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晨緊緊的握著白顏的手：“那能帶她一起走嗎？晨兒不想讓孃親難過。”
“恐怕沒有辦法，”白顏淡淡的勾唇，再次回頭看了眼凌朗與白衣衣所在的方向，“但在離開之前，我會為她安排好一切，也讓她……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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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僅能為白衣衣所做的了。
“老公！”
白染目光環視了一圈，方才看到正在人群中與人交際的凌雲，急忙喚了一聲。
凌雲聽到她的聲音，方才將目光轉去，他的臉上揚起笑容，緩步朝著白染的方向而去。
“這位姑娘應該就是顏顏了吧？你和你母親長得不太像，我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
白染推了推凌雲：“雖然是母女，哪能有完全相似的？顏顏不像姐姐倒沒事，只要和文山不相似就行了。”
顯然，白染對文山已經到了極為厭惡的程度，連看到他的模樣都噁心想吐。
“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顏顏你別介意，”凌雲笑道，“記得上一次見你，你就像個小蘿蔔頭，小小的，但很精靈古怪，眨眼間你兒子都這麼大了，實在是讓姨父嚇了一跳。”
白顏淺笑著道：“姨父，人總會長大的。”
凌雲笑了笑沒有在說話。
這丫頭變化實在很大，兒時精靈古怪又搗蛋，現在……卻很是沉穩。
估計也是那場變故改變了她的性格……
“姨姥爺你好，”白小晨的大眼明亮如同星辰，蘊含著滿滿的笑意，“晨兒很羨慕姨姥爺，能見到孃親的小時候呢。”
凌雲一愣，詫異的看向白小晨：“為什麼？”
“因為……那時候的孃親還沒有遭遇變故，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所描繪出的孃親，在晨兒眼裡，孃親一直很有擔當，很有勇氣，可晨兒有時很希望孃親能將晨兒與爹爹當做依靠。”
可偏偏，孃親永遠什麼事都想要親力親為，從來不會學會去依靠他們……
這樣的孃親，讓他太過於心疼。
白顏心臟驀地一顫，緊緊的摟住了白小晨的身子。
她的兒子，懂事到讓她愧疚……
凌雲的目光更為驚訝：“之前小朗就說過你不像是一般的孩子，如今看來，你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他們在你那個年齡，是不會說出和你這樣的話了。”
白小晨笑了：“孃親受了太多的苦，要是晨兒再不懂事一點，豈不是讓孃親很操心？”
凌雲的心很是震撼，突然間又很羨慕白顏有一個這樣的兒子。
相反，他家的兒子不是氣死他，就是在氣死他的路上，若不是有個貼心的女兒，也許……他都會悲天憫人了。
“是不是顏顏來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白顏轉頭望去，便見一個身體健碩的老爺子從二樓緩步走了下來。
老爺子的身體倒是很健康，紅光滿面的，臉上更是帶著微笑，看起來就很慈祥友善。
“爸，是顏顏來了。”
“哈哈，顏顏來了就好，我也有十多年沒見到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