車輛擦身而過,可是面對徐以冬,還真是無話可。

“嘿嘿,車神秋你一定沒聽過吧,他是我們中海飛車界的神話,我觀摩他的比賽不下二十次呢,有次他還和我握手了,這種經歷你有嗎?”

“沒……”老廖回答得有氣無力,我平時見到他的推車神秋,都是一腳踹過去的,不用握手……

賽道平整,旁邊每隔一右米有方向牌,拐彎和臨近建築的地方還有大量輪胎堆成的防護欄。輪胎的強力可以減緩不幸脫出賽道的失事車手的衝擊力,減少傷亡。

賽場的工作人員上前替徐以冬檢查了車輛,卻沒理會老廖________想是哈佛高才生特別交代過的,老廖也不屑一顧。

臨開戰前,李星華要廖學兵戴頭盔穿防護服,老廖特意不肯。飛車黨開車的時候從來不戴頭盔。

李星華想幫他製造優勢,便用言語擠況徐以冬:“喂,高才生,你的車子那麼好,不覺得慚愧嗎?你要是有男人的自覺,就應該讓廖學兵先跑十分鐘。”徐以冬怒喝道:“車子時一百八十公里以上,十分鐘就可以跑完十圈,我還用比嗎?不行,公平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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