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走來的一身黑色中山裝的元朗,板寸頭,身材如標槍,凌厲的眼神掃過全場,不怒自威,步伐矯健而穩重,微微點點頭,然後走到自己的那把檀木椅上坐了下來。

後面跟著的是一身紫色對襟馬褂的鳳天南,此人臉色一如以往的平靜,沉默寡言,只不過眼中一種複雜的神色,默默的坐在元朗旁邊的一個坐位上。

再後面就是白金虎,此人高大魁梧,龍形虎步,白金虎的出現,頓時引來了大量的弟子的沸騰聲,比起元朗和鳳天南的呼聲還要高,當然幾乎全部都是他手下的弟子。

這等表現,不由的讓後面的月清影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白金虎似乎在龍虎山的地位越來越高,勢力越來越大,這不是一件好事,現在的弟子似乎眼中只有他白金虎,甚至連元朗師兄還有鳳天南師兄都不放在眼裡了。

元朗面色不變,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白金虎,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過,以元朗的修為,他發覺這個白金虎今天的氣勢和以前所不同,自己竟然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清影師父,清影師父!”,月清影正走著,突然自己這邊的弟子齊聲高喊起來,尤其是熊飛這小子,更是咧著大嘴巴拉著號子,帶動著已方的這些弟子,叫的聲音仰揚頓挫,雖然不比剛才的白金虎那一方的勢大,不過卻是整齊劃一,人心很齊,一個個激動連連,齊聲吼聲。

“這小子!”,月清影心裡苦笑一下,面色不變,抬手制止了這種呼聲。

“清影姐,這次一定要蓋過那個色虎的風頭,我看到他就討厭,龍虎山不能任其坐大下去”,

陪著清影的武靈兒低聲狠狠的說道,這些天,武靈兒總感覺心神不寧,父親武天都一直沒有見到他老人家,父女連心,她總感覺哪裡不妥,雖然知道父親神龍見首不見尾,不是閉關就是雲遊四方,不過一年一度的弟子考核是大事,按理說父親是肯定要在場的,

雖然歷年的弟子考核,父親武天都也曾有過不在場的先歷,不過那都是事出有因,這次父親的消失,自己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可是他的女兒,卻是連一個招呼也不打,這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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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稍安勿燥,今天的事有些蹊蹺,千萬不要亂了陣腳,到時看我的眼色行事”,最後的月清影低聲對武靈兒說道,美目之中閃過一絲疑慮,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特別是看到白金虎似笑非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更是讓她有些不安。

在大鐘九音敲響之前,月清影曾去過一個正北大殿,也就是師父武天都的住處,只是卻是沒有見到師父,那裡空空如也,甚至地上都有了一絲塵埃,似乎師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大殿做功課了,這在以前師父突然離開,也是常事,只不過這次的弟子考核,無論怎麼樣也該打聲招呼的,可是現在卻是人跡全無。

一行五人落座,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雖然那個最上面的武天都的位置空著,不過憑武天都的這幾大弟子應付這樣的場合有餘,所有的弟子都望向元朗等人,畢竟元朗是大師兄,前不久歸來,現在武天都沒在,元朗理所當然的要擔當起這場弟子考核的大任。

月清影和元朗對望一眼,又看了看鳳天南還有白金虎,同時扭頭看向臺下的張風揚,張風揚會意,腳尖一點,就上了演武場,大步向著月清影走來,嘴角微微上翹,面色平靜異常,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心裡在想什麼。

“見過師父,及各位師伯”,

張風揚身材修長,有禮有節,首先對著月清影行了一禮,然後又衝著元朗,鳳天南還有白金虎行了一禮,氣貫丹田,聲音不大,不過卻是很有穿透力,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到,其他的人微微點點頭,倒是白金虎看了他一眼,有些傲慢的閉上了眼睛。

張風揚雖然是月清影的大弟子,不過論資格也可以和他們幾大弟子平起平坐了,這場演武場弟子考核大會由他宣佈比賽規定倒是合情合理。

“各位弟子,下面的弟子考核馬上開始,根據規定,今年符合參加弟子考核的一共是九十八人,採取抽籤制,我這裡有一到四十九號籤,每兩名弟子抽到相同的籤,進行對決,敗者淘汰,勝者進入下一輪,直到決出最後十名弟子,就會成為龍虎山的正式核心弟子,核心弟子可以根據情況由師門派出執行任務,接受掌門師尊的親自傳授武功,龍虎山功法閣裡的書籍可以隨便參閱一個月......”,

張風揚站在那裡,雙手負立,面對下面的眾多弟子,聲音不急不緩,不慢不快,有種負手問天,高高在上之感,宣講比賽的一些規則和獲得晉級後弟子的一些待遇。

龍虎山雖然遠離世俗,不過畢竟也是常和世俗打交道的,枯燥煩悶的山中生活遠沒有都市繁華來的舒服,所以不說別的,就說晉級的弟子可以下山這個待遇,就讓許多弟子羨慕不已,特別是熊飛,眼裡閃著亮光,嘿嘿直樂。

要知道龍虎山的弟子有個死規定,就是透過不了弟子考核的話,永遠不得下山,否則門規處置,所以許多弟子上了山以後,曾一輩子也沒有下過山,曾有人偷偷的想下山,卻也是通不過那三四丈寬的深澗,有不少的弟子從那只有碗口粗小的圓木上摔了下去,粉身碎骨,即使僥倖透過,也會被抓回來,廢了功夫在龍虎山做一輩子雜役。

而此時,月清影倒是目光一凜,看向張風揚:“宣讀完了?弟子比試細則你似乎沒有說吧”,

“這個......師父,弟子倒是忘記了,現在馬上補充”,張風揚一躬身看了月清影一眼,然後面向臺上眾弟子:“眾弟子聽著,這次的弟子考核是晉級核心弟子的一個方式,跨入了龍虎山真正的弟子行列,對你們來說事關重大,所以比試中,拳腳無眼,死傷在所難勉,如果有人膽怯不敢上場的話......”

“閉嘴,張風揚,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這麼說的,龍虎山弟子考核,應該點到為止,同門較技,豈能殊死搏殺?”,張風揚沒有說完,元朗頓時大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厲聲訓斥道。

“大師伯,弟子如此說,也是為了下面的弟子著想,許多弟子礙事比賽規定,放不開手腳,拘泥於規定而影響實力發的發揮而已!”,

張風揚面帶微笑,看著元朗朗聲說道,對於元朗張風揚心裡卻是狠的咬牙切齒,如果沒有元朗,月清影也許會考虛到自己,就是此人奪走了自己的所愛,讓自己受制於白金虎,變成像狗一樣的存在......,

張風揚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怪在了元朗的頭上,因此張風揚對元朗雖然面帶微笑,卻眼中含霜,相當的不客氣。

“風揚,不得放肆,今天你有些反常,怎麼回事?膽敢頂撞大師伯,你不要命了麼?”月清影面色清冷,緊緊的盯著張風揚的眼睛,眼中的殺機盡顯,月清影本來就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子,霸氣無比,不要說張風揚只是自己一個弟子,就是和她平起平坐的存在,她也會不客氣。

“師父,弟子不敢,只是弟子說的是實情而已”,張風揚說著眼睛看向白金虎。

“你?......”,月清影頓時大怒,這個張風揚今天表現的太過傲氣,根本沒有把自己和大師兄放在眼裡,更讓她氣惱的是,和自己說話,眼睛竟然看向白金虎!二更送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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