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抉擇
一路熱鬧非凡，車輛進入市內的時候迎接的是長長的紅色地毯。
宋濤最終還是光榮的完成了袁自立交給他的任務，喬依作為卡爾斯財團的常任理事，作為代表友好性的對天南市進行了考察，考察工作結束後，喬依就表示將要在天南市舉行第一個卡爾斯財團每年獨有的文化節。
這樣的文化節，雖然來自歐洲國家，但是經過了中國風格的渲染，很多富豪和大亨都喜歡來參加文化節，而同樣的，能夠獲得文化節舉辦權的市通常都是相當有水準的，這在之前的任何一個亞洲國家都可以看到。
喬依居然做出了這樣的承諾，宋濤難免是有些驚訝的，吃驚之餘，幾個副市長卻已經興高采烈的開始回答記者們的提問，文化節舉辦簽署的協議還需要雙方協商，最後才能夠達成，但是天南市已經洋溢著種種快樂。
九號碼頭整個下午乃至晚上因為有國外友人的遊艇停放，保安機制和過往船只都進行嚴格檢查，老九得到這個訊息，對於計劃已經取消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袁自立在辦公室裡面卻並不能做出判斷，當馬建華敲門的時候，他還沉侵在那種似睡非睡的感覺之中。
“也許我們應該做一個決定了，棋局已經佈置了接近一年時間，有些決定終究還是要做出來的。”袁自立坐在椅子上面喃喃自語，馬建華聽到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袁書記，你的意思是……”很多話到了口邊卻總是說不出來。
“張志龍在老九那邊呆的時間太長了，對於一個剛剛踏入社會的孩子，我們的做法終究是太過殘酷了，建華，你想辦法讓他明白自己目前的身份和處境吧，一年前的事情也告訴她真相，徐校長那邊總是不能長久的扮演壞人了，要說這些祖國的未來，我們南方省日後的棟梁之才，心中總是要有些念想的，你說呢？”
張志龍行屍走肉的在地下社會經歷了一年的時間，當他已經逐漸開始麻木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的重生即將到來。
馬建華已經瞭解到了張志龍現在的情況，一年的時間裡面他交了一個女朋友，那個女孩在一家酒吧工作，是老九的產業之一，到目前為止，老九對於這對戀人中可以作為誘餌的部分並沒有表示太多的關心，對於他這種人要的應該是穩定和確信無疑吧。
“如果告訴他真相，結果就目前而言我們可能將會把事情推向無法預測的一面。”袁自立嘆了一口氣，“南方太平靜了，在這種平靜下面潛藏的是巨大的風暴漩渦，這種漩渦一旦爆發，就是你我之力也不能阻止，走了一個包晨波，這個世上還有無數這樣的人，大家不過都是棋子而已，只是看誰能成為帥才。”
天南警校。
徐長虹剛剛走進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火柴打過來的。
女孩的聲音很好聽，徐長虹對這個女孩有些印象，是天南的首席記者，而且還是一個美女。
一年的時間經歷的太多了，先是把自己半個兒子張志龍親手送進地下社會，過上暗無天日的生活，而後自己一直在和天南警校的書記張紹剛鬥爭，張紹剛的問題終於呈現出來的時候，省裡卻發生了變動，省長袁自立成為南方省的省委書記，這一切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但是卻讓人捉摸不透，果然隨後的就是中央的指令，對於張紹剛等人的問題已經移交中紀委，這樣的大事情隨之而來的卻不是中紀委調查組到下面來，相反大家平平淡淡的度過了一年的時間。
剛剛的電話是政法委書記，省廳廳長馬建華打過來的，這位省委書記袁自立的左膀右臂在這次大事件中並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好處，甚至中央對於省公安廳的工作沒有給與任何的評價。
要和張志龍坦白事情的真相，似乎這個人也只有自己了，當日的事情似乎歷歷在目，張志龍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他會在某個不眠之夜想起自己嗎？他會在地下社會中恨自己這個欺騙了他的人麼，徐長虹不敢去想象，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案。
“小龍，我想見你一面。”徐長虹的嗓音有些發乾，小龍這個稱呼是張志龍的小名，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稱呼，而這個稱呼的賜予者是徐長虹。
電話中是良久的沉默，而後是低低吼聲，他心中承載了太多，徐長虹想。
“我去找你吧。”電話隨後就掛上了，張志龍站在房間中，以手掩面，一年的時間足夠沖淡太多的仇恨，想起來仇恨並不能使人成長，而且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在那件事情之前，至少徐長虹對自己是真心好的，很多事情有時候缺乏的就是細細的揣摩，好朋友之間，敵人之間，仔細揣摩，其實並沒有那麼好，或者並沒有那麼恨。
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也許他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張志龍如是想到。
徐長虹的黑色奧迪車慢吞吞的開進了小區，然後進入地下車庫，一天的時間裡面他的腦海中總是不段浮現出張志龍的影子，但是他終究沒有出現。他說會來找自己的。
黑色奧迪進入車庫停下來之後，反光鏡中映入一個人的身影，他沒有下車，而那個人上了車後座。
“什麼事情，說吧。”張志龍的眼眸中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憤懣之意。
徐長虹開始說，從殺人案說起，再到殺人案背後的策劃，之後栽贓陷害的主要原因不過是想打入地下組織一個精英，而這個人就是張志龍。
張志龍默默的聽完，“誰的意思，誰做的決定。”
“省裡的意思，我選的你。”徐長虹靜靜的說著，他甚至沒有一點擔心，身後的這個人會因為一言不合扭斷自己的脖子，畢竟怎樣的高手背後也沒有長眼睛。
“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抉擇。”徐長虹繼續說道，“老九可能對你起了疑心，或者是對你的一個試探，今天下午九號碼頭你們的生意被阻止，而原因就是老九要指派三個人去幹掉你，廖學兵唐維和蕭遠，這三個人你應該都很熟，一年前他們接受了袁書記安排的任務，所以他們和你一樣也是臥底，這個社會從來沒有拋棄過任何一個人，我們可以阻止一次，卻不能消滅老九心中的疑心，袁書記的意思是讓你做一個選擇，重回到你人生的正規中，而省特警隊將會吸納你，在未來你將會成為一個警官或者特戰人員。當然還有另外一個選擇，繼續這條路，但是兇險會更多，至少你要先度過眼前的這個劫難。”
徐長虹說完，心裡卻不失十分好受，就目前而言張志龍重回到人生正規，也就意味著經營了一年的佈局將會撕扯開一個巨大的缺口，如果做出第二種選擇，張志龍面臨的是性命威脅，如果是那樣他寧願不要什麼佈局。
“你現在可以做出你自己的選擇，如果是第一種選擇，你現在就可以跟我去省裡。”徐長虹說道：“小龍，無論怎麼樣的選擇，我永遠都是你的徐叔叔。”
“徐叔，這是一盤好大的棋局，我活了二十五年，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生活單調，在過去的一年時間中我終於改變了這種想法，今天你的話卻讓我意識到事情遠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挑戰，既然遊戲已經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始了，那麼為什麼不來的猛烈點，至少這個遊戲我們可以玩完再說其他。”
張志龍說完，從後座上面走下車：“徐叔，我相信你。”
徐長虹感覺心中有些堵，這個警界天才，一刻鍾之前一無所知，一刻鍾之後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而這個使命位置奮鬥的是一種建立在沒有血緣的信任上。
徐長虹回到家裡，老婆正在做飯，他隨口問道：“做什麼菜呢？”
老婆回答道：“臘腸煲仔飯和木桶雞。我記得志龍那孩子在的時候，你們爺倆最喜歡吃這兩樣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如果在往常老婆提起張志龍，徐長虹都會生氣。自從去年張志龍的事情在天南成為新聞，最後被列為通緝犯之後老婆的嘮叨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她甚至希望丈夫能夠在這件事情上面找關係做一些調查，徐長虹明白是怎麼回事，當然不可能答應這樣的要求。到後來老婆就有事沒事的常常提起，實際上徐長虹對於張志龍的那種牽掛也常常讓他在夢中驚醒，但是突然想一想，袁自立呢，對於這個計劃幕後最終*縱者，他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內裡誰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大家都是這個城市的背叛者，臨到人生的後半輩子，為了清理這個城市的垃圾做出一點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PS：最近都上傳的比較晚，呵呵，大家海涵，看書的朋友都訂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