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吹雪對天隱客的照顧無一不是體貼入微,關懷備至,如果不是李時農在的話,估計吹雪就要幫天隱客換洗衣服,甚至是幫他洗澡。

搞得李時農和林世豪兩個人都羨慕得要死,口中要經常對著天隱客念道:等傷好了是不是要請我們喝喜酒了?

天隱客也只是淡淡一笑的回應他們,自身也感覺到吹雪的那片真心,可是?玩家可以跟NPC結婚嗎?因此還特地向遊戲客服詢問這事,結果客服的MM笑著回答: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哦。

看來是可以的。

畢竟,天隱客和吹雪兩個人心意相通,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裡話;而且天隱客這半個月來從早到晚都對著吹雪,面對著吹雪的悉心照顧,哪會有不動心的道理。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明說,可卻也察覺到彼此的心意,所以兩人的愛情就在無形中慢慢地堆積了起來。

至於曹卓,開始的時候還天天來看望天隱客一下,可是現在十天中也才過來看一次;天隱客也從王成和陳龍口中得知,現在曹卓很忙。

萬花樓這半月來一直都處於休業狀態,幾乎不知道少賺多少桶金子,但是,吹雪對此卻毫不在意。至於守衛工作已經被九城兵馬司的戰兵全部接管了,美曰其名“保護”,實質上卻是監視天隱客,以免他逃跑;從錦衣衛明面上的守衛,而九城兵馬司卻全部轉入暗中保護,也有引誘刺客再次光臨的意思,可卻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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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萬花樓裡卻一直招待著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很年輕,似乎才二十出頭,幾乎是住在萬花樓裡,天天跟著萬花樓裡的四個姑娘共赴巫山雲雨,形骸放浪。天隱客自然見過他,因為他彈得一手好琴;吹雪見此也特意天天為天隱客彈琴,使天隱客這半個月來也練得一手好琴。

經吹雪介紹,原來這個人還帶著一個侯爺的爵位,武侯宋謙。

李時農直接給了一個評價:身子單薄,酒色過度。

不過,天隱客卻在吹雪口中聽到不一樣的資訊。

武侯宋謙有著萬夫莫敵之勇,曾任討逆大元帥,被譽為天朝新一代武將之首,更以一人之力血戰兩萬叛軍,可惜自從那次後,就天天逗留在萬花樓中,而後更長期包下春、夏、秋、冬四位姑娘,直接住萬花樓裡。

對於,宋謙來說就是多了一個跟自己合奏的人,春菊、夏竹、秋蘭、冬梅四人就在一旁偏偏起舞;而吹雪卻一直是從背後用纖白的雙手摟著天隱客的脖子,閉著雙眼在享受這優美的琴聲。

你怎麼老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

我就喜歡這樣抱著你,感覺很舒服,很安全。

對宋謙來說,他有揮霍不盡的時間,可是天隱客卻沒有,他只能每天跟著宋謙合奏一曲,當作是每日的練習,因為在這一曲的時間裡,吹雪的心很平靜,沒有任何的顧慮和哀傷。

天隱客知道,吹雪心中有事瞞著自己,但是卻根本不在意,而且也沒有去問她。

而後的時間裡,天隱客就在一個只露出一個頭的木桶裡泡著李時農精心炮製的藥澡水,邊煮邊泡;現在還有一個人在另一個木桶陪著天隱客一起泡,林世豪。

聽李時農說可以活絡經脈增強體質,因此也要了一份,不過開始的時候,沒半個時辰就已經跳了出來,他很驚訝為什麼天隱客能泡著沒有任何動靜,而且聽說曹卓也是從小這樣泡到大的,泡了十天後,林世豪也開始適應了。

不管是有人或者是沒人的時候,吹雪總是喜歡從後面摟著天隱客,搞得天隱客特別的不好意思,老是被李時農等人拿來當笑柄。

而吹雪似乎不管這些對著李時農等人,嬌氣地說:“怎麼了嘛?他是我男人,我摟著他,你們有什麼意見啊?”

天隱客每天一直堅持著練習十六夜斬決的一招一式,因此武功內力已經逐漸恢復過來了,雖然練習用的是天朝衛刀,可是自己已經可以把寒光刀拔出,似乎自己要比之前更強。

夜裡的時候,吹雪樓著天隱客的腰,靠在他胸口,跟他算舊帳。

討伐著天隱客說:“為什麼你要叫我醜八怪?我一點都不醜好不。”

天隱客笑著說:“如果不這樣說,你怎麼會注意我啊?”

“拜託,你已經夠惹人家注意的了,竟然可以跟人家心靈相通。”

總之兩人每天夜裡都聊著千奇百怪的話題,絲毫沒有問起雙方過去的事情。

一大清早,曹卓就出現在萬花樓裡。

天隱客很高興見到曹卓說:“大哥,你可有很長時間沒有來看我了,怎麼錦衣衛裡很忙嗎?”

曹卓捶了天隱客胸膛一拳笑著說:“看來好得七七八八了吧?”

天隱客伸手拔出了曹卓的天朝衛刀舞動了幾下,又遞了回去,笑著沒有說什麼。

“自從你受傷後,錦衣衛裡處理事情我就沒有一個可以放心交給他們去做的,而王成和陳龍雖然不錯,可是我還是無法信任他們,所以你好了要早點回去幫我忙啊。”曹卓笑著說,就剛剛看到天隱客揮刀的幾下,就發現有一股氣勁,看來武功是恢復過來了。

被曹卓這麼一說,天隱客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說:“九城那邊的人還要帶我回去呢。”

“我今天就來跟你說這事的,你看是搬回去住還怎麼樣?”曹卓淡淡地說。

“搬回去?”天隱客奇怪地問。

“恩,你想你一個大男人家的怎麼可以住在一個女人家裡?況且還是個煙花之地,哦,我沒有看低弟妹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畢竟牽連到她,所以你必須要做個了斷。”曹卓看著天隱客無奈的說。

天隱客點點頭,從曹卓話裡聽到的“弟妹”兩個字,天隱客就知道曹卓已經認可了吹雪,可是,衛國公府被燒一案還沒有結,而自己卻是最大的嫌疑人,更還牽扯到吹雪。

終於,天隱客不得不面對這段時間來,一直不想面對的事情。

在京城某一處園林裡。

“妹妹,你要我怎麼說?天底下有那麼男人,為什麼你卻要挑這一個呢?”說話的這個女子正是那日在天國寺裡被天隱客摘下斗笠的女子。

而在她對面的卻是吹雪。

女子帶著凌厲的口氣說:“你要是為了他好,還是離開他,不然我不在乎再殺他一次。”

吹雪滿臉淚水,哭泣著說:“姐姐,放過他好不好?妹妹從來沒有求過你任何事情,就求你這一次。”接著,吹雪跪了下去。

女子連忙把吹雪扶了起來,嘆口氣說:“妹妹,你這是何苦?如果放了他,他會放過你嗎?別忘了,他的令牌可是放在你那裡的,而且這紙條你也親口承認是你叫人送給他的,把這些關聯起來,你認為他會怎麼對你?”

吹雪今天把那張引天隱客去西城的紙條也帶來了,自己的疑問也解開了,真的是姐姐拿走了他的令牌陷害他。

女子見吹雪哭得如此傷心,自己也心疼安慰說:“妹妹,長痛不如短痛,必須有個人來當代罪羔羊,以後姐姐讓全天下的男子都給你挑好不好?”

吹雪突然猛一下,推開了女子,擦去臉上的淚水淡淡地說:“我愛他,你跟你愛哥哥一樣,不會變的。”說完,吹雪扭頭就跑。

只留下女子一個,呆呆地站在那裡失神。

一個男子從暗處捧著盆栽走了出來,卻是那日在天國寺外被天隱客勒索的公子哥,對著女子說:“看來,吹雪姐姐真的喜歡上他了。”

“派人把他殺了。”女子冷冷地說。

公子哥一愣,張口大驚問:“姐姐,你說還要殺他?那吹雪……”

“不用理她,如果他不死,吹雪就會很危險,這都是為了吹雪好,去辦吧。”

公子哥無奈地點點頭。

曹卓走了,吹雪到了傍晚的時候才回來。

一回來就抱住天隱客不放,一直到夜霧降臨,滿天星光閃爍。

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盡力的讓自己不想任何事情,只想兩個人就這麼抱著在一起。

吹雪抬起頭看著天隱客那張冷俊的臉,和溫柔的眼光,說:“不如,我們離開京城吧?”

“好啊!”沒想到天隱客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吹雪顯得特別的高興,說:“哪我們明天就走,好不好?”

天隱客笑著捏了一下吹雪的臉蛋說:“就你調皮,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京城裡還有一些事沒有處理完,等……處理完了我們就走。”

吹雪的目光頓時黯淡了下去。

“別擔心,沒事的,你你沒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天隱客一邊安慰著吹雪,一邊撫摩著她烏黑亮麗的頭髮。

見吹雪沒有說話,天隱客接著說:“我明天就要搬回去了。”

吹雪驚訝看著天隱客。

天隱客笑著說:“其實,曹大哥說得沒有錯,我一個男人家怎麼可以一直住你這裡呢?”

吹雪也知道天隱客並沒有嫌棄她的身份,而是這個男人必須要走,去做他要做的事情,可是吹雪確實不捨得他走,因此他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得到了;淚水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天隱客失眠了一整夜,同樣他也知道在隔壁房間的吹雪也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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