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牌殺手離開口,五主向天隱客走去時,看到天隱客渾身被包著白色的東西,心裡一驚,同一時間對付十名金牌殺手,五主也不敢大意,根本就沒有太多留意天隱客的情況,誰知?金牌殺手竟下了黑手,於是急忙跑了過去,想看天隱客情況如何是生還是死?

可一接近天隱客的時候,五主又是疑惑了,天隱客身上的是?蜘蛛絲?絲毫沒有懼怕有沒有毒,五主就伸出手去扯了下這白絲,誰知越扯越長,完全扯不斷,而且手感柔滑,絲澤光亮,這哪裡是什麼蜘蛛絲根本就是蠶絲嗎。

蠶絲?一想到蠶絲,五主一臉的疑惑立即消散得無影無蹤。

早聽一劍封侯說過,在迷霧山時,天隱客就結成蠶繭,蛻變而出,武功大漲,照現在的情況來說,也就是表明天隱客再次結繭準備蛻變了。

接著,天隱客身上的蠶絲越發增多,直至將天隱客包成一個蠶蛹,雪白色的球一樣,這就是康員看到的“白球”。

五主看著天隱客的蠶繭,對康員說:“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他現在是天蠶再變。”

“天蠶再變?”聽到五主的話,康員也有些疑惑,走近“白球”仔細一看,真的是一條條細小無比的蠶絲,可還是不明白什麼是天蠶再變。

“你懷中的美人要是醒過來就能給你清楚的解釋,我呢只知道之前在迷霧山天隱客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結過一次蠶繭,現在再次結繭的只有一個可能,天蠶再變。”五主帶著感激地目光看了一眼熟睡在康員懷中的玉兒。

“天蠶再變?天蠶再變?”康員皺著眉頭反覆念著,依然是無法想通到底這天蠶再變是什麼,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百科全書。

看著康員不解的神情,五主也完全可以理解繼續為康員解除疑問:“就是武功進入另一個境界所必須經歷的一個關口。”

康員無奈看了五主一眼:“你早說是提升武功,我就知道了,還說什麼天蠶再變,誰知道那什麼東西啊。”

五主也是搖頭一笑,然後問:“你要找的人找到了,怎麼還不走?難道想看破繭而出的表演?”

“我是很想走,可是……”康員低著頭看著玉兒,心疼地說:“她要留下,直到……”接著又看向蠶繭:“他沒事為止。”

見康員的神色,五主大概可以想到一些,然後對著蠶繭說:“這小子還真是走運。”

康員聽出五主一語雙關的意思,但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看著……希望邪刀能儘早破繭而出吧。

突然,五主眉頭一皺,回過身:“看來,在他破繭而出之前,我還得活動下筋骨。”

康員也聽到四周有腳步聲正向這邊趕來,而且人數還不少:“人很多,不如向抗著他,一起離開這裡先吧。”

“如果能挪動他,我就不會在這裡被你看到了。”五主握著拳頭,因為他聽出這幾千人中有十餘個人武功強得驚人,能讓武林至尊五主都為之動容的高手,江湖除了NPC外,五指手指就數得光,這次卻有十多個,那就是表明這些人都是NPC,恐怕就是錦衣衛了。

“幫我抱著玉兒下。”康員突然對五主說。

“哦。”五主隨口應了聲,跟著眼睛猛然睜大不解看著康員。

康員沒有理會五主,直接將玉兒送到五主雙手上,接著雙手合適站立:“火來。”

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從山腳下的烈火瞬間火熊熊地燃燒了起來,原本就是烈火這一下程度卻上升了數倍,跟著將康員、五主等包圍了進去。

五主、康員、玉兒、天隱客瞬間被火海吞沒。

傅弈之聽到下面的人回報,在另一邊有打鬥聲,於是心中一笑,看來是要想衝出山,沒有擔擱,立即帶著所有人猛撲了過來。

可到了這邊時,眼前皆是一片火海,雖然燒不到傅弈之這邊,可傅弈之以及其他錦衣衛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已經是滿身大汗淋漓。

“MD,誰叫他們放這麼大的火的?”傅弈之說出來臉色卻很享受地在笑。

至於其他人看到傅弈之的模樣,根本就不敢亂插嘴。

接著,錦衣衛就在乾燥的空氣中嗅到了燒肉味跟燒焦味,毫無疑問燒的是人。

傅弈之心中欣喜:這麼大的火,就算是神仙也就不了你了。

康員將烈火將自己覆蓋住後,就示意五主屏息靜氣,不要發出任何聲響,因為康員也感覺到有十多個武功高強的高手在錦衣衛中,強得令康員的心都緊繃了起來,就算是面對武林至尊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火海覆蓋住的範圍只留出十步的空間,卻也是夠康員、五主、玉兒、天隱客容身的。

而且,五主還發現,在這麼近地烈火邊,竟然感覺不到分毫的熱度。

不由得對康員另眼相看:火神不愧被稱為火神,控火技術這麼高,不知道酒鬼的淬火劍上的火會不會被火神控制呢?要是真被控制住,那麻煩就大了。

閒著沒事,五主就在觀察康員,同時也想到醉神酒中仙的兵器淬火劍,畢竟酒中仙淬火劍上的火一旦沾上人就是甩不掉的,直至生命力被燃燒殆盡後,火才會逐漸消失,也就是說一旦淬火劍上的火沾上你,燃燒在你身上的火就是你的生命之火,你生命越旺,火就越大,死得就更快,一旦你生命耗盡,火自然也就燃盡了。

一般情況下酒中仙是不會用這招的,畢竟這火還不能完全控制住。

可如今在五主眼前就有個會控火的高手,五主心想最好要提醒一下酒鬼,不然遇上這麼個敵人的話,那很容易自取滅亡和禍及兄弟。

一心在控火的康員,哪裡會想到,被自己保護的人心裡正在打著防範自己的主意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沒有想到錦衣衛有這麼大的耐性,竟然一直守著沒有走。

第二天清晨,睡醒後的傅弈之見火還是熊熊燃燒著,臉色大為不耐煩了:“還有完沒有完了?這得燒到什麼時候去啊?”

身邊的一名千戶卻是低著頭在旁邊不敢說什麼。

“你,快給我回城去調人調水,把著火給我撲滅了。”傅弈之指著千戶鼻子說。

千戶還沒有說話,身後的一名百戶卻說:“大人,燒了整整一夜,山內有什麼東西都已經燒成灰燼了,何苦勞師動眾去滅火?”說要放火的是你,現在又要讓我們滅火,你當我們江陵城錦衣衛是你家了?

“哦?”傅弈之眼睛眯著一條線看著眼前這個不卑不屈的錦衣衛百戶,問:“你叫什麼名字?”

“上官飛鴻,江陵城錦衣衛百戶。”上官飛鴻抬起頭無懼傅弈之雙眼中是殺意,與之對視。

傅弈之點著頭說:“很好,很好,給我把他丟進火裡去。”

接著,傅弈之眉頭一皺:“怎麼?本官的話不管用嗎?”

一邊的千戶,連忙出來打圓場說:“大人,這可使不得啊,上官百戶是忠言直諫,請大人息怒。”

看著身邊的千戶,一臉惶恐,卻出奇地想要保住他,傅弈之雖然心中有氣不過,現在還得使喚他們這些人,於是對千戶繼續說:“這次就不跟他計較,如果有下一次,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我死,我死。”千戶惶恐萬千地順著傅弈之的話說。

“那趕快去調人滅火。”接著,傅弈之又對千戶吩咐。

“傅大人,我可以告訴你不必了。”又是上官飛鴻,這次卻直接駁了傅弈之的面子,彷彿在這裡上官飛鴻才是千戶一樣。

傅弈之已經目露兇光,這次不論是誰都阻止不了自己殺他:“你們十個人過來,把他給我丟進火裡去。”

你們十個人,也就是十名太監錦衣衛,由徐吾訓練出來的。

可傅弈之萬萬想不到的是,十名親衛剛要走過來,四周的錦衣衛竟然全部拔刀相向,使十名錦衣衛都是一愣,不敢妄動,不是打不過,而是大家都是錦衣衛,同僚相殘在錦衣衛中可是大罪,雖然十名錦衣衛對傅弈之言聽計從的控制住,可有些鐵的紀律還是深深記住的,不然以皇太后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讓傅弈之帶著十名超強高手在外為非作歹?

“好啊,你們想造反?”傅弈之說著已經退後了幾步,在這裡有幾千錦衣衛,可自己從京城帶出來的除了十名太監外,就二百錦衣衛是自己人,人數懸殊。

上官飛鴻站了出來對傅弈之說:“傅大人,不必往我們頭上扣帽子,江陵城城主大人已經下了城主令,現在我們錦衣衛直接聽從城主大人調遣,而且就在昨晚放火時,城主大人已經快馬加鞭將參奏你的奏摺送往京城。”

此時,江陵城的千戶已經站到一邊去了。

每一城的城主都是皇家親信嫡系,所以凡是城主都有資格調動屬於該城所有的軍事力量、武裝力量。

“參我?”傅弈之不屑一笑。

“傅大人,我勸你還是想好退路吧,這通緝令可是你親手簽署的。”說著上官飛鴻拿出了天隱客的通緝令來。

傅弈之有些不解:“是我籤,又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你一個當下屬的,膽敢發出海捕文書通緝你的上司,堂堂錦衣衛代理都指揮使大人。”上官飛鴻義正言辭對著傅弈之說。

傅弈之臉色一沉,咬著牙說:“什麼指揮使大人,你瞎了眼吧。”

上官飛鴻看著傅弈之的醜態以之前的囂張跋扈,不屑一笑:“代理指揮使大人是先帝賜封,當今皇上以及新人指揮使大人都沒有下過任何公文說要廢除代理指揮使大人的職位,更沒有任何訊息說要通緝代理指揮使大人,不知傅大人是否有皇太后的諭旨說要通緝天大人的?有的話請傅大人請出諭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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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上官飛鴻字字如鋒步步逼來,傅弈之知道在這麼糾纏下去麻煩會更大,可細想起來皇太后只口頭上說過,根本沒有出什麼聖旨公文,口說無憑,現在這些人根本不會認的,於是咬了咬,放下狠話:“好,等我回到京城在跟你們算賬。”

傅弈之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

“上官公子,幸虧上官城主回來了,不然被他再這麼搞下去,也不知禍害多少人啊。”千戶一臉無奈地說。

上官飛鴻握著拳頭:“我也忍他很久了。”接著吩咐其他錦衣衛作好防火工作,上官飛鴻跟千戶帶著一批人先往江陵城趕了回去,要跟上官城主稟告所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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